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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一句“你们撩什么撩”,如果不是U大和这里相隔大洋,方饮估计能跑到现场,在陆青折身上写着:是我的,出来透透气而已,请不要瞎看,谢谢配合!纪映也看到了那段视频,酒吧的助兴歌手打趣陆青折,然后陆青折举起杯子,杯底在桌沿上敲了下,朝歌手示意。陆青折没怎么互动,搁下杯子便回过头,安静地听歌,时不时和调酒师以及A大的同学说几句话。“那小歌手是gay吧?感觉得出来,长得蛮水灵的,我猜是零号。”纪映的基佬雷达开始运转。方饮想说“我也长得蛮水灵的”,没张开口,感觉到自己右脸一阵发麻,及时地闭嘴了。即便没说出来,纪映看到他这表情,也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哈哈大笑。纪映道:“省省吧你,毁容毁得厉害着呢。”方饮无奈:“再给我一个月!”“一个月好得了吗?到时候开学了,你要怎么说你脸上这玩意?”纪映怀疑。方饮道:“应该能好,要是没褪干净,说我摔了一跤得了。”和纪映说完,他琢磨着陆青折这时候应该回屋洗漱好打算睡觉了,发了一条消息。[方饮]:OAO可爱吗?OAO指的是那位歌手,眼睛圆溜溜的,这颜文字十分契合那人的形象。[陆青折]:qwq最可爱。方饮看到这个,照照镜子,这颜文字对自己来说确实也生动。但他不会轻易承认,轻哼着回:我才没醋得像这样哭唧唧。·偶尔方饮要去医院给奶奶送饭,奶奶看他全副武装的打扮,一张脸被口罩遮住了大半,百思不得其解。她吃完了饭,含着一根棒棒糖,口齿不清地问:“为什么搞得难看?”方饮找了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外面太阳大,我靠它防晒。”“我想到外面去。”奶奶的关注点全在她喜欢的词上。方饮说:“那我扶您去轮椅上,带您兜一圈?”奶奶点了一下头,方饮和两个护工一起把奶奶扶下床,安置到了轮椅上。这么一通准备工作做好,方饮已经累得够呛。夏天闷热,此刻又是正午,太阳十分毒辣。过往的患者和工作人员行色匆忙,全不愿意在外多待。奶奶对温度毫无感知,单纯享受着能离开房间的片刻时光,绕着住院部兜了好几圈,依旧不肯回去。方饮蒙着脸,热得几次想要把口罩给摘掉。可是他怕吓着奶奶,抑或惹人担心,只敢用手指拨着口罩边缘,借此来透透气。他不算健康的人,长期的胃病让他病弱。大多数人受不了太长时间待在高温下,而他硬着头皮在忍耐,推着比他胖许多的老人,一点点往前挪。如果走到阴凉的地方,奶奶会暴躁不安,到了阳光底下,才心满意足。方饮很为难,怕她中暑,一直尽量挑着树荫底下走,再温柔地安抚着她。奶奶犯糊涂了,委屈地催促方饮:“马路中间,去马路中间!”方饮停下了脚步,一只手撑着轮椅,一只手扯着口罩,深呼吸了一会。闭眼的瞬间,他感觉阵阵耳鸣。他道:“奶奶,我们回去了好不好?您先在这里坐一会,我没力气了。”奶奶抓着两侧,烦躁地动了动,企图自己站起来。由于身上绑了防摔的软绳,她没办法离开这把轮椅。“需要我帮忙吗?”有青年问,“奶奶,想去马路中间?”方饮原先在休息,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僵硬了。他匆匆转过身去,与此同时,在他背后的白逸南搭上了他的肩膀。白逸南虽然询问对象是老人,看的却是方饮。他道:“你觉得巧吗?”上次遇到方饮真是一场没有预谋的巧合,他在此之后日思夜想,感觉哪里有蹊跷。值得注意的是,方饮那时候袋子里放的是饭盒。探望朋友不可能带饭盒,也不像是方饮自己出院,必然是方饮的亲人在住院。白逸南打听过,方母身体健康,方饮的外公外婆早早移居海外,不可能需要方饮送饭菜。不是母亲那边的,就是父亲那边的了。但有趣的是,方饮的父母离异多时,方母一直禁止方饮和那群人有任何联络。要是方母得知方饮不仅在联络,还在亲力亲为地细心照顾着,甚至有很大可能给人出过钱,那场面真该好看了,比出柜更刺激。白逸南顺着这个思路查了一段时间,轻松地查到了方饮的奶奶,连方饮的探望频率也掌握了。今天过来确认了下,所有事情果然如此。“之前巧,这次不巧。”白逸南道,“专门等你呢。”方饮听他这种语气,清楚白逸南全知道了。他捏紧了拳头,一言不发地看着白逸南。“去、去。”奶奶模糊地说着。白逸南搭上轮椅,似乎打算覆盖住方饮的左手。方饮猛地和他错开,仿佛对方的掌心有某种毒液。两人各伸出一只手占着轮椅的一边,气氛死寂了会,白逸南低头开始笑。方饮下意识感到不妙,要双手握住轮椅。然而太晚了,白逸南迈开腿往前跑去,冲力带着轮椅一起滚动,直接让不肯撒手的方饮跟着踉跄了几步,几乎摔在地上。被这么来了一下,方饮措手不及,狠狠地骂了句脏话以后,不作多想也容不得他多想,匆匆地追在白逸南后面。他冷冰冰道:“再不放开轮椅,我要报警了!”白逸南问:“奶奶——开心吗?是不是吹风吹得很开心?”方饮本就被刚才的兜圈折腾到腿脚发软,再顶着烈日这么跑了几步,几乎下一秒就要跪下。耳鸣声比刚才更加强烈,眼前一阵阵发黑。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强撑着摸出手机,在三人的距离极为接近时,用力往白逸南的头上砸了下。啪嗒。手机滚落到地上,屏幕碎得四分五裂。它亮了下,设置成屏保的陆青折的照片没显示三秒,整部手机彻底黑屏。白逸南吃痛,已经停了下来。他低头围观了手机关机的全过程,本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差了。方饮立即从他手上抢过轮椅,在奶奶前面蹲下来,仔细检查她的精神状态。好在老人没有事,似乎真的被风吹得开心,拍着手哈哈大笑。他吸吸鼻子,克制着心里的烦躁不安:“我们回去了。”奶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拒绝:“我不。”“不商量,赶紧回去吹空调。”他站起来的瞬间有些犯晕,急忙抓着轮椅,努力地稳了稳身形。奶奶脸上全是汗水,可她固执地说:“我不。”方饮面无表情地要把她带回病房,奶奶着急地用手扒着束缚住她的软绳,不停地重复着“我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