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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利益,足够抵养育之恩了吧?”沈良平一怔。所有东西都被放在大门口前的空旷石板路上,沈思霏手一抬,丢了个东西进去,放着衣服的柜子立即被点燃了。沈良平吓了一跳,要上去拉他,却被贺西洲拦住了,他吼叫道:“沈思霏!你在做什么!你都在做什么!”都是放了很多年的旧东西,不论是布料、纸质或是木头,烧起来很快,沈良平叫人送水过来灭火,也来不及救下多少。冷水浇到了烟灰上,最后地面铺了一层冷透的灰烟,黑漆漆一片,沈良平差点气出心脏病,话都说不出来。都烧干净了,沈思霏想,他那个一直温柔的母亲,解脱了。沈思霏说:“还有一件事。”李倩站在沈良平身边,脸色难看极了,从一开始,沈思霏没给过她一个眼神,当她是个死人一样。她尖叫道:“你还要作什么事!”“我就作了,你能怎么样?”沈思霏面无表情看她,“我还要你向我……还有我母亲,道歉。”“不止是在沈家,在豪门宴会上,当着S城所有上流社会名士的面,向我母亲道歉,说,你错了。”沈思霏看她气得双唇发抖,冷道,“做了不敢承认?”一直呆楞着的沈华皓上前扶起李倩:“妈,都是你做的吗?你在这里跟常阿姨和大哥道个歉。”李倩说:“我不会道歉的。我没错!”沈良平怒道:“够了!”沈思霏说:“既然这不行那不行,那沈总干脆不认我这个儿子,以后来往不相干,这是我提出来的,那就让我来做这个恶人。”沈良平扬手要打他:“你想断绝父子关系?门都没有!”贺西洲抓住了他的手腕,“沈总,注意你的行为。”沈思霏退后半步,“西洲,我们走吧。”他说完,抱着那些画作残卷,转身走了。他走了,沈良平被管家搀扶着回房休息,李倩叫住沈华皓,质问他:“华皓,你怎么能这么逼你自己的母亲?你要逼死我吗?”沈华皓面色苍白,刚才的家庭变故让他整个人都惊呆了,他神情恍惚,说:“妈,你对哥的所作所为,拿他博取私利,难道就没有做错吗?”沈洁抓住他手臂,“弟弟,你在说什么呢?大哥他现在不是好好的?你刚刚跟妈这么言辞激烈,一点都不尊重。妈被针对成那样,你不护着,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沈华皓陌生地看着她,觉得自己那么多年,都没有看清过这些至亲之人的真面目,“可我觉得大哥没错,没错就是没错。”……沈思霏不知道沈华皓为他说话了,他上车后直接坐在了后座,孙微佳去开车,说:“贺总,您去坐后面吧。”沈思霏侧头靠着窗,贺西洲看他神色疲倦困顿,心里也有点心疼。他的沈老师能挺身而出,能仗义救人古道热肠,那么好那么优秀,应该被捧在手心里,而不是在污泥里摸爬滚打磨去棱角和傲气。过了片刻,贺西洲再转过头去看,发现他自己心疼得不行,结果这个人却睡着了。心大也好。抽出两天时间把手续办了。沈思霏将无法燃烧的玉器金器变现,房产和商铺卖掉,资金全部以常玫的名义捐款,只留下那些完成或未完成的画作。至于在常家公司里的股份,可能因为股东死亡早已失去效力。贺西洲腾出一个房子,用来保存这些画作。常玫生前是个小有名字的画家,毕业于国内著名艺术学院,后来因为要生孩子,画笔就此搁置。沈思霏说:“如果再给她半辈子,她一定会更耀眼更快乐,而不是就这样默默无闻、让人觉得惋惜地离开吧。”贺西洲:“节哀。”“我母亲悲剧的源头……”沈思霏说,“一是嫁给一个想成为豪门的商人,二是,alpha一生可以标记多个omega,而一个omega终生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Alpha和omega之间,有太多的不平等存在。从生理上来说,omega无法离开标记自己的alpha存在,而alpha不会。贺西洲愣了愣:“你是在担心我也会这样?”沈思霏摇了摇头。贺西洲沉默了,他不可能真正捧出一颗心给他看,说自己将来也不会有任何变心。海誓山盟都有可能是花言巧语,有些东西很难让对方相信,特别是感情。沈思霏无奈道:“我的意思是,我在认真跟你谈恋爱啊,真心的那种。”第45章因为第二性别而处于弱势的缘故,彻底标记只有一次机会,忽略摘除腺体导致身体机能衰竭来算的话,一个omega愿意被彻底标记的话,几乎把性命都给了这个人。沈思霏迟迟不敢开始一段恋情,习惯性厌恶alpha在身边,以及死死瞒住怀孕的事实。贺西洲只知道他前两件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知道了他的心意。贺西洲到他面前,一步一步逼进:“沈老师,你这样很容易让人想做一些禽.兽做的事。”沈思霏偷偷从旁边溜走了,光撩拨,不负责。今天一天情绪大起大落,沈思霏早早洗漱了就睡下了,床头只开了个淡黄色光的小夜灯。贺西洲忙公司的事到凌晨十二点,快要忙完的时候,听到外头的雷声。随后就是阵阵惊雷,越来越响。他低头看了眼时间,把最后的邮件发出去,突然想起来某人怕打雷,会在打雷的夜晚,偷偷爬上他的床。贺西洲关了灯,向沈思霏房间走去,在门口听了会儿,没有声音。也有可能是睡熟了,没有听到。毕竟都长这么大了,谁还会像小时候那样怕打雷。他贸然进去,会不会不太好。他站了一会儿,外头的雷声大了,直到里头传来什么摔在地上的声音。贺西洲敲了敲门,“沈思霏!你在干什么!我进.来了。”房门没锁,他直接拧开门把进去,屋里一盏小夜灯发出淡黄色的光,空调温度有点低,床上的被子撑起一团。贺西洲小声说:“沈老师?沈思霏?”沈思霏闷闷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干什么。”贺西洲:“你是在害怕吗?”他都听到这人的语气有点发抖,偏偏还倔强地说:“没有……我!”贺西洲掀开被子到一半,被他拽住了,却也看见这人闭着眼侧身蜷缩,胸前抱着个大仓鼠玩偶。贺西洲说:“还说不怕,你以往怕打雷,好几次跟我一起睡。你要不怕,你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干什么。”白天撩拨他的时候还神气得不行,贺西洲膝盖跪在床上,弯腰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