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风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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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此夜难为情 随着时间流逝,神魔之争在三族时期还活着的老一辈眼里以不温不火的情况发展,于飞蓬归来的消息传开后,引起一片恍然大悟的笑声,转眼已经近千年。魔尊寝宫,酒香四溢,床幔间相依的身影隐隐约约,重楼此刻却是苦不堪言…贴在自己身上的清冷身体紧紧搂着他不放,唇舌还流连在魔印上汲取温度,这简直要命了!他恨不得撇下飞蓬,去狠揍一顿送酒忘记说情况、结果等他们把酒喝完、才慢吞吞发个消息说此酒不适合神族饮用的神农! 寒髓泉酿…地皇你这个拿我们当试验品的混蛋给本座等着!再一次推开飞蓬锲而不舍贴过来的唇,重楼咬牙切齿想到,然后在飞蓬手伸到他衣服里时,他再忍不住把自己和对方都扒了个干净。赤裸相贴的魔体给了神体足够的温度,却贪恋的想要更多,飞蓬主动咬上重楼的唇,模模糊糊的说着冷…冷,重楼深吸一口气,思索了一下,揽住他直接瞬移到了温泉里。 在魔力升温后,他发现飞蓬似乎放松了一点,便小心翼翼放开对方想要稍稍离开几步,结果肩上的手立刻又变紧,还把整个神都缠在自己身上,重楼倒抽一口凉气,挣扎的力道立马更大了,但意识朦胧的飞蓬居然直接堵了他的嘴,重楼只听见一声轰鸣,理智的锁链瞬间化为齑粉!再清醒时,耳边传来一声闷哼,重楼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自己已把飞蓬的双腿架在肩头,对方下身的风景一览无余,一根手指抵入紧闭的后xue,飞蓬微弱的声音再度响起:“…疼…” 狠狠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的重楼将手指抽出,他把飞蓬放下来,又温柔的吻了吻明显理智模糊的蓝眸,然后给了自己一记重重的耳光,却未瞧见对方见此后眼底滑过的一抹清醒。见飞蓬没有再挣扎的靠在泉壁上,重楼起身只一步就踏入另一个水汽缭绕的泉眼里,然其并没发现对方悄悄伸手试了试他这边的水温,接着眉心紧锁露出心疼。 重楼轻轻吁了一口气,他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觉得…冰水的作用越来越小了呢…不过…神农…寒髓…或许可以…” 其言被背后拍过来的手打住,重楼蓦然转头,正好迎上飞蓬复杂难明的眼神,他来不及多想,就惊喜问道:“你没事了?” “嗯…”飞蓬低下头,眸底一抹坚定的暖意闪过,他语气平缓道:“我们回去吧…”重楼愣了一下,还没说什么就被飞蓬拉出冰泉,只瞬间就回到寝室床上。 察觉到飞蓬的不对劲,重楼托腮看着他正欲出言却是一呆,原来飞蓬主动拉上被子,身体又贴了过来,重楼很是自然的揽住对方,可动作却是一僵,手跟火烧一般缩了回来:“飞蓬你的衣服呢?!”话语淹没在相触的唇间,神力将床幔刹那间放下,内里一片黑暗,但蓝眸璀璨明亮,清冷的身体也随双臂紧环靠了过来,重楼先是一震,红瞳露出震惊然后化为狂喜。 他不再犹豫的撬开飞蓬的唇,灵巧的舌急切热烈的扫荡唇腔,又松开转移到颈间、胸口渐渐向下,范围亦越来越大…不知何时,被子已经被扔到一边,血眸在黑暗中也看得清清楚楚,重楼很满意的瞧着对方周身的吻痕,手向下握住微有抬头迹象的欲望,听着飞蓬的喘息陡然急促,便凑上去吻吻其已闭阖的眼睫。同时,一根手指顶入xue内抽插旋转,渐渐加入好几根按压开拓,不愿意对方这一回再被伤到。 带来的怪异感觉让飞蓬忍不住咬咬唇,他开口语音沙哑:“够了。”重楼眯了眯眼睛,将其双腿掰开到最大,抽出手指的瞬间,他以最快速度贯穿到底,引起一声闷哼:“啊!” 睁开的蓝眸一片水雾破碎,重楼没敢动,他低声问道:“飞蓬…?” 飞蓬扭开脸没有回答,然其双臂搂得更紧,腿也缠上重楼的腰,这样明显的邀请已经证明一切,重楼松了口气,也微微侧脸吻吻他的唇,身下开始了不轻不重的挺动,却每一次都直直击中最敏感的一点,激的飞蓬没坚持多久就呻吟出声。 “嗯…啊…”沙哑带着情欲的唉哼无疑等同于鼓励,更别提神体因体内热楔进攻而本能缩紧带来的快感,重楼的喘息也粗重了几分,火热的唇舌游移逡巡在颈侧和锁骨,令先前就留下的痕迹又红了一些。魔尊身下的顶弄力度亦忍不住加重,来回摩擦让快感胜过痛楚,神将不自觉的挺起腰身迎合,在对方撞过敏感点又探入更深时,他忍不住发出长长的低吟:“…你…重楼…你…嗯啊…” 重楼的吻难得变成了凶狠,将飞蓬的话语堵回嗓子里,甬道里的凶器重重挺入,又浅浅抽出,再以更强的力量顶进去,竟越来越往里,似乎想占领更广阔的疆域,这让疲于应付的飞蓬渐渐溢出破碎的哀吟:“啊…你…轻…嗯…”神将这句好不容易侧开头才说出口的话语,被魔尊忽然按住腰迎着他致命一击往下狠狠一撞的行为阻住,最后发出一声于剧烈快感的刺激下堪称尖锐的哭腔:“啊!” 爆发的guntang热流攻占整个甬道,烫的飞蓬身体禁不住的痉挛起来,重楼呼出一口气,吻去对方空茫蓝眸边的眼泪,他保持占有的姿势,就这样静静的抱着飞蓬躺在床上。半晌后,感受到体内又炙热硬挺的势峰,飞蓬声线沙哑道:“重楼…你…唔…”其言被硬物突然抽离的行为打断,同时眼前一黑,已转移至温泉。 干脆利落却又不失轻柔的擦拭和清理,飞蓬懒散的靠在重楼怀里随他摆弄,快睡着的神将完全没发现魔尊哭笑不得的表情,不过其红眸暗含餍足的笑意,唇角更弯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飞蓬啊飞蓬,以汝性情若非真动心,仅是心疼又怎可能任由我为所欲为?你既然不懂,那我就继续等好了,不过是保持原状罢了,甚至偶尔还有惊喜,何乐而不为? 飞蓬再度醒来时,正与重楼依偎着躺在床上,对方火热的手还揽在自己腰际,他侧头看着重楼的睡颜,想起昨晚的疯狂,脸色难得红了一下,转开头阖眸内视一周,其表情不由复杂起来,喃喃自语道:“…居然…境界壁垒有松动…”其若有所思:“入情道…” 腰间一紧,飞蓬头一偏,就看见重楼满是笑意的眼神:“入情道有效果,难得不好?” 飞蓬抽抽嘴角,有些无奈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耸耸肩,重楼手上一用力,把飞蓬直接圈到怀里抱住,他喟叹了一声:“在你说话的时候…”其眨了眨眼睛,红眸一片闪亮:“进阶壁垒有破开可能,说明入情道可以走通,飞蓬…我真的很高兴。” 抿抿唇,飞蓬转开头,只有一句微不可察的低语传到重楼耳朵里:“那就…这样吧…”近在咫尺的耳垂红透了,根本暗示着飞蓬现在的心情,揽着神将的魔尊勾起唇角,不过老谋深算、见好就收如他当然不会傻到点明,重楼只是老老实实抱着飞蓬睡了个回笼觉,直到再度天明。 转眼又是多年,战火纷飞未停歇,幕后总揽战局的飞蓬不知不觉却入情道渐深,在实力再进一步后,他留下一封信给重楼,言去神树尝试复活夕瑶。看见信后,这么多年来,一直心情极佳的重楼头一回脸色黑了下来,可终是没有理由去插手此事。 百年汇集神魂、十年输入神力,在夕瑶神魂自己开始逐渐恢复时,飞蓬全力设下防护并且通知了九天、葵羽,才放心离去。悄然来到了寝宫,神将刚进去就看见魔尊冷着脸躺在床上休息,其周身煞气凝聚,整个魔都显得灰暗落寞之极,却在发现他归来时睁开眼睛,红眸骤然亮起,其内心不由升起不自知的心虚,声音低不可闻:“重楼…” 被死死抱住的飞蓬犹豫了一下,也反手搂住重楼,对方抱了很久才松开他,其一如往常般灿烂笑道:“我准备了伽罗岚酒…”见飞蓬的蓝眸瞬间睁大,他眨了眨眼睛:“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一次的伽罗岚花开谢你错过了,我弄回了花瓣…酿成酒滋味很好,要不要试试?” 身体僵了一下,飞蓬眼中闪过一抹暗色:“你…一直都去?” “嗯…”重楼微微一笑:“你说过的话,我哪一句不记得?” 魔尊坚如磐石的眼神让神将不自在的侧头避开:“你说的酒呢?” 重楼直接以空间之术拉来美酒一坛,一神一魔坐在窗边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不知不觉酒坛见底,重楼、飞蓬都微醺,魔尊将神将拉起:“去温泉沐浴…”见对方‘嗯’了一声,也不废话,下一刻已经坠入水中,衣服湿透更突显曲线分明的身体,重楼不敢多看,起身欲走出温泉池:“你先洗。” 不知何时褪去衣衫的飞蓬从背后抱住重楼,他声音稍带喘息:“…别走。” 重楼整个魔都不好了:“飞蓬…你松…”最后一个字被飞蓬咬在侧颈魔印边缘的动作打住,被刺激到爆发的魔尊骤然回头把根本就在引诱他的神将压制在温泉一角:“你是故意的!” 还嫌不够的飞蓬低低笑着,正面环住重楼的脖子,笑言道:“不,我不是故意…”他垂首一口咬在魔印上,模模糊糊吐出几个字:“吾是有意的。”至此,正倒抽凉气、勉力压抑的重楼终于爆发!双腿被瞬间架在对方肩膀上,手指就着温泉水顶入股间缝隙,但飞蓬酒后来了兴致,却对重楼的温柔不屑一顾:“本将的身体好得很,不需要魔尊这么小心翼…啊!” 最后一字被指尖狠狠戳在敏感点上的行为弄得变了调,飞蓬本能的剧烈挣扎,却导致深陷的指甲划拉甬道,带来更多的痛苦和酥痒。见飞蓬眼泪都出来了,重楼眼底一片似笑非笑的玩味:“还没开始,你就不行了?”没再给对方回嘴的机会,他拔出手指狠狠撞了进去,蓝眸的水光倏然破碎,重楼双手提按飞蓬的脚踝,将其摆弄成双腿大开任自己享用的姿势,尽情恣意顶入抽出、攻城掠地。 “…轻…啊…”良久后,浑身酸软的飞蓬背靠凹凸不平的池壁剧烈喘息着,自然下坠的重力让他更清晰的感受着身下又重又快的来回撞击,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同时,不小心带入的温泉水夹裹些许沙砾,摩擦的感觉截然不同,重楼很快就发觉不对,在飞蓬没反应过来前,他就输入灵力并抽身退出,将之前泉沙引出,其抱着飞蓬瞬移到卧室床上。 腰下叠好的被褥将身体抬高,自上而下的冲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带来的除却身体被撑开时本能紧锁的痛苦,更多是被填满充斥的满足,双腿主动夹紧重楼精干的腰身,低吟唉哼的声音不停从飞蓬唇畔溢出:“嗯…啊…你…唔…太…重…” 重楼轻轻啃咬飞蓬颈间细腻的肌肤,语气满含恶趣味的笑意:“哦,你是让我重一点?”其双手伸入下方臀丘,轻揉慢捏使之向两边掰得更开,身下攻占的力道却加大加快,正好让自己更重更深的掠夺对方:“这样怎么样?” 剧烈的征伐令飞蓬紧夹的双腿渐渐无力,只能搭落在重楼腰两侧,他蓝眸带水、混混沌沌,只能依着本能发出哽咽啜泣般的哀吟:“呜…别…求…停…”于情欲上素来单纯的神将自是不知,似他般强大无匹者一旦露出这种前所未有的脆弱,就只能更挑起对方的占有欲和征服欲——唇被直接堵上,双腿亦被魔尊分开到最大角度,身下攫取的力道更狠更重更快,势峰不停的来回撞击戳弄敏感点,带来的快感如浪潮汹涌澎湃,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飞蓬发出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的闷呻:“嗯…啊…”。 一次次占领心慕者的身体,让对方在自己身下呻吟哭泣,连一句完整之语都再难吐出,满足感令重楼红眸洋溢兴奋和得意,他在飞蓬唇上碾磨着,在快到顶点前将其腰臀向上撞去,自己则狠狠向前一顶!飞蓬空茫的蓝眸陡然瞪大,体内硬物直接挺入到尚未开垦的最深处,爆发的热流灌涌向内,似是标记所有,其被松开的唇缝透出一声低长的唉哼,重楼搂住他轻笑一声:“感觉如何?” “闭嘴!”有气无力的瞪了他一眼,飞蓬的眼神含着疲倦:“我要沐浴。” 重楼低头在飞蓬唇上一吻:“好。”他抽身退出再把对方抱起来去洗漱,一切结束后,魔尊把玩神将柔顺的幽蓝色长发:“你这次为夕瑶一走百年多,战局倒是难得一点没管。” 这语气听着…怎么酸溜溜的?飞蓬抬眼正好迎上重楼眸色暗沉的血瞳,片刻后终对自己被折腾这么惨恍然大悟:“…夕瑶…重楼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 “嗯,我知道…”重楼淡淡一笑,眼神却丝毫未改:“然这并不妨碍我吃醋,就像…”他托腮似笑非笑道:“葵羽明知自己没机会,也对我无有任何好感…一样。” 飞蓬登时无言以对的与重楼对视半晌,末了,他拉着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闷闷的声音从中透出:“睡觉!”重楼弯弯唇角,亦未多言,至此一夜无话。 第7章、心似双丝网 第二日清晨,飞蓬再度醒来时,身侧已空无一魔,只留一张字条,其上之文字龙飞凤舞‘地皇召唤,勿念’,浑身还酸软的飞蓬翻个白眼,倒头继续睡了,可他终究未睡多久,就被溪风领着一群魔将敲门而入找魔尊吵醒。 越睡越觉得昏昏沉沉的神将裹在被褥里,脸色青黑的散发低气压,让发现其归来的魔将们面面相觑、心底叫苦不迭。溪风倒抽一口凉气:“请将军息怒,吾等实在有要事禀报魔尊。”顿了一下他又道:“尊上这些年心情很不好,我们当真不敢出差错。” “地皇召唤,重楼不在。”还在床幔内的飞蓬深吸一口气,出声带着明显的沙哑,令下面的魔将相互挤眉弄眼,幸好溪风狠狠的瞪视阻止才没让飞蓬就此爆发:“若与战局有关,你们就继续等吧。” 摸摸鼻子,溪风干咳一声:“并非如此…”他犹豫一下还是照实说明:“神树方向有大变,区域内所有神魔两族都被神树丢了出来,现下无人可以入内。” 飞蓬的不耐烦凝滞了,顷刻后,他弹出一道风灵,同时说道:“汝魔族之人手最好也撤离当地,虽然实际上这并非大事…”其轻叹一声:“吾在神树留了百年多以助夕瑶凝魂聚魄,这应是她意识觉醒,神树为保其尽快恢复而为之。” 溪风以及对飞蓬事迹已有不少了解的魔将,脸色都扭曲了一下,他们集体明悟为何魔尊最近百年心情不好了…心上人为情敌复活而付出大力,他能高兴才有鬼了!不过…适才神将沙哑的嗓音甚至还在床上没起的事实已暗示了一切…万望魔尊心情能好起来!如是想着,溪风毫不犹豫给身后魔将使了个眼色,众魔心领神会,立马退了出去。 只是走在最后的闻弦似乎想起什么,回头躬身一礼:“飞蓬将军,冥主让晚辈给您带句话,土魔神手下有神官听从您当初‘保持低调、静观其变’所言得以幸存,目前想回归神界入您麾下,您如有空不如一去。” 溪风眼神一凝,莲殇、雷逖、安倩沉默不语,沙哑的音调响起,飞蓬的语气却是平静之极:“代本将多谢冥主手下留情,吾最近即至。” “是!”闻弦再一礼,最后将殿门关闭,睡不着的飞蓬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耽搁时间而是以神力将体力精力瞬间恢复,虽然出不了事,但战争似乎也已至焦灼之时。另他多次轮回间隙在鬼界与冥主相交莫逆,以对方性情,现邀自己一叙…只怕是另有玄机? 忽然想起在鬼界亦交情不错的土魔神,神将嘴角扯起一个苦笑,战争不能容情,他心知肚明却不代表不对朋友的陨落心有哀伤,尤其他上心的朋友,从来都不多!摇了摇头,飞蓬身化清风离去,神族大势一日不定,吾就无法放心,且纵然心有动摇也终有必做之事,成就三皇境界后,当与重楼全力一战! 鬼界,飞蓬有些惊讶的看着在场的蓐收、九天,再转向冥主,他耸耸肩:“喊你们来,是把后土留下的…神官和有些东西给你,顺便…”其轻叹一声:“五魔神等神界长老团,对外宣称是魂飞魄散,实际上,幸存的也只有当年轻判你的后土…”九天、蓐收苦笑,飞蓬脸色变了,冥主摇摇头:“他被魔尊毁去记忆、神力打落轮回,已是普通的人魂,连本王,不拿着生死簿都找不出来,现今五十万年,其运气很好无有被卷入什么纷争魂飞魄散,不过也无人敢冒惹怒魔尊之险引他修炼。” 话锋一转,冥主托腮语带笑意又道:“不过若是你…魔尊定然是什么都不会说,或许我该恭喜他一下,这么多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在九天、蓐收忍笑的表情中,飞蓬面露一缕不自在之色,他撇开头:“就真的…如此明显?” “噗!”九天直接笑出声来,迎着飞蓬投来的茫然眼神,她无奈摇首:“夕瑶暂且不说,素来以大方得体著称的葵羽对你能避就避,我族明眼人再清楚不过,至于重楼…”其眉峰微蹙道:“在三族时期,吾是看出一点苗头,汝就没发现吗?他来找你比武的频率也太高了!明明兽族年长一辈实力不差、离得更近,而且…”天帝之女似乎想到什么,嘴角抽了抽:“你们独处时,不管是切磋还是品茶喝酒,我和夕瑶偶尔加入,哪次得到过好脸色?他也就顾忌族内误以为汝与夕瑶一对的传言不敢一表衷情罢了。” 飞蓬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回想当年种种的确…蓐收清清嗓子,补充了几句:“当初你魂飞魄散的消息传来,我神族隐藏势力有暴动对长老团动手的趋势,然他们还没来及造反,魔尊就挥军打过来了…”他语气微妙的一顿,刑罚之神深吸一口气问道:“飞蓬,汝可知晓,做出将你贬谪轮回之惩罚的长老团,是何下场?” 飞蓬抿抿唇,蓐收轻叹:“中立的还好,直接魂飞魄散,但是投赞成票的…” 九天点点头:“魔尊用了魔族专门针对魂魄的酷刑,活生生疼到灰飞烟灭,比如始作俑者的水神共工。”天帝之女脸色扭曲了一下:“重楼不仅亲自行刑,还很‘好心’的把共工手里用来治疗神魂伤势的灵药都给其主用了,一点都没浪费,所以他是支撑时间最长的,整整万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无语凝噎的揉了揉额角,顶着三位好友‘心有戚戚然’的视线,飞蓬忽然有一种,如果他入情道不能成功,一定罪大恶极的想法!其晃了晃头,压下繁杂的心绪:“我知道了…那几位神官呢?” 冥主挥手打开殿门,几个神族高手面露喜色的走了进来,之后,众神与布下宴席的冥主宾主尽欢、依依惜别,才告别离去。半路上,飞蓬将冥主所送之酒收起,又对九天、蓐收低声诉说下面一段时间的布局,两神点头应允,亦时不时插上一两句。最终一切都确定下来,神将才先行一步把几位神官带往自己部曲所在之处,将之托付给现在的副手并吩咐一番,便回了重楼的魔宫。 当晚,重楼有些惊讶的看着飞蓬手里的酒,语气有些异样:“碧落酒,上次我只要一瓶,冥主那个小气鬼都不肯给,现在居然这么大方送你整整一坛!” 听出其言语中的醋意,飞蓬轻笑一声,弯起的笑容灿如晨星:“那是因为,我本该是再见不到的死人!”在重楼脸色不太好看意欲反驳时,他揭开封泥、酒香四溢:“少废话,老规矩!”神将挑挑眉毛:“你若败,三天不得用空间法术,我则三日不拿剑!” 闻听飞蓬道出曾经在神魔之井品酒时所立之规矩,重楼不由露出思忆的暖意,赌约用意是喝醉者不能用平时最常用之法术武器,至于结果…不用空间法术的自己在神魔之井每走两步就迷路,飞蓬时不时本能摸摸腰间的剑再不舍放下手,样子简直好玩极了! 几个时辰后,眼神一片迷离的飞蓬艰难的喘息几声,重楼狠狠的甩甩头:“怎么,还继续吗?” “不…我…三天不用剑…”倒在桌子上的飞蓬呻吟了一声:“嗯…这劲儿…还真大,还有多少…你…自己喝了…吧…” 低低一笑,重楼抱起酒坛来了个灌饮,末了,其语气分外任性:“滋味很好,过两天我去找冥主,不想打架就把酒都交出来!” “噗!”飞蓬笑倒在地毯上:“哈哈哈这算是引狼入室?”随身体翻滚,先前的豪饮落下的大量酒渍这下立即从衣领流入进去,仅仅片刻就润湿了整个上衣,蹭开的领口随神将不停颤动之笑声越来越开,更露出沾染酒液、闪烁荧光的白皙肌肤,在魔尊眼里堪称活色生香。 艰难的移开视线,重楼看了看窗外,声线有些干涩说道:“不早了,上床去睡,别躺在地上,飞蓬。” 嗤笑一声,喝醉酒的飞蓬比平时更多了一抹外露的桀骜锐利:“哈,重楼,我有没有说过,不喜欢仰头看人?” 重楼一愣,被飞蓬抬臂一记肘击撞个正着,没能站住的魔尊一个踉跄倒了下去,正好砸在神将身上。在重楼身下的飞蓬发出一阵大笑,气的对方直接以吻封缄,结果他还不依不饶的握掌成拳想故技重施,被重楼及时抬手阻止,飞蓬自不肯罢休又接着动手,一神一魔就如此在厚实的地毯上纠缠起来,不知不觉间打斗变了味道。 打打闹闹中,酒醉的神将渐渐落于下风,衣衫凌乱的飞蓬在发觉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衣服时暗叫不好,下意识就想召唤照胆剑芒,然耳畔传来一声意味深长的笑语:“赌约!”身体陡然僵直,魔尊玩味一笑,乘机撕碎其亵衣。 白皙肤色在酒后泛着些微的红晕,其上有幽蓝色的碎发凌乱分散,遮住了蓝色的双眸,重楼眯了眯眼睛,抬手将柔顺的长发拨到暗色的地毯上。对上那双深邃又充满情意的红眸,想起今日知晓之事,飞蓬面上有些发烫,他干脆阖眸咬唇、侧头不语,却不知在跳跃的烛光下,自己如此默认之行为无异于赤裸裸的引诱。 毫不犹豫撬开他的齿列,酒后炽热的吐息喷拂在脸上,飞蓬喘息着回应了对方的纠缠,双腿下意识磨蹭重楼的腰,腿根不时碰上坚硬的势峰,与醺然的酒意一道激起欲望,淡化理智,红眸即时一片暗沉的血色,魔族占有的本能占据上风,令重楼只想与身下的神立即交融一体、肆意攻城掠地,与他进行最亲密地悱恻缠绵…飞蓬修长有力的双腿被一下曲起,全身最柔软脆弱的部位展现出来,酒意愈酣的重楼动作急躁之极,未有任何抚慰就将guntang的凶器用力撞入,其力道几欲噬神。 炙烈的欲望才占领稍稍温暖起来的身体,就迫不及待想得到更多,于是,眼前发黑连喘息都来不及的神将被魔尊直接抱了起来,其双腿架于对方肩膀,整个神体的着力点只有被恣意癫狂贯穿的相连之处,在短短几息之内,全无反抗之力的飞蓬就痛得泪如雨下。 可身下放肆的顶弄只是开始,魔尊迅疾的顶开层峦叠嶂的包围,狠厉的戳刺神将体内敏感之处,耳边骤然传来尤带哭腔的闷呻低吟,甬道亦死死收缩绞掴,但如斯排斥只带给了侵略者难以言喻的快感…重楼喘息着将自己抽出,再以更重更快的力道攻陷飞蓬颤抖的身体,他来来回回不停享受着这般无上欢愉,逼得怀里的神发出破碎哽咽的哭声。 敏感点被反复肆虐,带来的致命快感逐渐形成怒海狂涛般的情潮,蓝眸内的情泪不停滑落,模糊了面前的视线,神将不知何时已被放下的双腿无意识的紧紧缠住魔尊精干的腰,其双手更环上对方的颈项,飞蓬时不时使点儿劲迎合重楼的占有,唇畔溢出看似痛苦实则欢愉的破碎呜咽,情事明显渐入佳境。 “啊!”决堤时飞蓬身体猛然一个痉挛,他下意识想要躲闪,却被重楼按着腰动弹不得,其只能感受到体内被炙烈的热液烫遍,神将终于清醒过来,此前种种在脑中流过,最终汇聚成几个大字“自作孽不可活!”耳边响起魔尊沙哑餍足的笑语:“虽不常用,然幸好卧室内有浴池…咱们不用出门。” “哈…”飞蓬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终于承认这回你也醉了?” 重楼红眸露出明显的心疼:“若非如此,怎会失控?下次你来吧,飞蓬。” “唔…”还环在魔尊颈间的手一紧,神将蓦然一笑直接略过这个话题:“愿赌服输,三日之内,汝不用空间法术,吾亦不拔剑,其他没有。”没等重楼再说什么,飞蓬抬头堵住他的嘴,模糊的笑声消没在相贴的唇舌间:“不想继续就去沐浴,少废话。”重楼眼神闪了闪,动作轻柔的抽身退出并抱着飞蓬沐浴更衣,末了一神一魔躺在床上,烛光泯灭,他们没多久就相拥而眠,寝殿内只一片静谧的温馨。 第8章、魂梦与君同 清晨,寝室 飞蓬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想要起身,却在一僵后跌回床上,重楼被他动作弄醒,于背后露出一抹笑意,又在对方回头时化为平和:“时间还早,我们再睡一会儿吧。”对神将蓝眸中的羞恼视若无睹,魔尊揽过坚韧的腰身,语气温和一如往常。瞪了装傻的某魔一会儿,飞蓬最终败给了那张完美无缺的真诚脸,磨牙侧过脸,本就还困倦着的他阖眸渐渐睡着,浑然不知重楼在身后凝视的眼神是何等温柔。 再次醒来时,重楼已经不在,飞蓬勾勾嘴角,想起先前对九天、蓐收所说的军事布局与召回旧属的决定,神将莫名有些幸灾乐祸。 正在议事的书房,难得缺席的首席魔将忽然闯入请罪 “所以…”魔尊手里紧紧捏着一张信纸,脸色沉凝看着单膝跪地的溪风:“你家水碧和女魃…一起给本座玩了失踪?!” 溪风垂头丧气道:“属下是被女魃大人…背后打晕了,等醒过来就只看见这封信,说她和女魃大人…咳咳…去小世界玩一段时间,等…打完了再回来。” 莲殇、雷逖、安倩、闻弦等魔将在下面面面相觑,谁都不敢插话。重楼沉吟了一下,又问道:“呵,若光是如此,只怕不需要你刚进来就请罪吧?” 魔尊语气平静之极,反而让溪风抖了抖,才低声禀报道:“属下见状不好,去拜访了一下…这些年加入尊上麾下,却都是神界旧属的高手,他们…大半一道消失了,现场只留下…飞蓬将军嫡系的印记。” 现场一片沉寂,所有魔将皆瞪大眼睛,重楼的呼吸凝滞片刻:“哈,所以汝和麾下事先未得到任何消息?”溪风叩首不语,重楼‘咔擦’一声掰弯了座椅扶手,他起身道:“剩下没走的呢?” “他们说,曾得到带飞蓬将军剑意的讯息,不过您对他们不薄,是故没有选择神族的立场,只是…”溪风的语气艰涩:“昔年曾蒙受飞蓬将军恩德,自不敢…出卖旧主,还请您谅解,以及若尊上降罪,他们自当遵从。” “轰隆!”现场魔力暴动,连空间都寸寸龟裂,重楼深吸一口气,收敛把现场所有部下压迫得不得不跪倒的气场:“于是,大战之前,本座麾下的神族…一半多叛变,另一半…呵呵对上九天、蓐收还行,对上飞蓬就可能…半路撂担子不干对吧?!” 溪风不敢起身,莲殇、雷逖、安倩、闻弦交换了一个眼神,安倩躬身一礼:“尊上息怒,溪风将军先前所说都是神界旧属,数量本就不多,后来两界合并至今五十万年,归属您麾下神族可都是您之死忠。” “溪风,你起来吧,此事既是飞蓬一手主导,汝发现不了也正常。” 重楼脸色好看了一点,他皱眉道:“剩下的神族强者既选择留下,就定然不会再走,至于上界成立后加入本座麾下者…汝等当一视同仁,但外松内紧,给本座防备内中有神族那方的探子!”魔尊长叹一声:“数量不代表实力,这一招够狠!”话虽如此,重楼脸上无多少怒气,更多是好笑还夹杂不爽:“五十万年轮回不归,人影不现、仅出剑意,还能把本座手下的神族高手带走一半还多,该说…不愧是第一神将吗?” 下面的魔将集体眼观鼻鼻观心,对魔尊与对手秀恩爱的丧心病狂行为不加注目,重楼想起还在休息的飞蓬,干脆挥手让他们都退下,只最后道一句:“飞蓬既然对魔将、战将级别强者动手,就说明大战将至,尔等做好准备。” 寝室,议事一天后的夜晚 正喝茶的飞蓬瞧向揉着额角进来的重楼,弯弯眉眼道:“发现了?” “是啊!”重楼翻了个白眼:“你厉害行了吧,居然把人弄走一大半!” 飞蓬无辜的眨眨眼睛:“本将不过是让旧部写信,问立场相对的好友要不要并肩作战…”迎着魔尊锐利的红眸,神将的笑容狡黠之极:“最多只是在信末尾,加上了本将的剑印而已。” “五十万年,本座待他们不薄吧!”重楼神色更不好看了:“神将连正式出面都没有,居然…一群混蛋!”看着笑得不行的飞蓬,重楼眯了眯眼睛,拉起他的手臂带到怀里:“飞蓬…你是不是…要走了?” 神将幽幽一叹:“没错,即日起调兵遣将,我们战场上见真章,最后…魔尊就等本将送战书吧,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感受到腰上的手臂骤然一紧,飞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然为神族计,这一仗不打不行,故而暂时性的分离亦是在所难免。这时,温热的吐息洒在颈间,飞蓬本能的稍稍侧头,正好对上重楼的眼神,深藏的情意燃烧,渲染出炙烈的火红:“…飞蓬…” 沙哑的声音、跳跃的欲焰,魔尊想要的离别礼不言而喻,而神将怔然了一下,主动环住对方的腰,其音调低不可闻:“好。” 欢欣之色一闪而过,没谁比重楼更明白飞蓬清醒之下的答应代表什么,一念之间,一神一魔转移到床上。纱帐晃震,烛影摇曳,飞蓬原本顺滑的幽蓝长发散乱于床笫之间,随着一次次狂烈的撞击,玉白的肌肤泌出薄汗,支离破碎的吟哦呜咽从微启的薄唇中溢出,可修长的双腿紧紧盘在重楼精干的腰上,没有一刻松开。 重楼血眸一片温柔,在他耳边低低轻唤:“…飞蓬…飞蓬…” 蓝眸水光破碎,似是答应般,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抓住他的小臂,飞蓬喘息着应了一声:“重楼…嗯…我…在…”力道似是控制不住而骤然狠厉,呻吟的声音多了一抹痛楚的哽咽,令听见的重楼赶忙减缓,飞蓬忍不住翘了翘唇角:“…唔…你其…实…不必…啊…” 骤然换成跨坐的姿势,被一下子进入太深的飞蓬本能的弓起腰身,重楼玩味一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放松点,飞蓬…”蓝瞳中水雾弥漫,映衬得怀中的神将竟略显脆弱,魔尊吻吻他的唇,再流连逡巡至对方上半身,吸吮、轻咬,不停挑逗着敏感点,其手下却托起腰臀、掰弄臀瓣,上下颠簸以便于自己能更深入的肆意攫取…这般行为带来全然的快感,让帐内喘息声加重,亦夹杂着喑哑的唉哼,直到榻上云收雨散,重楼抱飞蓬沐浴更衣,才回床上同眠。 良久,一只手将纱帐掀开道缝隙,随神光闪烁,印满吻痕的身体上终再无一丝痕迹,只余神将平静无波的表情,但回眸时的眼神又有淡淡的暖意,飞蓬轻轻一笑,身影随风而去,室内一片平静。 上界历五十万三千年,逐鹿战场 神族主军帐 九天的表情略为复杂:“想不到最后的决战场地…依旧是这里。” 蓐收也叹气:“还真是…久违了。”他看了看不变的九天、飞蓬,再瞧了瞧夕瑶,语气带着笑意:“如果魔尊出手…” 飞蓬表情很淡定:“本将奉陪到底…”其眼眸亮如晨星:“不过离三皇境界一步之遥,说不定本将战斗中可得突破!” “飞蓬,你若是成就三皇…”夕瑶温温柔柔一笑:“我想,重楼应该比你本身更高兴。” 飞蓬的笑容一滞,脸上多了一抹绯色,干咳一声避开九天、蓐收戏谑的视线,他清清嗓子道:“行了,说正事,接下来的决战,我军…” 几乎同一时刻,魔族主军帐 “重楼…”瑶姬唤了一声:“汝命令已经下达,不探出魔识,发什么呆呢?”风伯、雨师没有说话,然亦投来询问的目光。 重楼回过神:“无事,我在想地皇陛下先前所说…”三位魔族的高层眼神一凝,魔尊托腮喃喃:“他道,飞蓬快突破了,你们说,我要不要…两军打平手时直接邀战,或许他这一回就能成就三皇了?” “……”沉默顷刻,风伯扶额简直无语凝噎:“重楼,魔尊!虽说大局早定,汝装相也给我认真点好吗?!” 雨师一脸生无可恋:“天啊,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们三个都是单身,别秀恩爱了行不?!” 从头到尾一场暗恋还所慕对象陨落,被刺激到的瑶姬黑着脸喝道:“重楼,你够!”神农之女一脚把魔尊踹了出去:“既如此,就给飞蓬下战书去,下完不用回来了!” 顺水推舟的重楼直接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声朗笑:“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战场最上方顶端云层之上,一身战衣的飞蓬看着重楼出现在身边未曾惊讶,他俯视下方声线平稳道:“看来,魔尊是来给本将下战帖?” “是。”瞧着神魔两族军队的惨烈厮杀,重楼的眼神却无悲无喜:“战场结局早定,平手更近在眼前…然你我决战…”魔尊勾勾唇角,表情鲜活起来:“还是新仙界如何?” “老地方,也好…”神将侧头莞尔一笑:“时间就定在大战结束后…一个月如何?” 重楼颔首道好,却没有走而是直接坐在云层上,飞蓬洒然一笑,也没有多言就坐于他身边,神魔两族最强的两位高手竟就这般观战,哪怕其下中低级族人血流成河,也面不改色。直至两方高层齐出参战,却依旧势均力敌、不分胜负,重楼、飞蓬才传讯鸣金收兵并宣告此战以平手告终。 一番谈判之后,以春滋神泉为界,神魔两族平分天下,治下两方族人可以随意走动、居住,唯有高层不动——魔族高层住于炎波神泉附近魔宫,神族高层则居于神树顶端。 大战彻底结束一月后,神树之顶平台 一声轻响,香醇酒味四溢,天帝拂袖,晶莹酒液倾倒进几只酒觞,伏羲脸上有淡淡的笑容:“明日即决战之日,飞蓬,汝突破壁垒只余临门一脚,此番就当提前庆贺了。” 面容温润,笑意谦和,在伏羲与九天、蓐收、夕瑶举杯时,飞蓬拱手一礼:“借陛下吉言…”神将一饮而尽,又主动斟满敬酒:“还有,多谢陛下成全。” 明白此言何意,三位神族高层没有插话,伏羲微微摇首:“你之私事,朕不会管,哪怕对象是魔尊…”天帝语气平缓道:“汝为第一神将,不会背离神族之立场,就已足够。” “是。”飞蓬轻轻一笑,他放下空杯:“时间已到,陛下、夕瑶、九天、蓐收,回见。”话语才落,神将的身影就消失在神树之上。 伏羲笑了笑,亦起身离去,只留蕴含着轻松之意的一言:“往后神族大事,汝等商讨决定,若飞蓬不决,再上报于朕。” 新仙界,大战三天三夜 神血、魔血流落,充盈的灵力在地上盛开无数瑶草、鲜花,重楼手持炎波血刃,表情凝重的看着忽然周身神光大亮的飞蓬…良久,他睁开眼眸,清亮的蓝瞳多了一抹柔和似水的暖意:“…重楼…”话语未落,其就被紧紧揽住,腰上有些生疼的力道让飞蓬笑叹一声:“夕瑶曾言,我突破了你应该比我本身更高兴,现在看来果然一语成谶。” 重楼的答复是轻轻抬眉,火热的唇覆上去堵住对方的嘴,在这个时候,就别提情敌了好吗!飞蓬看懂他的醋意,眼底满满都是流淌的笑意,他们相拥而立的身影在飘飘渺渺的云层间若隐若现,分外和谐。 后记 神魔两族共治万年,苍穹之崖,并肩观赏的伽罗岚花从万仞高崖上飘落,魔尊、神将微笑相拥,这尘世繁华,万千美景,幸得你携手同游、不负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