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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皖依着他意笑道,然后挣开卿安的手,反握回他的手,“走吧。”语罢,还捏了捏卿安的手骨。卿安无奈,只任着他如此。这狼从小到大实在相差甚大了,卿安觉得这狼还是昔日可爱一些,矮矮的人儿跟在自己身后,扯着自己的衣袖,轻轻哼着曲儿,只一回首,便可见少年天真的笑。教他泡茶他也愿学,教他识字他也愿学,教他仙术他也自然会学,反正放在从前,这狼如何也会听自己的话。可,如今啊,这狼虽还听自己的话,可怎么看都怎么觉得他是勉强答应的……到底是长大了啊,自然再不会如从前一般了。想不到时光竟过得如此之快,不知符公子他……而今又过得如何?不知为何,竟又想起他了。卿安暗自一叹,只抬眸看着天边夕阳渐渐落下。……夜晚依旧宁静,乐皖沐浴之后,便匆匆跑进卿安的房里了。房外的两只鸡,见乐皖脚步匆忙,便也好奇地跟上了,哪知乐皖前脚踏入房中,后脚便将门一勾,关好,于是那两只鸡,便被阻在门外。此时卿安正坐于书案前提笔写字,听到声响后,便回首看看,见是乐皖来了,就将正写到一半的纸叠好,塞入一本书卷中。他那般举动,倒是没让乐皖看见。但见乐皖此时行至榻边,坐下,然后随意执起枕边的一卷书来,随意翻开一页,看了一眼罢,便又合上抬眸,看向卿安,接着唇角微翘,眉眼弯弯,便现一抹温柔笑意。“师父。”他唤道。“你怎的又来我房里?”卿安皱了皱眉,语气甚是无奈。“……”乐皖没有回答,只对着卿安一直微笑。这狼啊……卿安心下无奈叹气。乐皖是知道他性子的,那人不会拒绝,也自然不会狠下心来,将乐皖赶出门外。唉,那人就是心软得很啊,又不懂拒绝,可那人明明看起来如此聪慧,怎的就一直在吃亏呢……忽的,卿安开口道:“下次再来,先抄书十遍。”话音刚落,他便拿过书案上的一本书,而后塞给了乐皖。乐皖愣了愣,低首看了眼那书,才发觉原是。只是一愣后,他又微微笑了起来。抄书便抄书罢,他乐皖怕什么啊?随意施些小妖术,便将这书抄完了,莫说十遍,一百遍也能抄来。“好啊。”乐皖笑着回答道。“……”卿安无语。当真是不知该要回他什么好了。于是二人一时沉默。乐皖垂眸静坐一会儿后,忽觉后颈有些痒,便就抬手摸了摸后颈,怎料这一摸,又觉微微的疼,随后他便想起了今日坐在门边时,被虫子咬了之事。为何被咬的时候,还不觉疼痛,现下反倒觉又痒又痛了?若果知道被咬后,竟会如此难受,他就该将那虫子捏死!“怎么了?”卿安见他出神,而后问道。乐皖闻言回神,随之伸手将卿安拉至身旁,接着双手伸出环住他的腰,脑袋枕在卿安的肩上蹭了一番,“师父……”他轻轻唤道,语气委屈得很。卿安伸手拍拍他的肩,“你是在想抄书之事吗?这次不必你抄,只是若有……”话还未说完,乐皖便咬了他下巴一口,卿安觉疼皱眉,“你做什么?!”“我受伤了。”乐皖佯装了一脸可怜模样。诶,这哪儿是狼啊,分明就是狐!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想弃文了QAQ第9章第九章受伤了?!这狼方才还咧着嘴笑得正欢呢!若是受伤了,又怎会笑得如此之欢?他说自己受伤了,卿安确实不愿相信。不想这狼不仅无礼,还喜欢说谎。唉……只怪卿安他教徒无方,竟是教出这般不听话的徒弟来。卿安看他几眼,心里是愈想愈怒,最后便忽的起身行去书案那儿,也不知在找些什么,乐皖摸着后颈,边微微笑着看着卿安身影,只于心下幻想着,卿安这是为了找药给自己上药呢。想到此,乐皖心下更觉甜意甚,当下微微笑唤一声“师父”,而后盘腿坐着床榻之上,双臂撑在自己大腿上,坐姿甚是乖巧。但见他笑时,尖尖的牙抵着下唇,笑意甚是温柔。然,下一刻,他再也笑不出了。但见卿安转身之时,手上竟是多了一把戒尺,那把戒尺便是乐皖尝在学堂外见过的。又长又厚,一打下去,定然会红了一片,然后一下接一下,这就不止红了,已然是又痛又麻了。“乐皖,伸手。”卿安冷着脸道,就连声音也冷了几分。“师父……徒儿做错何事了?”乐皖闻言,而后赶忙将手藏于身后,抬起眸来,迫出几滴泪水,向着卿安委屈道时,还要眨眨眼,接着那滴泪水便落下脸颊。若果放在平日里,乐皖这般装模作样,定会让卿安心软的,只是现下卿安铁了心要教训乐皖一番,要让乐皖懂得何为“礼”。“你让为师打几下,为师便告诉你,你到底错在了何处。”卿安淡然地道,一双墨眸冷淡如旧。可乐皖却偏偏甚是喜欢他那冷淡模样,只一瞧见他那冷若冰霜的脸,心下便不由暗暗一笑。他想,这人迟早是自己的,也不知这般清冷之人,若是到了榻上……容不得那狼多想,卿安已是出言打扰:“伸手。”语气淡漠依旧。乐皖闻言,而后颔首道:“哦,那师父你让徒儿亲几下,徒儿便让你打。师父欢喜打多少下,徒儿也无所谓的。”末了,还伸指指了指唇。这话分明下流得很,可偏偏他说此话时,还要摆着一副正经模样,这狼啊……当真是惹人厌恶得很。话音刚落,但闻“啪”的一声,原是戒尺打落在乐皖的手臂上,只闻声响便知卿安到底使了几分力。不必挽袖细看,乐皖也心知手臂定是红了,不止如此,还果真如自己方才想的一般,开始又痛又麻起来了。也不怪得那些孩子会哭,卿安下手实在重的很。“师也者,教之以事而喻诸德也。如今你如此,也怪我当初太过纵容你了。”卿安摇首叹道,他实在是后悔自己对他总是心软,那狼只一摆出可怜模样,自己便也狠不下心了。“无妨,徒儿不怪你。”乐皖道。“……”卿安无语,竟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对他的话。“师父,徒儿没有骗你,我真的受伤了,你看。”说着,乐皖扯了扯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