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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发现。便是给司少流盖过多年被子的曲文也发现不了。毕竟,没有谁会一夜一夜坐在另一个人的床边,寂静无声的看着瞧着,连小小打个盹都舍不得。盖多了被子,无数个夜晚,自然便晓得了。杨奕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含糊道:“没睡的时候会去你房间看看,怕你踹被子。”司少流了然,应当是他刚去杨府的时候。“真君目光如炬。”司少流玩笑道。杨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若是以前他大概会揉揉照照的头发,也同司少流玩笑,道一句照照谬赞。一时又是无话了。司少流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杨奕惊了一跳,反射弧立时缩短n倍,他弹起来抓住司少流的手:“照照,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不陪你说话,我,我只是……”司少流抬着眼睛看他,看着杨奕憋的汗都出来了,才艰难道,“……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我怕你气恼。”司少流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抹去杨奕鬓边的汗渍:“我没生气。”我只是想撩你,只是想透过你的皮囊看看你的心,只是想要知道我对你而言到底站在那一位置,有多少斤两。他笑了一下,“杨槊,你长得这么好,在我这里天生有优势。你不妨大胆一点,认识我的人都觉得我脾气不错。哦,只是遇见你的时候格外大些。”他原本是想安慰两句,结果说着说着反而像是威胁了。司少流自己忍不住又笑了笑,没有抽回被杨奕握住的手,侧身从床上掏出自己手机划拉开,跟杨奕解释道,“算了,暂时说不清楚。事实上,我只是睡不着,想要邀请你和我一起看个节目。”他塞了一只耳机到杨奕的耳朵里,和他并肩坐着,点开划到开头,从头开始和杨奕再看一遍。然后……从头开始逗杨奕,逗了整整三个小时,比第一期从头到尾加广告的时间还要长。原因……“草莓啊……小叔叔,你再说一遍,为什么说草莓来着。再说一遍。”杨奕记性很不错,一个不拉的又说了一遍,只是不太好意思看司少流。司少流不满意,将节目拉回去:“不行,你那天说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个语速,感情也不一样。你和里头的那个你对好口型,酝酿酝酿感情,再说一遍。”杨奕深吸一口,果然做到了神同步,连语气都一模一样。司少流还是不满意,又拉回去,轻轻扯扯杨奕的袖子,一双眼睛就这么瞧着他:“你这话分明该是对我说的,得瞧着我。瞧着我再说一遍,你对着空气这么深情款款,空气也没心回应你。”杨奕忽而抓住司少流扯着他袖子的手,偏过头来凝望着着司少流,眼睛里是柔情似秋水,秋水生波澜,临川只照一个司少流。满满当当的,再容不下其他。耳机里的杨奕说:“我的心上人,觉得大概最漂亮最柔软的那一样才堪堪配得上他。”他面前的杨奕说:“我的照照,非得是最漂亮最柔软的那一样才堪堪配得上他。这世上,其实本也没有什么东西足够配得上他。”司少流心头一动,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声音小小的,却又那么清楚。轰雷一般炸在杨奕的耳边。他说:“天上法力最高,战功最显,名声最大,长得最英俊的那一位战神一定配得上。”杨奕觉得心开始痛,隐隐的一丝丝的疼痛,他却觉得就这么一点痛,就让他说不出话来了。司少流撩一把就又退开一点,笑眯眯的:“不过,你似乎说的和上回你说的不一样了。”杨奕下意识张口便要再说一遍,却被司少流慢吞吞的一句,“不过,勉强算你过关了。”于是一句话堵回喉咙里,涨的心口太满,要溢出来要涝开来。司少流摸着下巴问杨奕:“被我抓着跑出来,开心吧。”“开心。”“抱着我的时候舒服不?”“舒服。”“想不想再舒服一会儿?”没等杨奕回答,他便抱了上去抱了好一会儿。他抱着他问他:“杨奕,在迷宫里的时候你为什么抢那朵花?”问完,他许是觉得自己语气有些沉重,又玩笑道,“一枝怎么够。你要喜欢我给你包个花店,每天都给你送上十一朵。知道为什么是十一朵吗?”他以为木讷如杨奕一定不晓得,然后自己就可以顺便再撩一回。非得撩的这个人挪不动腿。却不想杨奕回答:“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他顿了顿,“这个由头颇不走心,分明是一百一十一朵。”司少流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道:“行,那就一百一十一朵。你每天下班还能挑着送员工。瞧不出来,小叔对风月原也不是一窍不通。”杨奕慢慢放松下来,莞尔道:“蒋择庭说了,就算我是行动上的矮子,也要理论武装身高,做理论上的巨人。我背了所有花语,多少朵花代表什么意思。”他难得开玩笑,“玫瑰花是重点,要划起来,考试要考的。”司少流乐不可支,笑着笑着,又不自禁的问他:“那除了这个你还背过什么?”“还背星座。我把所有的星座性格和运势表都背了下来。背完以后才发现,我们根本就没有生日这回事儿。”司少流曲着腿,手托着脸,歪头瞧着杨奕,声音轻缓下来。“还有呢?”杨奕红了红耳朵:“其实情话大全也是背过的,还背了很多网上的小段子和套路。只是我背了也不会用。蒋择庭说让我索性想说什么说什么。还有情诗,古诗现代诗,都有背。这个你如果喜欢我可以背给你听,每天都背一首,也可以好久不重样了。还有背菜谱,蒋择庭在我耳朵旁边念叨“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你要是以后踩了狗屎运,老天爷下红雨,让照照给你在一起了,你准备继续请阿姨还是让照照做咋滴”。”他学着蒋择庭的语气,别说,还挺像。现在的词怎么说的来着,对,贱萌贱萌的。司少流笑。他听杨奕轻声道:“我想着,要是真的得你眷顾,咱们家里谁都不要有。我们自己的家,就该是处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我不喜他拥有我们家的钥匙,用我们家的扫把,扫我们家的地。”杨奕说:“我会做饭,会洗碗,扫地拖地洗衣服,我都会。我都学会了,不论有没有以后,至少我算是有一点点不会让我的照照委屈了的资本。”“你学了多久?”司少流问,他抬手小心的抚上杨奕的脸颊,想要让他看看自己。但又踌躇着,莫名其妙觉得手又千斤重。从头至尾,杨奕没对他所一个字的“爱”一句“喜欢”。可偏偏一腔情深劈头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