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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早早地盼着小世子呢。”“福安公公费心了。”夏毓玠看着福安如此客气,倒也有些羞赧,便跟着福安走进了永安宫。皇后倚靠在床榻上,吃着零嘴,听底下大宫女说书。看见夏毓玠过来,朝他招了招手,“过来坐。”“请娘娘安。”夏毓玠近前行了礼,便在榻前小墩上坐好了。“听福安公公说,娘娘早先就盼着,也不来传唤我,想来也是不怎么念着毓玠吧。”夏毓玠坐在下面闷闷地来了这么一句,倒是把周围都逗乐了。“你这滑头!”皇后俯下身便想来打他,“想着你旬休要陪陪家里,倒是我的错了!”夏毓玠笑嘻嘻地安抚道:“娘娘莫恼,是滑头瞎说呢!”“我也想着娘娘,想着陛下,可不是就来了嘛。娘娘想我,我也想娘娘呀,下回想我啦,只管让底下人去传唤。”“你呀。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这么皮,你哥哥像你这么大,都已经说亲了。”“娘娘~我还小呢~说什么亲呀~怪害羞的~”夏毓玠被家人宠着,这还是第一次被催婚,感觉很是奇怪,只想着插科打诨过去。“要是看中哪家姑娘,跟本宫说,本宫让陛下赐婚,让整个京都好生羡慕一下。”“娘娘,人家女儿家才讲排面呢,我一个男子要什么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娘在给公主说亲呢。”“母后要给哪位meimei说亲呀?”太子从陛下那边刚学完政务,打算来看看母后,就听到只言片语。“没有的事,在跟毓玠开玩笑呢。”皇后看太子来了,也不逗夏毓玠了。“太子哥哥。”夏毓玠从小墩子上起来,老老实实的拜了个礼。“毓玠多礼了。”太子忙扶起了夏毓玠,说道:“也只有你来,母后才能这么开怀,我们兄弟姊妹几人,怕是没有毓玠在母后心里一半的地位。”“快别打趣毓玠了,来坐。”太子应了一声,坐了下来,和夏毓玠一起,吃永安宫小厨房做的点心。临近宫门落锁,夏毓玠才出来,蹭了顿晚膳,慢悠悠地往家走去,马车也不坐了,消消食。初春的夜晚有些凉,夏毓玠回到家,去拜见了母亲林氏。林氏乃是当今皇后的堂妹,当朝大儒林氏出身,温婉聪颖。及笄后,聘予当朝天子胞弟安王为正妃,又生得三子,与安王伉俪情深。安王与夏家大哥二哥在对弈,安王妃与两个儿媳在旁闲聊,就听通报声起,见门帘被掀开,夏毓玠裹着寒气进了屋。“怎么没做马车?现在天还凉着呢。”林氏看见小儿进来,连忙招呼下人打热水,添炭盆,生怕小儿染了风寒。“这不是消消食嘛,没什么的,我还穿着厚衣呢,母亲别担心。”话虽这么说,还是听话得抱起了手炉,听唠叨。“你母亲的话,你就专心听着,你身子骨弱,自己也要多注意。”安王边下棋边叮嘱,也是很在意这个小儿子。“就是,就是,你这身体还比不上你大侄子呢。”大哥也在旁边插话道,虽然语气埋汰,却是实打实担心幺弟身体。“母亲,儿媳听闻无相寺的印空大师游历归来,不如让小叔去无相寺看看,说不定先天的体弱也有好转。”二少奶奶方氏在一旁安静的听着,突然想起了最近听到的消息,忙说道。“如果有用,那真是太好了。过两天你就去,跟老师告个假,正好寺里的桃花也快开了,顺便去求个桃花签。”“娘,您说什么呢!什么桃花签!在宫里也是,家里也是,怎么突然开始考虑我的婚事了!我先去睡了,爹,娘,哥哥,嫂嫂,你们慢聊。”夏毓玠说完就走了出去,听到身后一串的笑声,大嫂二嫂还在打趣他。“小叔这是害羞了吧,逃得真快。”“小叔还是孩子心性呢,真不知以后会给我们娶个什么世子妃呢。”大嫂温柔,二嫂泼辣,却也是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很是喜爱这全家的掌上明珠——夏小世子。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文第一章,多多关照哟~~☆、无相寺夏毓玠告了假,趁着天晴无风,乘车前往无相寺,去拜见印空大师。“世子,王妃说了,让您好好的看病,然后求个姻缘签带回去,王妃回去是要检查的。”“知道了,听松,你好烦啊。”夏毓玠躺在马车里,听松在车辕上坐着,驾着马车。两人晃晃悠悠地在官道上走着,听着车轮“嘎吱嘎吱”的声音,闻见道旁飘来的些微花香。“世子,到了。”听松在寺阶前停下了马车,扶着夏毓玠下了车,看着这么多香客,夏毓玠瞬间有些头晕。“这么多人呀~看着头好晕呀~”夏毓玠感慨了一声,还是随着听松进了无相寺中。早产带来的身体虚弱,总归不是一朝一夕能养好的,在印空大师的诊疗下,夏毓玠带回了一张药方。夏毓玠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弱,家里人却总是很在意,算了,这方子就算安家里人的心吧。夏毓玠想着便也算轻松了,跟着人群走进了寺后山的桃林。无相寺的桃花签做的很有特色,将纸签系于桃枝之上,等有缘人解下,再找寺中师父解签,夏毓玠想着便也随手解了一张。“世子,大师怎么说?咱什么时候有世子妃呀?”看夏毓玠出来,听松忙上前去,想打探一下自己主子的姻缘签,也好回王妃的话。“不知道,没解。”“怎么没解呀?是大师也看不懂吗?”听松悄咪咪的凑上前来问道。夏毓玠一听,轻斥道:“说什么呢!大师会看不懂吗!”“那是——”“唉——是求签的小姐们太多了,我实在觉得闷,就出来了。而且我本来也不怎么在乎这个签文。”“走吧,咱们任务完成了,回家!”夏毓玠一马当先,快步离开了无相寺,带着他的侍从,蹬上了他的小马车。小马车走在官道上,距离城郊无相寺已经很远了,再有半个时辰,就快到内城了。“世子,今日难得告假,看天色尚早,世子要不要去听听戏什么的?”“不去,本世子要回去睡觉。”夏毓玠的声音在马车内传来,懒懒散散的,大概是被车晃的快要睡着了。夏毓玠睡意正起,迷迷糊糊间听到“咔嚓”一声,像是有什么断了,马车突然倾倒,夏毓玠随着车厢被甩了出去,外头传来听松着急的呼喊声。夏毓玠在车厢滚落的过程中,腿被撞破了,流了血,他疼得当场哭了出来,从小到大还没受过伤、挨过疼呢。车厢可算停了,外面是听松的声音和嘈杂靠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