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8
对方身影时,跟着消失不见。他回到道玄峰,推门而出。一弟子慌慌张张的跑来,“大师兄,出大事了!凌烛师兄回来了!他、他没死!”弟子惊呼着走近,随即不自觉的停步噤声。苏束师兄穿着雪白长衫,身姿与身后的紫竹浑成一体般挺拔颀长,碧带松束的长发风中轻扬,抬眸间,带着说不出的恬淡静然。“冒冒失失像什么样子。”峰内弟子低头,莫名羞愧的涨红了脸,不知是不是苏师兄修为日益增长的缘故,现在与其对视总感到莫名的威压,哪怕只是在其眸光下,都令人心乱。“师兄见笑了。”那弟子定了定神,又道,“凌烛师兄回来了,掌门在召见他。”沈言束适当的挑了下眉,“凌师弟回来,自然是好事。”“可是,”弟子面露担忧之色,话没说完,当日是大师兄回宗说凌烛身陨,如今对方平安无事的回来,中间的差错是怎么回事。果然没一会,在宗主身边侍奉的两名弟子来道玄峰传话。沈言束一脸淡然,推开紧闭的殿门。吾乃反派大师兄(四)“勾结魔修,”沈言束脸上带着不可思议之色,“师弟何出此言?!”大殿上,除却宗主陈玄,其余长老神情各异。道玄长老脸色最为难看,以往凌烛在宗内力压所有弟子,其他峰只有艳羡的份,所以他身陨之后,道玄峰受了不小的打击。直到苏束突破到元婴境,才让道玄长老有了颜面,重新在其他长老面前抬起头来。眼下,若凌烛仍是当年的天之骄子便罢了,可他区区炼气期,还不安生,竟说出苏束勾结魔修加害他的话来,这话要是坐实了,道玄峰又得折翼。“其中定有误会,”道玄一甩袖袍,出声道,“凌烛,慎言。”凌烛咬牙道:“弟子无半句虚言!”宗主微眯了眯眼,“苏束,你可有话说。”沈言束似乎才反应过来,稍作沉吟,“我只问凌师弟,你说我勾结魔修,可有证据。”“你以除魔之名引我到魔修埋伏之地,又在寒崖边加害于我,”凌烛冷声,“回宗后颠倒是非,若没有和魔修勾结,这些作何解释。”沈言束叹了声,惋惜的望向凌烛,“我不知师弟发生了什么,但编造这些话,实属不该。”他朝宗主行礼,扬高声音道:“照凌师弟所说,他金丹被魔修与我联合毁掉,但宗主长老明鉴,金丹被毁,理当修为尽失,再无修道可能,而凌师弟尚有炼起境的修为,仅是这点,便令弟子心生疑惑。”他道:“师弟能否为师兄解惑?”凌烛哪里能解释金丹为何违背常理的痊愈了,他猜测过与灵兽有关,但此时不敢说出来。小灵兽太过独特了,若是有人盯上,他根本护不了他。况且······哪有什么是非黑白,就算他解释了,还有下个问题在等,殿内有没有人信他不可知,但宗主、师父和众长老想要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说的是假的。沈言束安然无恙的回了道玄峰,不到傍晚,便收到凌烛被罚的消息,罪名是污蔑同门。虽然宗主只是小做惩戒,罚凌烛打扫丹塔前的千级石阶,但背后的深意显而易见,没有哪个长老座下的弟子犯错,会罚去扫落叶,这类事一向由杂役弟子负责。一时间,嘘唏声遍布北玄宗。子时,沈言束披着月色溜进凌烛的房间。凌烛尚未歇息,睁着漆黑的眼,看见他伸出手说:“过来。”沈言束三两步跃到他腿上,凌烛长指在他柔软的雪毛揉了揉。他岂不知以如今的修为,遇见苏束对方不会放过他,但他相信宗主和师父等人会秉公处理,才义无反顾的回来,如今看来,自己简直愚蠢至极。“原来,修为低时,说什么都是错的。”沈言束低呜了声。丹塔是宗门重地,位置偏僻,一向鲜有弟子来往。但今日,丹塔前格外热闹,不管有无恶意,仿佛是个人都想来参观天才陨落后的模样。凌烛捡起地面的扫帚,从千级石阶顶端往下扫。他神色淡淡的,脸上没什么情绪,围观弟子待了会,顿觉无趣,陆陆续续散开了。只留下一人。凌兆道:“你不认识我吧。”凌烛没理他。凌兆冷笑着一挥手臂,先前凌烛打扫过的地方变得一片狼藉,落叶枯枝乱糟糟的铺着。“凌家少爷,凌兆。”他端正发冠,带着莫名的意味道,“我昨日将你的消息传回凌家了,你可知,回了什么。”凌兆嗤笑:“父亲说,凌家没有炼气境的废物。”凌烛薄唇颤了颤,心生寒意。凌兆见他表情终于发生变化,快意极了,心中多年的郁结释放出来,笑得有些癫狂。“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不如死在寒崖算了!”“炼气境,可怜,我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你。”“凌家没有你这样的废物。”·······凌兆嘲笑完,满脸得意,回去途中遇见沈言束,行礼道:“苏师兄好。”沈言束颔首,手掌按在他肩膀,轻拍了拍,“近来修行得如何,师兄给你指点一二。”砰!凌兆摔到坚硬的地面,疼的全身发抖,他挣扎着坐起身,捂住胸口,怀疑肋骨是不是断了两根。沈言束伸出修竹般的食指,在凌兆眼前轻晃了晃,“师弟怎么回事,我只用了一层力。”凌兆脸色难看至极,哪有这般指点的,简直有毛病!沈言束教训完,想起正事,意味深长道:“修行之事一日不可松懈,师弟虽踏入金丹期,但比起往日凌烛师弟的风采,差了不少。”凌兆猛然抬头,他此生最恨旁人说他不如凌烛,沈言束在触他逆鳞!“师兄都说是往日了。”他站起身,额角青筋暴突,“现在他已经废了!”沈言束道:“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