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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上面的一切动静都停止了,椿也在一瞬间停止了挣扎,滴答滴答的时钟声一下一下敲在他的心门上,就像是某种不好的倒计时。怎么……了?他知道上面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一定有哪一方被制服了,那么那个被制服的一方,是谁呢?“吱呀”一声,老旧的地板被人掀开,缕缕的光线逐渐照满了整间地下室,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逆光中,他怔怔地看到那个人一步一步走下来,那么的艰难,那么的缓慢。然后他用那双鲜血淋漓的手臂紧紧抱住了自己。椿在被拥住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像……把弟弟越写越白了。嗯,说明我的内心最喜欢的还是温柔攻,不过放心,他还会黑回来的!第17章第17章胸前的衣服早就被椿的眼泪弄湿了,不得不得承认,当哥哥扑到自己怀里大哭不止的时候,树觉得自己身上的痛一下全都没有了。也不管自己的手上还沾满了鲜血,他紧紧环住了还在发抖的椿。满足又柔和地安慰着椿“我没事啦,哥哥,不要哭了。”胸前的椿用力摇了摇头“我看到血了……”“那个啊。”树无所谓地举起了手,“我虽然也受了点伤,不过这些血更多的是上面那个白痴的,啊说起来沾上别人的血好恶心,我先去洗下手。”“真的没事吗?”椿抬起头,眼角还沾着泪水,哑着声音地问道,树咧嘴一笑“真的没有事哦,所以哥哥先放开我,让我去处理一下上面的事情吧。”听到树的一再肯定后,椿才缓缓地放开了树。他吸了吸鼻子,平缓了一下心情后,才重新开口问树“你准备怎么办?”树环着手臂,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我最讨厌手脚不干净的人了,其实真的很想往他脖子上割一刀啊,但是……但是我知道哥哥不想让我犯罪的,所以我只是小小地惩罚了他一下哦。”说着刚才还是一脸阴沉的他突然绽出了一个笑容,但那笑容中却透着令人胆寒的诡异。“我把他绑起来了。”“绑起来?”如果只是单单绑起来的话,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自保更恰当些吧。“是啊,他刚才被我撞晕了,现在被我绑在桌角,在他醒之前估计警察就会到了吧,哥哥你现在下面待一会儿,等我把一切处理完了再来陪你。”说着,他飞快地在椿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亲完之后那眯起双眼的笑容简直就像一只偷腥的猫。地下室的门再次被关上了,房间里的风扇还在呼啦呼啦地吹着,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椿忽然有些恍惚。刚才的树让他一下子有了还没出事前的感觉,那时候的树是那样的体贴,听话。偶然淘气一下,也非常的可爱。没过一会儿,上面便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模糊的交谈声便响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小的地下室隔音效果倒是好,所以椿也不知道上面的树到底跟警察交代了些什么。一阵动静后,大门又被重重地关上了,接着,整个房子就重新陷入了安静。看来树是跟着去做笔录了。一直到晚上八点,树才回来,他体贴地给椿带回了便当。一场意外事故,忽然将两个人之间原本冰冷的氛围重新带回了零点之上。两个人围在一张小小的桌子边,像从前一样,安安静静地吃着晚饭,没有争吵,没有虐待,就像再普通不过的兄弟一样。吃着吃着,椿忽然抬起头说“可以让我上去吗?”椿的话让树停了下来,他放下碗筷,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什么意思?”冷漠的语气让椿不由吞了吞口水,但他最终还是大着胆子地继续说“一直被闷在这个终日见不到阳光的地方我快疯了,求求你了,让我上去吧,我不会逃的,我会跟待在这里一样听话的,”椿的低姿态换来的是树的一阵沉默,而椿心中的希望,也随着树一秒秒的沉默而越来越小。正当他准备放弃自己可笑的希望时,对面的树忽然笑了。“可以啊,不过哥哥要带上这个东西哦。”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手,然后把它套在了椿的右手上。“虽然我也不想这么对哥哥啦,但谁让哥哥有前车之鉴呢,万一又是有预谋的逃走就不好了,戴上这个手环后,只要哥哥离开这个房间我的手机上就会收到消息,哥哥就会触电哦,不信的话,你可以现在就试试。”椿现在怎么敢质疑树的话,树能让他上去已经是给了他莫大的恩赐了。被囚禁在这个小小的地下室已经让他快要忘记阳光是什么,温暖是什么了。太渴望出去了,太渴望解开手脚上的束缚了。所以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点下了头。当脖子上,手腕上,脚上的链子被松开时,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像一个常年被关在鸟笼中的鸟终于可以飞出笼子,任意翱翔在天际。尽管他现在的行动范围任然局限在这个屋子,但就今天树的举动来看,只要自己不忤逆他,让他的心慢慢软下来,终有一天,他会放自己出去的。椿始终是那么的乐观,或者说,对树的思想举止很乐观,他根本不明白,他的弟弟只不过是小小地松了松套在他脖子上的束缚,让他可以松口气不那么害怕他而已。锁链只会松,却永远不会被卸下。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个弱智,昨天写完又忘记贴上来了。第18章第18章这么多天了,椿终于重见光明,过去的日子里,他只能透过地下室小小的通风窗窥见一点点阳光,一点点外面的世界。而现在,他终于可以重新沐浴在光明之下,呼吸新鲜的空气了。突然被阳光照射,让许久不见太阳的椿不适应地闭紧了双眼,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理的刺激,还是太过开心,他的眼角溢出了点点泪水。站在他身后的树轻轻扶住了他的肩膀。“哥哥,我对你很好吧?”“啊……”椿几乎是要下意识地点头了,但那些被凌虐过的画面却在这时在脑中闪现,是啊,那些恐怖的,疼痛的记忆怎么会说忘就忘呢,而且把他囚禁在底下,让他与世隔绝的元凶不正是树吗?如果就因为他好心把自己放出来就感谢他的话,自己岂不是太贱了点。而且说是放出来,其实也不过是把他的活动范围扩大了一点点而已。所以最终,椿只是深深吸了口气,没有做出任何应答。身后的树从背后把他抱住,带着明显不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