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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了声音,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师兄这些年沉迷练功,无心理政也就罢了。眼看着那些江湖势力一个一个坐大,都骑到我们头上了,师兄还有心思谈情说爱,光天化日之下与人行这不知廉耻之事?”北山蘅被他骂得脸上阵红阵白,忍不住回呛:“那你作为月神祭司,同法藏暗中勾结,甚至不惜出卖圣教利益就是知廉耻了吗?”“是,我是不知廉耻。”绎川气极反笑,“勾结外贼之事我会去向月神请罪,圣教利益师兄也不必cao心,等我处理完冗积的政务,自会找楞严山和光明宫一一清算。至于你——”他俯身将北山蘅拎起来,扯掉外面松散的衣裳,转身丢到床榻上,“师兄就在这安心睡着吧,好好吃药,好好养伤,什么都不用管。”北山蘅怒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你以后不必再喊我师兄。”“谁想跟你做兄弟?”绎川犹嫌不够,抬手将他的中衣和亵裤也扒下来,连同被褥一并卷走。“师兄当个宠物便是,放心,我每天晚上都来陪你,保证不孤单。”他隔着帷幔驻眙良久,深吸两口气,将衣物搭在胳膊上,转身捧起白玉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月宫。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观阅。第53章惊蛰雨夜,凉如水。北山蘅将腿蜷起来,两手环住膝,再放下去,并在一起,抻开,并在一起,抻开……如此反复数次,仍然觉得床榻冰寒刺骨。那床是由取自北境从极之渊的寒水玉所制,终年冰寒,不为炉火所暖。修炼铁马冰河时,需采天地间的至阴至寒之气,这玉床便是最佳的练功场所,只需躺在上面,哪怕什么都不做,经年累月也可以将功力推进一二个境界。但失了所有内力之后,他的身体与常人无异,加之绎川只留下一件单薄的绸衣,他每日便似躺在霜天冻雪里,备受煎熬。入了秋,这样的痛苦尤甚。夜风一吹,连洒进窗的月光都是冷的。他还是将腿蜷了起来,脸埋进两膝之间,双手拢紧了身上薄衫。殿门轻轻打开,宫室里响起熟悉的脚步声。绎川行到床边停下,停顿片刻,撩起帷帐坐到床边,手中纸页翻得哗哗响。“青木镇今日来报,又有煞鬼作祟,我已遣了十人前去平定。”绎川低头念公文,语气平缓一如往日。“七月派去攻打魏家庄的弟子已经回来,庄上两百六十九口人全部授首,所得银财布匹还施于当地百姓。”“扶海洲这次贡的明珠形状好,我赏了六十匹绣缎。”念完,绎川放下公文,转头端起桌上汤碗,轻轻搅了搅,玉碗和瓷勺相撞发出叮咚声响。“师兄来,喝药。”北山蘅漠然张开嘴,由他将汤药送进去,缓缓咽下。喝完一盅,绎川站起来,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师兄真乖。睡吧,我明天再来。”北山蘅一动不动地坐着,充耳不闻。绎川每日都来,携两本公文,带一碗汤药。给他汇报当日发生的事,然后看着他把药喝下去。教中一应事务有条不紊。近半月来,绎川频繁派人北上,找那些曾经出言侮辱他的江湖门派一一算账。自通天崖一战后,世人口中的魔教非但没能偃旗息鼓,反而将势力北扩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但是那药里不知放了什么,虽然指骨的伤渐渐好起来,可他却感觉意识越来越混沌,终日浑浑噩噩,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到最后,他只剩下一个念头。他想见那个人。这个懵懵懂懂的念头支撑着他,将寒冷与孤独尽数承受,只为等到一个可以背水一战的机会。困意很快袭来,他将脸埋进两膝之间,轻轻阖上眼。第二天,绎川没有来。北山蘅在宫里坐了整整一天,直到后半夜时,门才打开一条细缝,有人立在外头嗫喏轻唤:“教主……”是凤容。北山蘅怔了怔,“进来吧。”凤容迈着细碎的步子移到床边,屈膝跪下,两手捧着一只玉碗举到与眉同高,“祭司长有事不在教中,这是教主今日的药,他吩咐属下一定要看着您喝。”北山蘅迟疑片刻,撩开帷幔,伸出手去。凤容瞥见他衣不蔽体的模样,连忙将视线移开,头垂得更低。北山蘅的手在碗边一寸处停下。凤容以为是自己冒犯到了,慌慌张张地俯下身,连连叩首:“属下知罪,属下该死,属下不该抬头看。”“……没事。”北山蘅顿了顿,手收回袖中,“起来吧。”凤容唯唯诺诺地站起来,不敢看他的脸色,只捧着药碗,一边哆嗦一边问:“教主,那属下伺候您喝药……”“放这吧,不急着喝。”北山蘅想起他方才所说的话,默默盘算半晌,若无其事地道:“这些日子闷得久了,你去帮我取件厚衣裳来,我想出去走走。”凤容没敢动,迟疑着道:“可是祭司长说……”“说什么?”北山蘅挑眉。虽然如今他看上去病弱又狼狈,但经年身居高位,镇守一方,言语间不自觉的威压仍在。凤容实在不敢忤逆,只好低头应下,帮他取了一件大氅。“你在宫里睡一会儿吧。”北山蘅抖开大氅披在身上,将自己严严实实裹起来,系好衣带,“若是绎川回头问起,你就说是我将你打晕了出去的,有什么问题让他来找我。”“是。”凤容扭头看了看床榻,一咬牙躺在地上,闭眼装死。北山蘅轻轻阖上宫门。澜沧山四周设有结界,绎川接掌教务后,定然重新加强了幻阵与守卫。他知道如今自己武功尽失,没指望能这么跑掉,出来也不过是想透透气。被圈在屋子里,每日只能听人说话、被人喂药,长此以往,他真的害怕自己会变成没有意识的玩偶。院中的桂树又开了花,花香洋洋洒洒,从宫室一直延伸到山里。他慢腾腾地走过去,抬手抚上树干。那日重九练剑时留下的伤痕犹在,斜斜一道深壑跨在树身,给久经风霜的古树又添几分苍凉。风一吹,细碎的花雨落下来,在石阶上铺开一条明金色软毯。北山蘅在树下立了一会儿,沿着潇湘崖往山下弟子舍走去。重九有一个单独的屋子,门前植一丛红白两色的舍子花,正是秋后花开的时节,远远望去艳丽无比。屋内打理得很整洁,柜子里衣物整整齐齐叠放着。墙上挂了许多未完成的画,想是他作练笔之用,上面俱是自己读书练功时的模样,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偷偷画的。北山蘅将那些画一一看过,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