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舴舟缓缓荡涟纹(剧情:被无视的讨好,气氛似是缓和/蛋平行番外5上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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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重楼带飞蓬再次回到魔界之时,不远处的天魔国因为子秋归来与天魔女身中剧毒、伤势颇重,迎来了一段不太安稳的岁月。 天魔宫中,魁予刚刚出关,两位得力属下幽涟和战夔都在。 “大人。”幽涟担忧地扶住刚解毒完的魁予,素来不离手的琵琶都顾不上拿了。 魁予摇摇头,自己站直了身。 “无事,只是有些虚脱。”她说着,想了想,又关心了一句:“子秋如何了?” 幽涟勉力勾了一下嘴角:“大人放心,虽然子秋什么都不记得,但星逸、映月他们带着他,很快就熟悉了。” “那就好。”知道自己回来时的模样很狼狈,魁予完全能预料到近期的麻烦:“最近,不太安稳吧。” 与幽涟情投意合的战将战夔笑了笑,眉宇间并无焦躁不安,只有一派坚定:“不,再不安稳,也不会比最初站稳脚跟的时候更难了。” “说得对。”魁予也是莞尔,可她才笑一声,就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战夔和幽涟的脸色沉重起来:“大人!” “伤势未愈,我得继续疗伤。”魁予顺势倒向王座,面容有几分苍白:“可是,也得做好最糟糕的准备。” 她垂眸思忖起来,幽涟和战夔也不敢打扰,静静守在一边。 “战夔。”良久,魁予低声道:“你去炎波泉眼求见魔尊。” 战夔瞪大了眼睛:“啊?”他们天魔因源于神界,在魔界实质地位有些尴尬,从来是能不往魔尊面前凑,就绝不去碍眼的。 魁予淡淡道:“你就说,天魔众无需照拂,但求给几个神子一份庇佑。” “魔尊大人…”幽涟听得一头雾水:“会管这种事吗?” 魁予深吸了一口气:“别多问,去了便知。” “是,属下遵命。”战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即刻动身前去了。 他进入炎波泉,刚到黎火殿,便被魔压镇得一个哆嗦,跪了下去:“魔尊大人。” “哼!”陡然出现的重楼面色沉凝,语气很是不善:“你胆敢擅闯炎波泉?!” 战夔头都不敢抬:“在下是奉天魔女之令,前来求魔尊大人。” 魁予?重楼眉梢一挑,天魔女生性高傲,能让下属代她对自己说出个“求”字,看来不是小事:“说。” “天魔女说…”完全不理解自家首领的意思,战夔老老实实选择了复述:“天魔众无需照拂,但求给几个神子一份庇佑。” 哼,醉翁之意不在酒。重楼几乎当场气笑,魔压更是狂飙而起。 “魔尊…大人…”巨大的压力之下,战夔不得不匍匐在地,连说话都无比艰难。 正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炎波泉内还有别人?战夔惊奇之余,下意识努力感知着,却只发觉,这声音既轻快又沉稳。 “哒哒哒。”但奇怪的是,来人越走越近,气息竟与魔尊近乎重叠。 可魔尊瞬间收敛四周的威压,只是还迫着打扰他们的战夔不得起身,嗓音更是变得柔和而磁性:“怎么不继续休息?” 飞蓬非要一次性结契成功,他不想顺着又抗拒不了,终究还是做了下去。好在事后睡得极沉,重楼便给飞蓬补了魔,也按摩了过长时间搐动的各个部位,让他睡得舒舒服服。 醒过来之后,两人一起用了膳,重楼陪着飞蓬再睡午觉,却被打扰了。 “无妨,本来就不太困。”战夔听见了一个盈满笑意的清朗声音。 只是在转向自己时,那音调中的情绪,转瞬就变得清凉淡然了许多:“战夔,你刚才所言,可是魁予原话?” 战夔感受到,压着自己起不了身的威压,在点名时立即消散,下意识抬眸一看,顿时便楞在原地:“飞蓬将军?!” “哼!”重楼拧眉看向他。 战夔一个激灵,立刻回答道:“是的,将军。” 有道侣的他垂下眸子,掩去其中复杂。飞蓬将军的气息与魔尊,居然一模一样。那自己来之前,他们在做什么,简直不言而明。 “知道了。”飞蓬淡淡说道:“魁予这事做得极好。” 重楼眼角一扬,眉毛斜飞入鬓:“嗯?!” “你我道侣,她有事求我却找不到,自然该求你。”飞蓬面不改色。 战夔悄然抬首,瞠目结舌地看见,魔尊周身气息从沉凝霎时间转为欣然,不禁叹为观止。如果自己有飞蓬将军这个哄人的水平就好了,幽涟铁定能天天开心。 “让魁予准备一个客房。”飞蓬哄完重楼,自然而然地吩咐起战夔。 说完,他扫了一眼重楼,点点头补充了一句:“高一些、大一些,能避人耳目。” 战夔看着魔尊下意识勾了勾嘴角,默默把自己快惊掉的下巴推回原位,正色道:“是,我这就动身。” “嗯。”飞蓬随意应了。 战夔最后离开此地时,忍不住回眸看了一下。 他瞧见,魔尊重楼扬起嘴角,一把握住神将飞蓬的手。 曾经执剑斩杀妖魔、镇守天门无往不利的手,回握了最强宿敌的掌。 从前几乎不曾有笑、冷锐淡然漠视杀伐的眸,印满了赤发赤瞳模样。 一个轻柔的吻,于神的主动里,落在魔的嘴角。 先是魁予大人叛离,再是水碧私奔,最后飞蓬将军也和魔尊大人走到一起了。战夔的心无端酸涩,仿若从前被神界多年如一日的死水淹没。 我想什么呢,神界和我早就没关系了,敖胥自作孽罢了。他闭了闭眼,飞快地离开了炎波泉范围。 回到天魔国,战夔刚进大殿,坐在王位上的天魔女便站了起来:“见到他了?” “是,大人。”他行了一礼,有些失态地问道:“您早就知道吗?” 魁予微微松了口气,伤势未愈的她不想再动用力量,就示意幽涟关上大殿的门。 “咯吱。”幽涟当即行动,门应声而闭。 魁予这才道:“非也,他只剩魂魄,由魔尊出手,塑造一具身体,方便去人间时暂用,那自然是去炎波,最可能得到确切消息。” “若我去,他刚好在,那魔尊会更不高兴。”她顿了顿,又道。 战夔了然:“不错。” 自己和飞蓬将军纯粹是离了很远的上下级,魁予大人却和飞蓬将军颇有交情。 她若亲自前去,飞蓬将军在场,出于旧交很可能留大人疗伤,那魔尊必然更加不悦。 “大人。”幽涟听了半天,越发迷糊,终于忍不住出声:“您说的是谁?” 战夔上前几步,在她耳畔低声回答:“是飞蓬将军,他现在与魔尊结为道侣,随住炎波泉。” 幽涟的眼睛差点脱框而出,战夔则沉声对魁予汇报起此次炎波泉之行的细节。 “幽涟,接下来要辛苦你了。”魁予听完之后叹息一声,沉重地说道:“飞蓬将军应邀前来,只是照顾神子们,你让大家万不可放松警惕。” 幽涟斟酌片刻,深吸了一口气:“是,属下明白了。” “将军只是暂时坐镇天魔国,就带带孩子们。”她慎重回答道:“我等须挡回其他魔众的试探,万不可劳烦将军亲自出手。” 至于飞蓬将军在天魔国的消息,会在魔界引起多大风波,就不是天魔众能管的了。只因他固然仅剩魂魄,修为必定尚未恢复,手里又有不少魔命,但魔尊既然应允,便不会对上门找茬者假以辞色。 天魔众要做的,是避免有人直接打扰飞蓬将军。虽然魔尊能解决,但对有求于飞蓬将军还陷人于麻烦的天魔众,绝不会抱有任何耐心。 魁予微微颔首:“嗯,我去内廷继续疗伤,你二人去准备房间吧。” 这厢预备待客,炎波泉内,飞蓬用完膳,出了岩洞,坐在浮石上托腮一言不发。 “怎么了?”重楼飞落在他身畔,也坐了下去。 飞蓬回过神,偏头看了重楼片刻,忽然问道:“你还记得,南宫煌那小子吗?” “南宫煌…”重楼愣了一下,想起来了:“像景天的那小子吧?” 飞蓬哑然失笑:“你帮他,就因为这个?” “不然呢?”重楼不以为意:“想帮就帮了。” 那小子厚脸皮讨价还价的模样,像极了景天。胆子也足够大,身侧同伴呼吸都快凝滞了,他还能圆滑地和自己搭话。 飞蓬莞尔一笑:“好吧。” 他顿了顿,低声道:“那年轻人和景天的徒儿三思是好友,地脉一事平息后还有点往来,景天就跟着知道了不少。” “我总觉得,欠了夕瑶。”飞蓬吐露真情,仿佛重温整理记忆那一霎的窒息感:“毁去rou身、精神分化,她得多痛苦,所求却连相守都不是。” 更别提南宫煌偶尔提到的,那些落在人间的精灵,以此做药,竟可生爱慕之心。 从雪见诞生开始,他便欠了一笔隔世的情债。 重楼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道:“可你不后悔应战。” “对。”飞蓬难得软弱地闭上眼睛,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惭愧,却全然无悔。 精神化为精灵,意识也险险消散,若非飞蓬当机立断求助于自己,夕瑶确实会彻底形谢神灭。 重楼回忆着应飞蓬所求,潜入神界神树时的情况,缓缓揽住爱侣的肩膀。 他不是不知道飞蓬的歉疚,只是关系委实尴尬,不好提起。 “怎么今天突然提起了?”重楼低声问道,心中思忖起天魔众与夕瑶的因缘。 果不其然,飞蓬的嗓音有点沙哑:“神果一族源于神树,夕瑶为神树护养天女。” “可是…”他缓缓地、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她和我一样,都为违反天规,甘愿受罚。” 夕瑶拒绝了景天一起逃走的邀请,独自等待必死无疑的结局。 在鬼界发觉这个事实时,飞蓬有那么一瞬间,希望夕瑶有魁予的韧性与狠劲。 可惜,夕瑶更像他,而不是魁予。 原来如此。 飞蓬应魁予所求,是欣赏天魔女为属下为神子叛逃族群的勇气和担当。 可他对夕瑶,是切实的怜惜与愧疚。因为做出不逃而面对之榜样的人,是飞蓬本身。 是他坦然面对严惩,才有夕瑶决然领受天罚。 “她不会有事的。”对于这个至情至性的神女,重楼生不起对情敌该有的忌惮。 他握住飞蓬的手掌:“等敖胥事发,我自有办法,让神界重新启用她。” “嗯。”飞蓬目光沉凝,将下巴靠在重楼宽厚的肩头,闷闷地点了点头。 重楼拍了拍飞蓬的后背权作劝慰,又往天魔国投去一眼,还算满意地勾起唇角。 为了以示敬重,他们单独新建了一座双层浮阁。 “等到了天魔国,我会褪去魔躯,以灵体凝形现于人前。”飞蓬忽然说道。 重楼只是愣了一下,便点头应允:“好。”他知道,飞蓬不想给魔族造成,他会堕魔加入天魔众的错觉。 “魔尊。”飞蓬低声一笑,眉眼尽是平和:“你于魔界纷争,始终作壁上观,才能地位超然。” 重楼沉默了,他总算明白飞蓬的深意。 作为道侣,飞蓬决定开始就摊开关系,绝不卷入魔界各部众的交锋,免得有朝一日让自己为难。 因此,飞蓬应魁予所求庇佑神子,却绝不会偏袒天魔众。 忽然,一个吻落在沉思的重楼颈间。 他一怔,已被飞蓬含住了喉结,用舌尖慢慢舔舐扫动。 “哼。”濡湿感令重楼不自觉吞咽了一下,他的指尖顺着飞蓬曲线流畅的背脊,捋动间落于微颤的尾椎。 成功缔结契约后,魔纹缩成一幅更精致的黑曼陀罗画,从这儿攀爬至飞蓬后心,又往身前摇曳枝条,将最漂亮的一株分瓣印在胸口。 “天魔国…”飞蓬埋首在重楼胸膛,轻轻闭了闭眼睛:“我白天要教那些孩子,你不好常在。” 他修长细密的睫毛隔着衣料扑闪,搔弄着重楼怦怦直跳的心腔。 倒是越来越会撩拨,就是还不怎么能彻底放开。某些方面更倾向于兽的坦然,重楼无声地笑了一笑。 “但等下课,你会发现我在寝室等你。”他勾住飞蓬的膝弯将人抱起:“至于现在…” 重楼沉入炎波泉底,用不同于轻啄的深吻,吞没了飞蓬的呻吟。 水深火热的罅隙里,他隐隐约约听见重楼低沉的笑音:“你得陪着我。” 飞蓬没力气回答了,只依稀记得,自己似乎双臂用力,攀紧了重楼的肩颈。 再次醒过来时,已经身在天魔国之中。窗外无云,倒是有不少飞来飞去的迦楼罗魔。 “嗯额…”飞蓬低喘着伏在震颤的床榻上,粗大的兽茎布满鳞片,后xue被撑到极满。 他小腹一阵阵的鼓胀着,还随着腹肌的凹凸不平,更增添了粘黏浓稠的触感。 “难受吗?”重楼拨开飞蓬后背上凌乱的发丝,半兽化的尖锐兽齿半啃半咬着白皙细滑的后颈,带来一点点助兴般的刺痛。 身下的床褥本是整洁的白色,被反复揉滚搓弄,显得褶皱拧巴不说,还到处都是汗湿的痕迹。 “没…”飞蓬下意识摇了摇头,回眸看了一眼:“你什么时候…” 他的问话半路卡住,心情微妙地发觉,重楼厚实的皮毛被自己情热之际揪掉了少许,正轻飘飘地飞落在榻上,又被震得重新飘起。 “噗。”于是,心头的羞耻赧然便被忍俊不禁取代,还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 重楼无奈地亲了亲飞蓬的耳后,低语道:“自然是刚竣工就过来了,放心,我布下了结界。” 你确定他们不会更肯定我们在里面做些什么吗?飞蓬脸上绯色更重,狠狠瞪了重楼一眼。 重楼避而不答,反而对着书架方向挑了挑眉。 飞蓬一眼望去,陷入了沉默。 上面摆放着一排书,是各种各样的双修功法。 “魁予让天魔众里结为伴侣的族人,亲自挑选的。”重楼在飞蓬耳畔闷声发笑。 魁予知道自己实力没恢复。魁予是自己的朋友。魁予也是关心他。 飞蓬在心里为旧友多番开脱,但还是禁不住磨了磨牙:“哼。”他一点都不想腰酸背疼! 一贯不苟言笑的魔尊笑得不行,只得暂且撤出去。他将气闷的前神将翻过身,正面将双腿压在胸前,掰开腿根便欲再次挺身而入。 “嗯额…”韧性极佳的飞蓬腰间一拧,闷哼了一声。 刚闭阖的xue眼才湿漉漉地挨紧,还没来得及放松,就被油光滑亮、布满绒鳞的rou棍缓缓撑开。 xue口的软rou不得不抽搐着,小口小口地咂唆舔弄起硕大的菇头,有些吃力地往里面吞没。 发觉进入时的阻力反而比适才插在里面时更大,重楼很有耐心地顿住了动作。他抬起飞蓬绷得极紧的小腿,一寸寸地抚摸与舔吻。 圆润的脚趾蜷缩着,有汗珠滚过,细致地舔舐着每一片细小的指甲,才破碎地滴落在他们身下。 “放松些。”重楼其实心知肚明,受天规戒律束缚的神族清心寡欲惯了,本不该情动。 飞蓬能克服长久观念形成的羞赧,那样配合地痴缠,纵然不曾明说,也实是爱极了自己。 他不由倾过身,亲吻飞蓬染了红的湿润眼角,低语道:“你最近精进了不少呢。” 这具躯壳等同于一件衣服,补魔只是弥补平日的损耗。 但若飞蓬本身灵力增进,体质就会随着蕴养越来越强,也更能提高动用的魔力上限。直到飞蓬彻底回归巅峰,便可真正脱了这件保护性的衣服。 “嗯。”提到实力,飞蓬绷紧的皮rou倒是很快就松软了下来。 他固然把同重楼缠绵当做享受,却也始终没放松过自己的修行。当然,也是由于重楼宛如后盾,让飞蓬完全没有后顾之忧,能全神贯注去历练。 但是,恢复力增强偶尔也有点不合时宜,比如现在。 “进来吧。”飞蓬在心底好笑地抱怨一句,用腿缠紧重楼的腰杆:“我又不会受伤。”而你,根本没有尽兴。 重楼拧了拧眉,他当然知道不会,可还是不想飞蓬觉得疼,力道不免更加轻柔。 “太大了…”但在重楼彻底挤进来时,飞蓬终究是指尖攥紧身下崭新的褥子,喘息着低吟出声了。 重楼安抚性地吮吻他的喉结,等了片刻,人不那么拿劲儿了,才重新发动攻势。 在前戏上,他素有充足的耐性照料飞蓬,但真刀真枪的抵死拼杀又强势凶悍。 “呜…额哈啊…”原本平躺着的飞蓬头不自觉后仰,整具身体在激烈如汹涌海潮的冲击中,不断紧绷、酥软、再紧绷、再瘫软,循环往复。 就在此时,一张毛脸压在了窗户上。 “咕!”这奇怪的声音引来了飞蓬侧目,他一眼投去,受到惊吓地直起腰肢,一把捞起被重楼丢在榻边的神剑,就要刺过去。 但因飞蓬下意识夹得特别紧,这一捋就从性器根部到头部尽数囊括了。倒是让重楼爽到头皮发麻,猝不及防就射了出去。 “哼。”他闷呻一声,好在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了飞蓬的手腕:“你看清楚。” 发自本能的信任令飞蓬松了剑,他坐回重楼怀里,定定神再看过去,无语凝噎。 这是一个好奇的迦楼罗魔。 他发现这儿多了一座浮阁,为了不违反天魔国禁飞的规定,爬柱子到浮阁即将经过的高处,正在张望。 不过,因为重楼设了单向结界,他看不见里面,里面倒是能看清他。 “看来,魁予一受伤,迦楼罗部就开始到处造作了。”飞蓬眯了眯眼睛,他可不相信,魁予安然无恙时,在天魔国的迦楼罗魔敢这般放肆。 重楼从背后拥住飞蓬,温热的吐息洒在被舔舐发红的后颈:“需要本座出手吗?” 魔尊不参与魔界纷争,但飞蓬是自己的道侣。他暂住天魔国之时,不允许各部打扰,自然是可以cao作的。 “不了。”飞蓬当机立断否决,他不愿重楼为自己破例,即使在魔界众生看来,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飞蓬只是歪了歪头,让那块饱经重楼唇齿逗弄的后颈rou,艰之又艰地脱离苦海。 “随你。”重楼却只是吮吻,他一边了然纵容的笑,一边落下炙热的吻。 飞蓬耳尖便泛起了星星点点的桃花绯红,垂眸掩住眸中羞赧,低声抱怨道:“你怎么又…” 被夹得太爽,以致于某处再次精神抖擞,又被飞蓬真挚的心将冲动焐得太烫,重楼的嗓音仿佛在烧:“我是兽,也是魔,随心所欲才是道。” “算你有理。”飞蓬咕哝一声,越发提高的恢复力包括很多,只说了几句话,便凝回更多理智与少许体力,足以他回眸亲一口重楼的鼻尖:“帮我换回灵体。” 白天带孩子,需要更多精力。重楼说在寝室等自己,也就真的只是相伴而眠,飞蓬自然不会会错意,也就有意在即将到来的禁欲期之前,让重楼越发尽兴。 “哼。”这心思自然瞒不过重楼,他的指腹抚过飞蓬汗湿的眼眉,若当真体力不支,自己自然适可而止。 但从炎波泉底到天魔新居的种种,都充分证明了飞蓬的恢复良况。既如此,更纯粹的灵体,想来进步也是很大,足以接纳更多更重的欲望,方不负此番美意。 “希望你别后悔。”重楼想着,低低一笑。 飞蓬便任由重楼脱衣一般,摘去了固定他魂魄的魔躯,将灵体再次凝为实体。 但这,也意味着重新做前戏。 “嗯…”重楼如第一次那般,握住飞蓬硬立黏糊的玉茎,用硬腭、软腭、喉口依次擦过。 火热的唇腔末端与狭窄喉管交接处,是一段紧窒咽峡。重楼利用这喉口被撑开时的本能推拒,吞咽包裹着最敏感的前端,让飞蓬爽得双腿直颤。 不,不能总让重楼这么体贴,下次,下次该我主动。飞蓬情乱意迷、神魂颠倒地扣住重楼的后脑勺,喘息着射了出去。 “只有这一次。”重楼一寸寸地吐出来,最大限度延长了高潮余韵,泛起绯色的面容反倒极其坦然,在床上坐直了身体。 飞蓬还有点迷迷蒙蒙,茫然地看着他,去捕捉染上腥膻味的温热唇瓣:“啊?” “灵体流血是魂力流逝,那现在呢?”重楼似笑非笑地剜了飞蓬一眼。 按理说,灵体会比他塑造的魔体更加敏感。那么,发泄多了,肯定有损魂魄。 “还要继续吗?”飞蓬意识到严重性所在,捂脸往后挪了挪,被重楼拽回来,强调性地又确认了一遍。 飞蓬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委屈重楼。 “曼陀罗的黑,热血的红,我现在都喜欢了。”他倾身搂住重楼的肩,用双腿勾住、缠紧了那根健硕流汗的腰杆。 对于这个含蓄的表白很是满意,重楼随手扯下了床边帷幔、窗旁帘幕。 宛如暗夜降临,可他那双熠熠生辉的血瞳是那般耀目。 飞蓬被吸引地吻了上去,也在重楼身下慢慢绽放。 “呜嗯…重楼…重楼…再重一点…哈啊…”他搂紧爱侣的脖子,全身心献出了自己。 飞蓬被动、青涩、配合,只是过于了解自己,不论是战场还是床上。重楼低头封住飞蓬的嘴唇,他喜欢怎样,飞蓬就表现怎样,便如此时此刻。 这份真挚的心意,重楼照单全收。他将飞蓬置身于唇舌之下,细致全面地品尝了起来。 而飞蓬逐渐受不住之后,一如此前在炎波泉底失去意识时,从不甘示弱的搂抱变为无可奈何的承受,最后是尤有希望的逃窜。 “哼。”重楼便饶有兴致地发觉,两只细汗淋淋的手掌从自己肩头垂落,转而扣弄床褥。 但五指又从捏紧渐渐变得无力,只能虚虚握住湿热被单被拧起的褶皱,充盈着雾气的眸光亦是破碎。 “重楼…”飞蓬的嗓音迷离沙哑、断续低沉,既像是沙漠中缺水的旅人在烈日下对天祈求,又像是凶兽利齿下垂死挣扎的云中仙鹤,振翅也飞不回空旷天际。 重楼微微挑眉,视线朝着身下看去。 容纳性器的xue眼像充水后即将炸裂的薄膜,甬道在摩擦间呈现出几近于糜烂的胭脂殷红,却还是不知疲乏的舔舐吮吸。 更上方一些,被魔气堵塞出口的玉茎有些青紫,正一下下胀大,彰显着存在感。 “这就不行了?”但为了飞蓬的安全,重楼并未心软地解开枷锁,只笑了一声。 他用唇舌覆上飞蓬颈间,去舔舐吮吸因呜咽饮泣而滑动不止的喉结。 或许算是回应,那双情动后浓郁近乎漆黑的幽蓝瞳眸轻轻阖上,被覆盖的身体似乎完全放松了下来,仿佛睡着了一样。 可又有无法克制的喘息含着微不可察的低泣,作为回答被忠实地反馈给了重楼:“嗯……” “哼。”同样无法克制的低笑炸响,他一手捞回飞蓬悄然往床边蹭动的脚踝,一手扣住曲起想要顶开自己腰腹的膝弯,将人制在怀中,反剪了双臂。 重楼意味深长地赞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总是很懂兵法。” 当年在神魔之井,飞蓬便是如此,一边和自己纠缠着比武,一边派兵揍回试图越过界限的魔兵。 “嗯哼…”体内的攻势一下子猛烈了太多,飞蓬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拖曳尾音的啜泣。 他像是活生生被炙烤在火苗上的扇贝,又似滔天巨浪中的一叶孤帆,被推入高潮迭起的欢愉之境,无处可逃地浮浮沉沉,不得不在重楼的征伐中徒劳地急喘哭叫。 逼仄柔韧的温湿甬道更是不受控制地夹紧,自顾自随着驰骋的节奏分泌出水液,近乎谄媚地讨好着插得它不停哆嗦的兽茎。 是征服者的胜利,是献祭者的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弯曲肠道的尽头那个含住最敏感的菇头不断唆吸的紧致小口,终于在麻木中趋于崩溃,猛地将周遭空间压缩至极限。 “呼。”重楼扣紧飞蓬滑腻柔韧的腰肢,喉咙里溢出畅然舒服的低吟,终于一泄如注。 飞蓬闭了闭眼睛,在重楼怀中颤动战栗,直到瘫软如一汪春水,才消停下来。 他汗湿的长发越发顺滑,在歪歪斜斜的枕上凌乱地铺陈开来,触感细腻,宛如丝缎。 重楼抚起一撮,在指尖亲腻地缭绕少顷,才将瘫软无力的飞蓬半搂半抱地扶入浴池。 可这远远不是结束,鸳鸯浴洗着洗着,重楼变成了兽型。 “哈啊…”从一圈圈毛绒绒龙身的缝隙中,用力到指节泛白的五指艰难冒出,飞蓬抓狂地抠挖着触手可及的所有地方,不管是浴池边缘还是细绒鳞片。 不断晃震的水下,被龙尾圈住的双腿分开到极致,紧窄的后臀被拍打到通红。 “嗯啊啊…”体内敏感点被连续不断重重撞击,身前却无论如何也发泄不了,这滋味实在是难熬。 可飞蓬甚至没有机会喊哑嗓子。 “咕咚…咕咚…咕咚…”因为重楼体贴地很,他的声音稍微嘶哑一点儿,便被龙吻以舌哺茶。 就连敏感的喉口rou,都被灵巧细长的舌尖拨弄撩拨,连被深入到喉管以下,都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直到重楼听够了来自飞蓬的天籁之音,才意犹未尽地鸣金收兵,也顺手消弭了那点儿魔气。 沉沉睡去的飞蓬,自然没看见重楼对一团乱的床铺是如何毁尸灭迹的。 重楼从柜子里取出备用的床褥铺好,才将飞蓬抱出浴池,擦干水珠、换好新衣,塞进被窝里。 窗外,那个胆大包天的迦楼罗魔,早已被眼尖的天魔一箭射穿羽翼,老老实实下去了。 重楼随意瞟过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将指腹抵上飞蓬的眉心,检查起留在体内的魔息。 很好,这种浓度的魔息绝非打架能造成,足够证明自己与飞蓬确是道侣。重楼的唇角轻微勾起,不经意地出了神,手指顺势慢慢往下流连,触及温热水润的唇瓣。 “呜…”飞蓬睡得很沉,梦里吱呜一声,唇瓣微启,误打误撞含住重楼的指尖。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