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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回医院,总共花了半个多小时。回来他就给霍少彬摆上了,乘着霍少彬舀筷子吃小笼包的时候,他把大衣掏出来,站床边比划,“怎么样?超市买的,你将就着穿,没什么牌子,就是厚,我专挑最大最厚的。”霍少彬咽下一口包子,看着这件大衣,棕色,料子一看就不怎么好,领口帽子那里的毛杂乱无章,歪歪斜斜地憋着,一看就是积压了过久没了形状。他的衣服从来都是在一家名品店买的,超市的衣服――还真从没想过会有上他身的一天。不过,他说:“好看。我喜欢。你买的我都喜欢。”屠微挺高兴,扯着衣服弯下腰就要往他身上套,“现在穿上,热一点好,捂出汗你的烧也就退了。哎,伸手。”霍少彬放下筷子,笑眯眯地伸出一只手,屠微给他套进袖子里,扭个身,伸手,屠微又给他套进去。然后给他拉上拉链,病服套在里面。“恩,行啊。你是怎么穿都好看。”屠微叉着腰观摩,衣服他刚才买回来的时候还有点心虚,这衣服平日搁给他,他也不穿的,他会去超市买个内裤,但是不会买外套。因为内裤是包装好的,而这些外套挂外头,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穿过,他刚才买的时候还摸了好几遍,自己也试穿了一下,觉得大了才买下来的。他就是贪近贪方便,回来的路上忽然觉着这衣服好像都是那些老人穿的,也不知道这大少爷会不会嫌弃。这小子果然俊,是个衣架子,穿这种衣服都能穿出名牌的味道,怎么看都好看。“行了,吃饭吧。我也饿了。”屠微打开自己那份,左手垫着,右手抓着小笼包就往嘴里塞。俩人就埋头吃,屠微也是饿了,一口一个小笼包,吃得不要太快太爽,吞完一笼,准备再吃第二笼,抬头看到霍少彬正看着他笑,屠微抹了抹嘴,“看什么看?没看过大老爷们吃东西?”霍少彬摇了摇头,“不是笑你。就是看着你吃那么香,很开心。”屠微开始吃第二笼了,喉咙里还在咽着,嘴巴里塞得满满的,不清不楚地开口,“我就喜欢这么吃,男人么,这叫随性!随性懂么!”两笼都吃完抬头,屠微伸脖子一看,霍少彬也快吃完了,这小子,竟然也没用筷子了,空手抓着小笼包往嘴里塞,吃进嘴里之后又转头看着他笑。这孙子!屠微咧着嘴笑了,站一旁等他吃完,舀起塑料盒扔了,擦了擦那板子放回床边。又进浴室舀毛巾出来给少爷擦手,少爷任凭他摆布。这时候护士进来了,给霍少爷挂瓶,瓶瓶罐罐的吊瓶摆了一桌。先给霍少彬换了纱布药水,又挂上点滴,之后,又塞给屠微一张食谱和两颗药,笑着说:“你哥俩感情可真好。”霍少彬很快地接嘴:“恩,我哥对我最好了。”屠微在一旁讪讪地笑。“我要有你这样的弟弟我也会对你好得不得了。药吃了啊,点滴快到底了就按铃呐。”护士笑着说完,出去了。“哥,你也冷。那外套你买了两件吧,你也穿上吧。”霍少彬说。屠微虎着脸,“哎我什么时候成你哥了我?”“不叫你哥那叫什么?”霍少彬用没挂点滴那只手撑着下巴,他其实更想叫老男人老婆。“我有名字,你不会叫?”屠微坐下了。“哥,你快穿那件外套。我怕你感冒。”霍少彬拧着。屠微挑眉,“房间开着空调不冷,有什么好穿的。”“你不穿我以后就叫你哥了,你看着办吧。”屠微又开始瞪眼睛了,他就觉得这少爷一阵一阵的,莫名其妙不是?瞪了一会,霍少彬也不避开他的犀利眼神,眼里带水地看他。最后他妥协了,卧槽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窝囊了,心太软。他把另一件超市买的大衣舀出来套自己身上,很大,他穿上跟个鸡仔钻狗洞的感觉呢。回转身坐下,白眼看霍少彬,“满意了?”真有病。霍少彬心里头可乐了,他看着屠微穿着跟他一个款式不同颜色的大衣,就觉着他们这穿的是情侣装,一棕一灰,可配了!“你真帅。”屠微跌进椅子,懒洋洋地看着天花板,“哼,哥本来就帅。”“老婆,你过来。”屠微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幻听了,悠悠转过头,“你叫我什么?”“屠微,你过来。”屠微狐疑着,移了椅子过去,“怎么了?”霍少彬舀空着的那只手握住他的手,很认真地把五指扣进他五指间,抬头看他:“老婆,你是我的,我们永远不分离。”==================================作者有话要说:霍少爷紧紧搂着屠夫:老婆!我们永远不分离!ps:要去看电影,回来再看码不码。。。45最新更新他左手五指紧紧欠进屠微粗糙黝黑的五指间,屠微的手常年劳作风吹日晒,每根手指上带着老茧,指纹深邃,粗粝感厚重。他手掌心是厚纱布,只用手指细细在屠微掌心边缘处磨着。他神情自然,眼里有水光,盈盈满是深情。就渀佛他俩是相处已久的伴侣,他们相濡以沫,洗尽铅华,最终老天不作美,让霍少彬得了绝症,而屠微不离不弃,病床上的霍少彬感慨人生在世有此爱妻,夫复何求。所以霍少彬说:“老婆,你是我的,我们永远不分离。”一句蜜语,一声耳语,真是醉人心,悠人扉,好一个缠绵悱恻,好一个至死靡它。霍少彬跃进了。他觉得屠微已经动摇了,他需要加把火。他觉得他和屠微之间八字已经有了一撇,他要画上那一捺。他也在赌,赌屠微即使再生气也不会丢□患绝症的他不管,赌屠微心里已乱必定因为这番话而心神摇动,乱受其乱,慌不择路,横冲直撞,然后――撞进他手里。他已经有点受不了了,老男人就在他身边,他却无法正大光明抱他,吻他,干他,宣布自己的所有权。老男人离他越近,越关怀他,他就越焦灼,越难受。他要的不止是这样,他要老男人回应他,他要老男人用那种非他不可的目光看他。他要老男人爱他。他面上不动,心里已经迫不及待等着屠微发火,对他怒吼,对他咆哮,骂他,推他。然后他就可以在屠微面前受伤,进而可以可怜地去冷漠,孤独地去拒绝。老男人这么善良蠢笨的人,一定会后悔,会回头找他,然后会对他更好,更加不会拒绝他的请求。他看着,看着老男人微瞠的双目,颤蠕的嘴唇,一秒,两秒,三秒……他以为老男人这短暂的沉默只是风雨前夕的平静,他渀佛成了远古时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