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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湘自从上了黄埔岛后就万分后悔自己答应了来这儿执教,那日子过的真是吃不饱、睡不好兼没多少工资拿,想自己也是堂堂的富家少爷,咋就混到这种地步了呢?开学第一天,襄湘特意起了个大早,五点半梳洗完毕到大礼堂等待。然后听同事八卦说,今天五点钟蒋校长就清理卧室开始巡查了,把还在蒙头大睡的学员全拖起来严厉批评,甚至还包括几位教员。襄湘的小心肝抖了抖,幸亏今天起的早,不然岂不是要被人挖被窝,天杀的剥削者,压榨咱们劳动人民。学校的食堂也是学生们日常集会的大礼堂,五列的长餐桌。每日吃饭的时间一到,学员们必须全部整整齐齐、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前,蒋校长下令开饭后,在十分钟内吃完。那个时候国民政府才刚刚成立,根本穷的响叮当,每个学员每顿都只有一碗白饭,这对天天训练的一群年轻小伙子来说是很苛刻的。但是没有任何人提出过异议,因为全校师生都在这里用餐,包括坐在礼堂中央的蒋校长。开学那天早上还发生了一件小事情,襄湘坐在教职工的位子上,当所有的人都在吃饭的时候,忽然听到下面有人叫‘叔叔’,襄湘抬头下意识的寻找刚才是谁发出的声音。前排许多学员都停止了用餐,目光集中到了一个仰着脖子张望的学员身上。蒋校长一语不发,直接起身走到了那个学员身后。“叔叔。”学员还不知死活,兴高采烈的叫蒋介石叔叔,他是蒋介石的侄子蒋孝先,黄埔一期生,新兵一队。此时整个食堂安静的仿佛时间停止了,所有的眼睛都转向两人所在。过了好久,蒋介石依然一语不发,蒋孝先对着他叔叔冷酷刻板的脸已经有些不安了,他的声音不再兴高采烈,磕磕绊绊的说:“叔叔,我是孝先。”“这里没有叔叔,这里只有校长,这里只有学员。”蒋孝先得到了蒋介石冷冷的答复。不管蒋校长是不是故意为之,但在襄湘看来蒋当时的做法是很帅的。开学后并没有马上上课,就像现代开学时都要先军训一样,去军校当兵要先有一个月的入伍教育,教那些从未当过兵的人最基本的训练技能和身为一个军人最起码的要求。由总教官何应钦带领顾祝同、陈继承、刘峙、严重等战术教官对新兵进行培训,基本上没有襄湘什么事。本以为可以轻松地过日子,谁知到蒋校长第二天就把他调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继续担任秘书。蒋介石这个人疑心病很重,能够在他身边‘近身伺候’的卫兵和盟友都是进过他再三思量和测试的人,襄湘自问从未做过与他特别亲近的行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当了他的亲信呢?可以自由出入他的办公室不说,作为他的秘书,襄湘可以送到他办公桌上大部分的文件,这根本就是很危险的工作,襄湘有时候胆颤万一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被人秘密咔嚓了可怎么办?“小杜,留下来吃个晚饭吧?”这个女人皮肤白皙,双眸有神如一汪秋水,烫着当时流行的卷发,紧身旗袍裹着她娇小的身躯,她是蒋介石的小老婆陈洁如。襄湘跟着蒋介石跑前跑后忙了一天,在办公室突然被她叫住。据说陈洁如有一天在朋友家做客时,偶然见到了来访的孙中山和蒋介石,蒋对她一见钟情,并展开热烈追求。陈洁如的母亲在请人调查后却发现蒋介石已经有一妻一妾,并且没有正当的职业,于是拒绝了蒋的求婚。蒋介石则通过和孙中山的关系,继续向陈母表示有意明媒正娶陈洁如,并最终得到陈母的首肯。蒋向陈洁如声称自己已经与原配及侍妾脱离关系,并许诺“你将是我独一无二的合法妻子”。很快他们举行和婚礼,时年蒋介石34岁,陈洁如15岁,但是大老婆依然被养在老家。蒋介石赞同的点了点头说:“是啊,你也累了一天了,不用拘束,留下来吃晚饭。”多日未见荤腥的襄湘自然满口答应,脸皮很厚的留下来打搅人家夫妻团聚。一桌菜据说都是陈洁如亲手烧的,她十分热情的为襄湘添饭夹菜好不热情,襄湘简直受宠若惊,吃完了这顿饭,晕乎乎的回了宿舍。“这个小伙子倒是很有趣。”襄湘走后,陈洁如伺候蒋介石喝茶时说。“哦?让夫人觉得有趣的事情我倒是要听听。”蒋介石说。“装什么糊涂?”陈洁如甩了个白眼,却不理他。蒋介石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说:“这个杜良钰跟随廖仲恺已经6年了,而且他其间还一直为孙中山先生工作。这么好的地理位置,如果是其他的秘书,恐怕早就按耐不住想要提拔,弄一个真正的位置了。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动静,直到廖仲恺觉得让他委屈了这么久,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才提拔了他。”陈洁如想了想说:“你是说这个人很有耐心。”蒋介石摇摇头:“不,我是说这个人他根本没有野心。”蒋介石起身站到窗前:“他是个很细心地人,做事情滴水不漏而且活泛,不喜欢出风头也不与别人密切来往。三民主义和马克思主义他都有深入的研究,可是却不像其他青年人那样受到这些主义的迷惑,在苏联他做过我几个月的秘书,那时候我就觉得他是个可用之人。不光有才华,最可贵的是他的平常心,一个人只有不容易被外界所动摇时,他才会是个真正可靠地人,所以我选择他做心腹秘书,但是现在我还在观望中,但愿他能附和的我的期望。”在苏联顾问的参与下,新兵们都是采用苏联红军的训练模式,主要就是实行步兵cao典,炎炎烈日下,新学员们在cao场上进行严酷的训练,整个天气又闷又热,连一丝风也没有,那些学员们都是刚刚入学没几天,没来黄埔前大部分人都没当过兵,这样的辛苦襄湘怀疑他们是否能够承受。队伍训练扬起的沙尘让人的心情多少有些沉闷,蒋校长在cao场上巡视,襄湘如狗腿子般跟在一旁寸步不离。这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顶上的日头热辣辣的,襄湘觉得自己脸上的皮肤都快晒熟了,肚子空空的,饥饿的感觉让人有些头昏目眩。四支队伍从早上6点钟一直训练到现在,有人支撑不住了,在队伍中歪倒,被身边的同学及时接住。“报告教官,我现在送他去医务室。”一个学生说。开学(二)“报告教官,我现在送他去医务室。”一个学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