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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又阴阳怪气地嘲讽起来。“啧,哥哥好艳福啊!四个丫鬟随侍,哥哥可消受得起?”屋内全福夫人带着丫鬟行礼,霍宁看着面前的场景,心里瘆得慌。这群人……他还真消受不起。他不知道霍远怎么能看出这是四个“貌美的”丫鬟的,在他眼里,面前的五个人……全部是纸扎人。这些纸人与常人差不多高,身上套着粗糙的纸质衣服,脸颊和嘴唇的位置点着血色的红晕,唯有那眼睛是精心描画,漂亮灵动,看起来甚至有点毛骨悚然。全福夫人纸人身后跟着的四个纸扎丫鬟两人手里捧着纸质托盘,一个托盘上放着化妆品和小刀,另一个托盘上叠着一件黑色绣凤凰的婚服,而另外两个丫鬟则合力抬着一桶热气腾腾的水。全福夫人向霍宁行了礼,示意霍宁入桶净身。场面诡异,但是霍宁没的选择。看两个抬水丫鬟的架势,如果他拒绝的话,它们会直接把霍宁摁进桶里。他忍着面对一堆纸扎人宽衣解带的心理性不适,慢条斯理地将衣服脱下,低下头抬腿跨进浴桶。霍宁:吓到窒息查了一下全福夫人应该由娘家这边准备的,也就是说霍家去找人,这里图尔斯全部越俎代庖换上了自己的纸扎人37霍宁僵着身子坐在浴桶里,任凭纸人们环绕着他搓洗服侍。无论他吩咐它们离开,还是动手推拒,亦或是试着将自己沉进浴桶里逃开,纸人们都坚定地站在浴桶周围,好像是在遵守某种无法违抗的命令或者程序。反抗无效的霍宁自暴自弃地坐在浴桶里,任凭纸人们对他揉圆搓扁,把各种带香味的洗浴液和护肤品往身上抹。渐渐地它们触摸的位置逐渐往下,涉及到了下半身的隐私地带,霍宁的反应变得激烈起来。全福夫人见新娘挣扎得厉害,纸质胳膊弯折做出了思考的动作,随后挥了挥手,两个侍女上前把霍宁摁在桶沿,它则抬高了霍宁的一条腿,让股间的xue口暴露出来。纸人的手指探进霍宁的后xue,帮他浣洗起肠道来。纸质的手指较人类的皮肤显得更加粗糙,在霍宁敏感的肠rou上摩擦,撑开xue口让热水涌进来。饱尝情欲的敏感身体对这样的刺激诚实地反馈,身体前端的yinjing微微抬头。纸人不会说话,但是当全福夫人把霍宁的反应指给侍女看的时候,几个纸质的丫鬟纷纷拿袖子挡住了嘴,好像在偷笑。它们的一举一动都与人类别无二致,因此显得更加毛骨悚然。在生无可恋的全方位清洁结束后,霍宁终于从浴桶中被捞了出来,侍女们将他从头到脚擦干,随后把他放在了床上固定住。全福夫人手中握着刀,停在了霍宁的胯间。所以嫁出去还要先割小鸡鸡的是吗!霍宁惊恐万分,却因为被力气奇大的纸人抓住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雪亮的刀锋逼近他的命根,随后刀刃落下……削掉了他的体毛。霍宁的体毛不算浓密,细细软软的,因为刚刚洗过澡,服帖地趴伏在皮肤上。纸人小心翼翼地将他的阴毛除了个干净,随后抹上带香气的软膏。它对霍宁的后xue也如法炮制,一时间霍宁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香料罐头。万分羞耻的清洁工作终于彻底结束,侍女们簇拥着霍宁给他换上婚服。长袍一直盖到脚背,黑底的绸缎上用金色丝线绣了凤凰,凤凰的羽毛上点缀的是货真价实的小块宝石,随着他的动作折射光线熠熠闪光,单从这婚服就能看出图家对这场婚礼不可谓不重视。在为霍宁梳洗打扮妥当之后,五个纸人朝霍宁福身行礼,随后全福夫人做了一个引导的动作,侍女为他打开门,示意霍宁准备出发。霍宁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跨步走了出去。按理说新嫁娘上轿还需别的步骤,但霍家不喜霍宁,又觉得他此行是嫁一个死人,这步骤能省则省,完全放任霍宁带着侍女走去门口。好在这个时代不守古时礼法的婚礼也不少,可算是没闹出笑话。他的夫家所在的栾城与霍家所在的桉城相邻,但就距离而言也不算太近。此番迎亲图家也算是做足了排场,八辆黑色的轿车排成长龙,车引擎盖上绑着大朵的红花,颇有些现代迎亲时的风范。不出意外司机在霍宁的眼里也是纸人,霍宁不知道喜娘纸人是如何与霍家人沟通的,反正霍宁的父亲和姨娘一副心花怒放的样子,看起来沟通非常顺利。霍宁在喜娘的引导下坐进了第一辆车的后排,车队鸣笛,随后车辆启动,先是缓缓绕桉城一周,随后开上出城的大路,往栾城方向而去。因新娘是男性,霍宁免去了盖盖头这一步骤。当车停在图家大院门口,负责迎新娘出轿的女童敲了敲车门,权当接引。霍宁打开门,与这个五六岁孩子高的纸人打了个照面,连忙抬头,旁边已经有小厮抱着他那死鬼丈夫的遗像等在一边。这是霍宁第一次看见他的结婚对象,图家二少爷。在看清对方照片上的长相之后他吃了一惊,原因无他,这据说早夭的二少爷,长得和上个世界幼年的图尔斯有九分相像,多半就是图尔斯本人没错。再想想这个处心积虑搞事情和他结死人婚的设定……所以说图尔斯在这个世界扮演了一个死人?吉时已到,容不得霍宁在原地思考太多,他在喜娘纸人的搀扶下走进喜堂,边上一个穿孝服的小厮抱着他那死鬼丈夫的遗像。喜堂一半挂红一半挂白,做死人婚的喜堂打扮,堂上坐着的是图家二少爷的生母,未婚先孕生下大少爷和二少爷这对双胞胎兄弟、并因这桩丑闻终身未嫁并且精神出了问题的图氏。图氏旁边的另一张椅子空着,旁边站着几乎等同于这两位少爷半个父亲的图老爷。赞礼开始唱词,喜乐声响起。在霍宁刚要跟着赞礼的指令跪下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杀出。“我弟弟的婚礼,怎么不等等我这个做哥哥的呢?”霍宁回头,喜堂门口有人大步走来。来人穿一身军队制服,一掌宽的牛皮腰带勾勒出挺拔的腰身,腰间还别着手枪没卸下,走姿六亲不认,身后大氅翻卷,一副大佬的架势。而且这人——与成年的图尔斯几乎一模一样。观礼的宾客一片哗然,霍宁扭头去看堂上,图老爷的脸色隐隐担忧,目光直指坐着的图氏。霍宁跟着图老爷的目光看向图氏,原先安安静静的图氏显而易见地焦躁起来。她嘴唇蠕动着不知道想说什么,随后原先还算姣好的面庞逐渐扭曲,仿佛一只隐于皮下的恶鬼缓缓苏醒。“你这个恶鬼!你来干什么!滚出去!滚出去!”图氏失控地大喊,从椅子上下来,挥动手臂想要袭击图家大少,却被她成年的身高腿长的儿子轻易制住。图大少状似伏在母亲的耳边安抚她,实则用轻柔的嗓音吐出最恶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