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耽美小说 - 慕容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僵硬的躺在床上手脚不知往何处放的人,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嘴角的弧度最终僵硬成一个怆然僵硬的苦笑。

“主子?”

身下的人出声。

看着火光里重印棱角分明的脸,他突然有一丝恍惚。

这是真实的么?……仰或这只是一个梦?还是梦中的才是梦??

怀中的躯体温热,贴上去,有心脏跳动的声音,那才是此刻他唯一能感受到的,能抓住的真实。

唇贴上唇,微凉,却十分舒服。

眼睛渐渐闭上,只是凭着感觉在其上描绘,最终侵入身下人的口腔,开始舌与舌的纠缠。

重印被突然起来的吻弄的措不及防,偏偏一向温柔的人此刻全身上下都是不容拒绝的气势,因此当慕容猊的手探寻着扯下他的腰带时,也只是稍稍抗拒了一下下,就顺从的任那人动作。然而当那人的身子紧紧贴上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轻轻动了动。

察觉到对方的抗拒,慕容猊拉开两人之间的一点距离,注视着重印。

慕容猊的眸子,深黑透亮,仿佛晶莹剔透的黑宝石,此时满是似水的温柔,映着明灭的火光,如纱轻罩下来。重印在那漆黑的瞳仁中看到了自己,忽然心里一动,顿时一愣,等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慕容猊已经在上面轻笑出声了。

“主子!”猝不及防之下,□被握住,一抹绯红飘上重印的脸颊。

原来两人身体之间几经摩擦,重印已然情动。

重印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本就欲松的黑发在他的动作下,也全部散了开来,铺散在床铺之上和□出的肩头上,竟有了丝不同于其本身冷峻气质的别样魅惑。

慕容猊一瞬间楞住了。

脑海中浮现的是他们第一次相见时的情景。当时,他手执长剑,神情冷漠如冰,望向他的眼神冰冷无任何感情。而现在,同样一个人,在他的身下,展现着可能连他自己都从不熟悉也不知道的一面,任他予取予求。

慕容猊在心底长叹一声,随即,俯下身。

那个世界,已经逝去。那些回忆,没有意义。一味执着于过去,只会忽略现在的真实!

此刻,让重印展现出这一面的是他,他就是他,名字,只不过一个代号,何必执着,何必在意?!韩逍是他,慕容猊亦是他!!

第39章



39

噼里啪啦的雨滴开始降落,不过眨眼,静谧的黑夜已被打破,一场倾盆大雨瞬间笼罩了天地。倚在房梁上的桓越藏在最深处的阴影中,微眯着双眼,望着雨中被风生生扯落漂浮在空中的一片树叶出神。屋内,低低的喘息声透出。

床上,重印衣衫尽解,精壮瘦削的身体一览无遗。慕容猊俯在重印身下,竭力回想着可能用得上的技巧,施展着全身的解数,对付着自己口中的灼热。任重印意志再过惊人,在□这般的刺激下,几次欲说些什么,到最后都变成了压抑的呻吟。

“……呃……主子!!”重印猛然出声,低沉悦耳的声音沾染了□,听在慕容猊耳里,说不出的动听。

将重印的东西吐出来,凑上去在重印唇边偷了个吻,慕容猊轻问:“舒服么?还要么?”

“……不、不用了。”一听到这问话,重印急忙摇头,甚至有意无意的拉过锦被,卷在自己□的下身上。

“不舒服?”身上的人愕然。他从未替人做过,技术不纯熟是当然,可也不至于到不舒服的地步,再说,重印那样子,也不像……

“……不是。”重印垂眸,沉默了一会,才斟酌着开了口:“主子……您不必为属下做到如此地步。属下……属下……”

他一开口,慕容猊就猜到他要说什么了,此刻见他半天一句话都说不下去,当下就苦笑着开口:“那些废话就别说了,我只问你一句,想要么?”

重印楞了半天,只能呆呆的看向慕容猊。

“我就当你默认了。”说罢,随手解了里衣,贴了下去。

……

夜还很漫长,注定的旖旎也将无边。外面飘摇的风雨,此刻,对于他们,根本不重要。

交错的喘息,低哑的呻吟,灼热的气息……意识迷乱之时,只有怀中的体温,鲜明而又真实。重印……他微微张开,简单的两个字,代表一个名字,一个存在。

情事完后,慕容猊披衣下床,一旁的重印迷糊之中也挣扎着想要起身,就被慕容猊按了下去:“睡吧,我在……”

听到这话,重印微微睁大了眼,盯着床边的人,像是要确认什么,好一会,才放下心来,慢慢的阖眼,睡了过去。

紧闭的门打开的时候,桓越根本没有想到那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当慕容猊站在黑暗中,平淡的叫着他的名字时,他也只有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半跪在那人面前。

慕容猊皱着眉头,只是盯着身前的身影。

这边,桓越绷紧了神经,心里忐忑。

风穿梭在走廊上,桓越突然觉得那寒意是如此让人难以忍受,就连那一向温暖的嗓音都被寒风侵染了冷意。

“……重华,明天你就回瑞亲王身边。”

“呃?!”桓越愕然抬头。

“……你留在我身边已经没有意义了。”慕容猊淡道,神态平静而又自然,一句话就让桓越的冷静全部消失不见。陛下到底知道了什么?知道多少?……这些念头不受控制的全部从他脑海中跑出,惊出一身冷汗。

慕容猊看着半跪在那里,微扬头看向自己的人。一如既往的一身黑衣,几乎完全融在黑暗中……万千疑惑和震惊都凝在那双黑亮的眼眸里。疑惑、愕然、震惊、后知后觉的恐惧……各种各样的情绪融在一起,却又各自分明,让他一眼就可辨出。这样的性格,真不适合暗卫啊……在心底暗叹口气,慕容猊开口:“……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知道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说。”

“可是……”桓越急切的开口,话到嘴边,却是大脑一片空白,心中乱成一片,苦涩酸楚漫过全身,一股委屈憋在心间。眼看那人皱眉,转身,就要进屋,下意识的一声主子已叫出口。

慕容猊停住脚步,背对着桓越:“我不是你的主子,从来都不是。就如你从来都不是十七卫一样,桓越。”

无人注意的角落里,隐在黑暗中的人愣了一下,随即,一抹自嘲的微笑漫上他的唇角。

——我的皇兄,原来你一开始就知道……

“桓越,你知道么?蠢人总是爱做蠢事,尤其可笑的是,他们总是边做蠢事边自作聪明而不觉其愚蠢,结果往往适得其反。”

慕容猊站在光暗交错处,身后的冷风与屋内的温暖交锋,疲倦从全身上下每个地方涌出。他本不想说这些,但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