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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便将果子递了出去。一向稳重的季君寒做出如此孩子气的举动,在场的人瞬间没有了之前起先的紧张感,所有人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此时,昏迷的秦华也虚弱地的睁开了眼睛,哑声唤了一句:“右使哥哥。”他眨著眼,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几个夙暝影卫,纵使没了力气也要开口调笑一番:“真好,我的小影卫们,一个也没少……”封时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他让秦华趴在了自己的胸前,喝了一句:“闭嘴。”几个影卫听到左使大人的调笑险些控制不住情绪,果然只有左使大人可以左右他们的主子,可以左右本该无心无情的邪影堂影卫。这次的事件算是结束了,至於江湖人心心念念所想的“药人”,大概这会儿也已经发挥起他的作用了吧。锺离轩命蛊师所制的假药人,实则便是最毒的毒药。若是真的有人心怀不轨饮了他的血,定会七窍流血暴亡而死,要知道苗疆的毒蝎可不是吃素的。敢将脏水泼到苗疆的头上打苗疆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锺离轩看著走在前面的两个晚辈,不禁摇头笑了笑,当初他的选择是对是错,如今看来是有了一个结果。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遇到他的王妃,更加不会经历这麽多的故事。☆、第四十四章天朗气清,武林盟的大院里围了不少的人,都是想要一睹盟主夫人风采的江湖人。江湖上关於药人的风波也因江城外的一把火有了个了断。传闻碧云宫的人为夺药人不择手段,与魔教人马起了争端,最终落得这麽个下场。至於那人人都想得到的药人,也因几位大侠的饮血猝死,成了一个烫手山芋,别说是想要得到,就是碰上了也都要躲著走。嘈杂的院子突然安静了下来,季君寒走了进来,只可惜并未见盟主夫人的影子。一些人不禁有些失望,还以为能见一见这美人呢。季君寒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起之前说出的话,不禁抵唇轻咳。昨晚那位盟主夫人可是毫不留情地压在自己身上说:“我也很想陪你出去,可是我不应该在、家、待、产、吗?恩?”这厢季君寒应付著各路武林中人,烦不胜烦。後院里却是有一个人早就乐开了花。秦华如今的身子不能太过奔波,只得暂留武林盟养伤,等到伤好得差不多了之後再回南海去。封时本不欲麻烦盟主,想要在江城附近随便找个宅子住下,或者去之前二阁主曾居的江南别院,兴许还能碰上,顺便将他也带回南海。只是如此一来,锺离轩就要时常两头跑。让蛊王大人跑腿著实有些不合适,再加上武林盟中的这处别院,本就是专门为了一些不便透漏身份的人准备的,封时也便没再拒绝季君寒的好意,就这样带著人马住了下来。屋门半掩,室内发出一阵阵狼嚎,院里的影卫从墙角都快挪出院子了,还是能听见左使大人杀猪般的嚎叫声。每隔三日,锺离轩都要为秦华换药。背上的伤一开始还不觉得,等到开始长rou结疤的时候就觉得刺痛难忍,尤其锺离轩丝毫不留情地给他用上了苗疆的秘药,真是让秦华疼得死去活来。最要命的是,若是封时在跟前,他还得死撑,为的就是不让右使哥哥担心。这天封时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去向何处。锺离轩倒是优哉游哉地如约而至,进了屋二话没说就让秦华脱了上衣,准备换药。封时不在身边,秦华也就没有了往日里的淡定,大声地嚎了起来。锺离轩皱著眉,拿手拍了一下他的头,“前些日子也不见你疼得狼嚎,什麽毛病?”秦华委委屈屈地抱著头,活像一个被人糟蹋了的小姑娘。“师父,呜呜,是真的很痛啊!!”锺离轩瞪了他一眼,“疼也是你自找的,忍著!”这药疼是疼了些,却不留伤疤,金贵得很。看著秦华背上的粉红嫩rou,锺离轩哼了一声,“好东西都便宜你了,还敢嚎!”封时回到院子,见自家影卫都快跑到院外来了,不禁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而後便听到屋内传来的叫喊声,封时心下一惊,赶忙进了屋。说也奇怪,他刚一进屋,秦华就不吭声了,紧咬著下唇想要将剧痛忍下来。锺离轩见封时回来了便也不再多留,收拾了一下便将屋子留给了他们二人。封时走上前去,轻轻地将人揽到了怀里。察觉到秦华身子微微的颤抖,他低叹了一声,抬手捏起那人的下颚就这样吻了上去。秦华错愕地瞪大了眼睛,那一瞬间几乎忘了背上的痛楚,他眨了眨眼看向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有些不敢相信。封时吻得轻柔,将那被咬得快要破掉的唇舔舐了几下,便见对方一脸呆滞地盯著自己,他不禁抬手,将秦华耳旁的发别好,柔声问道:“还痛麽?”低哑好听的声音在耳畔炸响,秦华愣愣地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什麽又摇了摇头,“右使哥哥我疼!”这次反倒是秦华先下手为强,主动揽上那人的脖颈亲吻了起来。等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才将双唇分开,秦华窝在封时的怀里笑的灿烂,右使哥哥真的好温柔呢……正想著,口中突然被塞进了一个不知是什麽的东西。秦华下意识地动了动唇,却发现此物竟是异常的甜。只见封时从身後拿出一个纸包,又往秦华口中塞了一个才皱眉道:“你心心念念的松子糖,也不过如此吧。”比起南海那些名贵的点心,确实差了许多,但秦华觉得这小小的松子糖如今却是最好吃的点心。原来,右使哥哥全都记得。封时索性蹬了鞋子陪著秦华在床榻上歇著,秦华毫不客气地趴在他的身上,孩子似的拽著他墨色的衣襟,一脸的幸福。“回去之後阁主会不会怪罪啊?”秦华抠了抠封时衣衫上的暗纹,嘟哝出声。封时枕著胳膊靠著床头,闻言不禁皱了皱眉。这下大概夙暝阁算是坐实了魔教之名了,说起来大部分还是因为他的责任。不过阁主当年灭了人家门派的时候夙暝阁不就已经是魔教了嘛,封时这般想著,也就没了顾忌。“有我在,别怕。”低沈的声音里带著一份莫名的温柔,秦华蹭著那人的胸膛低低地笑了。伤势未愈,秦华的身子还比较弱,没过一会儿就趴在封时的身上睡著了。这一睡就是一下午,好在不是在南海,就算闲来无事封时也不可能顶著魔教妖人的帽子四处乱转,浮生难得半日闲,封时也便乐得陪著秦华休息。临近黄昏,房门被人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穿著怪异的男人探头进来,还没等出声便瞅见床上躺著俩人。苗疆汉子默默地望了望天,本想退出门去一会儿再来,却不料就在这一瞬,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站到了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皱了皱眉,似是在询问他的来意。看著那张不亚於自家蛊王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