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家的日常(2)所谓兔尾
书迷正在阅读:故国三千里、[综总攻]性癖处理进行中、论如何干掉我的替身、青涩爱恋、【NCT DREAM/乙女向/np/穿越/重生】摆烂修炼手册、窗含西岭、无期迷途女同停车场、意外之旅、【狂飙】【高启盛的禁忌之恋】BL、说好的绝症都被我救活了
出乎他们意料的,这位在电影里有着浓厚反派色彩的汤婆婆,竟然邀请虎杖悠真和五条悟去汤屋泡汤 ——就是不知道为何汤婆婆看虎杖悠真的眼神有些怪异。 ——就好像在提防虎杖悠真下一秒会暴起,开颅吃脑花,剖膛啖心肝一样。 ——妖怪的口感又不好!而且他现在可是人类啊!! …虽然可能不太纯正就是了。 当然,虎杖悠真也不是太在意那个不知道本体是蛞蝓还是青蛙的老女巫在想什么,是否认识他这位曾经的上弦之四。他现在好奇的是面前领路的小青蛙的口感,当然,更好奇的是—— 拥有六眼的五条悟能分辨得出,自己吃下去的是什么rou吗? 有点好奇。 “是咒术师啊,我们这里好久没有咒术师来了。”领路的小青蛙叫做褶,长得有些像那只在电影里,发现了荻野千寻人类身份的那只青蛙,不过它的颜色更暗一点,体型也大了一圈,“距离上一次咒术师前来我们汤屋,还是十几年前的时候了呢。那两个人只是匆匆地来看一眼,又很快走了。”连小费都没有,白费了他们的茶水。 “当然啦,因为我们咒术师常年处于人手不足的状态,一直都超级忙的。” “呱,说得也是。不过听我的曾祖,还是高祖?他说过,你们咒术师最忙的时候还属平安时代啊——你们不会也是跟他们一样,来查我们有没有越界经营的吧?” “是来找妖怪的啦。因为我跟我的男朋友,在外面的世界都没见过妖怪哦。” 说这话的时候,第一次对着外人承认虎杖悠真是他男朋友的五条悟,视线一直朝着虎杖悠真瞥去,试图在那种面无表情的脸上理清对方当前的情绪——然后五条悟失败了,虎杖悠真似乎在发呆,并没有听见他所说的话。 「嗯?悠真的嘴角是不是稍微上扬了一个像素点?!」 五条悟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人竟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如果不是他有六眼这个外挂在,压根看不到虎杖悠真的表情变化。 ——一直有在偷听我们说话哦,被我抓到了吧,小悠真? “哈哈哈,小悠真~你好闷sao哦。”——什么嘛,明明就很在意我嘛。 “我还是一个很在乎形象的人。”——其实他只是想要看看五条悟什么时候打算松手。 “诶~天天戴着吓人的面具难道是在乎形象吗?伊地知有次做梦梦到,都吓哭了哦。”——好可怜啊,伊地知。 但是伊地知洁高欺负起来更很好玩诶,相较之下,反应有点慢半拍的冈山玩起来可没意思了。那就这样吧,改天跟虎杖悠真分享一下欺负伊地知洁高的乐趣吧。 “在你跟悠仁面前没有戴啊。”——即使戴了,也阻挡不了一个开挂的猫科和一个直觉系的犬科察觉到他的情绪吧。那干脆不戴面具也可以,反正也没用。 穿着灰蓝色短褂的褶领着他们进入了汤屋。 这里的男工作人员不是青蛙,就是长得像青蛙的矮小男性;女工作人员大多留着一头姬发式的长发,或披散,或简单地在发尾随意一扎。他们的眉毛大多都是曾经在古代日本风靡一时的“麻吕眉”,在两个现代人看来却有些滑稽好笑。 前来泡汤的宾客们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有,但都是在外面的世界里,已经很少见人穿上街的繁复、不便行动的古代服饰,毕竟现代常见的和服,也是到了江户时代才逐渐定型了下来。 五条悟发现自己在进了汤屋之后,无时无刻不在运转着的六眼便慢了下来,大脑里也不再被强制塞入大量冗杂的外界讯息。就像是进入了更高层次的世界一样,他的六眼被更高一层的未知力量给压制住了。 少了六眼负担的五条悟揉了揉眼睛,舒了一口气,在瞄向虎杖悠真时,难得地察觉到了虎杖悠真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之下,压抑着逐渐堆积起来的不耐与烦躁。就像表面上若无其事趴在那边的狮子,尾巴却在身后用力地甩得啪啪响。 五条悟想到了虎杖悠仁曾经随口抱怨过的话语,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耸了耸肩—— “你干嘛不说啦,闷在心里干嘛?怕我生气哦?” 他突然弯下腰,下巴用力地压在虎杖悠真的肩膀上几秒,又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双手插在口袋里走着——他松开了两人交握着的手。 虎杖悠真松了一口气。虽然被别人照顾着,刚开始会让他挺新奇的,但久了仍然会让他不太舒服。虎杖悠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需要被特意关照的那一个,也不觉得自己是应该被珍视着的——那种细腻的感情会让他浑身别扭,感到被拘束。 比起被动,他更喜欢做主动的那一个人,他会在意自己在乎的人,但不代表会为了对方而委屈自己。 “是有些不太习惯。”虎杖悠真承认道,“尤其在现在这种环境,有点像手拉手一起上厕所的小学生,或是《放课后》(注1)里的女子高中生。” “哇!你在夸我长得好看吗?我说谢谢的话,你会请我吃喜久福吗?”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虎杖悠真本想习惯性地讽刺一下五条悟的幼稚,又意识到现在仍在进行的游戏,又将那些阴阳怪气的话语吞了回去,“可以请你吃仙台特色的毛豆马卡龙和竹叶鱼饭。”虎杖悠真最近正打算回仙台一趟。 ——他要去确认一点东西。 ——独自一人。 “那我要甜一点的哦!毛豆鲜奶油的喜久福也要!” 虎杖悠真看了一眼双手插在口袋的五条悟,这人走路摇晃雀跃地,像一条在海水里随着海潮飘荡的海草——这位突然荡漾起来的五条先生,他的身体柔韧性看上去很好啊,尤其是腰,好像什么困难的姿势都能做出来一样。 就像是液体做的猫一样。 真烦啊…谁家的猫会这么大只啊,还这么挑食,看起来就比虎杖悠仁和「孙次郎」还难养的样子。 果然狗和猫是不一样的物种。 两人在番台后面脱掉了鞋子,把鞋子放进鞋柜内后又走了几步,便在褶的带领下来到了番台(注2)前。褶只将两人领到了番台后,便鞠躬离去了。 “哦,是道真公的后代和摩罗大人…的后代吗!真是稀客!” 番台上坐着的是一名圆脸矮个子灰发妇人,她穿着一身白衣绯绔,夹着白丝的灰发用白檀纸束着。她的打扮让人想起神社里面的巫女——只是巫女怎么会在汤屋工作呢?也许她着装只是个人爱好吧。 虎杖悠真 “诶?老婆婆是巫女吗?”即使六眼的运转已经慢了下来了,五条悟依然能够通过它获取外界信息,他察觉到了老妇人身上一丝异样的能量波动。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灰发妇人慈祥地眯着眼睛,呵呵地笑着说道,“明治七年的勅令下达之后,我所在的寺野六所神社因無格社(注3),而与渋川郷社合并后被废社。因不愿前去涉川的乡社,便来到这里工作了。” 灰发老妇人从台子下抓了一把金平糖,塞给了五条悟。这大概是他们进入这个奇怪的世界后,所碰到的第一个没有给虎杖悠真主动塞食物的人了吧。 五条悟得意的看了虎杖悠真一眼,后者没有理他,而是盯着灰发老妇人手腕上挂着的那串铃铛,铃铛的表面,有着一个有些模糊了的神纹。 「这个老女人竟敢在我面前,说自己曾经是巫女?」 虎杖悠真双手拢在自己宽大的袖子里,看着看似慈眉善目的老巫女絮絮叨叨着。她可不是什么人类,身上半点属于人类的气血味道都没有,而是浓郁的祭香——分明是一座远离了镇座地的氏神。 真敢说啊,她。 他上辈子活着的那两百多年里,可没见到过几个所谓的神佛出手救人。反倒是听说过西边的妖国接受人类的难民;而东边武藏国的乡下,也出现了一只灭杀作乱妖怪的半妖。 神佛啊…这种有不如没有的东西…还有必要存在吗? ——但在涉及他之前,无论是老巫女的身份,还是她曾经经历过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这个老巫女提到的涉川乡社,位于涉川地区,也就是现在的浜松市北区一带。当时的寺野六所神社,连着周围的森林,都被认为是神域。 战国时期的寺野村作为三河国和信浓国的要冲,是一个以氏神(注4)为中心建立起来的村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近代,竟然连神社都沦落到废舍,就连建筑神社的御坂石成了其他神社的巻石的地步。 说到这里,这位健谈的老巫女叹了口气,一脸唏嘘。 “大正十一年,失去了氏神庇佑的寺野村,终于被恶鬼给盯上了。躲在村里暗中作乱的恶鬼利用它的血鬼术使得村里的六十多个人患上肠伤寒,并趁机吃掉了十三人,直到鬼杀队的人诛灭了恶鬼,救治了村民,才没有新的病患出现。” “当时,对外的说法便是被赶去乡社的氏神作乱导致的。” “鬼就没有不吃人的。”老巫女如此坚信着,“背弃了人类的他们啊,无论曾经有什么苦衷,都不再是可信的了。而且,他们第一个袭击的,往往是身边最亲近、最难以割舍的人。” 老巫女说着过往的故事的时候,浅褐色的双眼却是一直望着虎杖悠真,就像是用这则氏神与恶鬼的旧闻,来向五条悟传达着某种讯息一样。 老巫女大概是有些怀疑虎杖悠真的身份的,又或者说,她已经认出了他,又不太敢相信。再怎么说,鬼虽然是由人类变成的特殊生物,但已经被太阳光彻底晒到没有灰烬留下的摩罗/继国十真,是不可能死而复活,还变成人类的。 ——但虎杖悠真才懒得搭理这个躲在汤屋不出去的氏神,也懒得去猜测她的想法。 既然选择了离开,选择了放弃信徒,那干嘛还在这里表现得一副死了人,自己因为心中的善良,对此很感慨的模样? 伪善的家伙。 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后悔;既然是自己走的道路,也无法回头,那就这样继续走下去。 “真是悲哀啊…食人的恶鬼,曾经也是人类变来的。而作为一个人类,竟然背弃了心中坚持的信仰,那他还剩下什么呢?” 老巫女叹了口气,浅褐色的眼睛里带着悲悯的泪光——这在虎杖悠真眼里却分外的碍眼。 他能把这个只会马后炮般唧唧歪歪的氏神,给切成生鱼片吗? 虎杖悠真并不会为了自己当时做过的事情而后悔,那是徒劳无功的不必要的举动。因此,当老巫女愈发悲悯,和饱含感情地说着当年的故事时,他只是随手接过了又一次“偶然”路过兄役(注5)送来的甘葛刨冰,一脸无动于衷地吃着。 五条悟忍不住戳了一下虎杖悠真,后者一脸无聊地看向他。虎杖悠真的手上已经换了另一种撒了黄豆粉和酸梅rou的绵白刨冰,也不知道他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吃掉了多少碗刨冰了。 五条悟在看清楚上面的配料后,便没了兴致。 “悠真的口味真是广泛啊。”酸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吃的啊? “我喜欢冰的食物。” 冰冷的东西,可以给身体降温,也能在口腔内留下安静又温柔的触感,甚至牙龈的酸胀感。 “那出去之后去大阪的刨冰研究所打卡吧,他家的草莓冰可是一绝的哦。”即使是五条悟,也没有看出虎杖悠真的味觉是异于常人的,他兴致盎然地说出早已关注许久的冰品店,“啊对了,还有秋冬限定的地瓜冰,也在西区新町,是另一家店哦。” 五条悟像个孩子一样,分享着他早就准备好的美食探店路线。在虎杖悠真问起为何选择大阪的时候,他回答道: “因为五条老师想知道有人陪着一起去吃甜品的感觉啦。” “悠真也要认真一点,好好做功课,制定追求五条老师的计划哦。” 比帕拉伊巴宝石还要明亮绚丽的双眼眨动着,包含着虎杖悠真无法识别的情绪的视线,停留在了虎杖悠真微微上扬的眼尾。 “…可以啊。”他只能这样回答,并握住五条悟的手。 * 在结束了一番无聊至极的单方面闲聊后,这个似乎是很久没见到人类术师的老巫女,终于满足了她想和人分享故事的欲望。她在告诉了会将今天的消费记在道真公的账上后,便招手唤来了一名穿着紫衣绯绔、戴着乌帽子的圆脸年轻女性。 “小媋。这是道真公的后代,这一代的六眼,以及摩罗大人的子嗣,是我们汤屋重要的客人。”老巫女介绍道,“去四楼。” 小媋见到虎杖悠真的脸后,纤细的身子先是颤了一下,才慢半拍地应了声好。 番台之后便是更衣室了。这是一片开放的区域,前后两面墙摆放着涂了红漆的木头柜子,上面划分出更小的置物柜。除了两人之外,三个长着山羊角和鸭嘴的山鬼和一名穿戴着红色朝袍的神明用着古腔调聊天。 小媋将他们领到更衣室后,一脸紧张地朝着两人鞠躬,便急不可待冲出去,在外面等候,似乎并不想和他们之中的某个人同处在同一个空间里。 在见到两个咒术师后,那位红袍神明朝着他们点了点头,安静地离去了;而那三个下半身围着粉红色浴巾的长毛山鬼却猛然抱在一起,不约而同地发出凄惨的叫声,你推我挤地冲出了更衣室。 “…”虎杖悠真默然无语,安静地盯了空荡荡的门口几秒。 ——反应这么大干嘛?他现在又不饿,也吃不出来他们是什么味道… “呵呵,悠真啊,你是被讨厌了吗?”五条悟光着脚踩在光滑的木板上,刻意踩出啪嗒啪嗒的噪音。他双手一伸,挂在虎杖悠真的肩膀上,“小悠真就不好奇吗?他们好像都很怕你家祖先诶。” “没有必要在意。”——啊,那个绿色长毛的山鬼的毛发好像前几天抹茶冰淇淋炒面。 虎杖悠真推开正在试图将他当作猫爬架的大型生物,随手拿了一件汤屋提供给客人更换的浴衣,走到一边,脱掉最外层的羽织。 五条悟在放置浴衣等物品的桌子边转了两圈,正在转第三圈的时候,发现背对着他的虎杖悠真已经脱下上半身的衣服,正抓起一件汤屋提供的白底、上面印着几个“油”字的浴衣,往身上披去。 褪去了三层布料后,打着赤膊的十七岁的少年露出饱满的背肌,以及在那上面参差的旧伤。 五条悟盯着虎杖悠真的背部,脸上的笑容消失,天空色的双眼里带上一点晦涩不明的情绪。 在虎杖悠真的左背部,莫约是第五到第八胸椎高度,那里有一处陈年的伤疤——大致是心脏所在的位置。 五条悟不知道虎杖悠真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是不是危及了虎杖悠真的性命,心脏是不是被人从身后捅破还是擦着边… ——无论他跟虎杖悠真的关系从前如何,将来又如何…至少,他不应该在这时候去想这个,去追究虎杖悠真的过去,追得太紧,可能会把顶着橘子皮、玩得不亦乐乎的胆小鬼给吓跑。 至少,虎杖悠真现在还站在他面前,还是活生生的。 ——但能留下这么明显的伤疤,连反转术式也没有治愈…应该是特殊原因导致的吧。 “疤痕是男人的勋章?战功卓越哦,小悠真。” 五条悟故意大声地哇了一声,手指点在那道疤痕上,然后顺着疤痕的走向往下滑去,滑到其他的伤疤上。不算细腻地指腹轻柔地触碰在了那些颜色明显比肤色白上一些、微微凸起的疤痕,又迅速抽离。 虎杖悠真看了他一眼,没能明白这人又在发什么疯。只好催促道: “衣服换了。”——别耽误时间,让人在外面久等了。 “嗯?要当着悠真面前脱衣服吗?脱衣服啊,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五条老师会不好意思的哦。” 表面上看着调皮的大猫一举一动看似轻佻又随意,湛蓝的眼睛却一直注视着被他碰瓷而来、成功赖上的人类,留意对方的小动作和小细节。他的视线没再停留在虎杖悠真的疤痕身上,而是盯着虎杖悠真规矩地将浴衣穿好,扎上绑带,莫名有种对方将普通的浴衣穿出五纹正装的即视感。 “让人等不太好。”虎杖悠真对着黄铜台灯的反光,调整着领口,“这里不是我们的世界。” 所以,不要掉以轻心,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 五条悟切了一声,随便拿了一件同样花色的浴衣。这件衣服即使对他这位身高有一米九以上的人来说,也有些过分宽大了。他靠在置物柜上,没去管一半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半拖在地上的浴衣,而是他歪头盯着虎杖悠真。 此时的虎杖悠真就像是强迫症犯了一样,正规整仔细地按照着特定规律,叠起他的绛紫色羽织,最后还珍重地将那件羽织放进了汤屋提供的专门收纳袋里。 怎么总在奇怪的地方传统古板啊…难怪第一次相遇的时候,给他一种烂橘子接班人的即视感。 五条悟走到虎杖悠真身边,当着他的面,缓慢解开黑色制服的扣子,由上至下,一颗一颗的。他仗着身高优势,微微垂着浓密的雪白睫羽,让它们像风吹过屋檐下的蛛网那样、像风拜访花托周围那一圈带着花药的花丝那样,微微地颤动着。 但正因为是自然无比的风,所以蛛网上的那只暗色蜘蛛仍屹然不动,就连从花药上落下的花粉,也不全会全部落在花托上,完成授粉。 虎杖悠真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继续研究着手里的松竹锁。 这让凹造型许久的大型生物有些挫败 ——啊啊,你也看一下我嘛。 “真的不好奇吗…他们怕那位和你很像的人的原因?” “不好奇。”有什么好奇的必要吗? ——他们怕的是变成鬼的继国十真,跟我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术师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很好奇诶。” “也许是大众脸吧,就跟黑羽快斗和冲田总司撞脸工藤新一那样。” 虎杖悠真看着五条悟故意穿得松松垮垮的浴衣,视线在那大片裸露出来的胸腹和随意乱系的绑带上转了一圈;后者看见了虎杖悠真脸上的不渝,大大方方的双手大开,显露出更多完好无瑕的白皙肌肤和充满力量感的健硕肌rou。 “呐,好看吗?满意吗?要不要上手试试?”——听虎杖悠仁说,小悠真似乎喜欢胸肌大的? “需要我帮您整理一下衣服吗?”虎杖悠真有些烦躁,就连敬语都冒出来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再这样磨磨蹭蹭地拖下去,正事(调查妖怪)就做不了了。还是这是五条悟用来拖延的计谋? 故意的?为了什么? 别在该正经的时候,突然不正经啊,五条先生。 “你要帮我穿好衣服啊?可以哦。当然,脱掉重穿也是可以的。” “毕竟我是老师嘛,一点都不介意。” 认真的吗?在这种房间都是互相连通着的传统汤屋?外面可是有一大堆,多到数不清的神佛和妖魔鬼怪啊!这跟露天公开Play有什么差别? 真要说的话,他对在神佛前做些「大逆不道的渎神行为」这件事感兴趣一些——例如在北野天满宫的主祭神面前,欺负五条悟,感觉更好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