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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了过来,由于他怕不小心压到方饮的伤口,他们各自分开盖着两条被子。四舍五入和二人世界没区别,就是度假地点有些不如人意,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过了会,苏未来探望了。他拎着衣服袋子,看到方饮专注地在剥东西,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方饮问:“怎么来的?”陈从今跟在苏未后面,解释:“我送来的。”苏未没和方饮说过自己和陈从今现在关系如何,方饮也没去特意打听。见两人一起进来,他向陈从今道:“这么过来,我以为我得包个红包给你。”陈从今摊手:“包吧,我当是你给你大伯的讨好费了。”方饮本来意思是给弟媳的见面礼,被这么一讲,一时间没意识到大伯是个什么关系。他查了下,发现是老公的哥哥,再记起来自己之前怎么称呼陆青折的,竟然无法反驳。陈从今送苏未到这里以后,就坐了一会,没有久留。他说:“停车的时候看到一家面包店了,我去买点当明天的早饭。”他问苏未:“给你带两只蛋挞?你今天中饭忙着开会没怎么吃,待会该饿了。”方饮恢复好了可以吃蛋挞,但是现在还不行。上次陆青折和他在蛋挞店门口排队,自己还闹脾气不吃。他默默叹气,看苏未不太想让陈从今帮忙买,碰了下苏未的胳膊,道:“吃吧,让我闻闻香味。”苏未点了点头,看陈从今出门,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方饮看这情况不太对,说不暧昧其实也暧昧,但和热恋中的情侣不太一样。没等他询问,苏未开口:“有点别扭。”“他哪里让你别扭了?”方饮好奇。他不懂苏未在为什么苦恼,感觉问题还挺大的。在自己看来,陈从今和苏未看上去很配,性格方面也很适合,连未来规划都不需要发愁。苏未没有出国的打算,甚至不打算读研,大概率本科毕业后在A市找工作。而陈从今八年制连读,估计同样会稳定地留在这里发展。这么顺利,哪里会有问题?苏未道:“唔,是我自己别扭吧,怪不了他。因为我之前没想过会喜欢男生,所以有点发愁。”“如果不喜欢男生的话,要早点和他说。”方饮讲。苏未摇摇头:“现在我清楚自己是喜欢他的,各种意义上都很喜欢,平时相处也特别融洽。但是……”“但是?”方饮一头雾水。苏未咬咬牙,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上次吃蛋挞,是我请他吃的,一人两只。然后我先拆开来垫了下肚子,他问我好不好吃。”见苏未忽地停住不说了,方饮道:“你怎么说的呢?”苏未捂着脸:“我说太甜了,他就、就那个……”方饮道:“哪个?难道回去投诉店家了?”苏未从指缝里瞄了眼方饮,说:“他就亲了下我,说是挺甜的。”方饮被逗得哈哈大笑,一瞬间被激起了八卦欲。在病房里蔫巴巴了那么多天,终于来劲了。他兴高采烈地催促:“然后呢!然后呢!”苏未撇撇嘴:“我就心跳很快,想要逃,感觉身体起了应激反应。虽然心里不排斥,甚至蛮开心的,但身体真的完全僵住了,手都在不自禁地发麻。”他也怀疑过自己在生理上对男生没感觉,可不是这样的,如果是陈从今的话,自己并不是没反应。“有下文吗?”方饮兴冲冲地问。苏未道:“没了,他也说我太紧张,就没再那什么,让我可以再想想……”方饮快笑趴下了,可惜身上有刀口,他不敢动静太大,只能痛苦地忍笑。他突然想起来,陆青折第一次和自己在图书馆亲吻,比起苏未的反应,没平静到哪里去,甚至屏住了呼吸。他咳嗽了两声,道:“不用想了,你就是不习惯,和弯不弯没关系。再试试,保准不会这样了。”说是这么说,他觉得陈从今是不会再试试了,怕又吓着苏未。对此,陈从今的确是没再动过这种念头。他买完面包和蛋挞回去,闻到蛋挞飘散出来的香甜,也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无措地捏紧了袋子再松开。苏未在病房外面等他,他诧异:“不陪方饮?”苏未道:“别让他见到好吃的了,代入了下他的体验,我感觉有点痛苦。”陈从今坐在他边上的椅子上,把蛋挞给他,他吃了口,突然轻笑了一声。陈从今垂眼看着他表情这么高兴,问:“笑什么?”“挺甜的。”苏未出声。陈从今面对这字眼有些难为情,调整了一下坐姿,道:“这有什么好笑的?”苏未没回答他,径直问:“尝尝吗?”没第三人经过的走廊上,本来正坐着的陈从今晃了晃神,靠近了苏未一点。苏未没拿出剩下的蛋挞与他分享,只是抬起头看着他。第74章方饮本来在沙发上乐滋滋地看电视,五分钟后,苏未一个人回来了,他正想调侃苏未两句,然后陆青折和陈从今也推门进来。之前去学校帮忙布置迎新场地,匆匆赶回来的陆青折表情诚恳地说:“不好意思。”陈从今垮着一张脸,并不想接受这份道歉:“……”苏未不大自然地转过头,玩着自己手上甜品袋的两根细绳子,把绳子扭成了麻花。倍感莫名其妙的方饮稍后送走了两人,问陆青折:“你干什么了?”陆青折很无辜:“今天电梯人多,我走西侧的楼梯上来的。”西侧的楼梯比较靠近方饮的房间,但几乎没人从那里经过。今天陆青折正好不想排队,觉得方饮所在的四楼不算高,就直接走楼梯了。然后一拐弯,不小心撞见了陈从今正要对苏未进行某些举动。陆青折觉得自己受到了一定的画面冲击,一时间愣住了没闪避,惊扰到了门口那两个人。对方比自己的反应更加强烈一点,好友以眼神谴责着自己,陆青折感到有些抱歉。方饮恍然大悟:“喔,你搞破坏。”“只是把一些不该在公共场合发生的事情掐灭在开始之前。”陆青折道,说得正正经经,仿佛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从没做过亲密动作。方饮笑着说:“那你该迟来五分钟的,他们心里肯定忐忑着呢。”“那不行,我也急着见到你。”陆青折答,“今天刀口痛吗?”方饮道:“每天这么小心翼翼地问一遍,我感觉自己好像剖腹产过。”陆青折看花瓶里的花枝快被剪秃了:“有力气溜达,看来是不痛。”方饮把外套拿出来给自己披上,脱掉棉拖鞋把脚搁在陆青折的膝盖上,一副蜷缩着的姿态。他见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