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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光是把话忍在心里,都觉得心口很烫。“欸,不想吗?”方饮扬起下巴,说。他肯定是看陆青折害羞了,所以变得调皮起来。陆青折哭笑不得地用拳头遮在嘴前,咳嗽了几声,然后被方饮追着问。他感觉得到,方饮在去过自己姑妈家后,自己和他说的那番话,他当真了,也愿意再尝试一下。方饮在敏感地观察着自己,接受着自己的靠近,感受着自己的索求。陆青折酝酿了下,还是说不出来,甚至觉得方饮耍流氓。他无奈道:“你觉得呢?”“我觉得?这不能单靠我一个人以为呀。”方饮说,“得是你确认。”陆青折没办法,退了一步,说:“我确认了,事实是这样的。”决定和方饮流露情绪已经做出了很大的改变,他不是讨厌这些行为,是不习惯,不会做。把自己的心思藏得久了,就不容易拿出来了。而眼前这情况,实在远远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围。方饮并没因为陆青折的难为情而放过他:“事实是怎么样的?我比较糊涂,你说得明白点。唉,校草为什么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听了这番胡言乱语,陆青折看着方饮,使坏的方饮却不敢看他,垂着头在笑。“事实是……”陆青折拖长了语调。意识到陆青折要说了,方饮迅速抬头,并且和陆青折的视线相交,彼此在对视的一瞬间,不约而同撇开头,各自不自禁笑了起来。陆青折一个能在国际比赛上淡定拿满分的金牌选手,此刻青涩无措得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那少年还一定是被自己暗恋的人给堵住了去路。他想,方饮也一定没能好到哪里去。看了一眼,方饮的确如此,不好意思地用手指绞着衣摆,在这种时候,也不再心疼这件白T了。陆青折说:“事实是,我野心很大,不止是想当那什么。”说出后半句时,他语速很快,而心跳仿佛更快,用力地撞击着自己的胸膛,让他误以为自己快要听不见其他声音了。在人来人往的路口,他姿态挺拔地站着,满心都是眼前人,轻声道:“我想当你独一无二的最好的……”他不清楚自己最后嘀咕了什么,但他清楚地听到了方饮的嘀咕。方饮说:“紧张什么?放心,一直都是的,宝贝。”第67章从小到大,陆青折没被这么喊过。即便过了两三天,再次回忆起方饮那时的语气和表情,他还是会手足无措地捂住自己的脸。方饮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尽管性格外向,说这种话也是会害羞的。他有点不好意思见陆青折,要么蹲在学校里啃文献,要么在医院里陪老人。纪映找他玩时,他收到了陆青折的消息。照片里有几盘菜,看卖相就知道味道差不了,陆青折说这些是自己学着做的,有空请他来家里尝尝。纪映瞄他手机:“藕断丝连啊?”藕断丝连的联系太少了,方饮纠正:“千丝万缕吧。”纪映没什么意外地笑了下:“德行。”方饮靠在咖啡厅的沙发上,神色轻松愉快地打字。虽然此刻的暧昧对象和以前的是同一个人,但与以前不太一样。以前容易小心翼翼,各自都喜欢收着自己,生怕另一面会令对方不满。现在像是松了一口气,踏实地彼此接纳。他回完消息,陆青折打来电话。当着纪映的面,没什么好顾忌的,方饮直接接了电话。陆青折说:“明天好吗?我后天要去夏令营,过半个月才能回来。”有出国意愿的人,大多会趁着学校有交流活动时,去外面感受一下风情。陆青折会参加,肯定不只是随便看看那么简单,去的学校估计是打算将来申请的那一所。对方没说去哪里夏令营,有私心在。怕方饮听了有差距感,心里不好受。方饮心知肚明,没追问。他道:“明天也行,本来想让你多练练手呢。”纪映打听:“他是不是要去U大交流来着?我听说过点。”方饮道:“没和我说,我猜也是,要去肯定奔着最好的去。”在飘散咖啡和甜点香气的屋内,他喝了一口温开水,搁下杯子以后,殷勤的服务生拿着热水壶给他加满。方饮瞥了纪映一眼,蹙眉:“看我干什么?”纪映实话实说:“怕你心情不好。这事搁在之前,你早开始垮下脸哭唧唧了。”方饮道:“你也清楚是之前。”并不是不在意了,陆青折要是能去U大,他一定会感叹对方的优秀,和自己与之比较的不足。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衡量标准,没必要把另一半当作目标,往自己想去的方向走就行了。他补充:“之前太爱钻牛角尖,动不动就担心,怕陆青折对我的好感被这种事消磨掉。其实他连瞎发脾气的我都喜欢了,考不上U大又能耽误什么?”纪映笑了一会:“你离家出走那天把我都唬住了,陆青折更是吓得不轻啊。cao,那天他还给你朋友打电话。后来老李找到我,说你男朋友声音挺好听的,改天要是分手了,给他吱一声。”方饮问:“你吱了吗?”“哪敢啊。”纪映道,“陆青折那会儿发高烧,在医务室挂水挂到睡着了。要不是医生喊他,差点打空瓶,醒来的时候还以为你来了呢,脱口而出了你的名字。”方饮疑惑:“啊?”“当时我室友感冒了,我陪他去打点滴,正好见着。”纪映道,“他说得很快,大家以为他下意识说了句胡话。但我和你俩熟嘛,听得出来他喊的是方饮。”见纪映表情认真,不像是忽悠人,方饮不禁诧异:“你怎么没和我说过?”“你当你那会儿的状态好得到哪里去?我和你说,不等于在你棺材板上撒土么?”纪映回。他见方饮嘴角一抽,随即道:“现在是在你头顶上撒花,婚礼走红毯不是都要撒花的吗?哈哈哈哈珍惜眼前人。长大点,懂?”晚上方饮有高中同学聚会,纪映开车送方饮到饭店门口。在方饮解开安全带时,纪映道:“你真狠心把你的车钥匙扔在家了?”方饮点了点头:“不开了。”纪映说:“我有个朋友正好最近考出驾照,父母和你妈认识。你mama把车给那人了,说是横竖家里用不着,让新手拿来练练。”方饮听完没生气,反而一乐,这是他妈气急败坏的表现。方母对家里的财务有强烈的控制欲,一般把东西放烂了,也不愿意给外人。她做这件事时,估计巴不得赶紧传到方饮耳朵里,好让他有危机感。他没危机感的,虽然他执着起来异常坚定,讨好方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