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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于自己身边。不过却是一直没有特别在意过。仔细想来,其实第一次见他应当是在九重仙阁里顶部的壁画。身上的祥云瑞鹤绣的精致,神态祥和,只是脚下布满尸体鲜血,有些破坏美感。当时没看仔细的原因花寻还记得,似乎是因为沈惊蛰告诉他,这东西看多了蛊惑人心,便没有细看下去。花寻没想完,瞧着那个被束缚住的男子似乎要开口,注意力不禁又放了回去。“你是不是就打的这个心思?”“从小你就是,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从来不会开口去说。就会闷着头,试图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歪门邪道拿到手。”“以前喜欢隔壁家小姑娘养的兔子,你若说了我肯定会给你买一只,而你不但不说,还……要是发现的晚,那小家伙都被你烤熟了。再长大些也是,瞧见别家孩子拿着把雕花如意,我那时便知你喜欢,念着你什么时候会开口和我说,我定也送你一把一样的。结果你从来不说,最后才知道,是去用教你的法术吓唬人家,说那如意里住着狐妖,不吉祥,最后成功把东西骗到手。”“这都几千年的事儿……以前是我是非观念不清,可是很早很早以前,我就说过,喜欢师父。”“我喜欢师父,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儿,也有好好说出来。您为什么会这样想?”“难道不是么?我说过,你不应被凡欲所困,所以你就像以前——”九重没有说话,只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脸色不用看也知道不会好到哪儿去。默默伸出手,将脸上的面具缓缓的摘了下来。露出了原本的容貌。其实哪怕带着面具,也难以掩饰本就俊朗的轮廓,反倒是更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更起修饰的作用。但是摘下来之后才看清,面具上本身就带着一只义眼。虽然看不清正脸,但大概还是能看得见,左眼的轮廓是模糊的。也亏得看不清,要是看清了怕是要吓个半死。就像床上躺着的那位一样,一时间吓得连连后退,要不是有手铐束缚着,怕是直接能给床打个洞钻下去。“九重你——”“之所以这幅样子示人,可不是因为先前编出来的因为烧伤恢复期,不能见光。”九重回答的十分轻巧,似乎完全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一样,“现在师父还觉得我是故意的么?”说完之后九重大抵也意识到自己这幅样子实在是骇人了些,赶忙将面具重新戴上,“抱歉,吓着您了。方才不过是澄清一下师父对我的臆断和误会,现在师父还觉得我是故意的么?”何止是吓着了,吓得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囫囵,过了好半晌,才重新开口,“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一直瞒着我。”“自然是帮师父治这血寒骨痛的时候。”“本来是想一直瞒下去的,不过师父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希望师父知道真相之后能多少领点儿情,别自己再去碰鸩酒或者匕首。”床榻上的男子听闻之后垂眸不语,半晌都没接话。“师父是想说,这血寒之症消失的后遗症,便是定期被迫向别人……所以觉得屈辱,屈辱到生不如死,对不对?”“……”“先前的那些不好的回忆算我的疏忽,不应该让师父一个人出去。”“……”“以后再遇上这种情况,不需要师父主动开口,我自会帮师父处理妥当。外人不行,难道师父连我都嫌弃?”“不过师父若真是不愿意面对也无妨,闭上眼睛,保证一觉醒转,一切归于平静。”这个“处理妥当”指的是什么不必多说。“我当初——”“收九重回来,可不是希望有朝一日,之间的关系会沦落到如此不能见光,有违从师之道,更有违天规。师父还想说这个?我都背会了。”“不过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师父方才那么急着让我放开您,应该是又道时候了罢?”说完之后,九重将目光毫不避讳的放在他身上的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之上。“别看了。”“会过去的”九重说完之后又轻轻地在他耳边啄了一口,“往后只要有我在师父身边,就会将您保护的好好的。不会有人知道您身上的秘密,更不会有人能再次伤害您。解药会找到的,不过在找到之前,只能麻烦您先接纳一下您的徒弟了。”说完之后再无他言。只有身躯逐渐交缠在一起的声音,和手腕上的铁索不断作响的声音。本应当香艳绮丽的场景,但现下却是找不到一点旖旎的味道。温柔的动作更像是渗入骨的毒/药,掺了蜜的那种。喝下去的时候浑然不觉,发觉的时候为时已晚。直到最后,那双手铐才被解了开来。但不过九重只允许这十指扣住自己的后背,哪怕抓出血也好。但用来做别的,不管是试图给予自己多余的欢愉,还是抓着床单被褥,都是不被允许的。花寻面无表情的看完了这一切,结合先前得到的信息,对眼前二人的身份都有了一个基本的认知。不过因着原本的信息就有限,所以有些节点并没有很好地把逻辑连接起来。而且多少还对带着手铐的那位的身份抱有侥幸,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想错了。最后的画面停留在交叠反弓的身躯,雾就渐渐的浓烈了起来。浓雾再次散开的时候,就是另外一副场景了。这幅场景花寻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仔细一琢磨,可不是么。先前在孟家剑庄,这段记忆说来话长大哥可是感同身受的展现给他的。只可惜花寻实在是没勇气看完。没想到时隔不久,竟是又一次见到了。若是方才还对九重以外的那个人的身份抱有疑虑,那么现在倒是好了,最后一道侥幸也被彻底击溃。这一次不一样。孟千彦那副比不久前见着年轻不少的面孔映入眼帘的时候,花寻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不过到底是不用同步感受到眩晕和痛苦,花寻多多少少也能看下去一些。“还真是,被你那个徒弟保护的好好的。所谓特殊体质,还真是千年难得一见。”只见着孟千彦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柄锥刺,还有一个装着蛊虫的罐子。“这血寒骨痛,到底不能根治,不过才一点儿药,就彻底勾起来了。”花寻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被倒绑着的身躯不断的挣扎扭曲着。连一句“疼”或是“不要”都喊不出来。“不过既然是试探……总不能让人来。毕竟以前碰过您的人,可都被九重暗地里动用私权杀了个干净。”青年说完之后,看了看手上的罐子,“那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