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流年记目录标题和内容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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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景天用完早膳,在铜镜前左看右看。 “放心吧……”重楼慢悠悠道:“绝对没有任何痕迹在外面。除非,你和谁比试,自己把衣袖割断了。” 景天回眸瞪他,眼睛里全是羞恼。 “咳。”重楼自知失言,避开了她的怒视,但还是提醒道:“总归是人妖有别,神魔对立,你今日可别去镇妖剑前晃悠。” 否则,那把剑怕是要气得飞出来,试图没有主人也要砍死本座。 “哼。”景天一把握住自己的剑,昂首挺胸阔步地出了门。 但还是很从心的,没去锁妖塔,也没去找人切磋。 她很有动极思静的感悟,去蜀山藏经阁看书了。 “晚辈求见魔尊前辈。”倒是留在房间的重楼本身,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正在品茶的重楼指尖一顿,眼底滑过一抹意外。 “进来吧。”但他想了一想,还是对外传音入耳,让轻轻屈膝行礼的女子入内了。 李逍遥、赵灵儿之女,本是蛊后化形而不自知的李忆如,缓步迈过了门槛。 她反手将房门关上,又行了一个礼:“多谢。” “何事?”对于关系不近但年龄差距太大的小辈,重楼倒也不怎么摆架子,而是径直问道。 李忆如眉心微蹙:“晚辈有一事请教……” “李逍遥、赵灵儿不能解?”重楼终于来了点兴致。 李忆如摇了摇头:“爹娘是人,对此立场不同,而我……” 她已经不小了,多年修行,足以看破自己的原身。 “说吧。”重楼莞尔一笑。 若是与种族之别有关,那这丫头问到自己这边,确实是问对人了。 “年幼之时,我和几位哥哥jiejie游历江湖,在苗疆一个小村落,遇上了一件事……”李忆如露出思忆的表情。 时隔多年,还是记忆犹新,足见此事困扰了她多久。 “工头的命是人命,他的工人们冒着生命危险,捕捉灵蛇做药引……”李忆如低声道:“可是,那灵蛇气息纯澈,并无作恶,更与此事无关。” 重楼了然一笑:“所以,你们想办法救了灵蛇化形的女童,却误了那个人类的性命?” 李忆如闷闷颔首:“如果杀害妖怪来救治人命是对的事情,妖怪吃人为生又为何是错?爹爹和娘亲也和小虎哥一样,给不了我真正答案。” “但你真的需要答案吗?”重楼意味深长道:“不,你心里已经有了定计,只是需要一个权威的认可。” 他难得温声道:“可你的父母出于立场,说话就失了分量。这才是你困了自己多年的缘由。你觉得众生平等,可人族多半觉得人命更重。” 蜀山锁妖塔的改建也是如此,哪怕有人族做错在先,妖族伤人也还是轻则扭送回妖界、重则打回原形。 “……好像……确实如您所说。”李忆如陷入了沉思。 她觉得父母顺着自己,因为对他们来说,遇上类似的事情,多半还是以人命为重。 “彻底平等,是很难的。”为了景天的修行,重楼这些年流连人间,看的很多。 而作为魔尊,他的态度更是超然平视的冷静:“上古时期三皇皆在,尚不能做到,更何况妖族衰败之后?” “本座只问你…”重楼问道:“你后来,回那个村落了吗?那个灵蛇,报复了吗?” 李忆如当即回道:“回去了,没有!” “这就是了。”重楼点破道:“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只是该如何就如何罢了,甚至还可能避免了一些麻烦,你何必耿耿于怀?” 上山中毒,是人族自己为了生计不小心。 人族医者想牺牲他族无辜者性命救他,是横生枝节。 可若此事一而再再而三发生,这个村子迟早被周围妖怪怒极了,群起而攻之。 “所以……”李忆如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真的没有做错?” 重楼淡然道:“若以立场论,王小虎是人却偏袒妖,但又庇佑无辜,功过相抵。可你和小狐狸本来就不是人,灵蛇又是化形为女童。” 魔尊反问道:“她有形体、有智慧,除了不是人,与人族无辜孩童,有何区别呢?” “而你们对幼崽心怀慈悲,又何错之有?!”重楼自己固然心狠手辣,但对于李忆如这样从小就宽和善良的小辈,是真的愿意开解一二。 妖族化形的模样,直接体现了心神是否成熟。 灵蛇化形成幼童,对于妖族而言,就真的只是没成年的孩子罢了。 “……是,谢谢前辈提点。”像是压了心头无数年的大石头挪开了,李忆如不禁展颜一笑。 她躬身行了个礼:“还有一事要多谢您,苏jiejie在里蜀山一家团聚,过得很开心。只是不能亲自向您道谢,才让我代劳。” 知道苏媚被魔尊送到里蜀山之后,她作为蜀山掌门与女娲后人之女,缠了燎日妖王一段时间。 妖王奈不过当时还年幼的自己撒娇,就把带自己和小虎哥、七七姐去里蜀山的任务,交给了南宫师叔祖。 “举手之劳罢了。”重楼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倒是你,先天受限、成不了仙,离命终不远了。” 李忆如含笑颔首:“对,爹娘想给我续命,我拒绝了。只是想在寿终正寝前,寻到一个答案,现在也圆满了。” “众生平等,说不定下一世我能为人,再与大家续续前缘呢。”想到陪伴自己多年的御灵伙伴们,她眸中全是柔软与期待:“晚辈告辞了。” 重楼看着李忆如洒然的背影,无声点了点头。 他不经意地想到,有这种觉悟,此女下一世若有机缘,或许能成大器。 “红毛……”景天踩着晚霞归来时,只见爱侣踱步在庭院,斜倚栏干闲适品茶。 这个画面,如同一副山水画。 她不自觉放慢了脚步,可重楼已然回眸:“回来了?” “嗯,你也没吃晚膳吧。”景天不信邪,是从蜀山的食肆回来的:“还真像你说的那样,不好吃。” 她的口味,早被红毛天天亲手下厨给养叼了。 “哼。”重楼哼笑一声,拉起景天的手,回到了房间里。 茶几上除了茶水、酒液,还摆了一桌子佳肴。 “太好了!”景天眸色一亮,顿时坐了过去。 酒足饭饱之后,她顺理成章蹭到爱人怀里:“我要在这里修行多久?” “怎么,刚来就想走?”重楼莞尔一笑:“就因为饭菜不合胃口?” 景天面色一红,把脸埋在他胸口,重重地“哼”了一声。 “好吧。”重楼忍住笑意:“等你再去试试镇妖剑,至少得到镇妖剑上的剑法传承,再把藏经阁的剑法精义阅遍,就可以走了。” 景天想了想,从他怀中挣脱了:“晚上人少,我再去一次镇妖塔塔顶。” 重楼看了看她,伸手抚上肩头。 “嗯?”景天不解地瞧向他,她敏锐地感觉到,体内似乎有气息外泄。 重楼将自己留下的魔族气息驱散,才道:“你尽管去,可惜我不能陪。” “这是蜀山,我又不会出什么事情。”景天笑了起来:“不过,我更喜欢外出磨砺。刚从藏经阁出来,我听凌波道友说,楼兰怪事连连。” 她眸色隐隐发亮:“谢大个儿吵着,要带新弟子去,就当刚入门学了新东西后的测试。” “是这样啊。”重楼恍悟,轻轻点头道:“你放心去藏经阁和锁妖塔,我会和李逍遥说,让队伍迟一点出发。” 可景天并不恃宠而骄:“不行,楼兰那边只进不出,怕是真出事了。不能让他们等我一人,耽误了救人。” “……”霸道任性的重楼怔了一下,眼看着她快速处理掉残渣剩饭,把碗筷都刷了个干净,只能无言。 当然,并不是重楼不想帮忙,而是景天向来要强。 在外历练走的这一路,除非真累得紧了,不然在外都是他负责下厨,她负责收拾。 “我去锁妖塔了。”景天轻轻推开门。 蜀山派的夜晚很美。 夜空无限,星光闪烁。 太极纹路若隐若现,将松柏印照出清晰的轮廓。 “你早点睡哦,不用等我。”容姿端丽的少女回眸一笑。 夜风将她满头青丝荡起,平添几分散漫与恣意。 “……把这枚发簪戴上。”重楼这一天也没闲着。 他确实专门找了皇甫卓,在人古怪的目光中,换了些雕刻玉石的特技。 “果然不错。”重楼用新制的玉簪为景天盘好头发。 他这次很注意,簪子上没有留下会引起镇妖剑敌视的气息。 “这个头型确实挺好的。”景天也笑,就是这话很不解风情:“方便我练剑了。” 重楼:“……” 他只好看着景天开开心心出去,自己留在房间里,喝完这一壶茶,就又开始雕琢玉石。 此时此刻,距离景天白日藏经阁内看书、晚上去磨镇妖剑成功,还有数日。距离她追上谢沧行一行人,还有一周。 距离重楼在沙漠撞上夜叉王龙溟,得知神魔之井动荡加剧、魔界缺水,前去探查却一去不归、百年分离,还有一个月。 “只是缺水?”彼时,魔尊得到龙溟的禀报,还有点漫不经心。 也不怪重楼不以为意,只听他道:“魔界除了刚出生的幼儿、不开智的魔兽,有必须饮水的吗?” “魔尊,各国国民不论强弱,多少都是要用水的。”龙溟颇为无奈:“而且,魔神们喜好享受,也离不了水啊。” 夜叉王族擅长越行术,他即将受罚的消息送回夜叉,倒是把将要代行王位的龙幽刺激地懂事了不少。 魔界出现大变后,他第一时间争得舅舅魔翳的支持,送了情报过来。本暗中跟着姜承的龙溟一看就知道是大事,立刻禀报给了魔尊。 “哼!你先退下。”重楼轻嗤一声,但也道:“本座很快就回魔界。” 龙溟见好就收:“是。”那他接下来的任务,只剩留在人间辅佐姜承。 只是回去一趟,很快就能回景天身边,我用不着担心。重楼垂下赤色的魔瞳,瞧着面前金黄色的梧桐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些许叶片飘落下去,随水流逝。 “红毛!”去阴凉处歇息的景天恢复体力,睁眼发觉重楼不见踪影,赶忙叫了起来。 刚从树后走出来的龙溟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进清澈的溪水中。 “诶,你没事吧。”景天一个箭步冲过来,扣住他的肩膀往外一拖:“该不会和夏侯少主一样,也中暑了?” 龙溟:“……” 飞蓬将军我求您快松手吧,魔尊大人的目光快把我后背烧着了! “哼。”重楼从树后转悠了出来,手中提着一个水壶:“没有酒了,溪水煮茶,喝吗?” 景天眼神一亮:“喝。” 龙溟默默把肩上的衣服挣出景天的手,快速溜走了。 正好口渴的景天自然顾不上他,而是接过来,咕咚咕咚咕咚地咽下去,颇有牛嚼牡丹的架势。 “景天。”重楼淡淡一叹:“送你去楼兰之后,我得回族一趟。” 少女握住水壶的指尖一颤:“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暂时还不行。”重楼难得迟疑一瞬,终究摇了摇头。 对于刚得到前世剑术还没融会贯通的、未成仙的景天,魔界还是危险了一些。 更何况,目前也不是表露身份的好时机。 “哦。”景天颇为失落地低下头。 重楼正欲宽慰两句,就见她陡然抬眸,目光锋锐凌厉。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回来……”景天说着说着,声音莫名变小了,脸也变红了:“和我一起,回仙霞派见我师父?” 重楼怔了一瞬,随即缓缓笑了:“我尽量一个月内……” 他顿了顿,静了静,凑在景天耳畔,低低一笑:“我会多带点聘礼去峨眉山的。” “哼。”景天重重哼笑一声,把空水壶砸在重楼头上,踩着轻快步伐,跑远了。 重楼含笑瞧着她的背影。 这一晚露宿在帐篷里,自然又是一番亲昵。 景天倒在兽皮上,双腿岔得极开。 “呜嗯……”她觉得嘴里被灌得特别满腻,都全是红毛的味道。 想想也是,那么粗大的顶端第一次填满少女的唇腔,自然将毫无经验的上下颚撑得无力动弹。 刚才不依不饶要满足爱侣的景天,眼睛里已漫上迷蒙的泪水。 但她的身体实在是诚实极了。 花xue被火热唇舌和修长手指玩弄地湿淋淋敞开着,不记得潮吹喷水了多少次。 “可以了。”做完前戏,重楼叹笑一声。 他哪里舍得让景天难受,性器也就在嘴里探入了一小节而已,现在便拔了出来。 “嗯……”景天张着水润泛红的唇,抚着渐渐鼓胀的小腹,后xue里被炙烈的rou杵烫得不停抽搐。 她在欢愉中徜徉,在快意中沉沦。 恍惚间忽然意识到,那枚玉簪没被重楼取下。 但红烛在帐篷上印照出两人纠缠的剪影,依稀可见换了的发型。 “现在还不算名正言顺……”重楼注意到景天的视线,不禁低低一笑:“等你地仙,我就不会这么克制了……” 景天直起腰,抬手摸了摸头上新婚燕尔的妇人才会梳的发,不示弱地挑衅道:“哼,那个时候,我也不需要你体贴相让了!” “那我拭目以待。”重楼闷笑一声,将她重新压在身下。 魔尊身体力行地教诲少女,何谓体力的巨大差距。 “嗯……呃……哈啊……”景天不记得这个晚上呻吟了多少次、求饶了多少次。 她的花径里堵着一小股浊白,往外流淌着将xue口糊成红白交加的yin靡模样。 后xue从里到外被妖魔cao透,每一寸皮rou都如被熨烫浸染的锦缎,呈现使用过度的软烂靡红。 “嗯……”重楼轻吻景天的后颈,被夹得舒服到喘息,终于一泄如注。 景天无力地抬了抬腿:“我要沐浴,你去扛溪水来烧。” 反正这家伙总有设下结界的习惯,不会让自己的狼狈样被人发现。 “……”重楼没有回答。 他第一次私心作祟,想要景天留着这一身欲痕,留久一些、再久一些。 “等你回来……”景天瞪了重楼几眼。 她晕红的脸更红了,声音也更轻:“那个时候,随你收不收拾。可是现在不行,我明天还要见人呢。” “……哼。”重楼扣住景天的下颚,欣赏着她胸口的吻痕与指印。 少女全身上下都弥漫着他的气息,如标记领地。 “再来一次……”重楼决定放肆一回,省得景天以后还觉得她对自己的吸引力不够。 他勾起嘴角,眸中全是玩味的坏笑:“你可以自己选……” “你!”景天脸色涨红。 她真的快要吃不消了。 可是,红毛的眼睛好亮好专注。 好吧,她还是能再坚持坚持的。 咳,要是身下突然不再被折腾了,那大概休息一会儿,就能恢复很多。 “哼……”景天闭了闭眼睛,跪坐在重楼胯下,埋了首。 重楼将手指覆上景天的后脑,五指梳理着少女的发丝,满足地享受着滑腻唇腔的顶尖侍奉。 非常生涩,磕磕碰碰,毫无章法,甚至引发了刺痛。 但神将转世带着羞赧的呜咽声,还有嘴里噗叽咕噜的吞吐声,于魔尊而言,比魔界最强的催情药更具效果。 “嗯呃哼呢……”很快,景天就喉管抽搐着,脸上染了一层通红霞光。 重楼松开她时,她身子瘫软成一汪春水,艰难地把浊液咽了下去。 “……哼。”重楼低笑一声,掰开景天的腿根。 少女水润的瞳眸,猛地瞪大到了极限:“……嗯呃……” 这混账头一次言而无信,又贯穿到底了! 可她怒瞪的视线仅仅一瞬,就在体内此起彼伏的冲撞中,变成了含泪的恳求。 一如想要出口的控诉喝骂,飘出齿列的只有让妖魔听了就腹下硬烫的饮泣哭腔。 “哼……”重楼在景天耳畔轻笑着,嗓音极为喑哑:“别急,天亮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