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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发生了什么稀里糊涂。埃里也曾问过司少流,与杨先生之间可以发生了什么矛盾。司少流原先不答,后来他问得多了,司少流当他是难得的朋友,还是答了。这一答将埃里气了个仰倒,仗义如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朋友受这样的委屈。他与杨奕的合作一过,拉着司少流便去了八大胡同。杨奕正在里头听戏。看门的一见是埃里,都是熟悉的顾客了,打了个招呼便放了行。八大胡同……司少流听过,却是第一次来。杨奕,那么熟悉的一个人,他也是第一次见他在外模样。司少流跟在埃里身后,打量着四周。戏园子分为楼上和楼下。楼上最临近戏台的地方又以屏风隔开,分出了三四间隔间来。杨奕就在其中的一间。园子里还挂着红灯笼,似乎只是装点用的。主要还是挂着电灯,灯光昏黄。坐在台下的客人推杯换盏,大声叫好,莫名的给了司少流纸醉金迷之感。再看台上,生旦净末丑来来往往,咿咿呀呀。其中旦角千娇百媚,生者文雅风流。司少流看得出来,极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旦角的身上。小厮引他们上楼梯,埃里还要将司少流也带上去,便轻声道:“今儿个三爷做东,包了场子,您上去自然是没问题。可这位……”埃里瞧了一眼司少流,可不是么,一点儿都不像声色场里该有的人。白衬衫黑西裤穿在他身上可不就是富贵人家娇养出的小少爷么。这便罢了,司少流身上有一种一看就不谙世事的天真,满身的书香满身的雅致,一看就是乖乖读圣贤书的没长大的孩子。司少流瞧了一眼楼上,心中想未到最后一局,他并不想见他,就算见到了也是无用。可若见到了,问出了个答案,那也不亏。“三爷是我小叔,不会为难你的,且放心。”司少流说话斯斯文文的,声音偏小,在这喧闹之地显出两分难说的温柔来。小厮下意识答应了一声,引他们上去了。心中惊诧,乖乖,三爷竟然有这么一个兔子似的侄子。呸,忘了忘了,在这地方兔子可不是什么夸人的好话。这一身的气度,看了便让人自惭形秽,得是一块最贵最贵的白色的玉才对。木头制的窄楼梯,一个一个往上走。司少流每上一格,便越发接近杨奕一分,脚步便不自觉的沉重一分。定是他体力太差,不过几阶楼梯便脚酸了,如同跋山涉水一般。锣鼓声声入耳,戏曲里唱不尽的缠绵婉转。司少流有些好奇,他们的气息是如何做到这般绵长,都一个是人,他们的身体怎么能做到这般柔若无骨,随意弯折。他远望着戏台,脚步却跟着小厮上前了两步,鼻息间被酒水味道充满的时候,他站在门口,终于选择将目光收回,一丝一缕都不剩下,全数倾注于背对着他的身影身上。隔间里坐了不少人,或西装革履或长衫大褂,有的抽着烟,有的喝着酒,还有不讲究的招了扮上了的戏子来。小厮进来也无人理会,同未看到一样。杨奕坐在栏杆前,目光不离戏台,小厮不敢打扰他,同蒋择庭通报埃里来了。埃里迟到那是家常便饭,他若能准时那才是怪事。蒋择庭应了,表示知晓了,给了赏钱让他下去。小厮又说,还有三爷的小侄儿也来了。“什么小……”蒋择庭回头,见到了站在门口的司少流与埃里。那一刻,蒋择庭的头发都快立起来,明明也不是他的事儿,就觉得怂,害怕。可能是为了他三哥。蒋择庭连发难小厮的时间都没有,连忙对正与银行老板说是什么的杨奕耳语:“三哥,照照来抓jian了!”第27章真相嗯,抓jian。蒋择庭清楚的看到杨奕后脖子上一层汗毛都竖起来了。可见惊悚之非常。杨奕的第一反应是跑。在他的照照面前他不战而败,只能做一个逃兵。多难看啊。与其让他的照照看到他这般不堪模样,不如直接从二楼跳下去。这是什么地方,每一分每一寸都是脏的。他的照照怎么可以来,怎么可以看,怎么能够让他看到这样的他。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在心上人面前可以尽善尽美,可以用最好的模样去见最好的他。曾经杨奕稀里糊涂的将醉鬼模样暴露了十成十,可现在不如以往。他真是怕,怕照照来,怕照照见到烟酒声色里的他,便再不要他了。他不能不敢回头,只能僵硬着身体,宛若成了块石头。两个人一系列的小动作被司少流收入眼底,埃里率先走了进去,熟稔的与人打招呼。司少流站在门外,看着昏黄的光,模糊的影。烟气将隔间笼罩的看不分明,耳边是锣鼓喧天听不分明,倒是杨奕他看得分明。西装外套脱下来架在蒋择庭的手上,衬衫外套解开了好几颗,露出小片紧实的胸膛。修长的腿翘着,使得他的脸微微侧着,在光影交错里,让司少流想起了见他的第一眼。面貌温润声音平和,却一身煞气血气未消。整个人的气势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像是一只打盹儿的猛虎,千万不要惊醒了他。杨奕的目光一直未离开台上。司少流不由想,台上究竟唱得什么戏,吸引你入迷至此,目光一错不错。连身旁人同你说话,你都不搭理。司少流最终都没有走进去。他迈开了第一步,而后蒋择庭便走了来,请他出去。埃里气的要与他理论,却被司少流拦下了。隔间里的人声静了下来,目光或光明正大或小心试探的往门外看,唯有一个杨奕不曾回头。司少流收回目光,甚是规矩的同蒋择庭行了一礼:“蒋叔。”他整个人都同这里格格不入,他不知道杨奕的世界到底长得什么模样。他活了许久,读了那么多的书,也跟着文曲星走过不少的路。可他被保护得太好了,哪怕他懂得许多事情,全身上下也依旧写满了单纯与天真。蒋择庭尴尬的摆了摆手:“你……有话咱们回家说,这里你看你呆着也不合适。蒋叔送你回去吧。”回家说?司少流笑了一下,声音轻轻的软软的:“从来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只有肯与不肯。”他被杨奕着缩头乌龟似的样子气着了,“他便是不愿给个交代,赶人也该他自己来赶。到底,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他从前从来不会说这般失礼的话,也不会不给任何人面子,何况现在咄咄逼人,当众给蒋择庭下不来台。他以为三年不长,以为足够心平气和。可你看,兔子还是急了的,都咬人了。好在小照照依旧是一贯小小声说话的照照,生气了说话也是软软的。说话做事也是处处体贴,给别人留足了余地。若是多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