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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之名,他想以后就同谢戚佟成为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现在他照顾自己,那么自己也去努力学本事,将来有出息了挣钱养他、回报他。没想到脑中描绘的美好日子尚未到来,某日他回家却发现谢戚佟不见了。不仅是谢戚佟不见,谢欢稍一打听便听说城中还有不少住家都丢了人。他与大伙儿一起到县衙去告状,没想到案子还没开始查,各家走失的人员又悉数而归。县令那里自然就结了案。但其他走失人员均已回归,唯有谢戚佟,谢欢怎么都等不回他。心急如焚的谢欢,只好自己出去找,却在郊外荒凉的乱葬岗发现了他的尸首。谢欢马上前去报案,却因自己的身份不被受理。最后县衙草草收拾了谢戚佟的尸首,草草结案。谢欢也重新变回乞丐。*展昭从谢欢那里离开后,一路出城,来到郊外。按照谢欢所说,他在县衙草草为谢戚佟收尸后,又专门来到乱葬岗,将尸首掩埋。而谢欢在走失案后寻找到谢戚佟的尸体也是在乱葬岗。乱葬岗……尸体……展昭不知道自己思考的方向对不对,但之前开封的那具尸体,殷达的尸体还有谢戚佟的尸体——都是尸体,一具被人挖走,一具险些被人偷走,还有一具先是走失后被人遗弃在这……他总觉得这三具尸体上应该会存在着某些联系。又往前走了一段,展昭总算见识到了那座所谓的乱葬岗。未及走近,一阵高过一阵的恶臭便飘飘扬扬的席卷过来。展昭一边往前走,一边呼扇着驱散味道,同时心里想:等待会儿回去,得避着点白玉堂,不然那位的重症洁癖一犯,旁人都得跟着遭殃。乱葬岗不愧为乱葬岗,打眼一看,脏乱无比。地上随处可见尸身白骨,有的用破席子随便卷卷,有的干脆连席子也没有,就那么光天化日暴露在阳光之下。展昭掩着鼻一直走到最里侧,见整片地域唯一一处看着还算干净的地方堆着个小坟包,上面用木头做了个简易墓碑,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字不知是用什么写的,经过多日的风吹雨打,有些已经看不全了。展昭只能看清上面的一个浅浅的“谢”字。八成就是着一座了。指尖在那方木碑上轻轻的蹭了蹭,随即一下拔起,挖坟开墓。土里掩埋的尸体早已开始腐烂,展昭一撩袍子跳下去,近距离的观察这具腐尸。尸体男性,三十岁有余,看穿着就是个普通百姓。脸部和身体躯干部分腐烂程度高,尤其腹部,短短半个月时间,已经几乎烂没了。展昭蹲下身,又去看他的手。此人手型修长,上满布满老茧——这是他平日独居生活留下的痕迹,没什么异常。异常的是,他有一根手指,向外折断了。看折断的方向弧度,像是人为所致。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要把手指活活掰断?展昭放下他的手,转而又去看他靴子。这位仁兄,显然生活拮据,靴子不仅磨薄了底,还破了好几个大洞。这样的鞋子,别说是白玉堂,估计连白福都不会穿。展昭在心里笑笑,随后一把扒下他的鞋。鞋子离脚的一瞬,同时有个什么东西一并掉了出来。展昭顺着看去,随后捡起,一点一点的打开。再然后,他整个人都变得凝重了起来。第33章第三十三回白玉堂足足等了一个上午,始终不见展昭回来。他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踱去踱来,终于还是忍不住。“白福!”“来了来了——五爷,什么吩咐?”白玉堂:“展昭清早何时离开的?去往哪个方向了?他走前说什么了没有?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问题太多,想连珠炮一样接连砸在白福身上,砸的白福一时不知该从何回起。“算了,”白玉堂摆摆手,“那个乞丐呢?把他给我带过来,我有话要问他。”白福领命退下了,片刻后又回来:“五爷,人不见了。”“不见了?”白玉堂皱眉,“去哪儿了?”白福心说,小人要是知道,那不就给您抓回来了么?白玉堂急道:“展昭一直想保他,定然是想从他身上挖到什么线索,如今展昭不在,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白福,去追,天南地北也要把人给我挖出来!”白福应了一声“好嘞”,提着袍子就往外跑。才跑出去,又返身回来。白玉堂:“不是让你去追?”白福笑吟吟:“五爷,展爷回来了。”白玉堂尚未消化白福的话,展昭已经一阵风似得卷进来,拉着白玉堂就往外边跑。“喂!”白玉堂不知他在发什么疯,先下意识挣脱,随后才借由微风闻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你早晨做什么去了?身上什么味儿。”“挖坟,刨尸。”都这个时候了,展昭还不忘逗他几句,“为兄拽着你的这只手才刚将尸坑里腐烂的尸体从上到下摸个遍——如何?同福同享,有尸同摸,展某够朋友吧?”“……”白玉堂的脸已rou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裂开,“你最好说的是笑话,否则五爷真会对你不客气。”“笑话不笑话你自己去品,”展昭道,“现下没工夫跟你多解释,我查到点东西,得要你帮忙。”白玉堂嫌弃:“求人帮忙就是这种态度?”展昭赶忙道:“事成之后给你买糖吃。”白玉堂提了一口气:“你……!”又用这副哄小孩儿的口吻!展昭却已经敛了笑意,满面正色对他说:“故事有点长,我长话短说了。”他将清早从谢欢口里审出来的内容挑拣着说了。白玉堂:“所以,谢欢是想查出害死谢戚佟的凶手,为他报仇?”展昭道:“不错,他借由自己乞丐的身份,到处乱晃,就是为了找线索。”白玉堂问:“找出什么了?他找到的跟殷达有关?”展昭“嗯”了声,道:“他同我说,他偷听到殷达和一蒙面人吵架。”殷达的弟弟殷豪失踪后,殷达曾关了铺子出外寻找,可惜未果。没过多久,就有一人前来,蒙着面浑身裹得非常严实,与殷达密谋什么。“谢欢到的时候,只听殷达在怒吼,想让对方交出弟弟,对方却跟他说‘已经晚了’。”“晚了?”白玉堂道,“人已经死了?”“没死。”展昭道,“我听谢欢的意思是‘人没有死,但是已经走不出来了’。”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