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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束装睡不理,楼烛看他不自然颤抖的眼睫,唇角微勾,这般师尊他未见过,像只深入狼窝的小白兔,惴惴不安的试探躲匿,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等楼烛走后,沈言束问系统:“有解开缚灵镯的办法吗?”系统翻阅资料:“手镯注入的是主上灵力,除了让修为比他高的人碾碎镯子外,只能由主上亲手取下。”沈言束:“······”当今世间能修为超过楼烛的,沈言束认为自己就是一个,还有一个南沉仪似乎还差点火候。他神色不悦的起身,在房间转了圈,屋子很大,还摆放有书案,透过一旁轩窗望去,午后阳光明媚,远处亭台楼榭,近处清风扶柳,一派幽静闲雅。身处二楼,还有数株高大的梅花树,伸展着枝丫,如雪洁白的花朵争先绽放,暗香顺轻风涌入房间。沈言束还看到守在不远出的暗卫,显然想自由行动是不可能的。他将缚灵镯在窗柩磕了半晌,无声发泄不满。转眼间,沈言束待在魔域足有半月,这期间,楼烛开始来的勤,后来发现沈言束对他愈发冷漠,便很少出现,有时连饭菜都是下人端来的。他只在晚上趁着沈言束睡着,才悄无声息出现在房间,抱着沈言束睡觉。沈言束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过解开缚灵镯,但楼烛不可能解开,他从不轻视沈言束的修为,一旦解开,没有把握继续留住沈言束。而沈言束所说的解开他也不会走,楼烛一个字也不信。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不过是将师尊留下身边而已,所以绝不可能解开灵镯,于是两人关系越发僵硬。窗外风声呼啸,天空阴沉沉的。沈言束有些烦闷,走到书案前,铺纸执笔,大肆练起字来。以往他在神界,独自一人心情不悦时,也会如此,不过后来被邢亦烛发现,再也没有这般练过。半晌,宣纸布满了文字。沈言束瞅了眼,脸颊微烫,神情十分复杂。无他,笔下的字实在太难看了,身为主神,沈言束可谓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要说有什么拿不出手的,只有笔下字墨。不知为何,他的字总是歪歪扭扭,尽显憨态。若交于旁人看,必定以为是刚会执笔的幼童所写。沈言束从未在人前露过字,唯有一次被邢亦烛撞见,恼了足足一月没与他见面,与他说话,后来邢亦烛发现行踪,将他堵在花界,不依不饶的缠他三天,直把沈言束一身脾气弄没了。楼烛进屋,眸光微怔。数片花瓣被吹入房中,沈言束一袭白衣,执笔立在书案前,束起的青丝在风中微微荡起。他眼帘微垂,唇角勾着一抹淡笑,似乎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楼烛看愣了,忍不住唤了声:“师尊。”却不想他这一声,竟然吓到沈言束。只见沈言束唇角笑意尽收,微微睁大的眼眸露出一抹惊慌失措,旋即发脾气似的,放下笔,将桌案的纸拎起撕成粉碎,片甲不留。楼烛表情霎时阴沉下来,“师尊竟讨厌我至此么!”沈言束看向一堆碎纸,缓了口气,眸光一转,皱眉问:“你来干什么。”不是一般晚上才来嘛。“本座的地盘,本座来不得吗。”楼烛泛着怒意寒声道。沈言束无意与他争闹,转身欲走,手腕被一把捏住,“你还没回答,就那么讨厌我吗?”“你解开灵镯,”灵力被束缚的感觉,沈言束尤为不喜。楼烛盯着沈言束清冷淡漠的神态,低嗤了声,“解开?徒儿要是解开了,师尊想去哪?”沈言束:“我答应你,哪也不去。”楼烛冷然一笑,“师尊以为我会蠢到这种地步?”沈言束挣开楼烛的手,清越声音仿佛掺着寒冰,“那我与你无话可说。”他说完想离开,谁知楼烛突然从后面搂住他,一只手环住腰身,另一只擒住他双手。沈言束被捆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师尊,想去哪?”楼烛俯身贴在沈言束耳边,声音温柔的好似情人间亲密细语。师尊乃高岭之花“想去找南沉仪?”楼烛冷笑。.沈言束眉头一皱,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把南沉仪怎么了?”眼中妒火犹如凝成实质,楼烛眸光阴森到可怖,“师尊有心思担心他,不如先担心自己。”案上摆放之物被横扫在地,东西落地叮咚脆响。楼烛将沈言束按在紫木桌案,高大的身躯压下,捏住他的下颌,不由分说的堵上唇。挣扎无果,沈言束只能由着他。等楼烛稍作冷静,抬起头,眸光前所未有的深幽。“师尊。”嗓音低哑。神界数千年,沈言束不知见过邢亦烛多少次这类神情,不自觉缩了缩身躯。“别······”不是他不肯,而是还有很多正事要做,没有闲情逸致。不出所料的被拒绝,楼烛不甚在意的浅笑,“师尊,你不是想知道南沉仪吗?”沈言束眯起眼,等着他继续说。楼烛幽声:“他想来救你,孤身闯入魔域,被我逮住了。”沈言束神情骤紧,抓着楼烛胳膊的手都不自觉用了点力。这一举一动落入楼烛眼中,仿佛在心口划上千百刀,好在这种感觉太多了,多到他已经不在意。他冷着嗓音,不紧不慢,“师尊想我怎么处置他?”沈言束:“我想你别动他。”别动你的天缘。刹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仿佛又被狠狠揪住,疼的像在滴血。楼烛双目赤红,冰凉的手指不带一丝温度的抚上沈言束脸庞,“我凭什么放过他。”“还是说,”手指游走在沈言束细腻白皙的皮肤,楼烛低沉着嗓音,“师尊愿意给一些甜头,弟子一开心,说不定就放过他了。”沈言束眸光深深,半晌说不出话来。系统:“主神放心,我已经陷入死亡状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