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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不住虚无缥缈的情感,也留不住年轻美妙的rou体。他老了,否则怎么会在神魂颠倒之际产生爱与被爱的错觉。他的容颜未变,依旧动人,但是心境却十分不一样了,这世上多了一件他不敢求的事,从今往后,他只会及时行乐,放浪形骸。在阿东快马加鞭赶回望川宫复命的当口,位于宫内正南方向的大殿,耸立在层层石阶之上,巍峨壮阔,俯瞰苍穹,此刻殿内却一片活色生香。远远望过去,有个人跪在殿前,如同蝼蚁一般。殿门两根柱子旁各站了一个人,面无表情,如同黑白无常,挡住了凡人觐见阎王的路。过了许久,殿门忽然开了,有人开口道:“云十三,宫主要看你默写完成的白家典籍,你可带来了?”十三点了点头,将几本字迹尚未完全干透的手写本递了过去,才要离开,那人又道:“进来,宫主有话问你。”十三犹豫片刻,随即迈开右脚,缓缓走进殿中。他的左脚微跛,因此走路较常人稍慢一些。十三想起阁主警告他的话,若是宫主召见,只将分内差事做好便可,非礼勿视。他便低头走到殿中央,因为脚瘸,十三走了许久,停下来时还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样子十分滑稽,引得一人娇笑道:“哪里来的瘸子,浑身一股酸腐味儿,真是污眼!”说完,一把檀香小扇子扫了过来,旋转如飞刀,越行越快,若不巧打在人身上,力道之大,非死即残。十三却躲不过,他没有甚么傍身功夫,从小身体不好,因此阁主才会放心将望川宫的藏书交由他管理。十三瘸着脚跑了两步,像条濒死挣扎的鱼,又引得一阵讥笑。他起身的一瞬间,再顾不得陆一凡交待的话,一心想要避开扇子,却不经意看到了殿中情景。第79章大殿里不知烧了什么提神的熏香,白烟袅袅,十三隐约看见个男人斜倚在床边,隔了一层纱帘,却并不清晰,他想,这大概就是凌九重了。他身边还跪了个少年,直直向十三望过来,方才那把扇子,便是他扔的。虽然他跪着,但好歹跪在床上,凌九重的床上,如果偶尔允许男宠有情绪,那可想而知,一定是相当得宠的了。这少年显然十分恃宠而骄,见没有砸中瘸子,被他狼狈躲过了,却对凌九重毕恭毕敬道:“宫主,红音无用,这两天飞刀的手法一点都没有精进。”名为谢罪,其实不过在求凌九重亲自传授指点,还带了些撒娇讨好的意味。十三又望了望殿中,却有三对漂亮少年,跪在地上,脱光衣裳,十分不堪,显然是为凌九重助兴用的,互相抚摸磨蹭,口舌讨好,却并不敢真正进入,只得抱作一团,挺腰摆臀,呻吟不断。十三将方才慌乱退避时掉下的几本典籍拾起,拍落上面的灰,重新跪下,并不看凌九重,只低头颤声道:“宫主,这是小人……小人重新默写的,请过目。”“陆一凡让你做的?”“是阁主吩咐的,他说增删添改一个字都不成,连……连字迹都要尽可能与原来一致。”凌九重隔着纱帘,不见表情,只有声音透露了他的情绪,似乎来了兴趣,道:“你可知为甚么?”十三皱眉想了半天,道:“宫主思念白公子,却也因为顾念旧情,将原版烧与他了,让小人写下,必定也是睹物思人。”“睹物思人?”“是。”“烧给死人,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的,人死了,要武功秘籍又有何用?他本就不是习武的料子,给他也是糟蹋。”凌九重以手枕头,对殿下人道:“将你重新默写的典籍呈上来。”十三双手捧了白家的几本绝学,走到帘幕前停住了,凌九重命红音下床来取,床上正是一片狼藉。红音拿了白家的秘笈,没忍耐住,竟伸手翻了翻,随即又做出乖顺的样子,跪在地上,仰头去看凌九重,十三见他脸渐渐埋入凌九重的双腿之间,便移开眼,继续望着地面。那红音却发出若有似无的喘息声,十分诱人,殿下那三对漂亮脔宠,也禁不住一起附和,一时间如同置身魔地,凌九重的目光锋利如刀,却在这时候直直扫过来。半晌之后,他移开视线,突然出手,将红音拖到床边,卡住他的脖子,道:“你也想要白家的秘笈?”红音几乎要昏死过去,却不知如何辩解,只得泪眼婆娑地摇头,凌九重冷笑一声,将他下巴卸了,整个人扔出帘幕之外,那几个漂亮男宠,立刻争先恐后拥上去,十三只听得尖叫、哭泣、求饶的声音,这些男宠像食人的恶魔,他们围住红音,凌九重在帘幕后冷眼旁边。没有人注意到十三,他缓缓退出大殿,陆一凡已经在外头等他。“宫主怎么说?”“阁主。”十三瘸着一条腿走到他面前,道:“宫主并未细看。”陆一凡点头道:“行了,今日的事到此为止,你在殿中所见所闻都不可对外泄露一个字。”“十三明白。”陆一凡走后,十三要回云踪阁修补旧书,迎面遇到阿南,他从兄弟四人住的小院中出来,大概照顾完阿西午膳,却直奔茅房。人有三急,十三比他先到,阿南却推推搡搡,将他拉进茅房,道:“十三兄弟虽比我先到,可我实在太急,我不欺负人,你若不介意,就一起罢!”十三没有武功,在阁中只负责些修补典籍的琐碎事,哪里敌得过阿南,当即跌跌撞撞被他拉进茅厕。十三的瘸脚好不容易站稳了,阿南却伸手去扯他的腰带:“来来来,一起方便。”十三猝不及防,瞬间只觉得大腿凉飕飕的,阿南也是一脸惊呆了的模样,他原本只想给十三解个腰带,没想到连亵裤都给扯了下来,而亵裤下面……他十分懊恼,结结巴巴道:“十三兄弟,对、对不住了,我不知道原来你……不过你放心,我阿南的嘴巴紧得很,不该说的,绝对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告诉。”十三既不愤恨,也不伤心,他似乎早已习惯,他人长得不出众,平淡无奇的一张脸,眼睛小,鼻翼宽大,轮廓不分明,所以即使笑起来,也是苦笑:“十三不过是望川宫内的一根杂草,不必在意。”杂草归杂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阿南却吞吞吐吐又问道:“大家都说你……这些年身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