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为伊消得人憔悴/容器改造温柔H/杀了我吧/本座还是只中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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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重楼正在魔殿内,伏案处理公务。 “哗啦啦。”窗户开着,窗棂在风雨中咯吱作响。 他停下笔,眺望远方的紫色云层。 景天许久都没来窗前馋我了。 算起来,好像是自从那一日被刺激到恢复记忆,对着那句“你看的满意吗”无言以对开始,自己便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局面。 “唉。”魔尊罕见地叹了口气。 暂时放走景天后,倒不是不想去找,可找到又能如何呢? 尽管不论是景天还是飞蓬,都算得上是纵容自己。哪怕最生气的时候,都没有出手。 飞蓬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毫不设防,化为本体也更娇弱无备。但关乎情谊底线,夕瑶一事,他绝不会有所退让。 “飞蓬…”重楼低声一叹,唇角的笑有些许温柔与苦意:“景天…”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飞蓬也好,景天也好,都必然深爱自己。 所以,景天才要孤身去神界救夕瑶,他愿意冒险,却绝不愿牵累自己。 重楼闭上眼睛,又一次无法自抑地,被恢复的记忆夺去思绪。 本体不同于凝炼化形的魔躯,只要被伤到一点点,就会损失元气,也能阻止那场侵犯继续。 可飞蓬选择了隐忍。 他固然不懂,但篡改了自己记忆,再逃回神界,不可能不去查阅典籍。 因此,景天面对自己心虚沉默、愧疚心疼又难耐粗喘的样子,只甩下一句气哼哼的“你看的满意吗”,就转身匆匆逃离。 可是,他分明羞恼地红了耳垂,连后颈都漫上一层带汗的薄红,就和曾经在自己身下呻吟时,一模一样。 “哼嗯…”重楼越想越是发热,不禁低低地喘息了一声,额角有几滴细密汗珠缓缓滑落。 不管大小粗细,每一根触手都与他感官相通,是耳、鼻、喉、眼、口。 他其实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和记得,那些细嫩浅白的褶皱怎么因自己推平,怎么因吸盘咬紧,怎么因剧烈抽插,从纯洁渐渐染成熟透的艳红。 他也记得,一向紧实平坦能在战斗中爆发力量的小腹皮rou,是怎么被自己顶得高高耸起,仿佛每一处都到了极限,再多一分就会崩裂损毁。 他更记得,受不住快感高潮的冲刷时,紧致细窄的脂色甬道,是如何痉挛抽搐,又如何吃下guntang灼烧的花蜜,被刺激得战栗颤抖到处喷水。 还有紧窒殷红的喉管,明明呼吸都紊乱了,也还是因为催情,饥渴地吸吮吞咽,并在饮下蜜汁时急切滑动喉珠,发出咕咚咕噜的yin靡水声。 各种深深浅浅的红,把神将本身应有的纯白浸染、玷污、交融,乃至于吞噬。 他自此坠落深渊,再不复昔日荣光。 “……哼呃。”重楼重新睁开了眼睛。 若有人在场,便会惊觉,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魔尊,竟从脸颊到脖颈都是通红汗湿的。 他血瞳中有着浓重的雾气,汇聚在一起,似泪珠一般,从眼角滚落。 怕是没人能想到,魔尊会有这么一面。正如昔年的神界照胆审判,全庭哗然。 倍受神界精锐战力爱戴的第一神将,单膝跪在震怒的天帝伏羲面前,被至高神力引动了魔种。 在他的小腹上,隔着衣料,都能瞧见亮起的魔纹印迹,与魔尊眉心的象征一模一样。 “不知廉耻!”当是时,不止一人破口大骂:“自甘堕落!” 对此一无所知只是有所猜测,重楼还在思忖,门外却忽然传来脚步声。 “咚。”随即,便是一声敲门的轻响。 重楼感受到魔息,微微挑了挑眉:“天魔女?” “是,魔尊。”魁予在门口抱拳一礼。 重楼放下朱笔,往后一靠,姿态威严地倚在座上,淡淡道:“进来吧。” 天魔国,景天正兴致勃勃地学习新菜品。 他心想,再多耽误几天,等红毛坐不住以为我真生气了,主动来找我,我再回去。 “咳咳。”魁予从魔殿离开时,气息有些衰弱。 倒不是重楼出的手,只是声势震动、魔威未敛,不知不觉便伤到实力相差甚远的天魔女。 重楼孤零零坐在位子上,血眸紧闭。 “魔尊,飞蓬将军昔年被贬谪下界,依照神族律法,是有量刑过重的嫌疑。”就在刚才,魁予给了他准确消息:“他的部下也确有sao动。” 昔日的天女微微躬身:“但九天玄女很快就公开了一个消息,让他们都消停了——第一神将飞蓬之罪,乃天帝当庭亲判,绝无回旋余地。” 重楼握紧了拳头,他倒是宁愿,自己当年只是做了一场旖旎春梦了。 “天魔女。”可重楼此时却有其他疑问:“你为何现在才说?” 魁予深深一礼:“剥离灵力之后,天帝给飞蓬将军半日时间处理后事。我当时因擅闯照胆审判,被贬为天狱狱卒千年,尚在大荒无法返回。” “你在三族战场,只是新神族首座。虽是旧部,却与飞蓬关系不近,本就不该知道此事。”重楼的语气平静无波:“既有话,就直说吧。” 魁予迟疑一下,才道:“照胆审判情形,没有半点外传,几位长老口风都是极严。但我巧合撞见,敖胥清除了关乎飞蓬将军的审案记录。” “哦?”红瞳陡然闪过凌厉之色,重楼直起了身子:“你是说,敖胥擅自删除了飞蓬从新仙界回去后接受审判的审案记录?” 魁予摇了摇头:“或许不是擅自,因为獬豸大神就在现场。虽然闭上了眼睛,但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是什么样的真实罪名,会让古神族的长老们统一口径,哪怕量刑过重显得不公,即使删除记录更觉有鬼,也要绝不外泄? 又是什么样的暴怒,才让天帝伏羲半点颜面、半点余地,都不留给他一手提拔的第一神将? “本座知道了。”重楼最终只是闭上眼睛,声音喑哑:“是我害他。” 魁予一声不吭地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若非在天魔国看见了飞蓬转世,又或者说,是得到自由、换了名姓、能笑得开心也活得欢欣的飞蓬,她绝不敢对魔尊揭穿此事。 “魔尊…”踏出门槛之前,魁予最后回了个眸:“飞蓬将军从未后悔。” 她不相信,以天帝对飞蓬将军的偏爱,会什么机会都不给他。 只可能是飞蓬将军做出了抉择,而这个抉择彻彻底底激怒了天帝。 “我知道。”重楼的声音更加沙哑了。 是他用魔种标记了飞蓬,会有什么后果,焉能不知? 魔种标记,是择定道侣的象征。 其他人磨灭魔种,不会造成除了魔种消失外的任何现象。但若是飞蓬亲自动手,完全能隔空重创自己到接近死亡。 飞蓬选择了拒绝,所以从此以后,神界再无第一神将。 “等等…”重楼忽然叫住了正欲从外关门的魁予。 天魔女一怔,便听见魔尊问道:“若本座要去神界救走天女夕瑶,又不愿激怒天帝,你可有什么建议?” “嗯,瞒过飞蓬…”重楼顿了顿,刚补充一句,便快速改口:“不,现在是景天了。” 魁予:“……” 其实,在天魔国里,认识飞蓬将军的族人们叫他飞蓬将军,景天也没否认啊。 或许,这是魔尊和飞蓬将军之间的情趣? 并没有伴侣的她如此猜测着,又在重楼的注视下,强行把差点跑偏的注意力扭转回来:“若是如此,那就…” 重楼认真地听着天魔女的建议,心中开始勾画神界的地图。 他和飞蓬是无话不说地混熟了,连神界天门令牌都被飞蓬随手丢过来,笑话他偷渡到府邸找自己时千万别迷路。 但如果关乎神界兵事,飞蓬作为神将,便还是恪尽职责、忠诚守秘的。 “我所知道的,便只有这些。”但魁予很清楚魔尊一言九鼎,此行又只是为了救走对飞蓬将军有恩的夕瑶天女,便不会也不敢有所隐瞒。 说完之后,天魔女便离开了魔殿。 “咳咳。”她脚步飞快地走出很远,才干咳不止。 被魔尊不经意流露的威势震伤,魁予扶着魔殿最外层的玉砖石壁,对实力的差距不得不叹息。 她原地缓了缓,终于步出炎波泉的领域。回眸望去,魔殿屹立山巅,在紫色云雾间若隐若现。 “魁予?”身后忽然传来微带讶异的唤声,正是改变主意回来的景天。 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一股焦糊味隐约传出,不太好闻,想来也绝不会好吃。 “将军。”魁予的唇角不禁轻轻扬起:“这是新菜吗?” 听追羽说,飞蓬将军,不,是景天了,景天这几日一直跟泠霜、觅影和晗衣一同研究新菜,可是闹出不少动静。 连他这个在对面平台冶炼武器的,都能被熏到关火逃回房间。 “对。”景天眸中闪现捉狭之意,面上却全是开朗的笑容:“头一次做魔界的菜有了成品,当然要第一个带回来给重楼尝尝嘛。” 可怜的魔尊。魁予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那就不打扰了。”她只意味深长道:“魔尊定不会枉费您一番心意。” 但等回到天魔国,魁予第一时间找了负责神子们饮食的晗衣:“你给了飞蓬将军多少食材?” “魁予大人!”晗衣开开心心行了个礼,脸色泛着健康欣然的红晕:“有几个月吧。” 一旁研究兽角粉的觅影放下书:“调味料拿走更多,飞蓬将军说,他想多尝试几种组合。” “……”魁予默了默,语重心长道:“最近,你们俩千万别出天魔国。” 晗衣、觅影:“啊?” “没什么,照办就是。”魁予转过身,掩住那一瞬的忍俊不禁。 魔殿之中,景天刚推开门,就一手揭开盒盖,令焦糊味扑鼻而来。 “红毛!”对此,他恍若未觉,也只字不提之前溜走的前因后果,只兴高采烈地对重楼晃了晃盒子:“来尝尝我的手艺!” 重楼深深看了看满眼满脸都是坏笑的景天,再想了想昔日深藏捉狭于眸、面上一本正经的飞蓬,不禁陷入了无言的沉默。 直到景天迫不及待伸出筷子,夹起一块洒满青紫色调味料的烤rou,非常期待地喂到他嘴边,才启唇欲言:“你…唔…” “呕…”那块rou被景天趁机塞进重楼口中,千奇百怪的滋味在舌头上燃烧,引得魔尊脸色剧变。 他倒是下意识想把这又苦又辣又酸的玩意吐出来,可景天眼疾手快,一把端起食盒另一边红褐色的酸辣汤,灌进了重楼嘴里。 “……咕咚。”重楼脸色青黑地咽了下去,鼻腔里喷出两股细小白烟。 景天笑眯眯地放下碗,问道:“如何?” “……尚!可!”重楼咬牙切齿道。 天魔国足够大方,这些食材都蕴含了充沛灵力。加上调味料,更是将灵力融合得完美无缺,堪为补充精气神的上佳灵药。 除了味道难吃的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可谓全无缺点。奈何灵力对于重楼并不重要,效果自然就只剩下味觉上的顶尖折磨。 “那你就多吃点。”景天还是在笑,把食盒推到重楼面前:“这可是我第一次在魔界下厨呢,给点面子,嗯?” 重楼:“……” 他默默接过筷子,但在瞧见景天当面掏出行囊里的其他材料和调味料时,脸色渐渐泛青了。 “多少,多久?”重楼深吸了一口气,算得上心平气和地问道。 景天知道他在问什么,只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这不好说啊,要看你的接受力吧?要是一天三顿,一个月肯定能吃完。” “……好。”重楼无比怀念起,当年在飞蓬少有的休假时刻,偷渡到神界的神将府邸,让飞蓬亲自下厨的岁月了。 琼浆玉露、龙肝凤髓、天地奇珍,应有尽有,飞蓬还会做不少拿手菜。当时看得眼热,一边学着,一边也带去不少魔界食材凑热闹。 “飞蓬…”他跟着洗菜、择菜,似是不经意地笑道:“你看,这是我很喜欢的……” 我告诉你,我喜欢什么,我是什么口味,你会记住吗,你会愿意吗? “哼。”神将轻笑一声,眼尾轻轻上扬。 他清澈的眼眸扫来清亮含笑的视线,了然柔和地纵容了自己的霸道与任性。 但那样的手艺用在魔界的特殊食材上,可谓化腐朽为神奇。 只是如今看来,若是反过来教训自己,效果也是非同凡响啊。 “景天,我们打个商量。”重楼老老实实全部吃完,才说道。 景天轻轻挑眉,托腮笑得柔和:“红毛,商量就不必了。除了我自己欠的债,你说什么、要什么,我不答应过?” “你…”重楼的指尖微微一颤,忍不住猛地抱住了他。 景天安抚性地拍了拍重楼的后背,因为猜得到重楼恢复记忆后的心情,他才专门避开几日,也才弄出这么个逗乐的报复方式。 “你别这个表情。”昔年的第一神将无声一叹,抬臂回抱回去,无奈道:“也不用愧疚在心、过意不去。我是自己做出的选择,与你何干?” 重楼闷不做声,正如景天适才所问,怀中者不论是神是人,其实都没拒绝过自己。 几乎千言万语结在心头,魔尊难得多愁善感一回,张了张嘴却问不出口,最后竟挑了个刚说出来就后悔了的话题:“剥离灵力,很痛吧?” “就……还好?”景天迟疑着回答。 他特意拍了拍心口,一副胆战心惊的小表情:“其实能活着离开神界,哪怕是轮回,都已经很好了!你是没看见,陛下当时的脸色…” “我看了,都得害怕。简直觉得下一刻,我就要没了。”景天回忆着,又笑道:“但听见我执意受罚,陛下的表情当场就缓和了。” 重楼动了动嘴唇:“飞蓬……景天……” “好了,红毛,我拒绝九天求情、陛下特赦,可不只是为你。”景天解释道。 真接受了求情,被革职关入大荒天狱,他是能保住这一身巅峰的境界与灵力。 但作为镇守神魔之井的第一神将,兵权在手却与魔尊私通,甘愿被种下魔种,还拒绝天帝要自己利用魔种重创魔尊、以示忠诚的要求…… 这样的自己,该凭一骑绝尘的实力和昔日赫赫战功,理所当然被特赦吗?! “做错事,就必须承担。”景天目光坚毅,似回到当年的照胆审判:“这是为了神界律法的尊严。” 他浅浅一笑,叹道:“我不能为一己私欲,形成负面例子,让獬豸、敖胥日后审案难做。” “重楼,我许你,从不后悔。”景天淡淡说道:“可第一神将飞蓬,该为他的叛逆荒yin之举,付出应付的代价。哪怕意识泯灭,永不回归。” 重楼猛然闭上了眼睛。 若早知道飞蓬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他宁愿当日没有恣意纵情。哪怕这份感情,永远不会暴露,也永远得不到飞蓬。 “所以,龙阳许国,不许你。”景天吻上重楼的唇:“我只允许自己自私一次。” 天帝尚在,被剥离的灵力可以再造新神,第一神将并非必须是飞蓬。但龙阳是姜国太子,他不能跟着重楼一走了之。 重楼重新抬眸,哑着嗓子道:“那现在呢?” “现在?”景天笑意洒然,坦荡道:“现在,我是景天嘛。风景的景,天空的天。” 青年扬起嘴角,抱臂站了起来,笑容如清风一般无拘无束:“风景是自然的,蓝天是无主的。我想许谁,难道不是我的自由吗?” 重楼便不再吭声了。 他只是忍不住笑,笑得心痛心疼,笑得眼眶发热。 “啵唔嗯…”魔与人再次相拥而吻。 他们的身影,在殿内斑驳光线的照耀下,于平滑的玉砖上缓缓交织、重叠,良久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