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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非常紧张。他暗暗想,自己主动提出要去招待四方宗一事,会不会显得他和四方宗有鬼,意图谋权篡位,推翻妖尊?可是大长老没有其他的办法。他的确勾搭了池空明。如果他不去招待四方宗,他又有什么光明正大的正当理由和池空明见面?两人呆呆对视,煎熬是一样的煎熬,鬼胎是不一样的鬼胎。同殿异梦,殊途同归。最终玄渚犹犹豫豫地开口了:“长老…实不相瞒,我有件事要交待给你,四方宗那边……”同时,大长老也犹犹豫豫地开口了:“尊上…实不相瞒,我有件事想向尊上相求,四方宗那边…”他们交换一眼,同时大喜过望!玄渚喜道:“长老果真贴心!”自己真是太不该了!长老对妖族,对他,任劳任怨,一片赤胆忠心,他居然还怀疑长老会不会愿意。大长老喜道:“尊上果真英明!”自己真是太不该了!明知道玄渚是个脑子缺根筋的性格,竟然还会怀疑玄渚会不会起疑心。两个人达成了思想上高度的一致。愧疚总是占据着玄渚的内心,让他出声提醒长老道:“长老,四方宗队伍里,有个叫叶非折的小子,长老千万小心。”一定要注意别被他坑害,遭了他的毒手。大长老顿时会意!看起来,妖尊这次去仙道,一定是和那叫叶非折的小子起了点矛盾,碍于仙首挡在那儿才不好下手,所以叫自己代他教训叶非折出气!他拍着胸脯一口答应,保证道:“我领会尊上的意思,尊上放心,这有何难?”多么大无畏的勇气!多么舍身取义的决心!多么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气魄!玄渚热泪盈眶:“长老真是……辛苦了!”大长老道:“还好还好,小事而已。”那叫叶非折的小子那么过分的吗?竟然都把妖尊给气哭了???看来是得好好教训一下。他们深深望对方一眼,深深转身离去。叶非折感到有点不太对劲。他这两天,起居作息,哪怕是随意去外面热闹繁华的王城兜两圈,都会有人在暗中窥伺。被叶非折一眼瞥过去后,那人还会整整衣襟,转转眼神,装作无事发生,好像他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过路行人。他和温愧云、阮秋辞聚在一起的时候便随口一提:“师兄师姐这两天可有发觉身后有人窥探跟踪?”“是有。”阮秋辞冷静抿了一口茶,随即呵地笑了一声:“都修到这境界了,真想做点什么难道还能让他发现不成?可笑。”她说道:“念在祸世和师伯情分面上,我先不出手,暂且不值得为了几只小小虫子,伤两族情分。等此间事了,反正我提得他们气息,就算是把王宫一剑砍了,也得翻出这几个人来算总账。”墙外重重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叶非折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趴在树上的跟踪之人,因为惊慌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温愧云眼神一凝:“哦?听师弟的说法,是也有人跟踪师弟?”待叶非折点头后,他愤愤拍桌而起:“过分!妖族派人跟踪于我,我至多置之不理也就是了,竟然敢派人跟踪我师弟,摆明着是看不起我四方宗!”说着就要提剑,打算去杀墙外头的那倒霉玩意儿祭剑。叶非折:“……”阮秋辞:“……”说得好像跟踪你,就很看得起四方宗一样。叶非折有点好笑地止住了温愧云:“这点人哪用师兄出手?我自己亦能料理,只是想留着他们看看,到底能翻出什么浪花而已。”温愧云和阮秋辞齐齐摇头,齐齐一叹。阮秋辞轻声细语,慈爱地剥了个橘子递给叶非折:“唉,师弟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总容易被jian人暗害。”墙外探子:“???”难道说料理他们的不是你师弟吗???温愧云也放缓神色,慈爱地斟了杯茶给叶非折:“世人多野蛮。师弟为大局考虑,总是太委屈了自己。”如果他们不在叶非折身边,叶非折该如何自处,会不会被人欺负?唉,真是叫人头疼又无奈。叶非折:“……”这话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幸好,又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拯救了叶非折的水深火热。阮秋辞吃惊地往走路突然滑了个平地摔的池空明望过去,问候道:“师父可还好?怎会突然摔了一跤?”不应该啊。像池空明这种境界,就是在空中遇到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也不能奈他如何,怎会在平地走路的时候突然摔一跤?还不是因为你们把叶非折说得好像全世界都要迫害他一样???明明他才是迫害全世界的那个!池空明心中疯狂腹诽。但面上,他只能搓了搓两把脸,假笑道:“无事无事,只是听闻你们说起跟踪之人的事情,怎么,你们那边也有跟踪你们的人?”他不说还好,一说叶非折就想起他和妖族大长老的那番密谋。探子从何而来…叶非折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玄渚还在忙着为了怎么对付祸世团团转,兴致高得很,怎么可能有那份闲心往他们身边塞人。他慢悠悠向池空明笑道:“的确,师兄师姐与我皆发觉到了跟踪者,正商量着该怎么和幕后之人秋后算账呢。”秋后算账的音他一字字咬得清楚,发得好听,几乎激起了池空明一声白毛冷汗。他干笑两声,努力装作毫不心虚地样子谴责道:“确实过分!该好好秋后算一笔账,你们先聊,我去与师兄商议。”叶非折不紧不慢道:“那师叔慢走。”池空明当然不会去找四方宗主商量。去找四方宗主商量,他除了能得到“幕后之人该死”和“非折真是个柔弱可怜的小可爱”以外,还能有什么呢?池空明嫌和四方宗主多待一秒,都是对自己精神的无情污染。他杀去了大长老那儿。大长老见他来,颇为意外,沉声问道:“你来这儿做什么?”不怕被别人发现他们别有交情?池空明擦一擦冷汗,开门见山:“你可是派人跟踪了叶非折?”叶非折?那不是得罪过妖尊的小子吗?大长老很痛快承认:“不错,是我派的人,怎么啦?”“你不要命了?”池空明下意识斥了一句,不得已压低声音,只能通过疯狂瞪视来警告大长老。“区区一个晚辈罢了,有什么不要命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