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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去问。上辈子追根究底已经过得足够糟糕了,这辈子他不太想知道这些。“我把手里的钱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了,现金只找出来了四千万,剩下的钱,我再找别人借点。”宿郢说。“你干嘛要一个人凑那么多,宋鸿飞不是说也要投钱吗?”宿郢捋了捋他的头发:“他投是他投,但是我必须是老大,不然的话,我拿什么让你一个连科班出身都不是的新人当主演?”褚严愣了一下,翻坐起来:“你让我当主演吗?”宿郢挑了挑眉,凑过去亲了他一下:“除了你,没人能在我的电影里当男主角。”“咳。”“我爱你。”褚严镇定地下沙发:“我去喝水。”宿郢把他拉回来,凑过去对着他那双刹那间绯红的耳朵说:“我很爱你,褚严。”“知道了。”褚严推他,推不开,“你行了,怎么这么烦人?”“你爱我吗?”宿郢穷追不舍地问。“啧,你是不是中邪了?”“对,中你的邪了。”“……”“你爱不爱我,褚严?”宿郢把人抱住,头支在褚严的颈边,威胁他,“你必须得说爱我,知道吗?不然就不让你当男主角。”褚严本来想把他扒开,却又听他继续说:“我跟你说,你要是不爱我,我肯定会伤心死了。”结合上下文,这明显就是撒娇的话了。褚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从宿郢口里听到这些,他一直以为,宿郢对他的爱没有他的多,而且,宿郢这种人,跟他一样,唯一嘴甜的时候就是床上的时候,哄得人要多开心有多开心,但私下里,他俩却不是那种会把情爱挂在嘴边说的人。因为这么一句突如其来的情话,他一时间心里乱纷纷的,心跳得不像自己的,仿佛重回了当年两人刚刚相恋的时候。“你今天怎么了?”褚严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跟十七八岁时犯蠢一样,难受得不行却又舍不得离开身后人的怀抱。宿郢摇摇头:“没怎么,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他把褚严抱得紧紧的,靠着对方,他觉得自己一直有些发慌的心慢慢地安定下来,“我也想听你说你爱我,你说给我听吧褚严。”褚严没说话。“说你爱我。”宿郢吻了吻他的脸,“求求你。”褚严转头看他,对上了一双怀着深沉爱意的眼睛。那一刻,他真的发自内心地相信宿郢说的:什么都可能是假的,但我对你的爱是真的。他低下头,抿了抿嘴,快速地说了一句:“我爱你。”怎么可能不爱。宿郢满意地眉开眼笑:“再说一遍。”“做梦。”“求求你。”“……你有点骨气行不行?”宿郢没有骨气:“求求你,再说一遍。”褚严被他烦死了,脸红脖子也红,不耐道:“好了好了,我爱你,我爱你行了吗!”宿郢被他那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的样子逗乐了,抱着他笑了半天,笑得对方都快恼羞成怒了,才柔声道:“我很高兴。”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还能在一起,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褚严越发地意识到,这一世的宋鹤跟上一世不同了。不止是宋鹤,还有其他的,很多很多,都不一样了。他想,真相不真相没有那么重要了,只要宋鹤不真的对不起他,不放弃他,那他就这样跟宋鹤过下去吧。毕竟宋鹤都说了,什么都可能是假的,但他对他的爱是真的。楚门他演了就演了,但是他不要做楚门。*关于选角的事儿,也闹了好一阵子。一开始,章维系他们是坚决反对宿郢的提议,让褚严当主演的,他们更看好同样三十岁的影帝,杨非。无论是杨非的喜剧天赋,还是杨非的演技成熟度,都是这个角色的完美人选。而不像褚严,出身选秀比赛,毫无科班培训经历,纯纯的一个草根,就算在比赛中最后那几场的表演演技不错,但比赛前期的表现他们也看过,不尽如人意。他们不否认褚严有演戏天赋,但却没有人愿意冒险把他用在这样一部优秀的片子上。但宿郢却异常固执,他说他宁愿换个团队,自己找人再拍这个电影,也非要让褚严当这个主演。没办法,出钱的是老大,况且剧本也是他们的。章维系只好让褚严来试镜,演了几场难戏暂且看看,却不想这一演,却让他大开眼界。都知道褚严平日里是什么性格,严肃得跟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似的,什么社交软件都不用,什么潮流也不赶。平时也不怎么说话,有话就说,没话就沉默,面对不太熟的外人时还能说说笑笑做个样子,私下里却又是另一个人。他们都觉得,像褚严这样本性沉闷的人,是绝对演不了喜剧的。却没想到,褚严打破了他们的偏见。“你上哪儿找的这么个人?”章维系费解道,“这演技,你确定他以前没怎么演过戏吗?”宿郢看着台子中央,对着空气演得起劲的褚严,想起了同样在这方面天赋异禀的杨非。只是不同的是,杨非是私下笑个不停,上了台才学会不笑,而褚严是私下不笑,上了台却笑得跟个智障一样。智障得恰到好处,相当适合楚门傻乐呵的人设。“之后的拍摄拜托章导了。”宿郢笑了笑,肯定地说,“他不会让您失望的。”主演是褚严,剩下的就全是配角。宿郢不太管他们配角是怎样安排的,只要褚严是主角,别的都好说。他确认好这边的事儿以后,便出差去了,到处去找钱借钱。这段时间,关于电影的事儿,宋鸿飞那儿一点声儿都没吭,估计宋家那边是出了什么问题。宋鸿飞没吱声,他也乐得清静,本来他对这位笑面虎叔叔也没什么好感。这个笑面虎不吭声,倒便宜了其他人。对头家的赵果找到宿郢头上,明明白白地说想要投上些钱,宿郢给拒了。他不想为了那么几个钱,让好不容易哄好了的褚严又跟他心生嫌隙。上一次他都想把一切和盘托出时,褚严再一次装聋作哑,这事儿让他深刻地明白了褚严的内心。褚严已经爱他爱到愿意当只鸵鸟了,那他也就自觉不再试图去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