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8
重也死了很久了,一点不堪数的往昔之事罢了。”初来乍到的时候,花寻兴许还真的会信。但是经历的事情多了之后,花寻总觉得说来话长大哥越是风轻云净的口气,越是大事不妙。“话说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前世的花寻和那个九重?”出于好奇,花寻还是问了一句。大哥:“师徒。”“别框我,肯定不是寻常师徒。除非我方才看见的事情全是假的。”花寻想起来了来时浓雾里的场景。交叠纠缠,再是不经人事也知道那是什么。寻常师徒,怎么可能会这般。“我骗你做什么?虽然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亲密了一些,但本质的确是师徒没错。”“你会和你徒弟做这种事么?”“要是我的话……大概会罢。毕竟已经足够亲密且了解对方,如若真是两厢情愿,更进一步也无妨。尤其是……如若本来就——”“别说了。”花寻一时语塞,决定还是不要再问他。以前还真看不出来,明面上正经的不行,内心居然如此狂野。再往前走,街上的行人渐渐稀疏了起来,也没再遇见什么忽然拽着花寻,把他往巷子里拖的人了。不仅人少了,连着周围的建筑都严肃了起来,比方才书市旁边的楼阁不知道高了多少。莫名的压迫感,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有些令人喘不过气来。而且越是向前走,花寻感觉越不对。虽然能问的都问了个清楚,但花寻还是觉得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倒也不是说说来话长大哥说谎或是什么,感觉只是有所隐瞒,还是有些关键的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但转念一想,刻意隐瞒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花寻想了想,觉得自己横竖也死不了。而且现实那边meimei过得安好,真是有些事情不知道也便不知道了,只当是给人打工当苦力的。楼阁渐高,渐渐地已经有了隐天蔽日的趋势。然而在阴影即将盖过最后一丝天光的时候,视野却是豁然开朗了不少。花寻抬头一看,发现眼前又是一片玉阶。不过和来时的不同,这次的台阶十分平缓,也能看得见尽头。尽头的房屋因着离得太远,实在是看不清具体的样式,但依稀能识别的出来,应当是十分华贵的。“此地没有禁卫一类的么?毕竟是天庭重地。”“所有的禁卫都潜伏在来时的集市。只要过了那道集市,接下来的路程就不会有这些喽啰的阻拦。沈爻应该就在不远处,从这儿上去,如若有幸,甚至能目睹天帝的真颜。”“虽然长得不好看,但至少也算是此地权势的象征。”这一次花寻几乎是一路小跑的上了台阶,直到能看清那座宫殿的时候,花寻才慢下来了脚步。大殿的门是紧闭着的。但却是不难推开。花寻本是想叩门,不料力气稍微大了些,直接将门给推了开来。外表看去虽是华贵,可里面却显得有些空荡。四壁皆有壁画,只是过于抽象了些,花寻也没看懂什么。一抬头,才看见有一张帘幕垂下来,帘幕之后似乎还有一块儿不小的空地,只是那块儿距离常人触碰不到。环顾了一圈儿,花寻才注意到自己眼前有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上好的木料,镶金绣玉,散发着丝丝异香,乍一看还真以为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名贵的物件。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花寻倒是不会贸然去打开,只是勾着头看了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别处。“花寻先生打开这个大盒子看看罢。”说来话长大哥见着花寻将目光转向了别处,又提醒了一句。“不。”花寻拒绝的十分果断,“上一次因着好奇,贸然去动别人的东西,也是这么个箱子,你猜怎么着?”“里面躺着一个和沈惊蛰一样的人,但再去看的时候,就成了一具骷髅。这还不是最吓人的,出了门拐角就遇见了……一个人,长得和沈惊蛰倒是一样,但从行为举止上来看,绝对不是他。”逐鹿城里离奇的经历历历在目。遇见过“假的”沈惊蛰之后,紧接着就是那段儿变成猫之后,有些旖旎的幻象……现在回想起来,那段幻象之中,戴面具的男子应当就是这个九重了。又喊他师父,估计是前世孽缘没跑了。“如此看来,花寻先生已经知道面前这个木盒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了。”花寻听到这句话之后心跳差点儿骤停。不仅心跳差点儿骤停,还下意识的想往后退。如若这话是别人说出来的,花寻估计早拔剑相向了。只可惜说出来这句话的人就寄居在自己脑内,无法摆脱。“花寻先生不用担心,打开看看罢。”说来话长大哥自然是察觉到了花寻的情绪,又一次开口道,“不吓人的,和活着的时候睡着了无异。”以前这幅字正腔圆的嗓音显得稳重,但这种时候,却是显得有些瘆人了。其实要是没有后面那半句,花寻兴许还真的会听他的话。花寻定了定神,才重新开口问道,“那你倒是先说,为什么要我打开棺材?”“先前我帮花寻先生那么多次,打开棺材,就当帮我一次。”说来话长大哥的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毫无平仄,但仔细听,却是能听出来,多了几分哀求的意思。“大哥,您饶了我罢,别的都行,这动人祖坟的事儿多缺德。”花寻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先前我缺德,但我现在改了,从良了。”“……”说来话长大哥未开口之前先是一声叹息。“怎么,你非要看他不行?”花寻见他不说话,大抵是有些失落,还是没忍住关怀了两句,“到底为什么非要打开棺材不可?”“我想看看他。”花寻想了一会儿。的确,先前说来话长大哥是帮过他不少,虽然有的时候行为是有些恶劣,但大抵而言是不错的。光是冲着现实那笔钱,和帮花嫣转学的事儿,花寻都欠他好大一个人情。现在不过是让花寻动动手指,开个“盒子”,怎么还矫情上了。“那行,”花寻最终还是开口妥协道,“先说好,确认里面没有什么机关吧?”“没有,花寻先生去开便是。”花寻做好了心理建设,最终走向前,双手扣着盖子,使劲儿一抬,将棺盖掀了起来。的确,里面躺着的躯体并不骇人,面容保存完好,当真是和睡着了无异,脸上带着那副熟悉的面具,反倒是起了修饰的作用。只是身上的绣金婚服,和手上捧着的凤钗在这种时候实在有些不合时宜,说不出的诡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