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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的是楚修锦,浑身上下跋扈的气焰几乎要实质化。接着是围在楚修锦身边虎视眈眈的打手们。最外面则是楚文一群人,他们哀求无果,索性一咬牙一横心干脆地投向了楚修锦那边。此时拥在院子门口恶狠狠看院内。一层一层的人,将本就破落狭小的小院挤得透不过风。楚修锦还真卖弄上了,哼道:“那是自然,我堂堂楚家少主,岂会像楚佑那样寒酸?”他挤出一个因恶意而扭曲的笑:“高低贵贱,是人是狗,统统是生来决定的,楚佑他再怎样不甘心,不是一样注定被人踩在脚底下?”楚文凑过来,舔着脸讨好楚修锦道:“少主说得一点不错,楚佑他算什么东西?敢挡着少主您的路?”说罢楚文咧着嘴笑了一下。楚修锦说得真是太痛快了,高低贵贱,是人是狗,统统是生来决定的。自己白天给楚佑下跪的时候楚佑没搭理自己。这不——报应就来了?叶非折不咸不淡应道:“你说得不错。”高低贵贱是不是生来决定的叶非折不晓得。但楚修锦这脑子,显然是出生的时候没生好。“别废话!”楚修锦不耐烦催促道:“你自己选,是你动手杀了楚佑,从而得到一个好归宿,还是楚佑身死后,你跟着做最低贱的那个炉鼎?”叶非折沉吟道:“我有一事想问。”楚修锦:“还不快说?”叶非折深深吸了口气:“你口中的好归宿是指成为你的炉鼎?”他当年在自己原生世界,修为最高,风头最盛的时候都没脸那么想过。真不知道楚修锦哪儿来的自信勇气。“莫非不是吗?”楚修锦听他挑衅般的口气,神色瞬间阴沉下来:“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你非要逼我做个选择——”未等楚修锦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叶非折已不在原地,只瞧见他红衣如烁烁流火,惊鸿一现,转瞬即逝。楚修锦再眨眼时,叶非折的刀刃架上他脖颈。“第三次了。”叶非折轻轻叹息,“楚少主,你怎么就学不乖呢?还逼人做选择?”他轻描淡写,却字字如刀般扎进楚修锦心里:“你那么菜,配逼人选择吗?”白日里楚修锦被叶非折吓唬得狠了,刀刃一碰到他脖子,楚修锦就腿软得站不住脚。他眼珠由于恐惧而布上一根根的血丝,慌不择路地大喊道:“来人救我!我养的是一群酒囊饭袋吗?这时候还不过来救我?”楚修锦凭着楚家少主的身份,还是在楚家网罗到一批能打之人的。其中有一个逼近筑基的炼气巅峰,和白日里楚佑所杀的长老修为相差仿佛。白天叶非折在楚修锦的地盘上,只得暂时认怂服软。此时此刻不一样。他们立足之地下,俨然藏的是叶非折布置的阵法。叶非折说:“我也很烦啊。”他真借着阵法搞那么一出,楚佑对他的戒心只会愈加深重。可是如今箭在弦上,楚修锦一群人,必要给他们个教训。楚修锦慌乱间对上叶非折的眉眼,仿佛兜头被激灵浇了一盆冷水。他读懂了叶非折眉眼间高高在上的漠然无畏,如诸天上神,遥不可及。可叶非折的脸偏偏生得太好,五官勾勒出的艳丽活色生香,让人明知他是高不可攀的海市蜃楼,妄念一缕,也忍不住生了牵挂。楚修锦哆嗦起来。他他他,到底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这真的是合欢宗的炉鼎?“你敢挟持少主?”将近筑基的长老愤怒呼喝,出手时呼啦带起劲风。叶非折面不改色,未握短刃的那只手在袖下悄悄掐起阵诀。他掐到一半时,忽地停止了动作,地上隐隐若现的阵纹也如同潮水般无声无息消了下去。因为有一道剑芒正面挡住长老的攻势。楚佑显然是匆忙破关而出,衣衫上仍有未抚平的褶痕。然而在他外溢剑气下,没人会去关注那点细枝末节的不体面。“何方宵小,敢在我院中动手?”楚佑出剑的动作很快,只剩下重重剑影来回叠荡,剑势如潮水铺满了整个院门,无人逃得过楚佑剑锋笼罩之处。“筑基期……”长老面色大变,惊呼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短短一夜之间突破到筑基期?”楚佑原本直奔炼气后期,已经足够惊掉人眼珠子。没想到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头。他在短短两日之内,成就了筑基期!这种近乎不可能之事引得长老心神震荡,几乎要怀疑是老天爷和自己开的一场玩笑。堂下的守卫面面相觑,慢慢地后退,放下了手中武器。楚佑成就了筑基期,楚修锦注定争不过他。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为楚修锦卖命,为楚修锦得罪楚佑?树倒猢狲散,不过须臾之间。炼气和筑基终究是两个大境界。长老纵使是炼气巅峰的修为,也真正筑基期下,也脆得跟纸糊似的,很快溃败不成军,大口呕血。守卫四散跑开,楚佑筑基的消息因此传遍楚家。“二少筑基了!”“哪个二少?”“家主那边的二少。”“啊!怎么可能,他不是两日前刚刚炼气后期?”“亲眼所见,难道会骗你不成?岂不正是说明二少天纵之才,我楚家振兴有望?”“你们说二少能不能到元婴化神,成为那些仙山上排山倒海的大能?”身处于风暴中心中,楚佑反倒是对种种议论最淡然的那个。他回过头,眸光如同初春里潺潺消融的冰雪,褪去坚硬冰寒的外在后,流露出某种更为真切的暖意。“对不起。”楚佑与叶非折几番明里暗里的交锋试探,皆未低过头失过场子。唯独今夜,他心甘情愿地暂落下风,对叶非折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突破筑基,楚修锦所用迷药对我无用,他的言语,我全听到了。”楚佑不曾对叶非折抱过不切实际的期待。当时楚修锦乌泱泱带了一群人,叶非折并无修为在身,楚佑自不会指望叶非折为自己出头,护住破境时自己的安危。显然委以虚蛇,明哲保身,方是真正明智的选择。哪怕叶非折听从了楚修锦的话,真来杀他,楚佑也不会有多少想法。说到底,他和叶非折不过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被利益绑在一根线上的蚂蚱而已。然而叶非折做了一件楚佑想不到的事。他在自己压根无力匹敌的强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