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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见不着面,这红鸾星自然就解了。可三哥不肯,他说外头那么乱,他能护着你。可他的话,哪里有人愿意听。动心的是他,他监守自盗,哪里有话语权。”“三哥只能将你们的事情说了,他说你们两情相悦,他说你还小,若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强行被带走,你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他说给他一次机会,他定会好好待你,绝不让你受一丝委屈。他说他豁出命去也定会保你周全。”“天京第一战神,他当然有足够的自信可以保护你,他是最有能力保护你的,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说服二圣与你父母,给他一个机会,给你们一个机会。他算错了。原来这世上有比亲人的性命与幸福更重要的事情,那是规矩。”“你们的事情放在当年算是惊天的丑闻了,那二位站在了你双亲那边。没有人帮三哥。可若三哥不肯,又有谁能从他手中抢走你呢。最后,是二姐说,你还小。”“你还小,所以三哥怎么确定你不会后悔。若你只是一时兴起,只是一时情动,到你长大了,你若是后悔了,谁来帮你擦去你年少时的污点。”“三哥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言论,除了你。他也挣扎过,你的年纪放人间可以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了,你不是朝三暮四的性子,你有自己的主意。可万一呢,就怕万一呢,万一你真的只是一时迷惑,万一你以后后悔了,喜欢上了什么姑娘,想要娶一个女孩子成为自己的妻子呢?”“三哥只能退步。答应在你长大之前不会和你在一起。可你怎么样才算长大,你的年纪已经足够长大的标准,还要怎么长大。二姐要求是你独当一面,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时候,至少是可以自己当家的时候。她要求,在此之前三哥都不能见你。她不信,你们朝夕相处不会越雷池。三哥走错了一步,只能一退再退。想来,那个时候他也是迷茫得很,他生怕自己成了你的污点。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你就后悔了。”“他真的是个傻子,他担惊受怕,生怕你后悔,却不想很多时候感情就是在等待里被消磨掉的。你等了他三年,他望了你三年。每到夜里你睡了时候他就偷偷的去你房里,给你掖被角,给你看炭火。他能怔怔的看你一晚上,天一亮他就跑了。”“烽火连天的时代。那一天,你来找他,他不是不想见你不想同你说话,只是情况危急,他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对面就飞来炮火。他只能要我带你走,带你去安全的地方。那时候他急的都忘了问你是怎么找到的他。为此,之后的时间他一直在后悔在愧疚。”蒋择庭的声音从司少流的一只耳朵里进去,穿过脑子,再从另一只耳朵里出来。司少流有些发懵,只怔怔的盯着指间缭绕的烟火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又点了一根烟。司少流几乎是木然的将烟盒递给蒋择庭:“蒋叔?”蒋择庭抽了一根给自己点上。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司少流的烟点着却没有抽,他喝了口水,半温不热的。“水凉了。”他掐灭了烟,站起来端起两个透明的水杯去换热水。蒋择庭默默抽着烟,没有看他。司少流换了两杯热水过来,坐下道:“您继续说,我听着。”“他回来了,找不到你,只找到了你留下信。他着急,于是找去了青竹院。”蒋择庭望了他一眼,只见到平静无波的面容。司少流遇上他的目光,浅浅笑了一下,看不出欢喜也不见悲痛。那封信,其实很短很短,不过两行字迹。他能记得一个字都不差。“小叔亲启,见信如晤。已回青竹院,不必担忧找寻。”落款是司少流。蒋择庭道,“可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儿。三哥在那里得知的,是只有三姐故意告诉他的你挨了九十鞭,最后连夜离开了的消息。照照,你别怪他没找你。他找了,只是他找不到你。”“他胳膊上的枪伤还流血呢,处理好事情他睡都没睡一觉,还当自己是个神仙,铜皮铁骨,赶了一路就想着早点见到你。可他还是赶晚了,他回来了,却只得到你为了他去了半条命,带着一身伤痕孤身离开的消息。他将所有的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说到动情处,便是铁汉也要红了眼眶,可偏偏最该感动最该激动的人不为所动。司少流捧着水杯,是热水,于是掌心也跟着热了起来,只是太过guntang,刺刺的疼。“他找不到我。”司少流淡淡道,“想来,这又是一笔要记的账。”“是。”蒋择庭见他这般心头凉了半截。“他当时就要施法找你,可二姐和大哥不让,三个人动起手来,谁也奈何不了谁。三哥一边动手一边要找你,他要动法便是要同他们作对,二圣也跟着拦。我一直想不明白,二姐,三哥与她也是过命的交情,她怎么能这样对他。”“她怎么?”“她骗了三哥。她骗三哥说要施法先动刑,而他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以战神的身份地位来触碰铁律,更是罪上加罪。三哥认了,领了一百鞭。哪怕是他一百鞭子下去,满身都是血,站都站不起来。就是这样,他要找你,三姐依旧不让。”“她问三哥说,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能领那九十鞭下去。”司少流了然:“她将利用我师父与杨奕欺骗于我事情告诉他了?”“添油加醋,将你当时的惨状与话语一一描述给三哥听。三哥失魂落魄的听着,脸上白的像是行将就木的死人。可他眼睛却一点点红了起来,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三哥,眼睛红的要滴出血来,近乎是疯了。他同三姐动手,竟是要命的打法,不管不顾的,差些天雷下来,最后二圣他们拼着重伤锁了他的法力。”蒋择庭自嘲似的一笑,“也是我无用。当年天庭化作飞灰,绝大部分的仙神的法力都在一瞬间溃散了大半。到了人间后,最后能留下些许仙法的其实也不剩下几个了。我们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还能动用术法。”司少流没什么情绪,轻声道:“许是遗传基因太过强大。不过,在那之后我也再不能动用仙术了,仙力这种东西好像在我的身体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谁不是呢。”蒋择庭抽了口烟,“三哥昏迷了大半个月,醒来后便是找你。那个时候山河破碎,全国到处都很乱,没有仙法要找一个何异于大海捞针。他登报找贴画像找重金悬赏找,不停的找。真真假假的消息不时传过来,听说哪里有见到像你的人,他便立即赶过去,每每都是失望而归。”“有一次,他听说有人见过你,在南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几乎已经确定那就是你了。炮火连天,城门关闭,南边到处都在死人。他马不停蹄的赶过去,却还是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