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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洗手间。进去后,见到洗手台有些水渍狼藉,而有一块拆开的香皂,显然是在洗东西。这个点,洗什么?秦越鸣疑惑地想。做导演的职业病,他又是惯常喜欢琢磨角色思维和行为逻辑。解决膀胱问题的同时,秦越鸣便快速想清楚了——一个男孩子,凌晨时分,在洗手台用香皂洗什么?尤其是他的T恤和牛仔裤都已经被送过去清晰。秦越鸣扫一眼搁在香皂瓷碟旁边的洗手液、洗面奶。排除是洗手、洗脸的,那么唯一可洗的就是……他勾唇,洗手时对着镜子淡笑。年轻气盛,真好。等秦越鸣经过叶思栩客房时,眯起眼,掠过一个想法:那么刚才小兔子的浴袍底下,是什么都没穿?只要一想到小兔子浑身光溜溜、白嫩嫩,秦越鸣也感觉不太妙。回房的叶思栩想半天,明天底裤肯定干不了,那怎么办?他看一眼搁在椅背上的裤子,算了明天早上去洗手间用吹风机吹干吧。他无望地将被子翻个身,继续躺进去,只想再睡一觉,速速将这件丢人的事情忘记。第二天,果真是秦越鸣敲房间门,叫他起床。“我可以进来吗?”“进来。”下意识地说完后,叶思栩才从朦胧睡意中醒来——他什么都没穿呢!秦越鸣的衬衫还在床上呢!自己没干的底裤还在椅子上搭着!天啊!“不!不要进来!”叶思栩冒失地喊一声,第一次在秦越鸣面前如此大反应。秦越鸣握着已经拧开的门把手,又退回去:“好的,那你慢慢起来,二十分钟后早餐送到,一起吃早饭。”“哦。”叶思栩虚惊一场,迷糊地撑着脑袋,去看椅背上的底裤。赶紧的吧,不然一会儿要真空穿牛仔裤了。他一跃下床,裹上浴袍,径直打开门走出去。靠窗边的秦越鸣正坐着在翻阅什么文件,低眉垂眸的模样,看上去有几分陌生。初冬的阳光从窗外照在他的身上,柔和得不像话。叶思栩想,这是早上起来后的秦越鸣吗,似乎比平时看着要亲近。秦越鸣一抬眸,就见叶思栩傻傻地望着自己,脸颊鼓鼓的,“早。”“早!”叶思栩慌忙闯进洗手间。秦越鸣看他这模样,淡笑,继续看手里的剧本。下一部片子的第六版剧本,磨了半年,还是没有达到他心里想要的感觉。洗手间。叶思栩洗漱完毕后,找到吹风机开始吹半干的底裤,还好布料也不厚重,十分钟左右就干透。他套上底裤打开门出去。遥声听到秦越鸣道:“早上洗头了吗?”叶思栩尴尬地“嗯”了一声,快步去房间,可是好像也只能穿秦越鸣的衬衫,还是穿着浴袍?如果现在不穿的话,是不是要还给他?那还是穿吧!叶思栩慢条斯理地穿上这件白衬衣,仔细地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扣上。又将桌上的手表戴在左腕上,看一眼时间,八点二十。此刻,他听到有人按了门铃,便在房间里逗留了一会儿,等人走了,才开门出去。秦越鸣见他又穿着自己的衬衣出来,笔直修长的两条腿走得轻巧,他不由得抬眉。他喜欢吗?不过,我很喜欢。“喝牛奶吗?”秦越鸣收回眼神,随意问道。叶思栩挪过去,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道:“好。”见他面前是一杯咖啡,桌上则是中规中矩的中西合璧式样的早餐。窗边的阳光正好,从秦越鸣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叶思栩耳根、鬓角处淡淡的茸毛,仿佛给脸颊覆了一层恰到好处的柔光。叶思栩见他似乎在打量自己,嘟了嘟唇,小心翼翼地吃东西。喝牛奶时,唇上染了一层白沫,粉嫩地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十足十一只可爱又柔嫩的小动物。“我们今天回去吗?”叶思栩声音细软地问道,“你还有工作吗?”秦越鸣喝着咖啡,望向天际之下的江河景致:“一会儿我有个朋友来酒店见一面,下午回去,你想在这里逛逛?”叶思栩摇摇头:“不用。”他上大学时,来沪城一所高校交换过一个学期,对这座城市并不陌生。“那你去忙你的,我就一直呆在房间里好了。”他慢慢道,咬着金黄松脆的牛角包,吃得很斯文拘谨。“嗯。”秦越鸣小臂搭在桌上,指尖在桌上轻轻一点,“中午在酒店餐厅吃?还是去附近的餐厅?”叶思栩捏住牛角包:“你不用跟朋友吃饭吗?”“想跟你一起吃。”秦越鸣大言不惭地道,端起咖啡杯施施然地抿一口。叶思栩一听,差点没咳出来,慌张地眼神都不知道落在哪里好:“哦。”又小声补充一句:“那随你,我也不知道。”秦越鸣真的把自己当做秦越风了吗?是这样的吧。不过由此可见,他们兄弟俩是真的感情甚笃。叶思栩抬起眼眸,发现他依旧淡淡地望着自己,深邃不见底的眼眸中透出一种历经沧桑的气质。他心里忽的柔软起来。他诚恳地看向面前成熟的男人,强烈地意识到:每个人都有一张面孔,而面孔之下的灵魂,到底是如何千疮百孔,谁也不曾得见,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相识的时刻,尽可能地温柔以待吧。叶思栩啃完一个牛角包,又喝一口牛奶,曼声问道:“那你想去哪里吃饭?我听你的好不好?”秦越鸣冷峻的面庞上,露出柔和的眸光,视线慢慢投注向窗外辽阔的天际:“好,我来定。”声音很轻,似在答复叶思栩,又似只是重复明确这一句叶思栩低眸,手指在牛奶杯外面转圈圈的,柔声道:“我很没有主意的,也不喜欢拿主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