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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感觉自己的活被抢走了。阎总这么忙的一个大老板,怎么还自己买早餐啊。吃完早饭阎秋池就得回去了。“如果有空,我就去剧组接你。”“你昨天都没睡好吧,”沈金台笑着说:“你要是早点忙完了,就回来睡一觉,我有小糖他们呢,不用你接。”他说着摸了一下阎秋池的脸,仔细看了看:“你的眼怎么这么容易有红血丝。”“天快亮了才睡了一会。”阎秋池说。语气还好,没借机卖可怜。阎秋池从衣架上拿了外套:“行了,我走了。”沈金台送到他门口,阎秋池又转过身来,要跟他吻别,沈金台就亲了他一下,阎秋池却还不够,捞着他的腰就猛亲了一会,好像憋了一晚上,这一下要发泄出来,按在门上亲他的脖子。不知不觉就亲了好几分钟,俩人都很激动。沈金台的激动,感觉都是被阎秋池传染的,阎秋池身上有股劲,大概情和欲特别浓烈,所以很容易感染到他。“我走了。”阎秋池松开他,打开房门就出去了。出门阎秋池就将大衣穿上了,扣上了扣子。小糖早已经在走廊里等着了,看见他出来,微微踮了一下脚,他现在见阎秋池已经不鞠躬了,只点头叫了声“阎总”。阎秋池“嗯”了一声,就进电梯里去了。沈金台抹了一下湿润的嘴角,感觉舌头有点麻。因为是年后第一天开工,沈金台给剧组的每个工作人员都准备了一份红包,到了片场,小糖端着箱子,陪着他把红包发完。“听说你昨天病了?”蔡骏关心地问说:“好点了么?”“好多了。”沈金台讪讪地说。他今天的妆画的比较久,主要都用来遮脖子上的吻痕了,可是过了一天,他脖子上的吻痕反倒颜色更深了,光靠化妆根本没办法完全遮住。阎秋池一时失控,真的给他拍戏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最后只能给他换戏服,可这样一来,就跟前面拍的一段不连戏了,为了不再继续拖延时间,大家将原来的那段又重新拍了一遍。许大海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忘性越来越大,过去的回忆开始占据他的大脑,可是他和许星辰的父子关系,却变得越来越融洽了。许星辰觉得许大海越来越像个孩子,脾气依旧倔,可是好哄了。隆冬天冷,小县城也有些闭塞,天短夜长,无处可去,许星辰就将家里的几间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这一打扫,就翻出了好多过去的记忆,他中学时候的课本,小时候的玩具,还有他的两大本日记。他从初三情窦初开,日记本里都是少男心事,如今坐在床上看几篇,都看出一身鸡皮疙瘩。他都不记得他有这么琼瑶的时候,日记本上还有小龙女的贴画,还有里的崔智友,里头的李准基。他记得他看的人生第一部同性电影,就是,高考结束以后,和俞程林一块去惠民路的网吧一起看的,那时候他们俩还在暧昧期,网吧只有一个椅子,一个耳机,俩人挤在一张椅子上,靠在一起,用一个大耳机。看完电影以后,他们去电影院南边的台球厅打台球,俞程林手把手教他,傍晚回家的时候,在无人的巷子里,俞程林牵了他的手。也是那一天,他回家,撞上一个女人衣衫不整地从他们家主卧出来,许大海光着膀子躺在床上,呼噜打的震天响。他发了很大的脾气,和许大海冷战了很长时间,最后许大海揍了他一顿,他气的离家出走,在俞程林家里住了几天,两个人在某一天夜里偷尝禁果。现在回想起来,心境已经大不相同。他那时候完全接受不了许大海再婚,非常抗拒有后妈这件事,不光是为了已故的母亲,还为了自己的自尊心,觉得丢人。很讽刺的是,后来他要出柜,许大海也觉得他丢人,是个变态,有病。他觉得许大海这个男人压根理解不了他,他那时候刚接触网络,知道同性恋不是变态,很多地方都在号召性取向平等,西方甚至有国家都接受同性婚姻了,连医生都说,这不是病,只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他的日记里都还留着这些话,字迹潦草,显然写的时候刚被许大海骂完,非常气愤。现在长大了,反倒能理解许大海了。这社会发展太快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印记,人生是一个不断成长和变化的过程,遗憾的地方在于,人明白了,却不能重头再来。时间能改变一切,就像是从前不惜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的许大海,如今吃饭的时候偶尔也会问一句:“你这么久不回去,那人没意见么?”“你电话最近怎么不响了?”后来甚至第一次用“小孙”来称呼孙明志:“小孙是干什么的来着?”许星辰没告诉许大海,他已经和孙明志分手的事。大概他和许大海之间的父子情已经够复杂,沉重,减缓了他的情伤,想到孙明志,他甚至连恨都没有了,梦里哭过两回以后,便都被许大海的事占满了。比如每天照顾许大海的起居,锻炼他的记忆力,带着他看医生。许大海不大配合,是最让他头疼的地方。“我早问过大夫了,”许大海说:“没什么用,白花钱,最后都会到那一步。”最后会到哪一步,许星辰在这几天的寻医问药当中也都知道了。许大海让他回北京去。“过段时间再说吧。”许星辰说。许大海也不再催他,因为春节到了。大年三十贴春联,许星辰爬上梯子,给大门贴春联,中间一个“春”,两头一个倒挂的“福”,寓意“福气到了”。赵阿姨他们端着碗,一边吃饭一边跟他聊天,许大海在下头很谨慎地扶着梯子,指挥说:“往左边一点,再往左边一点。”鞭炮声从远处传过来,这是他们父子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春节。除夕夜,许大海病倒了,发高烧,许星辰在医院的走廊里度过了一夜。第二天从县医院回来,许大海便把家里的所有钥匙,银行卡,存折给了他。“你手上还有这么多钱。”许星辰很吃惊地将那些存折条子看了一遍:“那看病的时候你还说没钱。”“没用了,”许大海有些枯瘦的手,将一个绿色的银行卡交给他:“这个农行卡,就是你给我打钱的那个,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你打的都在里头了……”当初要断绝父子关系,许大海扬言养他这么多年,不能不还,他就每个月都定时往卡里打钱,一开始每个月打600,后来打一千,再后来给两千,加起来估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