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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见他这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热切地看过去。那墨蓝衫子的青年好整以暇看了看他二人,见他俩目光越来越热切,了然道:“哦,不才在下正是那让冯少将军脱身不得的贵客。”冯琰点头,觉得今日这一趟也是值了。当年谢丝昉倾慕王启,连雄才大略的建熙帝都给拒了,这等深情令人唏嘘,不知王启对谢丝昉是怎生感情,遂决定试探一二,咳了咳道:“如今谢丝昉便在隔壁院子里,今日虽无王启,一个谢丝昉也足以为这赏梅会添辉增色,你们以为呢?”说完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墨蓝衫子的青年,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地表情。然对面那人似乎并无所觉,抿了口酒,吃了一筷子小菜,又抿了口酒,咋了咋嘴,又端起酒杯打算抿口……“哎哎哎,问你呢,对谢丝昉什么看法,别光顾着喝酒。”冯琰站起身来,伸手在那人眼前晃了晃,唤回他随着酒意流离的深思。“倾国又倾城,佳人难再得。”墨蓝衫子那人说了八个字,让冯琰顿觉有戏,不过那人又道:“你可能并不知道,从亲缘关系上来说,谢丝昉算是我的表妹,远是远了点,也沾了点亲的。”“她还是你表妹,”冯琰深吸了口气,这么八卦的事情他怎么现在才知道,“那正好,自古表哥配表妹,你们不正好……”“哎哎哎,这位兄台,酒可以乱喝,话可不能乱说,虽是表哥表妹,我却从未想到那一块去。再者,她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我能有什么想法?还是喝酒,喝酒啊。”“你俩别开玩笑了,什么表哥配表妹,在我看来,这世上配得上谢丝昉的唯有王启,一个佳人回眸倒众生,一个才子半语惊鬼神,岂不绝配。你们说是不是?”崔霖儿迷蒙着双眼,两颊酡红,已经有些醉了。冯琰举杯跟墨蓝衫子的青年碰了碰,拍了怕他的肩膀道:“当是如此,合该如此。”那人摇了摇头苦笑道:“盛名之下已是难副,何必拖累他人。如果是我,管他是才是貌,皆非我所要,求得便只是一心,合我之心。”冯琰记得自己只喝了三杯有余,那酒杯是玉制的盅,不算大,不如慕容祈给他的紫玉盅称手,也不如慕容祈的手来的好摸。你看,他才喝了三杯,竟就这般胡思乱想,什么手不手的,手……手!他猛然一惊,把捏在自己手心的手扔掉,慌忙掏出醒酒石塞进嘴里,囫囵从桌底上爬起来,忍着剧烈地头痛打量房间内的情形,只见雕镂的窗户微透,内设简单,应该是供人短暂休息的花阁。阁内雾气氤氲,太过迷眼。他正想着如何脱身,门外吱嘎一声进来了个人。他暗叫不好,右手边慌忙捞了个什么东西,先敲晕了来人出去再说,若是在这里被当场抓住,他有几张嘴都说不清。刚刚匆匆一瞥榻上的女子,崔珑儿不傻,送来的只是她的婢女,这般毁闺誉的事情她做起来毫不费力,是有多恨嫁。思索间,那人已经到了跟前,冯琰一咬牙,从桌底窜出眨眼间到了那人跟前,却是一愣。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问慕容祈解决方法的那一段,璇玑内心的声音是:ORZ,将军,你一定是忘了你们家陛下年方十岁,你已经这么快跪服在他以绝对优势压倒你的智商之下了嘛~第8章千古一诺“殿……”冯琰吸了口气,敛了敛身上散着的衣衫,口齿利落解释道:“我是从桌底下爬起来的,只摸了她的手,还是趁我晕着时塞给我的。”慕容祈如同一潭幽深的湖水,整个人越发沉寂,只睁着那双漆黑地眼睛直勾勾看他,冯琰心里十分慌乱,有些心虚,抖着声音道:“我只喝了三杯,多的都没喝,不知那酒竟厉害到这地步。”慕容祈还是未说话,眸子里汹涌着看不清的情绪,突然一把按住冯琰疯了似的啃咬他的嘴唇,啃得又狠又快。冯琰初初一愣,被他真啃到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反抗,奋力隔开他,摇着他的肩膀道:“慕容祈,你给我醒醒!”彼时慕容祈堪堪十岁,冯琰却无端觉得害怕。慕容祈红着一双斜长的眼睛,眼里汹涌着他看不清的情绪。他手里紧紧拽着冯琰的衣襟,被他一喊喊得顿住,一双眸子立时恢复清明,微微抬起稚嫩地五官,嘴角无意识地勾起,带着点嗜血的残忍,猛地将他推了出去,漠然往后退了一步,淡淡道:“出来!”“十八殿下这么快就识破了臣下的迷魂局,实在无趣,你那些哥哥的反应可要精彩得多。”一个毛骨悚然地声音似乎自幽冥传出,带着些许刺骨的寒意道,“不知殿下思慕的是谁,竟如此迫不及待。连臣下都看得热血沸腾,想要将那人拆吃入腹呢。”冯琰循着那声音望去,见这间屋子右边的阴影却是个虚设的隔间,里面正好能坐一人,这个位置正可纵观屋内全景,我擦,竟然被个死变态围观了。“可满意你看到的?”慕容祈负手而立,对那人话里的挑逗无动于衷。在氤氲的雾气中,冯琰恍然看到了日后那个俾睨天下执掌众生的建熙帝,如神祇一般,岿然不动。“这一趟算是没白来,你那几个哥哥的资质真叫臣下汗颜,如今也好回去复命了,只期望殿下得偿所愿后,能记得臣下的功劳。”慕容祈没有说话,那人声息渐无,冯琰嘘了口气,冷汗湿透了后背,脑中混沌,疲累异常,刚那人在屋里造成的威压没来由让人觉得恶心。“还愣着干什么,跟上来!”慕容祈背手立在门口,早晨出门时还未下雪,天将将放晴,赤红的晨光映在雪上,氤氲出五彩霞色,让人在这寒天雪地中心生暖意。如今阳光暗淡,雪也断断续续飘着,外头变得更冷了。“那婢女,可要把她弄醒了审问一番,省得到时候……”冯琰问了一句,见慕容祈面无表情,收了声。这时候的慕容祈冷硬地让人害怕,作为建熙帝的那一抹冷血无情暴露无遗。“你打算怎么审?”慕容祈冷冷出声,斜长锐利地眸子看着门外纷飞地大雪,直到冯琰走至他身后立着,才放开了一直紧紧捏着的拳头。“软硬兼施?”冯琰挠了挠头,觉得自己于审问上并无造诣,还是得问慕容祈。慕容祈体内翻涌着刚刚在房间里所受的迷魂香的药效,此时要保持清醒实属不易,偏偏眼前的人尤不自知,很懂得怎么激起他的情绪,他忍了忍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让福儿送你回去。”冯琰习惯性要点头,突然意识到此行的目的还没达到,便道:“我还是留下吧,若是崔家当众提起婚事,我好言说一二。”慕容祈微微眯眼,“你无需多说,你不想做的事情没人逼迫得了你。”冯琰一怔,半晌,垂下目光状似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