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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得太亲昵,那么艾瑞斯克也会很危险。虽然只是数据,他还是很想跟他们交朋友,毕竟一个人在这个虚拟世界里显得实在有点孤立无援。澡堂提供了防滑的拖鞋,被放在鞋架上,鞋架上的鞋越多,说明澡堂里的人越少。安子唯看到鞋架几乎还是满的,就知道澡堂的人不是很多,安子唯问了一下狱警,得知并不是那么多囚犯喜欢洗澡的。现实世界中安子唯是南方人,即使是冬天也要一天洗一次,没办法忍受身上的不适感。安子唯穿好拖鞋进去,一脚就踩到了一只使用过了的湿漉漉的安全套,他有些作呕地把它踢到一边,找个隔间洗澡。澡堂的结构也很简单,像厕所一样,一条路两边都是隔间,隔间没有门,不过安子唯发现隔间口有装过门的痕迹,甚至那个痕迹可以看出被人粗暴对待过,地板上的瓷砖甚至都龟裂了。在男澡堂,这些门对暴徒来说,有和没有差不多,每年监狱都要花费大量的钱财在澡堂门的修理费用上,最后干脆全都拆了,一了百了。如果是暴徒去洗澡还好,遇到了“女人”洗澡,说不定就被按住苟且了。安子唯摇了摇头,想要找到一个最隐秘的隔间,最好在里面,即使有人过来,这样也能给自己一点时间反应。安子唯往里走,几个肌rou虬结的暴徒用玩味的眼神瞄了他一眼,但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他们即使洗澡也不会摘下狗牌,对他们来说,狗牌是他们身份的证明。即使在监狱里,这是一种人格侮辱。安子唯走到最里面的时候,刚好就看到里面有一个人,猝不及防就和那双深邃而又淡漠的黑色眼睛撞了个正着。郁衡之在淋浴头下侧站着,比起西方人来说,他矮小许多的身躯显得有些弱不禁风,然而这都是那些囚犯们的一厢情愿。他的肌rou线条优美,并不是暴徒们的形象,也不是男性“女人”的样子,而是一种均匀的好似米开朗基罗的雕塑大卫的那样,明明只是洗澡,却有一种风度翩翩的味道。在郁衡之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安子唯怔了怔,才意识到自己盯着他看了许久,立马往后退了几步,连忙道歉。郁衡之稍稍抬起了下巴,安子唯突然发现,威廉的身体比郁衡之高一点。确实宋遇安比自己高上了许多,安子唯暗想,然后猛地摇头。自己怎么老是想着宋遇安的事呢?实在有点尴尬,安子唯不好意思在郁衡之对面的隔间里洗澡,也不敢到他旁边的隔间去,只能溜到郁衡之斜对面的隔间里,仓皇地把洗漱用品从脸盆里拿出来。淅淅沥沥的水可以调节温度,但是温度最热也让人觉得有些冷,对于爱洗热水澡的安子唯来说算得上莫大的折磨。安子唯还担心在澡堂里会有“捡肥皂”的剧情,然而并没有,这里是用的沐浴液,每个隔间都有一个嵌在墙上的塑料小盒子,从那里能够挤出沐浴液来。有点像外面的宾馆,安子唯挤出了淡青色的浴液,在手心里搓出了泡泡,涂抹在自己身上。正在他全身都是泡泡的时候,郁衡之已经洗完了,收拾好了东西,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安子唯还多余地用脸盆挡了一下,然而郁衡之连一个眼神都不施舍给他,让他有点莫名生气。明明那双眼睛和宋遇安的那么像,却不会注视自己吗?短暂的生气后安子唯却是惶恐不安,自己刚刚想的是什么?什么时候宋遇安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了?不不不,一定是梦魇,对他的仇恨实在太大,所以自己一直都惦记着。安子唯想好了解释的方法,松了一口气,抬起头却看到郁衡之回来了。郁衡之的眼神异常严肃,甚至眼底里汇集出了浓郁的杀气和一丝慌乱,安子唯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郁衡之扑倒在了地上。被沐浴液打湿的地板显得异常光滑,安子唯摔在地上疼得要命,而且他现在什么都没有穿,被同样什么都没有穿的郁衡之压在身上,两个人的肌肤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接触的地方好像要烧起火来。“你干什么!”安子唯刚要推开郁衡之,却被郁衡之捂住了嘴,郁衡之脸上露出了暴戾,他警惕地注视着隔间外面。安子唯看着天花板,上面都是烟雾。如果是水汽,他丝毫不会怀疑,而这不是水汽,因为这里的水温并没有那么高能产生这么大量的水汽,那么就只有……烟雾弹了。话说明明这里的人进来都要搜身,除了洗漱用品和安全套能通过,为什么烟雾弹这种东西能够毫无忌惮地闯进来呢?在安静得只剩下水声的澡堂里,安子唯依稀听到有人赤脚踩在水里的声音,有谁靠近了吗?他有些害怕,在看到郁衡之嘴角的微笑时,他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那个人似乎在找着什么,脚步声停停走走,不过始终没有他的目标,安子唯这才发现之前在澡堂里洗澡的那几个暴徒现在没有一点声,不知道是洗完了走了,还是被……放倒了。安子唯和郁衡之离得很近,烟雾对他的影响不大,他能够清楚地看到郁衡之那长而翘的睫毛在微微扇动,那双潋滟的眸子正专心地观察着,心脏铿锵有力,和自己的混乱完全不同,而是安稳地跳动着。郁衡之此时像一把准备出鞘的刀,随时刺向袭击者。在那之前,安子唯觉得郁衡之并没有他看上去的那么矮小,相反的是比他高大许多的自己要被他压死了。在找到这个隔间的时候,那个人明显停住了脚步,抬起了手,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郁衡之用手推了一下隔间的墙壁,利用反作用力把自己推了出去,脚腕部分刚好勾着那个人的脚,一个漂亮的交叉腿一锁一提,那个人立马被他扯到了地上,手里的东西发出了垂死般的“砰砰”声。安子唯有点被吓到了,枪?除了烟雾弹以外,还有枪?这还得了?狱警是干什么吃的?被打穿的沐浴液盒子涌出了沐浴液,郁衡之从安子唯身上利索地起来,迅速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腕用力一扭,那个人发出了一声惨叫,枪也脱手。郁衡之把枪拿起来往远处一丢,坐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双手锁住了他的脖子。“明明知道我在这里还来玩这种小把戏?”郁衡之的声音冰冷无情,但是安子唯能够想象他似乎在笑。那个人被他掐的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郁衡之这下子真的是笑出了声音:“还有谁?”像玩弄着自己猎物的猫一样,轻描淡写的志在必得让安子唯内心一震。没有回答,只有呜咽和艰难的喘息声让安子唯知道这个人还没有死。郁衡之好像也不打算弄死这个人,只是把他掐晕了,就从他身上起来。烟雾渐渐散去,安子唯颤抖着从地上站起来,看清了这个人的面目和狗牌,是新来的十人中的其中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