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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头的话干扰,觉得没人看重你。换种说法或许能让你更放心点,总之,要是哪天我们分手了,那绝对是你提出来的。”“我不会提分手的,所以我们永远会在一起。”方饮这时候有些孩子气,如此回复陆青折。服务生再度上了一道新菜,他已经吃饱了,把盘子推向陆青折那边,把他这份给陆青折吃。陆青折想和方饮讲道理,然而眼见着谁也说服不了谁,随之暂时放弃,不得不感叹,喝了两个月粥的人太可怕了,铁了心要舌头尝尝别的味。方饮撇开头看水母,他没头没脑地说:“高一的时候我和纪映来海洋馆,我和他说,这水母好像陆青折啊,他死活瞧不出来,现在我再看,还是觉得它像你。”他伸出手指戳了戳玻璃:“不讲话,在水里游弋不定,也不知道它要去哪里,嫌不嫌它自己的世界太安静。哎,我看着它就想到你,你就是这样啊,因此我看水母能看半个多小时。”陆青折见方饮开始表演与水母深情对视,无语地又喝了一口酒,打断了他:“我就在你对面,你要一直盯着水母看吗?”方饮尝试和水母聊天:“青折,你愿意陪我去那条巷子吃卤煮吗?欸,默认了,我就知道你会体谅我的,你最好啦。”陆青折:“……”二十分钟后结账,方饮终于从自娱自乐里回过神来,见陆青折把那瓶酒喝完了,惊讶:“你没事吧?”“没事。”陆青折道。刚才光顾着逗水母了,冷落了陆青折,方饮不好意思起来,努力地让自己大度点:“我们不要再纠结之前的话题了,各退一步,行吗?”他意识到陆青折似乎步伐不稳,要去挽着陆青折,却被陆青折避开。方饮歪着脑袋,笑:“陆青折,你醉啦?”“我没醉。”陆青折说。他们相继走出店门,沿着走廊拐过一个弯,方饮突然一拍脑袋:“我把水母忘在里面了,你等等我。”他跑得飞快,一眨眼的工夫,抱着玻璃杯回来了,怕颠到水母,回来的时候走路慢吞吞的。方饮喊:“陆青折。”陆青折望向隧道的方向,忽地出声:“我不想和你各退一步。”在方饮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陆青折说:“不要死好不好?”方饮捏紧了怀里的玻璃杯,没听懂:“啊?”因为喝了不少酒,陆青折说起话来没往日那般条理清晰,但也不是含糊不清。方饮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状态,他的潜意识告诉他,陆青折现在特别脆弱。他缩了缩,后背贴在墙角,陆青折凑近了他。他闻到一股酒味,不难闻,沾染在陆青折身上却很突兀。陆青折的嗓子喝完酒以后有点哑,听上去其实是性感的。方饮认为这时候陆青折要是和自己说几句情话,内容再怎么不着边,都能让自己骨头发酥。陆青折不得到答案不罢休一般,把“不要死”的具体要求讲了一遍:“活到一百岁好不好?”方饮听陆青折莫名其妙地与自己胡扯,听得两腿发软,想躲,可是躲不掉。他被困在这墙角,要出去的话,除非挡在前面的陆青折把自己给放掉。他推了推陆青折,陆青折不挪动,也没再讲话,就在方饮以为陆青折醉得糊涂之际,陆青折俯下身,亲了亲他的耳朵。这里没有灯光,黑漆漆的一片,方饮看不清陆青折的脸色,却意识到陆青折现在正尽力克制着情绪,温柔地对待他。他空出来的那只手被陆青折捉过去,陆青折记得他被夹到的那根手指,轻轻地揉了又揉。方饮把养着水母的玻璃器具用力地摁着,摁在自己怀里。陆青折大概感觉到了方饮在紧张,微微抽开身,抬起手和平时一样摸着方饮的头发,这种安抚性的动作让方饮放松了不少。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因此散开了,方饮通过这几秒钟的接触,笃定陆青折很爱自己,正如陆青折说的那样,他是不会丢掉自己的。自己的后脑勺被捧着,陆青折的手掌隔在他和墙中间,接着陆青折覆上了他的唇。因为没什么经验,所以亲吻得毫无技巧可言。可是,在生涩的弥漫酒气的吻里,他真真切切地收到了陆青折的爱意——陆青折很想要他,又怕弄疼他,在笨拙地讨好他,且心疼他。这次吻了很久,两人分开后,方饮气喘吁吁地靠在陆青折肩上,他听陆青折问着:“宝贝,和我一起活到一百岁好不好?”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这段的小陆居然把我搞得有点难过,挠头。qwq本周日前在本章留言的会发小红包~第37章方饮不懂陆青折怎么这样子说话,觉得有哪里很奇怪,像是在闪闪发光的人身上,找了一处不那么亮的地方。但他哪会不同意,这时候头昏脑涨的,别讲活到一百岁了,把他命拿去都行,陆青折说什么就是什么。在答应下来的时候,他算是知道自己的德行了,朝自己争执绝对没效果,和自己讲道理不一定讲得通,但冲自己撒娇保准管用。“你喝醉了。”他道,拿玻璃杯敲了敲陆青折的胳膊。陆青折否认:“没有。”方饮将信将疑,和陆青折往山下走。陆青折走起来很稳,也不多话,和自己见过的喝醉酒的人一点也不像。别人喝醉酒很闹腾,爱吹牛逼,或者吐个天昏地暗,再不然就是睡觉,身子沉得扛也扛不动。可陆青折没这样,把他拎去考场,他可能还会提笔做题。“1+1等于多少?”方饮追在他旁边问。陆青折顿住,过了很久,这位拿过金牌的保送生犹豫地回答他:“11。”方饮笑了起来,挽着他说:“别逞强啊,你稍微靠着我一点。”“不对,是2。”陆青折反应过来了。方饮还在笑,双手抱住他的胳膊:“行了行了,陆老师要退休了。”他走得蹦蹦跳跳,脚后跟忽然再度磨到伤口,他没能忍住,下意识地“嘶”了一声。陆青折本来很迟钝,这时候的反应却很快,他搀住方饮,弯腰去看方饮缩起来的那条腿。灯光昏暗,乍眼看去发现不了什么,他说:“你怎么了?”“可能脚后跟磨破皮了。”方饮不以为意道,“没什么事,这种一回生二回熟,我能扛。”军训那会一个小水泡就把他折腾得够呛,可这时候,他满脑子都是陆青折喝醉酒,懒得注意这些,连伤口都无关紧要了。这样一来,陆青折抽开了被抱住的那只手,转而扶住方饮:“走得小心点,小心磨出血。”方饮想说大概早就出血了,忍了忍,没讲出来,任由陆青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