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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像自己一样背负着沉重的婚姻枷锁……这就好了、这样就好了。可惜自己没办法见到熊海斳到底长什麽样、值不值得让阳曜德托付终生呢?阳兰勉强和阳曜德又聊了一阵子後,实在撑不住了,他非常想睡觉,也知道他这样一睡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他握着阳曜德的手,说道:「小德,哪天带海斳来给妈看看啊!」「……好。」阳曜德察觉阳兰很疲倦,便替他盖上毯子:「妈你先睡一下,待会儿吃饭我再叫你。」阳曜德看了看手表,决定先去将房子收拾一下,将来带着阳兰住进来的时候才不会手忙脚乱的。他步行至倪浩凡的房子,再度打开大门,里面依旧没有人;阳曜德叹了口气,搞不懂内心为什麽会期待里头有人对他说:「你回来啦!」他甩甩头,站在客厅想了想,揭开沙发上的防尘套,然後将每个房间都打开看了一下,最後选定两间最容易进出的房间作为他和他母亲的卧室,并将储藏室里的床单拿出来洗,晒在後院,等过几天乾了就能铺上去了。阳曜德又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走回医院,在附设餐厅买了晚餐,回到病房。「怎麽了?」一到达病房所在楼层,阳曜德就涌现强烈的不安:护士推着电击器奔跑!去的方向是……!阳曜德也跟着奔跑,发现阳兰的病房门口挤了很多护士,阳曜德心头一紧,想上前查看,但却被护士推开:「不好意思让一让!」有的护士推着病床,有的持续按压着急救呼吸器,一群人从里头出来。阳曜德本来还希望是别床的病人,然而探头一看,他绝望的发现病床上那瘦弱的身影就是他mama!阳曜德错愕的追了上去:「我妈怎麽了?」他简直快要哭出来,他不就离开一会儿吗?怎麽这麽突然?「心包膜积水,要紧急开刀。」一位护士向他说明,阳曜德愣在原地,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护士将他mama又推进手术室。心包膜积水应该不是很严重……吧?阳曜德着急的奔向七楼图书馆查询相关资讯,还有心脏移植後的排斥症状……但他烦躁的无法读进网页上的说明,整颗心都悬在手术室,最後他找了本圣经,随便翻开一个章节,强迫自己念出声音;只是他没有信教,完全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替他母亲祈福,他边哭边念着圣经上的句子,图书馆员大概也了解是怎麽回事,非常温柔的过来牵着他的手,领着他祷告。「一切都会没事的。」图书馆员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微笑,阳曜德擦掉眼泪:「谢谢。」他深呼吸了几次,握着存有图书馆员祝福的圣经,走到手术室外。只是临时念圣经看来是没有用的,过了许久,阳曜德等到的是一脸遗憾的医生:「……我很抱歉。」「不,谢谢你。」阳曜德忍着眼泪,明白医生已经尽力了,是他不够努力、没能早点让母亲接受治疗,才会让他的身体状况那麽糟糕;这一切要怪只能怪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母亲身体不舒服,还在最後的时刻跑出去。「我……可以去看他吗?」和母亲说的最後一句话是答应要带熊海斳让他认识,现在已经完全没机会了。「我带你去。」阳曜德在医生的带领之下,颤抖着走入死寂的手术室。他母亲的脸看起来依旧那麽慈祥,彷佛只是睡着一般。阳曜德含着眼泪,转头向医生问道:「请问他的心脏还能使用吗?」这颗心脏看来和他母亲没有缘份,那就把它捐给更适合的人吧!「心肌大面积坏死,恐怕不能。」医生拍了拍阳曜德:「谢谢你这份心意。」「……嗯。」葬仪社很快的就前来处理後事,眼泪已经流尽,阳曜德在处理的过程中完全掉不出任何一滴泪,他选定好母亲下葬的时间後,伤心的带着小P离开医院。作者有话说:我以为没人看,所以都是要更新的时候才打开龙马,收到留言可是不知道怎麽回覆不好意思XDDD基本上都是周末更新,礼拜六或礼拜天不一定,看我哪天想起来,晚上更新机率高,下午除非我太闲才会提早更新(被打)这文绝对不可能坑,正文写完只差番外而已!感谢留言给我的大家>3<☆、24三天後,葬仪社按照阳曜德指定的款式,迅速的刻好了墓碑。葬礼的当天下着细雨,阳曜德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闭起眼来感受冰凉的雨水落在他脸上;雨水是那麽的寒冷,直透到他心底,将他内心最後一丝情感都给冻结了。阳曜德穿着一身黑衣,手上捧着一束白百合,独自搭上葬仪社的接驳车。葬仪社的人曾经询问过需不需要安排告别式以及神职人员?阳曜德都一口否决,於是今天的葬礼只有他,以及帮忙安置灵柩的葬仪社人员。「阳先生,请节哀。」阳曜德对着葬仪社人员笑了笑,轻轻的将百合放在洁白的墓碑前面。然後在棺木上洒了一抔土,这样……就算是下葬仪式了吧?以後自己死了,会有人替他送终吗?肯定不会有。阳曜德悲哀的笑了笑。其他葬仪社人员在阳曜德洒土後,合力将整个棺木掩盖起来,最後在上头铺上预先准备好的草皮。葬仪社人员想说一些安慰阳曜德的话,但见到他哀戚的模样也不忍多说什麽,最後由带头的人递给阳曜德一张名片:「我们这里有合作的心理医生,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直接打给他。」「谢谢。」阳曜德送走了葬仪社人员,便坐在墓碑前面,用指尖轻轻的描绘着墓碑上的中文字,彷佛那是他母亲的脸一般。他任由雨水打湿他的头发,愣愣的看着墓碑。他不知道他坐在墓碑前多久,只知道他浑身发冷,双脚几乎失去知觉;最後是墓园管理人看不下去,强制叫了计程车,盯着阳曜德进了家门。虽然当初早有移植失败的心理准备,但那位即使被父亲殴打到骨折也没有哀号过一声、总是为他挡风遮雨的坚强女性,竟然这麽轻易的就走了!阳曜德不敢置信。从小他就是和母亲两人相依为命,不管再艰难的情况都熬过来了,母亲这次怎麽抛下他先走了?後院还晒着两件床单,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突显出这间房子一个人居住是多麽的空旷。阳曜德默默的将被雨淋湿的床单收了进来,冰冷的温度说明着没有人会来温暖它,阳曜德终於忍不住抱着两人份的床单乾嚎起来:「小P,我只剩下你了!呜呜、呜呜……」阳曜德哭到头痛,他不记得自己是什麽时候在沙发上睡着的,当他再度醒来时,有种冲动想随着他母亲而去;他行屍走rou般的躺在客厅一整天,是小P饿了,不断的朝着他摇着尾巴才让他打起精神来:「抱歉,我会振作的。」他热敷着肿起来的眼睛,先是喂了小P後,替自己买了份披萨。他强迫自己吞下那块不知道是什麽口味的面皮,接着查询他帐户的余额——竟然还剩下不少!阳曜德算了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