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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望便会受到影响。”蒋先云和宣侠父点头道:“我们听教官的。”本来今天多管闲事就让襄湘有些怕了,听他们这么说,襄湘赶紧否认说:“你们不是听我的,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如果传了出去,我是不会承认的。”蒋先云和宣侠父相视一笑:“这是自然,我们当然不会说。”第二天宣侠父直接离开了军校,把后来的三军大元帅亮在了场上。临走时,给同学留言:“大璞未完总是玉,精钢宁折不为钩。”许多人当时意识到,宣侠父所维护的,正是孙中山当作命脉的东西。这件事以后,蒋先云对襄湘热情了很多,有什么活动经常主动请襄湘参加。蒋先云字巫山,入学考试与毕业考试均名列第一,他潜心攻读古今兵法,“学术两科,冠于全校”,与贺衷寒、陈赓被并称为“黄埔三杰”;在学生中有很大的威望,因为他的接近和认可,襄湘在学生中的呼声也越来越高。在历史上,众多有名无名的英雄烈士中,那威名赫赫、战功赫赫的蒋先云,是红透了黄埔的一期高才生,以其卓越的才能,成了国共两党合作与交往的桥梁。在承上启下,出谋定计,沟通信息和促进团结合作,发挥过无可代替的作用。只可惜他英年早逝,所以这么有名的人物襄湘学历史的时候没学到过,只把他当成了一般的人来看待。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学校很平静,军校的学生每天重复四点一线的生活方式,周末放假的时候,还会几个人一帮出去黄埔岛吃顿好的或者游历一番。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作为革命新军的第一次战役就要打响。作者有话要说:这些都是真正发生过的历史,讲起来啰啰嗦嗦,你们表觉得枯燥哈~~~暮霭商团是以广州商界名义建立的一个武装团体,是英帝国主义在广州的武装代理人,约有四千兵力。而当时南方政府的军队,忠于革命的已全部随孙中山出师北伐,滇、福、湘军或是隔岸观火,或是与商团暗中勾结,唯一可靠的力量仅是黄埔军校在校学习不到六个月的800名学生。然而正是这股敌人未曾放在眼里的新生力量,在广州等地的工会、农会的支持下,只花了三天的时间,便使商团部队全部缴械投降。这本是一次小小的开火,但却是襄湘亲眼目睹的第一次战争。那天他坐着一辆小型的军用货车到广州太平南路,军校的大部分军官都直接指挥参与了这次平定商团,襄湘由于胆小,所以在快结束的时候才离岛来营。那时刚刚停火,道路上一片硝烟,看上去雾蒙蒙的,革命政府军队攻占西关商团总部,商团军溃散,只是还有一些商团军残余在负隅顽抗。一队黄埔学员正在处理战场,缴获商团军尸首的武器,炎炎烈日下,襄湘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吓得手脚无力,一阵阵呕吐的感觉袭上心头。“杜教官。”一队学员热情的跟襄湘打招呼。襄湘抿着嘴唇点了点头,一个矮个子学员跑上前来,敬了一礼说:“报告教官,北区的全部敌人已经消灭完毕,正在整理战场,请问有什么指示?”他是三队的胡宗南,还记得有一天下课的时候,他跑来感谢襄湘让他继续参加考试的事情。襄湘说:“你们做的很好,军校的领导都为你们感到骄傲,目前还没有新的任务,继续你们的工作吧。”襄湘强忍着昏眩在道路上巡视,这种时候哪怕硬撑也要忍住,负责身为军校的军官却见不得血腥,以后如何在军校生存。许多人都从未见识过真正的死亡,有人说人死了以后就是团rou,像猪rou、牛rou、羊rou一样,生前的一切全部被抹杀,静静地等待自然地消化。那些刺目的鲜红还在汩汩流出,地上甚至还有没死透的人在颤动身体。襄湘吓得手脚都冰冷了,他回望四周,发现没什么人在注意他,所以放松了身子蹲在地上,他感到大脑的血液都倒流了,双眼看到的东西有些接近灰白色。事情发生在一刹那,快到襄湘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丝毫动弹不得了。一个满身是血的汉子拿一把手枪抵在襄湘的太阳xue上,另一只手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那汉子似乎一直藏在死人堆里,等待机会杀出重围,附近落单的襄湘正好成了他的人质。“把枪放下!把枪放下!让我走,不然我一枪崩了他!”那人有些疯狂的叫喊道。这个突发事件顿时让场面乱了,三队队长得到消息迅速跑过来:“你现在已经被包围了,根本跑不出去,识相的话快放开他,我们可以请示上级饶你生路。”“呸!请示屁上级!”那人把枪用力的在襄湘的脑门上戳了几下:“废话少说,都丢下枪,快!”枪口贴在皮肤上冰冷的触感让襄湘的整个心都凉了,军队不可能为了单个人弃枪投降,就算学员们肯,上级也不会答应,果然三队队长沉默了一会儿看向襄湘:“教官……”如果是个真正的硬汉,此时恐怕会豪气冲天的喊上一声:“你们不用管我,尽管开枪,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惜襄湘不是硬汉,他吓得浑身哆嗦,一瞬间各种想法冲入他的大脑,最后都被否决了。自暴自弃的想反正都是死,与其求饶再死,还不如留个好名声,虽然身为军官却被歹徒抓到已经没什么名声可留了。襄湘浑身无力,所以喊出口的话带了几分长吁气,他说:“开枪。”可是这种效果在众人耳中却多了一丝大无畏的平静。那歹徒气急败坏的勒紧襄湘的脖子,头上青筋暴起:“你当真不要命了吗?你们都听着,再不扔枪,我就打得他脑袋开花。”三队队长是整个队里的最高决策,他犹豫了好久,最后神色歉疚的看了襄湘一眼,拿枪的手一动,却没能举起来,一个人按住了他的枪。胡宗南说:“队长,不能开枪,他是我们的老师。”三队队长皱起了眉头,冲胡宗南喝道:“滚开!”又有几个人上前劝道:“不能开枪。”歹徒看到这种情况,心中暗喜,继续嚷嚷道:“没错,这个可是你们的老师,你们想害死自己的老师吗?还不赶快让开道路!赶快让……”“砰”的一声枪响,血花四溅,抵着襄湘脑袋的枪缓缓滑落,白色的脑浆和鲜血的混合物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