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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情得到理解的另有其人? 得到理解的竹言蹊来了精神,忍不住偷偷多瞄了谈容一眼。 谈容察觉到身旁人饱含期待的小眼神,从容道:“最近气温不稳定,刚要开始回暖。不堵车的话,江大离这里至少三十分钟的车程,算上吃饭和打车的时间,他要比平时早起很多。外面天亮不久,又那么冷,他怎么会愿意到华阳自学呢?” 竹言蹊眼睛噌地迸亮,嘴角也跟着微微翘起弧度。 在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上,他坚决跟能说善辩的谈教授站在同一阵营。 受依赖性心理驱使,竹言蹊不自觉地朝男人那边歪了歪头,隔着桌子对袁易阳频率极快的小幅度点头。 袁易阳:“…………” 他太难了,他指定是一道被友军孤立的高数题。 被孤立的错觉还没结束,侍应生已经将竹言蹊的舒芙蕾,连同三人的饮品一并送上。 不得不说,排单速度较上次光顾快了许多。 也不知是不是出于谈容过来坐镇的缘故。 袁易阳喝了口咖啡,让自己头脑冷静了一下,不再被乱七八糟的既视感带偏:“你是不了解他的日常作息,不提他每天几点睡、几点醒,反正早饭基本不在他的三餐范围之内。他的早点起床跟正常人的不一样,那时候的室外温度绝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低。” “既然他起床原本就比别人晚,让他去江大的自习室看书,不是更合适吗?”谈容语气像建议,立场却坚定,“路上花费的时间,足够他多看几页资料了。” 竹言蹊咽下嘴里的舒芙蕾,舔去唇边的奶油,无比赞同地继续点头。 袁易阳被他点头点得心累,无奈笑道:“多看资料的前提,是他肯耐心看下去啊。他头脑特别聪明,就是学习习惯不太好,自制力比较差。凑巧我被调来江城,我mama就委托我,帮忙照看一下。” 谈容端起咖啡,修长干净的手指被杯柄瓷质的光泽映衬得格外好看。 他小啜一口,偏头对竹言蹊道:“监工?” 男人说话时,仍端着一副沉稳如山的面容。 竹言蹊冷不丁和他对上眼,没能及时缓过神,隔了两秒才意识到,谈容居然在对自己说玩笑话,连调侃用词都跟他如出一辙。 他“嗤”的笑了,附和说:“没错,他就是我妈请来监视我的。” 谈容也轻轻笑了一声。 眼角线条稍许舒展,天生冷肃的眉眼轮廓跟着柔和了一瞬。 袁易阳坐在旁观者的角度,将两人的互动细节尽收眼底。 他屈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忽然产生一个很难令人信服,并且十分大胆的念头。 玩笑过后,竹言蹊扭头坐正,谈容也收起蜻蜓点水般的笑意,重新将眼睛对准对面的袁易阳。 他视线转移得太过流畅,眼神也足够的磊落坦荡。 袁易阳在那样的注视下,又不禁心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知道竹言蹊对谈容有好感,潜意识里把两人的言行举止夸张化了。 他暂时压下心头的动摇,顺着竹言蹊的谐谑笑着说:“你当我乐意监视你?我每天的工作量也是很大的,忙都快忙死了,还得分神去管你。” 当着谈容的面,竹言蹊不好耍贫太厉害,让袁易阳没台阶下。 他叉起一块切半的草莓,单冲对方不服气似的撇了撇嘴。 袁易阳也正有翻篇的打算,适时而止。 谈容却在翻篇之际对他道:“既然这样,我有一个想法。” 竹言蹊和袁易阳听了,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正式开学时,校方给我配了一间办公室,在商学院的东主楼,离校东门不远,出入也方便。”谈容慢条斯理地说,“我可以把办公室的备用钥匙给他,让他去那里备考。” 这里的“他”指谁,简直毋庸置疑。 竹言蹊眼神懵了下,有点消化不良。 倒是袁易阳眼褶动了动。 不过他眼前支着镜片,丁点儿的脸色变化看不清明。 “我每周课时不多,一共只有六节课,虽然课后不完全清闲,但比起你,时间相对充裕一些。”谈容战略性忽略公司事务,“说不定,还能抽空看看他的考试资料,试着梳理知识要点。” 倘若这话换到别人嘴里,听起来绝对像个笑话。 学都没学过,谁敢说自己可以梳理重点。 考制新改革,题库刚换血,大小机构的“押题卷”都改名叫了“模拟卷”,三大本砖头书,每一页即是考点。 然而这话出自谈容的口,袁易阳还真相信他能做到,毕竟眼前这位领悟力超群,当年包揽竞赛奖项也是出了名的狠。 揽奖大户谈教授想到什么,唇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些,又似乎没有:“反正,他现在已经是我的学生了。授业解惑,也是职责所在。” 他对袁易阳说完,转向肩侧的竹言蹊,问:“你觉得呢?” 他觉得? 袁易阳本能看过去,接着就有点看不下去了。 竹言蹊手里捏着甜品叉,本想挑起碟上的最后一块吃掉,听了谈容的话,半道又把光溜溜的叉尖咬回嘴里。 单薄的耳骨粉扑扑的,底下坠着一点红。 可能是被灯光打的,也可能是充血充的。 袁易阳撇眼望出窗外,给自己改编了一句经典电影台词。 ——人家天生一对,地造一双,轮得到他这妖怪打扰? 第10章微信 =剧情走向始料未及,堪比野马脱缰。 竹言蹊出了咖啡馆,被小风拍了一脑门,这才彻底缓过劲来。 他后知后觉地想,老天爷,自己竟然真的答应了。 刚刚问他“你觉得呢”的男人在他身后,影子紧贴他的脚步。 袁易阳是最后一个走出去的,停步对谈容说:“我晚上还有一节大课,脱不开身。改天约个时间,我再好好谢你。” “客气。”谈容言简意赅。 作完别,袁易阳向竹言蹊飞去个“走了”的眼神。 竹言蹊同样回了对方一个眼神,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背对风口,后脑勺的头发被风顶得支棱起来,活像一只濒临炸毛的猫崽。 袁易阳咧嘴笑了,指指他脑袋,又冲谈容点头示意一下,转身走往华阳所在的B座写字楼。 竹言蹊接收到暗示,下意识地抬起手,想镇压一番乱毛。 有人先他一步,单手盖上他的头顶,顺毛一般,由上往下呼噜了一遍,还趁便把他带到自己的另外一侧。 谈容:“走吧,我送你回去。” 身后吹来的风被男人严实挡住,随即断了续航能力。 竹言蹊感觉自己的头发顿时安分了不少。 今天多云,空气湿冷,谈容的掌心却带着股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