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从此无心爱良夜(剧情:飞蓬被各种自荐枕席,重楼的忍耐默许和痛苦/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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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黑暗的房间内,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蜷缩在墙角的人猛地抬起头,一双幽蓝眼瞳亮如寒星,锋锐如刀剑开刃。 “哼。”熟悉的低笑声在耳畔炸响:“你看起来很精神。” 他眼底浮现不甘与恨意,身体却下意识往后缩了缩,随即被按在冰凉的地毯上。 “飞蓬。”仿佛亲昵含笑的唤声,伴随着耳尖被含吮的湿腻,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重楼。 飞蓬握紧的拳头狠狠击过去,被重楼掰开手指,在掌中细细把玩,在唇边肆意舔舐。 身上不着寸缕,脚踝上系着细长的锁链,受辱的范围涵盖整个魔尊寝宫的暗室。飞蓬自知势单力薄无法反抗,忍无可忍地闭上眼睛,偏过头去不理不睬。 然施暴者恶趣味极了,将链子揪起来,在他的小腿上分别绕了好几圈,又绑缚至手腕,却不仅仅要摆成一个仰躺着,主动抱腿掰开的姿势。 “滚…呜嗯!”飞蓬只觉得,后脑勺被温热的手掌抬起,腰带落地的声音之后,guntang的硬物喂到唇边,再抵抗也无济于事。 但就算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他也无论如何都不肯屈服。 “嗯呃…呜咕…”舌头不断抵抗,牙齿不停咬合,飞蓬极力推拒快要插进喉管的粗硕势物,呼吸极为不畅。 当然,无果。 “你从来都学不乖。”指腹摩擦过飞蓬湿润发烫的眼角,重楼微微一笑间,抚上他修长白皙、颤抖不已的颈项。 然后,那只手骤然握紧,热硬的rou杵却悍然来回抽插,将温暖的唇腔狠狠塞满。 “呜嗯…”飞蓬的挣扎激烈许多,但四肢被锁链束缚,口中的力道完全抵不过重楼。 他的脸很快就憋得通红,反抗的力道也随着喉管里不断加快加重的抽插,渐渐趋于无力。泪水更是充盈眼眶,在眸中打着转儿。 “啪嗒。”但被毁了根基与灵力的神将不知道,他一脸倔强不愿地呜咽流泪,早已被调教惯了的咽喉,却熟练吞吐魔尊的性器时,有多诱人沉沦。 至少,重楼是扛不住的。 他粗喘着,随手除下战甲与披风,极力耐着性子插送了好一会儿,柱身前后刚被润湿,便迫不及待拔了出来,一只手抬起飞蓬的腰臀。 “重楼!”力气所剩无几,眼前模糊不清,飞蓬挣扎着,本能叫出了这个原本最熟稔最信任的名字。 身下的贯穿慢了一拍,禁锢肢体的锁链也消失无踪。一只手算得上温柔地扶起他的下巴,对上那双深邃的血眸。 “呵。”重楼忽然笑了,他眼底滑过一缕难言的情愫,声音轻柔极了:“飞蓬,服个软吧。” 飞蓬如梦初醒地回过神,一把甩开下颚上的那只手,奋力地挣动起来,硬生生把身上的人推了几步远:“滚!” “哼!”重楼倒也不意外,上前和飞蓬过了几招。 没有灵力滋补的身体后继无力,又每日被深入打开,敏感点到处都是。 重楼只随便撩拨几下,就找到机会,把飞蓬重新压回地毯上。 他压住飞蓬的双腿,将不停拍打的双手擒在头顶,一手掴住细瘦的腰肢,膝盖顶开极力想合拢的双腿,性器趁势一寸寸地钉了进去。 “!”飞蓬目眦欲裂地瞪大眼睛,死死咬住下唇,险险将带着哭腔的哽咽声闭在口中。 只一瞬,熟悉的满腻饱胀感就席卷而来,带着烈火燃烧般的刺激,从发出叽里咕噜声音的深处,随着贯穿cao干的力道,一波又一波地传向四肢百骸。 “何必呢?”重楼腰胯用力挞伐,不管撞在哪里,都得到热切殷勤的吸吮锁夹,不禁俯身舔弄飞蓬紧绷的喉珠,似笑非笑说道:“你的身子,哪一处没被本座cao过?” 仅仅只是被插入,身体就习惯性地分泌出水液,甚至恋恋不舍地绞紧粗硕柱身、嗦吸硬烫菇头,热情到谄媚地服侍着侵犯者。 而这种rou欲敷贴的触感,无疑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掠夺攫取造成的。飞蓬控制不住紊乱的喘息,难堪地闭上了酸热的眼睛。 “你哭了。”重楼忽然叹了口气,指尖轻柔地拭过飞蓬眼角坠落如珠链的泪水。 飞蓬默不作声,却不知为何失去了抵抗的心情。但被掐着腕部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没任何一刻放松过。 他躺在冰凉的地毯上,赤身裸体地承受着噗叽作响的激烈律动。前方没怎么被抚慰的玉茎,不知何时硬着硬着,先后数次xiele身。 “嗯额…”当然,高潮之际的身子也更敏感多汁,重楼只稍稍加重一点儿力道,接连不断地碾压爽处,就叫飞蓬呻吟着夹紧双腿,痉挛抽搐地绞拧了整个xue眼。 高潮射出、cao干加重、哭着夹紧、再次高潮。这个循环往复的过程一如既往,在飞蓬身上持续了很久,绝望屈辱的泪水彻底淹没他本就暗淡的视野。 那双曾被重楼戏谑称赞为,比夜空碎星更美丽的幽蓝色眼瞳无力地睁着,空茫失神地瞧着屋顶。 “你好紧…”他体内被灌入灼烫浓稠的精水,耳畔是宿敌至交带着快意的粗重喘息,不经意相触的视线里,是让人恶心的兽欲。 飞蓬眨了眨泛酸的眼瞳,被重楼投下夸奖般的吮吻,遍及敏感耳尖和颈侧时,下意识向另一边偏过了头。 泪珠碎落成线,无声滑入鬓发之中。 重楼终于动容,面上多了几分复杂。 “啵。”他先吻了吻飞蓬的眉心,那里是魔灵印迹的标志。 重楼似乎尤爱吮吻此处。飞蓬不自觉看向正对着的眼眉,那火纹与自己额上的一致,是十足十的所有物之意。 也对,从被炼化为魔灵开始,他就是重楼的私有物品了。 怎么处置,如何yin玩,端看魔尊心意。 飞蓬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拧紧、捏碎,分明疼得撕心裂肺,却麻木不觉。 “呼。”他怔然出神间,高潮余韵已过,重楼这才低喘着拔出。 明明刚射过一轮了,但性器湿淋淋地抽出来时,却还是青筋贲张地硬挺着。 重楼想了想,捞起飞蓬湿滑的腰肢,把人从地毯上抱起,自楼梯缓步迈出暗室。 一路上,他埋首于飞蓬汗湿的颈窝,舌尖四处扫动,又盘旋向下,在两枚乳尖上轮流碾过、吸过、咬过。 飞蓬木然地任他施为,直到guntang的精水从后臀流出,淋到脚踝。 “哧!”细密的眼睫毛颤了颤,他倏尔一口,咬紧了重楼的肩颈,牙尖染血。 重楼感受到,两束恨意浓郁、几乎滴血的视线,正如刀割般,扎在自己脸上。 但不肯屈服的飞蓬从来不知道,这等失去力量的撕咬,就算在纵容下破了防,也只是助兴之举,只能引得兽欲更加膨胀。 “啪。”暗室之门打开,重楼大步走入室内,门在身后摔上。 神将无法自抑地颤抖起来,时隔多年,终于能离开暗室。 可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魔尊寝宫,是雕花大床,是一切噩梦的开始之地。 “哼。”重楼瞧着飞蓬,饶有兴趣地笑了一声,把人掼进九重帷幔深处,将身子覆了上去。 很快,一只手挣扎着伸出,捏紧了床沿。 “滚!”极力压抑着哭腔的饮泣支离破碎,被模糊不清的呜咽声取代:“嗯唔哼…” 重楼的手剥开飞蓬想要掩饰的秘密,玉茎之下的皮肤看似完好无损,但指尖轻易便捣弄了进去。 “你该不会觉得,我不会碰这里吧?”他将第二根手指,也往里塞入一个指节。 感受着神将身下新生之处的嫩滑紧致,魔尊血瞳微眯:“魅魔族的贡品确实不错,一个晚上就长出来了。”昨夜若非飞蓬抗拒地太狠,他怎么都不可能再等一日。 “唔嗯…”飞蓬呜咽着摇了摇头,双脚却被丝缎缠裹拉开。他颈下被垫了一方长枕,让头颅能垂下床榻,刚好迎上重楼结实的腹肌。 这个姿势,更方便魔尊压着神将。他一边将硬挺的性器,重新插回紧致温热如春天花园的唇腔,一边掰开修长笔直的双腿,肆意玩弄新生的那套器官。 隐藏在两边的花唇被强行翻了出来,上方交汇处紧紧挨着两枚睾丸,让揪出花蒂的难度稍微大了点儿,重楼便上了舌头和牙尖,咬住蒂头用力外拉。 “呜嗯!”前所未有的滋味与被硕大冠头碾弄菊xue爽处,是截然不同的,更酸胀、更刺激、更难耐,也让飞蓬更渴求有什么能重重贯穿他,带来至高无上的欢愉。 重楼便见,他双腿搐动痉挛,被三四根指尖扒开的xue眼随之颤抖,往外吐出了平生第一波阴精。 “……”已经顾不上口中的抵抗,飞蓬的舌头不知不觉用力,不停舔舐柱身的rou刺,想用刺痛唤醒自己。 但嗓眼里卡着的菇头太大太烫,喉管下意识分泌唾液进行润滑,口腔更是随着呼吸的加重,一下下震颤紧缩,很熟练地按摩着整个rou杵。 “你的身子可比你自己识趣多了。”重楼咬紧牙关,死死嚼着花蒂,在飞蓬支离破碎的啜泣里,似笑非笑地传音道。 他的手掌向下,微微用力,抬起飞蓬被抵着床沿的下颚。 “呜唔呃!”飞蓬剧烈挣扎,想要推出嘴里开始胀大的rou柱。 可是,突突直跳的睾丸往前一送,极尽贴向柔软温湿的唇瓣。 冠头倏尔膨胀到极致,死死卡进喉管深处。guntang热液倾洒而出,一滴都没漏,全灌了下去。 重楼将四根湿透的指节拔出,才松开胯下的飞蓬。他将人翻回来的时候,总算在那双坚毅的瞳眸里,看见了有且仅有的恐惧。 “你杀了我吧!”飞蓬很清楚,重楼带他出暗室,是想在这张曾经彻底粉碎他清高自尊的榻上,故技重施。 重楼摇了摇头,微笑着一语锥心道:“飞蓬,你现在是我的魔灵。” “不…重楼…别这样对我…”飞蓬不由自主往床榻深处蜷缩,泪光破碎的眼底是不自知的祈求。 重楼侵上前,掐住他的下巴,温声道:“也可以,还是那句话,你服软吧。魔灵需要炼化,你失去力量、境界尚在,炼化只成功了一半。” 法力强大的魔神,能用自身精血炼化无灵智之物,让其成为魔族特有的魔灵,也是自己的分身,以执行一些简单的任务。 重楼改善了这个术法,能对有灵之物使用。但若对方不愿,便只有心中有隙,才能趁虚而入、强制炼成。 可飞蓬沦落至此,也并不软弱。唯一一次示弱,依旧不是屈服,而是求死。 “重楼…”他退缩的动作僵在当场,闭上眼睛,声音已是哽咽极了:“求求你…杀了我吧…”我不要做生死掌于人手,连自我能否保留,都是未知数的傀儡。 重楼松开手,遗憾地笑叹道:“你总是冥顽不灵。” 他没再给飞蓬拖延时间的机会,只行云流水地吻遍身下人的肌肤,耐心细心地开拓过于稚嫩的花径,动作似是温柔的流连。 可遍布全身的热意适得其反,只让飞蓬觉得,冷意从骨子里往上冒。不想自取其辱的他没有反抗,但仍然不自觉地发抖,却咬紧唇瓣试图一声不吭。 这预感无疑是正确的,做完所有前戏之后,重楼伏在飞蓬身上,身形开始变化。 “你!”飞蓬错愕地看着重楼,连滚带爬地想要下床。 毛绒绒的长尾从背后圈住他的腰,一把摔回床榻。 “不要!重楼…”飞蓬摇头往后躲:“重楼…我求求你…” 那声音是崩溃的喑哑,只叫了两声,便卡在嗓子里:“!!!” 他幽蓝色的瞳眸睁得极大,眼角几乎撕裂,呼吸低不可闻。 胸口倒是剧烈起伏,小腹更是高高隆起,一个长条形的弧度正不停向上移动。 重楼缠在飞蓬身上,爪子牢牢扣住飞蓬的四肢。 那掰开到极致的下半身大大敞开着,布满鳞片的狰狞兽根一节又一节地挺入,被紧致xiaoxue吃力地一一吞进深处,将花径划出了无数白痕。 “额…呃…”飞蓬动弹不得,音色是被完全挑破矜持的无助,含了湿软的水汽。 他下身完全被毛绒兽腹抵住,也就瞧不见自己颜色浅淡、缝隙狭小的新生xue眼,被绷紧似一张即将碎裂炸开的水膜,半吸半挂地捱在重楼guntang的兽茎上。 好在施虐者并不心急,只小幅度进进出出地cao弄,一点点揉出花xue收缩自如的韧劲。 直到宫口前方的花径,能完全容纳入体的半数茎身,重楼才深入浅出地恣意撞击起来。 可他厚实粗糙的兽舌也没闲着,前半身盘桓几圈靠近飞蓬背臀,直接钻入还未彻底闭合的后庭。 那粗长的程度,半分不弱于人形时的yinjing,只隔着一层rou膜,与兽茎同频率地狠狠插送、重重戳弄。 “呜啊!”飞蓬顿时哭叫出声,脸上升起醉酒般的绯红。 重楼实在太熟悉这具灵体所化的身子,即使第一次化回兽型,侵犯他时也轻车熟路,每次都能找准敏感爽处,重重地辗转碾压。 很快,啪叽啪叽的rou体拍打声中,就夹杂了叽里咕噜的yin靡水声。 “本座向来宁缺毋滥。”但这并不耽误重楼说话,他搅动飞蓬的身体,夺走全部注意力,音调却听不出喜怒:“这么多年,只碰过神将一人。” 飞蓬恍恍惚惚地又射了,还来不及喘口气,去深思重楼这话的意思,就让小腹深处被强行挖掘开的酸痛惊醒了。 “呜呜呜!”飞蓬克制不住地低泣落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蚌,涨潮时被推上了堤岸。 渔夫捡起山崖上坠落的碎石,将壳粗暴蛮横地砸个稀烂,又用混着泥土的石块切碎蚌rou,以粗大的树枝扎刺贯穿,架在背风处的篝火堆上炙烤。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疼…好痛…”炙烤的过程中,飞蓬难分是爽快还是难受,迷迷糊糊便发出了唉哼泣音:“别往里了…嗯呜…” 毛绒绒的尾巴抚上他湿漉漉的眼角,安慰般摩擦几下,又滑到嘴唇上来回抚弄。 飞蓬则伸出手,按上鼓胀的腹腔。里面被来回抽插着某处,又酸又胀又疼,但这感觉正逐渐被另一种激起刺激的温度取代。 “那是…什么?”他的手指颤抖不已,攥上腰间缠绕着的重楼皮毛,艰难平息不稳的呼吸,却也执意质问着。 重楼低低笑了一声,传音道:“魅魔的贡品确实不凡,这套新生的器官极为完整。” “虽然不能孕子,但也不是摆设。”他说着,缓缓碾磨刚被撬开的宫口。 飞蓬陡然瞪圆了眼睛,无法接受地摇着头:“不…出去…额…你出去…啊…” 重楼一个挺身,大力贯穿了他的宫口。 “啊哈!”飞蓬大口大口地哭喘着,双腿抽筋般再也抬不起来。 这新生器官的最后一处净地,终究还是被强硬地采摘玷污了。 “真紧。”重楼再次赞叹一声,似笑非笑道:“本座记得,今夜该有个雅称,叫做开苞。神将轮回数次,知道吗?” 那双幽蓝双瞳一下子溢满泪水,既因恶行,也因恶言。 重楼便只笑而不语,可也做得更过分了。 他盘踞在飞蓬身上,以尾巴直接撬开飞蓬的嘴唇,插进喉咙里肆意搅扰,完全侵占了每一个能够深入的洞xue。 厚重乌黑的幔帐之中,云雨始终未歇。 神将被迫敞开身体,雌伏于魔尊兽胯之下。 “嗯…额…”又一次,飞蓬吐出湿了毛的尾巴,激烈急促地饮泣喘息着。 他早已数不清次数,只感受到结肠口和zigong口,再次同时被兽舌和兽茎攻陷,又同时承受从内向外拉扯的酸爽胀痛。 然后,他身上盘绕着的、如蛇如龙如凤的兽身,迅速滑动起来。 “呃嗯啊…”飞蓬被摆成跪趴的姿势,兽茎残忍插进酸麻的后xue,用鳞片到处恣意刮擦,再次激起新一轮无法承受的快意。 与此同时,表皮长满rou刺的兽舌舔开布满浓精的花径,在宫口细致全面地扫了一圈,悍然闯进刚被cao透过的宫腔,快准狠地舔舐起粘在宫壁上的种种液体。 “嗯哈啊…”这样来来回回的深度侵犯下,欢愉快感无数次将意识推离身体,飞蓬再分不清日月。 他甚至生出了错觉,神将的尊荣、强者的清傲都是幻梦一场。自己并非自己,只是魔尊创造的特殊魔灵,是承载欲望的坚固容器。 “放松些,你是本座炼化的魔灵。”无比温柔的声音,伴随炼狱火海的无边快意,不断消磨着飞蓬的心志。 他茫然地想,我是魔灵吗?好像是的。 这个念头刚一生出,飞蓬眉心属于重楼的火焰印记,便猛然发烫地亮起来,仿佛一簇黑暗中燃烧的火光。 “啊啊啊!”灵魂深处被灼烧的剧痛铺天盖地,飞蓬当即清醒过来。 但他再想反抗,已经来不及了。 “哼。”重楼伏在飞蓬身上,将他拖入记忆最深处的噩梦之中。 · “咳咳…咳咳…”天降血雨,飞蓬跌落在神界天门之前。 镇妖诛魔的照胆神剑断成两截,同样跌落尘埃。 “哈哈…”他满身筋骨尽碎,七窍肺腑出血,却还在笑,苦笑。 重楼面无表情地掐住飞蓬的脖颈,将他重重摔在天门废墟之上:“神将好本事。” “尊上…尊上…”他背后,是一连串的呼唤声。 春滋剑守修吾败于春滋泉守敖胥之手,神庭阵未能截断,魔界灵源熄灭。 魔尊当机立断公布证据,在人间各派响应下,出兵征讨神界。这本是十拿九稳,只因重楼这千年来越发近天道,早已发现在神界闭关不出的天帝,作为世间最后一个活跃的三皇,被天道算计合道不出。 三皇盟约前定,神族不义在先,天帝无法出手,神族自然一败涂地,覆灭在即。可重楼唯独没想到,当年被獬豸依律判决十世轮回的飞蓬,及时赶了回来。 作为天界第一神将,飞蓬有兵权,有实力,有威名。神界群龙无首一团乱麻,倒是因他归来,拧成了一团。 “抱歉。”很轻很轻的声音,只有重楼听见了,是飞蓬的声音。 重楼眸若寒星,眼尾冰冰凉凉的视线扫过飞蓬:“呵。” 十世轮回未尽,飞蓬的实力远远没有恢复。凭借威望封闭神界,镇守天门是假,实则孤注一掷向天道献祭,以空间漂流阵法,将整个神界放逐在世界之外。 神庭阵因此反噬,作为底部的炎波泉被震得最狠,灵源直接受损,灵气复苏后,大幅度缩减。 “可笑。”重楼踏过飞蓬身侧,漠然甩下一言。 那空间漂流阵,正是他昔日独创的不传之秘,只在切磋时和飞蓬原原本本聊过。你利用我的术法,救整个神界,却陷魔界于危难?! “尊上…尊上…杀…该杀…”欲言又止的呼唤声不停,四面八方投来的,都是杀机。 飞蓬看着重楼掠过身侧的背影,唇角浮现苦笑。 他回来太迟,实力尚未恢复,打不破被敖胥占据的春滋泉,才不得不兵行险着,却终是利用了重楼昔年无话不说的信任。 “好,神将当真对神界忠心耿耿!”重楼站定在天门之后,飞蓬竭力维持的假象已无,取而代之是一片空洞,活生生将他气笑了。 飞蓬眼睁睁瞧着重楼腕间亮起,本以为炎波血刃会划开自己的脖子。可在一片喧闹声里,落下的是一枚印记,与重楼眉间一模一样。 “啊!”伴随着绝无仅有的剧痛,是灵魂被侵蚀被印刻的无力回天,激起了飞蓬发自内心的不祥预感。 痛到极点的他意识迷离,下意识抬起手指,攥住重楼披风的下摆:“杀了我吧…” 这一回,飞蓬看见了,比第一次见面抵死拼杀更冷的眼神。 “你不会死。”重楼负手而立,声音在凛冽风声中遥遥回荡,比千载寒冰更凉。 飞蓬没力气再说什么,他只察觉到,四周的视线变了。原本的杀机凛然,变成了幸灾乐祸与恍然大悟。 那个印记是什么?飞蓬的唇努力张张合合,什么声音都没发出,人已倒了下去。 向天道献祭的祭品,他用了自己,代价是被吸干全部灵力,以致于根基受损,神魂空有境界,再无实力。 再次醒过来时,便是在魔尊寝宫的床榻上。 神将白皙的身体止了鲜血、治了筋骨,终于有力气研究眉心印记,方惊觉自己沦为魔尊炼化的半成品魔灵。 所谓魔灵,不过是强大魔神的奴隶。 重楼坐在榻上,表情莫测地朝他勾了勾手:“过来。” “不…”飞蓬难以置信,本能想要后退。 重楼嗤之以鼻:“哼!” 下一瞬,眉心印记一亮,飞蓬只觉身体不受控制,不得不膝行到榻边,用齿列磕磕绊绊解开重楼的腰带。 “不要…”他眼眸中已有了恍悟的惊惧惶然,对自己永坠深渊的未来。 然后,双腿分开到最大,脖颈不由自主低下,嘴唇亦张着,贴过去含住:“呜嗯…” 最终,唇腔麻木的自己在长镜前,掰开腿往下坐。 从未被触碰的私处,前不久在魔灵控制下,被手指草草扩张过。此刻吞下魔尊烫硬得惊人的性器,却还是太勉强了,神将只觉从身到心都疼得天昏地暗。 “重楼…”他受不住地哭出了声。 但曾经连自己转世都照顾地有事必到之人,只是眸色漠然地看过来:“你若不为神界不惜一切,至少自尽的能耐还是有的。” “不…”飞蓬吱呜地叫着,被重楼直接堵住了唇。 强硬的控制之中,他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一次次抬腰、落下、再抬起、再落下。原本毫无罅隙的身体被强势挖掘,如同一只紧致的rou套,牢牢掴住性器。 “呜嗯…”随着guntang浊液第一次迸溅在体内,飞蓬呼吸紊乱、双眸失神,他还在镜子前方。 镜面印现出脂红rou花绽放、白浊粘黏淋漓的yin景,还有胸口两朵红蕊在啃噬、揪弄、拧玩后,沉甸甸缀着,如墙外红杏的模样。 “哼。”魔尊嗤笑一声,掰开还在神将抽搐的腿根,把还硬着的rou刃直直地插回了合不拢的roudong。 飞蓬瘫软的腰肢只挣动了一下,就被扣着推倒在镜前。 重楼没有让他受伤,但身体被肆无忌惮深入打开的滋味,实在太糟糕了。 “呜呜…”飞蓬的眼泪不停往下落,再也没有平日里的清高孤傲。 可一个才被破身的处子,又失了与重楼不相上下的灵力,哪里受得住高强度的索取? “嗯…不…不要了…”没过多久,他就精疲力尽,连魔灵控制双腿也站不起来,只能倒在冰凉的石面上。 但心中有恨的魔尊远远没有餍足,更不打算怜惜。 他立于镜前,直接掐着神将的脖颈,扣在自己腹下,冷冷命令道:“用嘴。” “呜嗯…”飞蓬呜咽饮泣,摇头往后缩,却在魔灵印记的催动下,张开了唇瓣。 眼泪一点一滴汇集,濡湿了相触的结实腹肌,然浇不灭重楼心头的汹涌怒焰。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飞蓬终于明白,什么叫人间地狱。 他所有尊严骄傲,经此一役,尽数化为灰烬。 仅存的坚持,只剩下在重楼的折辱下维持本心,不让魔灵彻底炼化成功,也不让神魂为魔尊所用。 · “咳咳…咳咳咳…”飞蓬跪在榻上剧烈咳嗽,几乎要把肺腑心血全部吐完。 那双幽蓝瞳眸尤带潋滟泪光,却再无半分明亮,只剩下万念俱灰的沉寂死水。 与之相反的,是彻底点亮的眉心印记。那是魔灵彻底炼化的标志,只要走出去,所有魔族都能认出,这是魔尊的私有物品。 “过来。”重楼淡淡吩咐道。 这回,不用他再催动魔灵印记,飞蓬就沉默着膝行过去,将头搭在重楼腿上。 见他如此乖顺,重楼眼底闪过的不是满意,而是无奈与心痛。 “睡吧。”有指尖轻柔地抚过爱欲痕迹,困意油然而生,令飞蓬眨了眨眼睛。 魔灵对主人可以反噬,但没有决定性的实力前,是做不到的。他很快就阖了眸,窝在重楼怀中昏昏欲睡。 “唉。”冥冥之中,一声叹息。 飞蓬睡醒时,全身清爽,没有半点难受。 他内视一圈,发现原本剥夺灵力的伤害被分担一半,得以和缓的根基顺势重塑,重新得回了修炼的能力。 “尽快恢复。”重楼负手站在床边,语气依然平淡,丢下一堆天材地宝。 飞蓬垂下眸子,遮掩住眼底煞气:“好。” 魔灵已然炼化,但凡重楼还在巅峰状态,自己就算恢复如初,也因魂魄被炼化,无任何反抗能力。那主人提供天地奇珍助魔灵恢复,自然有他的道理。比如,能白得一个实力相当的战奴兼脔宠。 可是,我怕死吗?从未。飞蓬畅快地想着,他要挑个好时机,不惜一切和重楼同归于尽。 这个时机来得很快,一度让飞蓬怀疑,是否是重楼的试探。 “嗯额…好舒服…”但他坐在重楼怀里,被上下左右颠簸插弄、爽得发情呻吟时,实在不想忍了。 尽管重楼如其所言,在自己服软后,待他的确温柔极了。最过分的,也不过是要求,爽了、难受了都记得说出来。 可这等柔情于飞蓬而言,只激起心底更深的屈辱与更辣的杀心。同是夜夜笙歌,现在的他渐渐失去原本的耐心,也顾不得趁着重楼修复灵源下手,是否不义。 “当啷。”直到风刃毫无障碍地刺穿魔尊心口,神将才从大梦一场中苏醒,一个踉跄地往后退去,抽出的风刃随之砸落在地,惊起清脆响音。 不,趁着重楼修复灵源出手,这不是我会做的!飞蓬瞬间开启内视,轻而易举就发觉了,魂魄上有个开始失去遮掩的痕迹,是放大负面情绪的术法留下的。 “你…为什么?”他唇畔轻颤,但眉心被点亮的火焰印记却同一时刻渐渐熄灭,似风中尘埃,一吹就散。这和发自灵魂的舒适自由一模一样,都来得太过容易。 原来,重伤的魔尊气息跌落到谷底,竟顺势斩断了正欲反噬的魔灵契约。 “哼。”重楼不置可否地哼笑一声,注视着飞蓬的眼神,和昔年在新仙界看景天一样,连话语都一致:“你去吧。” 飞蓬定定看了重楼片刻,在其周身气息开始好转的那一瞬,毫不犹豫暴起而退。 重楼瞧着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半点不给自己再动手的机会,唇畔缓缓浮现笑容。 “噗。”压抑多时的鲜血喷出喉口、洒出嘴唇,那威严的人影轰然倒下,再也没能起来。 魔灵反噬,只能以一方死亡告终。 但只有将飞蓬炼化为魔灵,才能在神界不义、魔界激奋之下,救下他的命。也才能在彻底炼化魔灵成功后,以分担伤势之法,为飞蓬重塑根基。 他恨飞蓬,却也爱飞蓬。伤害是真,救命亦是真。或许有痛,然不曾有悔。 “走好。”唯一知晓内情的天魔女魁予,从暗处的角落里走出,为魔尊送行。 · 脑袋发懵的飞蓬逃出很远,但神界不复存在,又与重楼决裂,便是无家可归。 然重楼确实身体力行地教会他,永远自保为重。是以,飞蓬很快就冷静下来,寻了个隐蔽荒僻之处,设下一套又一套阵法结界,才安心闭死关恢复修为。 可飞蓬遇上了一大难题,不得不提前出关。 “你说什么?!”他先去因轮回而结识不少人的鬼界打探,便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阎罗王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事儿各界皆知。”他眼神微妙地看着飞蓬:“再说了,不是您干的吗?” “我只是捅了一剑。”飞蓬怒极反驳:“以魔尊的修为,不会死。” 阎罗王冷静地回道:“魔灵反噬,主…”下一个奴字在嘴里转了转,没敢说出口:“反正,两个只能活一个。”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反噬,是重楼自己断绝了契约。飞蓬茫然地站在无常殿内,连阎罗王何时溜走了,都没及时察觉。 事到如今,他再是一腔恨意,也渐渐把事实拼凑了出来。这让飞蓬无法面对,即便来了魔界,也在神魔之井左右徘徊。 他无措地想,重楼死了,再去魔界,没必要吧?踟蹰片刻,飞蓬还是进入魔界,直接去了天魔国。 “好久不见。”他在大殿内见了魁予。 魁予叹息一声:“将军果然还是来了。” 她见飞蓬眸色一沉,又道:“魔尊有言,固然能以魔灵分担伤害,但魔灵本就以魔神精血为引,沾染煞气在所难免。时间紧迫,是否必然堕魔,他也不知。” “另…”魁予迟疑一瞬,还是直白道:“魔元重聚,不知耗时,又有提前被吞噬的可能,故他死后,魔界尊位强者为尊,且不得找将军复仇。” 飞蓬沉默了。果然,重楼是为了救自己,以唯一而绝不被自己同意的方式,一意孤行的混账! 魁予低声道:“是非对错,想来将军心头明白。” 飞蓬沉思片刻,淡淡道:“我要魔尊之位。” 若要掌握重楼魔元重聚归来的第一手线索,待在魔界是最好的选择。重楼不想魔族找他报仇送死,但他一个前神族留在魔界,也难免有人找茬。 那与其被动应付麻烦,不如主动出击。反正,自己从非屈居人下之辈。 “!”魁予当即愣住。 目前,武力足以竞争魔界尊位的魔族,并不算多。她虽是其中之一,但天魔众出自神界,即便成功亦难服众。 不过,若是神将飞蓬,便是另外一个道理了。三皇之下,魔尊、神将独占鳌头,至高无上的力量是他们的底气。 当日的群情激奋冷静下来,又被神将作为魔灵也成功反噬魔尊致其死亡的消息震慑,只要神将夺尊位之位后,不偏袒神界,魔族便不会有太大意见。 “好,我这就将消息传出去。”魁予几个呼吸间想了个明白,立即就做出决定。 飞蓬转过身,平静道:“我暂住天魔国,以煞气修行。”出关本是想找办法引出体内煞气魔力,如今既下决心,不妨将灵力、魔力共修。 · 最终的最终,飞蓬坐在魔尊寝宫的废墟上,剑下倒了一堆艰难喘气的魔。 他和魁予一样,堕魔后,发丝皆转白色。 “参见尊上。”天魔众还在旁观,想活的魔族高手与各部众之主,却都勉力支愣起来,单膝跪着拜见新任魔尊了。 飞蓬和重楼昔年交情甚笃,对于魔族慕强的本性倒也不意外。 “各就各位,一切从旧。”飞蓬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和前神将有点同僚情谊的天魔众,主动留了下来。 “修建宫室教给我们。”魁予更是干脆利落。 飞蓬颔首,淡然回道:“好。” 他站起身,一跃到了不远处的废墟最高处。 那本是魔宫的琉璃顶,如今歪歪斜斜,但仍在魔界高空的紫色层云之中。 其他天魔识趣地退离,只留下魁予。 她便听飞蓬遥遥问道:“魔族死亡后,魔元重聚一般要多久?” “……”魁予噎了一下,然后抱歉道:“这个我真不知道,但基本上实力越强就越慢,也越难重拾记忆。” 飞蓬点了点头:“哦,多谢。” 魁予默不作声地退下了,临走前,最后回了一次头。 魔宫废墟之中,新任魔尊抬眸瞧着云顶。 那眸光疏冷清寂,一如昔年孤身仗剑,镇守天门。 她无声一叹,在心头告诫自己。终此一生,绝不触碰情字。 · 凝聚成液态的紫色煞气在漂浮,是和重楼的空间法术一样的颜色。 飞蓬出了神,我能等到那家伙完整回来吗? 他想了很久,缓缓露出到魔界后的第一个笑容。 —正文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