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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是硬板床,不过被子晒得很蓬松,逆风旋扑到上面滚了几滚,又坐起来露齿一笑,小腿玩闹似的勾着傲长空:“mama,您也坐呀,躺下也行。” “你爸爸……”傲长空攥紧了手指,脸颊绯红,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间隔于短句和短句之间的不再是沉静的思考,而是动情起欲的细碎低吟,“你爸爸,知道……小旋,你问过他了吗?” “我问过了,爸爸没意见。”逆风旋不想多说,跳下床略显强硬地推着傲长空躺倒,随即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额头抵着额头,亲亲蹭蹭,与自己mama相似的金眼睛含着既是撒娇又十足狡黠的笑意,让人压根儿生不起气来,“mama冷吗?要不要盖被子,还是就这么做?” “不冷。” “不冷就行。” 逆风旋给他戴上眼罩,纯黑的。他总是难以习惯和孩子做这种事,哪怕只是单纯的……用逆风旋的话来说,单纯的帮忙,哪怕逆风旋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他只好祈求黑暗赐予他一种熟悉的、软弱的、可耻的、不能对任何人声张的心安理得。 “mama,您昨天夜里休息了没有?” 轻而软的睡袍被撩开,逆风旋语气随意地问着话,同时清洁双手,给待会儿要用到的手指箍紧套子——他借用女仆长的实名账号在床上用品专区的百合分区买的。 “休息了。” “多久?” “我不记得……嗯……”孕育腔(yindao)因发情而充血鼓胀的rou唇上满是湿淋淋的爱液,被手指按揉、扣挖,刺激翕张开合的花瓣沁出更多亮晶晶的蜜水,“小旋,我、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那您到家是什么时候?” “午饭。” “诶?居然已经中午了吗?” “不是中午、小旋!啊……小旋,是准备午饭,厨房,我看到,十点钟……呃,小旋,小旋……” “十点钟?”逆风旋暂时停手,将睡袍宽大的衣摆又往上推了推,细腻光滑的白绸子海浪一般堆叠在小腹,紧实的大腿连同腿根就彻底裸露了出来,印着未消的青紫指印,“十点钟,这也不早呀,我还以为您是连夜离开的,爸爸说他起床之后就没见到您。” “你爸爸,夜里睡不安稳。”傲长空顺从地支起一条腿,将下体完全打开,并试图忽略那些指印被肌rou牵拉时的隐隐刺痛,觉得做这种事受伤是难免的,反正也不算很疼,“我没走,我躲起来了,你爸爸找不到我,以为我走了,就不会再找我了。” “哦?您躲哪儿去啦?竟然连爸爸都找不到?” “书柜和沙发,一个空隙,很小。卡佳也藏过。” “原来是卡佳误打误撞给您指了路。” 战斗机的肤色天生雪白,那几道淤青怎么看怎么扎眼,于是逆风旋把自己的手覆上去,小了一圈,手指边缘外溢的青色像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不过他明明没使劲儿,傲长空却猛然瑟缩,紧接着反应过来,又怯怯地重新舒展肢体,小声咕哝:“没事,没事。” “疼吗?” “……没事。” 逆风旋不假思索:“那就是疼。” “没关系,你做吧。” “什么没关系?我是来伺候您,当然得让您舒服,再说我也不会对您做什么呀。换个姿势?” “我……” “您怎么了mama?”逆风旋低头轻吻他的侧脸,“您说,mama,您说的话我全都会听的。” “我膝盖也疼。” “……”逆风旋道,“昨晚您和爸爸……” 傲长空侧过头把脸埋进蓬松的被褥,从耳朵一路红到脖颈、胸膛:“前天,不是昨天。” “哦,哦。”逆风旋干笑道,“爸爸还真是老当益壮呢,哈哈。” “不老。”羞涩情绪并不妨碍傲长空坚持要反驳他,尽管声音几不可闻,“三百六十岁,不老。” 逆风旋赶忙哄道:“是是是,不老,您只比爸爸小了二十岁,您不老,爸爸当然也不老。” “小旋,你,你爸爸,你们,长命千岁。你们都要长命千岁。” “那您呢?” “我啊……”傲长空不假思索地笑了笑,“我保护你们呀!” “您已经保护过很多次啦。”逆风旋心头既酸且软,附身抱紧了他的mama,“真的,很多次了,以后换我来保护您,好不好?我一百六十岁,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您做我mama的时候也才一百八十岁,而且今时不同往日,我总可以让您每天开心。” “我开心,小旋。我没有不开心。” 逆风旋轻轻一瘪嘴巴:“可您身上哪里疼都不告诉我。您害怕给我添麻烦,不肯依赖我,您还是活得不够开心。我小时候什么事都告诉您,无忧无虑的,多开心呀,才不是您这样。” 他一贯伶牙俐齿,傲长空不知道该反驳什么、解释什么,只好无措地低唤他的名字:“小旋。” “mama不来抱一抱我吗?” “嗯,抱。” 逆风旋喜欢趴在mama怀里,耳朵贴着心口聆听心脏搏动。他在同龄人中一直不算很高的,初三时身体抽条拔节,个子猛窜了一阵,却依然比两位家长都要矮,目测此生超过他们的可能性不大,但逆风旋也并不在意就是了。他喜欢亲吻或被亲吻脸颊,喜欢拥抱,而他现在这体格刚刚好,可以整个儿被mama圈起来,融入mama的味道。 爸爸没有抱过他。 傲长空抬起胳膊与他相拥,一手揽过肩膀,一手抚摸他的头发,不长,勉强算披肩发,平日里总高高扎成一束小马尾,此时解开发绳随意披散,就无端地多出几分温柔。“小旋啊……” “mama。”逆风旋蓦然手臂发力,抄着腋下将傲长空给抱、或者说拖到了床头,随即抓来软枕垫在mama的后腰,把人摆成箕踞而坐的姿势,自己则膝行挤进腿间,双手捧起略带慌乱神色的脸颊,隔着眼罩落下轻盈一吻,“mama,这样还疼吗?” “……” “mama?”他并不着急,耐心询问。 “不。不疼了。”傲长空握住他的一只手,既惊讶,又觉得怅然若失,“小旋,抱起我?” “对呀mama,我已经抱得动您了!”逆风旋亲亲热热搂住mama的脖子,“不过这没什么,主要是mama您太轻啦。您要多吃饭,最好能养得白白胖胖的。您脸上有rou了一定更漂亮。” “我有好好吃饭。”傲长空想了想,补充道,“在你爸爸那里,有好好吃。” “爸爸会跟您一起吃吗?” “有时候……啊!” 冷不防被一根手指戳进湿软的前xue,傲长空一惊,本能地弓起背想往后躲,却被身后的软枕阻拦,逆风旋带有安抚性质的啄吻也适时落下。傲长空深呼吸几口,渐渐放松:“小旋。” “嗯,mama,是我。”逆风旋吻在颈侧,声音略含糊,“没关系的mama,您里面已经准备好了,不疼的,对不对?”拇指拨开rou唇,轻轻揉搓勃起的阴蒂,“抱歉让您等了那么久。抱歉,mama,我总忍不住找您说话,您也不嫌我烦。” 他依然搂着傲长空,偏过头枕在胸口一侧,眼睛亮闪闪的,全然一副天真可爱撒娇卖萌的样子,除了藏在睡袍底下的那只手。“mama,”前xue里的手指增加到两根,驾轻就熟摸索去xue心的位置,屈指一按又一挠,“重一点儿还是轻一点儿?” “小旋……”傲长空神志不清,胡乱抓他的肩膀以及后背,呜咽不止,“小旋,小旋……” “诶?mama这便受不住了?”逆风旋窝进mama怀里闷闷地笑,声带与心脏隔着两层血rou共鸣,“您这次好敏感,不是都快结束了吗?倘若换爸爸来您会被弄哭吧?” “小旋!”傲长空一声尖叫夹紧了他,腿夹住他的躯干,前xue也紧紧吸着他的手指,仿佛硬要嘬出点什么,逆风旋心想。 mama整个人都在颤栗,几乎是仅仅靠刺激阴蒂就攀上了高潮,不过来得快去得快,持续时间很短,也没有出现潮喷。发情期末尾是这样吗?逆风旋经历得不多,并不确定。类似的情况爸爸更了解,而他通常是在傲长空春季发情的前几天——如果那会儿爸爸不巧没空——负责照顾mama,用手或者小玩具。嘴不行,mama不允许。某次他不打招呼试了一次,结果可能是刺激到mama了,让mama想起什么,猛地推开他,一边哭一边把自己关进衣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被关在衣橱外面,心也跟着揪得生疼。 打从逆风旋记事起,mama就是这副疯癫痴傻的样子,只对他还有他的城主爸爸风万里极尽温柔,除此之外谁也不认得。mama的过往经历他一概不知,可他知道正常人不该和猫一样在春季爆发情欲,正常男人不该有那样完备的孕育系统。事实上在人造zigong已大面积推广并普及数百年的今天,女人的孕育系统也慢慢开始退化了。学术界称赞这是“进一步解放社会生产力的一项划时代壮举”,是“科学平权道路上的又一座里程碑”;与此同时,少数保守派势力仍在极力维护自然性交并自然生育的历史传统。 是有人用外力强行改变了mama,逆风旋只能作出这样的推断。mama忘得干净,而爸爸不说。“你没必要知道。”风万里以家长身份给了他一个强硬却又无法反驳的理由,“都过去了。” “mama那副样子,我心里过不去!”他曾孤身一人跑到城主府,以一种基于冷静思考所产生的愤怒,歇斯底里地发飙,“不止我心里过不去,mama也没过去,否则mama的病怎么压根儿不见好转?认为一切都过去了的只有您一个人!是啊,您如今好过了,当上城主了,指挥着全城的人,多威风呀!您哪儿还有心思理会一个见不得人的疯子。” 风万里轻轻摇了摇头:“我必须纠正你一件事,小旋。你mama‘见不得人’吗?我从未这么想过他。我不让他见人是因为他不能见,他需要安静的环境来调理身体,不可以再刺激他了。” “您在转移话题。” “转移话题?小旋,你质疑我不爱你mama,我当然要为自己辩护。我爱他,所以我才和他结为伴侣,户籍部的档案里我是‘傲长空烈士’的遗孀,而在家里他是我的‘夫人’。如果不爱他,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就像你说的,现在没人能胁迫我去做一些违背我心意的事情,我的选择皆是出于本心,你或许不理解,但我问心无愧。” “您明明可以让我理解您的,只要您告诉我当年在mama、在您身上发生了什么。” “眼下还不是时候。” “那您给我个时候。” “我很抱歉。” “您又来了!”逆风旋气愤不已,赌气地道,“您总是这样,您总觉得除了您以外大家都是没有思想、没有意志的木头人,折磨我,折磨mama,我倒情愿您不爱他了!您这种人,谁要是不幸被您爱上,要是还更加不幸地爱上了您,谁就要被您活活逼疯!” 他摔门离去,没注意到风万里眼底瞬间闪过的一丝阴郁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