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霧色の死の夜 (BE N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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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Butterfly 戴着面具的虎杖悠真盘腿坐在课桌上,朝着机械丸的头顶,丢出手里刚折的纸飞机。 他的屁股下压着一沓信纸,课桌旁的地上落满了同色的纸飞机和纸团。 作为班里唯二的男生之一,明明年纪并不是最大的那个,却把自己活的跟一个爱cao心的老妈子一样的机械丸,动作自然地撇开头,躲过了虎杖悠真丢来的纸飞机。 “悠真,你那封情书的回信还没写好吗?”网上Google找几个模板,照着回复就好了。 不知道虎杖悠真这个心思多到跟筛网一样密的家伙,又在暗中计划着些什么。 只希望不要波及其他人吧,这家伙做事向来不管不顾的,总是留下一地烂摊子等人收拾。 “没啊。” 虎杖悠真抽出一本几乎全新的时装杂志,放在腿上,又抽出一张新的信纸,拿着钢笔在上面戳啊戳。 也不知道这种没署名的情书是怎么送进来的…上面写的每一个字虎杖悠真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又感觉莫名其妙得难懂。 这算什么?日语的废话文学? 所以这位无名氏小姐或是先生想说什么? 什么叫做「听见心上蝴蝶振翅的声音」啊…还有什么「雪花融化的簌簌落响」… 还是英文!! 救命…这种没办法用公式解题的题目,他不会啊! “要不要问问真依她们?女孩子说不定会懂一点。” 机械丸也不懂,但他敏锐地猜测对方似乎是一位很有文学素养、性格拘谨的京都本地人,全文充满了隐晦的拐弯抹角的…示好? “然后被当成乐子?我拒绝。”向来只有他把别人当做乐子的份! “也没那么糟糕吧。”——至少三轮霞不是这种人。 “「吧」?” 机械丸再次确认了,跟心情不好的虎杖悠真说话,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也不是,虎杖悠真这种生涯现役的类型,好像就没几天有过好心情,每天除了必要的休息和任务,都在忙他那些各式各样的兼职。 也不知道他赚的钱都去哪里了。 “写你擅长的?不过…悠真竟然也有爱慕者吗?” 机械丸想了想对方那种古怪的思维,又闭上嘴,总感觉真要这么做了,会把等着回信的人气到反目呢。 “…”虎杖悠真无言以对。 他情商也没那么低吧?只是平常懒得留意而已啦。 而且,不可能有人会真的喜欢他的,是眼瞎吗? 虎杖悠真对自己糟糕的个性和为人,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 叩叩—— 教室的大门先是被敲响,接着被来人一把拉开。 唰啦—— 加茂宪纪眯着眼睛,平静地走了进来,身上还是穿着狩衣样式的制服。 “有任务。”他看着虎杖悠真,行为举止如往常一样,似乎没有被那意乱情迷的一晚所影响一样,“有个学校发生失踪了五个小学生,怀疑是诅咒作祟。” “咒灵等级应该在一级左右。” 虎杖悠真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平常他出任务,不是跟他的同期生们的在一起,就是自己单独一人…当然有时候会把东堂葵推给他就是了。 但从未和加茂宪纪一起出过任务。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两人在一起都是术师资源的浪费了吧。 “如果是绑架犯呢?虽然日本现在少了,但也不是没有。”机械丸突然说道,“只是一级咒灵,派一个一级和准一级术师去处理,是不是有些过于大惊小怪了?” “这是乐岩寺校长的安排,我们只要服从就好。”加茂宪纪表面上是在对机械丸解释,眯着的眼睛却朝着虎杖悠真这里看来,“尤其是悠真…你最近似乎经常去抢东京校的任务?” “扩张领地。”语气一如既往地理直气壮,理由就像从前那样让人无言以对。 机械丸的电子眼朝着虎杖悠真看来。如果这边来的是他的本体的话,满眼一定是充满着无语和鄙视吧——明明就是跟东京校的某人出去玩了。 分明就是虎杖悠真推脱的假话,加茂宪纪却当真了,显然他还没认识到虎杖悠真是个相当擅长说谎的撒谎精本质。 加茂宪纪点了点头,只说:“田边先生的车已经在外面了,动作快点。” 他顿了一下,踌躇地补上一句:“我在校门口等你。” 说完,就像是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有些狼狈地落荒而逃。 “我很可怕吗?”虎杖悠真盯着大开的大门,语气里带着点迷惑,“我被讨厌了?” 这人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被很多人讨厌着吗? “悠真如果好好说话,改正一些态度,做事正常一点的话…讨厌你的人可能会,少一点吧。”机械丸的主人说完话,马上断了连线,只留着一个合金傀儡,双手抱胸地坐在椅子上。 虎杖悠真耸了耸肩,下了课桌,随手将那一沓信纸胡乱塞进了乱糟糟的抽屉里。 他又不是福泽谕吉(万元大钞),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的喜欢。 “我无所谓。” “…”那他问自己做什么?耍他好玩吗? 透过监视器留意着教室这边的动静的与幸吉,躺在浴缸里翻了个白眼。 04 Scorched earth 京都,某私立小学的植物园,玫瑰花圃旁 加茂宪纪看上去有些和平常不一样,这一路上走来竟然没有多说什么在虎杖悠真看来是废话的东西。 两人之间气氛沉郁到田边监督有些忍不住想要转身逃跑的地步。这个可怜的男人原本在见到虎杖悠真的时候,就很想撂担子不干,或是找上好忽悠的冈山代班。 然而,冈山因为某个拆迁二人组制造出的“小动静”,正被叫去挨骂。 “那…那个…两位…”拜托拜托拜托不要看过来,天照大神保佑这个魔鬼不要看过来! “据「窗」的人员调查发现,几名失踪者都在这个花圃里面,种过自然课下发的花种。”加茂宪纪在田边一脸感恩涕零的模样下,接过了解释的工作,他眯着眼睛,看着戴着能面的虎杖悠真,“就在我们过来的路上,出现了第六名失踪者。” “真能干呢。”虎杖悠真发出带有讽刺意味的评价,“干脆让那只咒灵当上层好了。” 然而加茂宪纪却没有听出来,而是一本正经地反驳道: “这不可能,悠真。我们咒术师的存在的意义和工作,就是和咒灵是相悖的。而且,咒灵这种诞生自负面情绪的东西,不可能对人类存在着好感。不要异想天开了。” “…听不出来我在讽刺吗?”干嘛突然这么较真? 虎杖悠真转着随手摘下的玫瑰花,在手指间转动了几圈,然后突然插在了加茂宪纪的领口。 “见到我,就那么紧张吗,加茂前辈?”他朝着加茂宪纪调侃道,“我很讨人厌吗?” “啊?诶,不…我…” 这花…?!红玫瑰?!是给他的吗?? 加茂宪纪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退后几步,眯眯眼瞪得很大,傻愣愣地看着虎杖悠真。 “诶…花?”虎杖悠真…送花给他吗? 虎杖悠真饶有兴致地看着向来一本正经的加茂宪纪脸色大变的模样,呵呵笑了几声,慢吞吞地拉长了他带有地方腔的语调。 “残秽哦,玫瑰花上。” 花上的残秽…? 原来,不是给他的吗? 也是,虎杖悠真…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地给人送花呢? 加茂宪纪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取下了那朵红玫瑰。 “…确实有残秽。”真是的,他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加茂宪纪有些后悔把执行任务的搭档,换作虎杖悠真了。 本来只是想要多一点时间相处,想要试着接近这个后辈…想要问问他,为什么不回他的书信,想问问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代表着某种暗示,还是只是心血来潮的消遣,就像每一次虎杖悠真在其他人身上找的乐子。 他本以为,他们的关系会有所改变,即使只是普通的情人…但现在看来,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变化,虎杖悠真还是那样对谁也不上心,谁也没办法在他的心上留下痕迹。 他到底,对虎杖悠真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只是一个同校的前辈?还是一个…乐子? 雄性这种生物,除了通过性爱来获得征服的快感之外,也容易因为性爱而翻车沦陷,由性生爱。 被虎杖悠真压在身下抱住,不那么温柔地cao弄着的时候,总让加茂宪纪有种感觉,他是被虎杖悠真需要着的,是被好好地疼爱着的。 虎杖悠真…悠真。 加茂宪纪总忍不住在每一个夜晚,在只有自己一人的房间里自渎着,用带有泣音的声音,呢喃着这个名字。 玫瑰的气味愈发浓郁了。在这股气味之下,还带着nongnong的湿润土腥味和氮素花肥特有的臭味。 虎杖悠真敲打着自己脸上的面具,看着加茂宪纪双眼紧闭着杵在那里,手里攒着那只玫瑰花,表情变来变去。他像是陷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癔症,紧闭着的牙关里时不时泄露出来的哀求和呻吟,在只有两人的玫瑰花圃里面非常响亮。 穿着形似狩衣的高专制服的大家公子,扑通一下跪在了柔软的草地上,双手紧紧握住了身下的草叶,眼角滚落了晶莹的液体。 他哭了。 “原来这片花圃里的玫瑰花有这个效果吗?对于乱摘花的惩罚?” “真有趣~” 加茂宪纪跪下的那瞬间,有些无所事事的虎杖悠真,终于看到了隐藏在植物园内,带走小学生的咒灵。那只咒灵有着玫瑰形状的头颅,以布满荆棘的藤蔓为躯体,盘踞在水泥雕砌出来的巨大高脚花盆里,恰好正在虎杖悠真摘得那一片红玫瑰花之下躲藏。它暴露出来的苍白根茎之下,卷着几个穿着破烂校服的儿童尸体,不多不少,刚好六具。 长得倒是挺别致的,就是吃人这点令人恶心。 在玫瑰咒灵抬起长长的刺藤,朝着加茂宪纪窜去的前,虎杖悠真已经拔刀,挥出一道紫色的月弧劈砍在咒灵身上,将咒灵那扎进了花圃内的根茎,直接砍断。 只剩下上半身的玫瑰咒灵惨叫着,迅速生长出了新的根。 虎杖悠真一把捞起了被他坑的神志不清,红着脸,蜷缩着身体,夹紧双腿磨蹭着的加茂宪纪,躲开了玫瑰咒灵的刺藤。 感觉到熟悉气息的加茂宪纪,在被虎杖悠真扛在肩膀上的时候,便全身软了下来,不再动弹。虎杖悠真还注意到加茂宪纪的手指,轻轻地抓住他身上一点,很少部分的衣服面料,小心翼翼地,就像潜意识里也害怕被他拒绝那样。 ——不知道加茂前辈又做了什么噩梦呢。 ——好想知道。 他听到了加茂宪纪在昏迷中,仍然在小声喊着他的名字的声音,愣了一下。 “不会是梦到我了吧?我是噩梦?会是前辈梦里的大魔王吗?” 虎杖悠真手里的刀,逐渐染上了血红色,刀柄连同着刀身也变得guntang。呼吸道和胸腔内的肺被高温烤出了rou香,就连手掌上也燎烫出一个个水泡。 “那么咒灵小姐,有没有人说过…” 金黄色的炽热火焰随着虎杖悠真手里的日轮刀的劈下,汹涌的散开,毫无顾忌的火焰如流星那样坠落,点燃了植物园内所有可以燃烧的东西。 这所不知名的小学的植物园,重现了那场灭绝了地球绝大部多数生物的史前灾变。 “花香,本身就带着腐臭的气味。” 加茂宪纪便是在一股诡异的臭味下醒来的——带着腐烂味道的花香里藏着尸臭味。 虎杖悠真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刚从自动贩卖机里面买来的冰乌龙茶,咕噜噜地仰头灌着。 睁眼望去,全部是虎杖悠真留下的咒力残秽。植物园里的那些鲜艳欲滴的鲜花和郁郁葱葱的草木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灰烬与焦土。虎杖悠真从花圃中扒拉出来的骨头残片,焦黑色的,像垃圾一样,被随意的堆放在一处。 加茂宪纪很少和虎杖悠真出任务,虽然也见过不少后者在高专里和东堂葵一时打上头,损毁高专内设施若干的情况。虎杖悠真会造成如此惊天动地的破坏和损失,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了。 但如果他曾为之心动的那朵红玫瑰,也卷入了这仍然在肆虐的日焰里呢? 加茂宪纪睁大着向来眯着的眼睛,仿佛失去了言语能力。 “醒了?”虎杖悠真像是才发现加茂宪纪的苏醒,微笑着朝他看了过来,“那六个小孩全部死了。”似乎一点也没有为这么小的生命逝去,而有所触动一样。 但加茂宪纪并没有关注这个,他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沉默了几秒,开口问道: “那朵玫瑰…悠真早就知道吗?” “有所猜测。在加茂前辈中招之后才确定。” “…是这样吗?” 原来是,把他当做是诱饵了吗?但他好像也没法责备这个人…因为他对于虎杖悠真来说,是弱者,他只要服从对方就足够了。 但是…这种无力感…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明明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天空上飞着的游隼,是不会注意笼子里的雀鸟的。即使是偶然垂眸一瞥,也只是为了地面上那欢脱奔跑着的野兔和其他鸟类,将它们当做是一盘佳肴。 就像…那一天一样… 加茂宪纪捂着胸口,闭上了眼睛。 好难受…就好像回到了,母亲离开家的那一天一样… “下一次…请告诉我吧…”好歹让他有点心理准备。 加茂宪纪的声音有些苦涩。 哪怕,虎杖悠真根本不需要他。 虎杖悠真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面。他对于自己上过的同僚,还是有一份耐心的。 难道是加茂宪纪喜欢玫瑰花吗?所以很纠结他把这里毁掉的事情? 虎杖悠真踩在死者残留下来的骨头碎渣上面,踩出咔嚓咔嚓地断裂声。 他掏出手机,搜索附近拥有最多红玫瑰花的地方——一家情侣酒店。 05 Demand relationship “那个时候,前辈为什么喊我名字?” “是梦到我了吗?” “嗯…非常抱歉…” 虎杖悠真将加茂宪纪摁在堆满了红玫瑰的酒店大床上,整个人趴在加茂宪纪的身上,两人深陷于红玫瑰的海洋里。 新鲜的玫瑰花散发着甜美芬芳的香气,将加茂宪纪笼罩着。 “不用道歉啊。” “果然,那天对加茂前辈做出过分的事情是对的。” 虎杖悠真轻笑着,吻上了加茂宪纪的耳珠…看着紧紧闭着眼睛,抿紧嘴唇,一脸紧张的加茂宪纪,本来虎杖悠真只是偶然善心大发,想要哄哄一脸颓丧的加茂宪纪,见到他此时的模样,那蠢蠢欲动的恶劣因子再次抬头起来。 真好玩啊,加茂宪纪,本来还没想对这个纯情新手前辈做什么坏事呢。 虎杖悠真心中的恶鬼桀桀狂笑着,驱使着他对这个纯情的少年,做出更多更过分的事情。 “加茂前辈,好纯情啊。” 他舔了舔加茂宪纪的脖颈,品尝到略带苦味的汗液的味道。 “话说,那些弯弯绕绕的信,是前辈写的吗?” 加茂宪纪却被虎杖悠真这一舔,给弄得全身发麻,不知不觉想到了那个夜晚和刚才在幻境里发生的那一切。 “嗯…是…只是…我…”他没有等到回信,所以…他是被拒绝了吧? “要署名啊前辈,万一是我其他的爱慕者呢?” 加茂宪纪被虎杖悠真的话语给哽了一下——除了禅院直哉那个自我攻略,主动送上门找揍的神经病,虎杖悠真哪来的其他爱慕者?不都被他那张嘴给气跑了吗? “悠真,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嗯…胸大的?还要比我矮的,实力随便,但不能太弱吧…不然砍起来没意思。”虎杖悠真双手下滑,解开了加茂宪纪最外面的缝腋袍,伸手入内,抚摸着加茂宪纪有些瘦削的胸口,“还要…乖巧听话,心思好懂,可以被我控制的…犬系?禅院家的那个金色吉娃娃就算了。” 加茂家的人,好像都偏向他上辈子那个时代,躲在京都的那些公家弱鸡的小体格呢。 虎杖悠真扯着加茂宪纪的衣服,亲吻在加茂宪纪的rutou上,用力地吸了一口。 “是…抚子类型的女性…唔呃…”——好痒。 加茂宪纪连忙捂着嘴,全身绷紧,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缓缓放松开来,但仍旧将声音死死地拦在牙关后。 ——不管哪一方面,除了身高之外,无论是实力还是外貌,他这只囚鸟,好像都无法吸引那只形单影只的游隼的垂眸呢。 “都一样吧,无论男女,我没什么偏好…‘尝’起来味道也都差不多。”虎杖悠真将目标瞄准在另一边的rutou上,当然他的手也不忘刚才伺候过的小家伙,正不轻不重,但足够磨人的揉着,“当然猫系也可以。只是养猫跟养狗不太一样,猫多了会打架,还会打狗。” 虎杖悠真漫不经心地伸手往下,手隔着加茂宪纪的指贯式样的制服裤子,抚摸着他的大腿。 太瘦了啊,是看上去弱不禁风,实际上…好像法师对自己这个剑士来说还是脆皮了点。 那么,在虎杖悠真眼里,他又是什么呢? 加茂宪纪忍不住问出口,但刚问完后,又有些不安地闭上嘴,移开眼神。不等虎杖悠真回答,他便轻轻地勾住虎杖悠真的小指,像是在做不必要的道歉一样。 “要…要做吗?” “加茂前辈想要做吗?”虎杖悠真嘴上说着这样的话语,手却已经伸进去加茂宪纪的裤子内,“嗯?想要的话,我随时可以帮加茂前辈舒服起来哦。” “悠真…可以…抱抱我吗?”加茂宪纪的声音很小,不注意听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就一下…我有些…”——不是有些,而是渴望两人的亲近很久了。 加茂宪纪又想起了那些他特意挑选过后的信封和信纸,小心翼翼地在那上面一笔一画地写下事先在草稿纸上抄录的诗句,还专门挑了一个没人的时间,偷偷放入虎杖悠真的抽屉里或宿舍的门缝下…… 但虎杖悠真没有回应他的意思。 ——哪怕是像回绝直哉先生那样,暴打他一顿或是吊在树上也好啊。 虎杖悠真眨了眨眼,随后露出满意的微笑,似乎很喜欢加茂宪纪的回答。 “可以啊,加茂前辈。”他没理由拒绝送上门的小甜点,“那我们先从接吻开始吧。” 虎杖悠真低头吻了上去,他的身体重重地覆压在这位三年级生身上。 被珍爱地抱在怀里,被眷恋地抚摸,混杂着劣质酒心巧克力味的深吻,被固定着贯穿的痛苦和酸胀,及随之而来的被填满的感觉和被需要着的感觉… ——这个世界还有其他人需要他。 ——即使,这一切只是被cao熟了的错觉。 这位长相秀美的古典系男高生,在经典的传教士体位中,被彻底cao开了紧致的肠道,就连那难以触碰到的结肠口也被访问到了。难以忍受的刺激,令加茂宪纪不由得加紧了盘在虎杖悠真身上的大腿。加茂宪纪努力睁大眼睛,深深地试图看进那双如火焰一样的眼睛。 加茂宪纪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所谓的保鲜期,但他渴望着被人需要的感觉,渴望着被重视。 所以,如果…如果可以的话…如果有时间的话…请多看看他吧,哪怕只是路过。 即使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拥抱也可以。 加茂宪纪知道自己无法吸引住天空翱翔的隼,即使他向往着隼的爱情,但他不敢相信笼中鸟能够专一。 但是…如果他的身体,他的血rou,能够被这只隼需要着的话,那么,他会用鸟喙啄开那锁,跌跌撞撞地朝着隼的爪下飞去。 ——加茂宪纪也会感觉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