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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出口,生怕一个不小心说出什么失礼的句子,所以,摸摸鼻头,齐筱小声咕噜一句,“就是会有压力。”“压力?”没想到对方含混半天冒出这么一句,沈逸更加奇怪,便转头指指端着碗走出来的虞墨,“是因为他在?还是因为我让你有压力?”齐筱点点头,想说都有,可看看队长又是一张要吃人的脸,又赶忙摇摇头。这下沈逸彻底让他弄懵了,又点头,又摇头,这是什么意思?结果还没等他再问,虞墨就拉过椅子坐他旁边,“理他干什么?来,吃饭!”“话不是这么说”,拉着虞墨,沈逸急忙解释,“要是因为你让他没法和我好好聊天,我也就不多说什么,可如果是因为我,那就得好好找找原因,日后好改嘛!”“说什么傻话,哪都挺好的”,虞墨舀了小半勺的鸡蛋羹,吹凉了喂到沈逸嘴边,见他还是不肯张口,又继续宽慰,“真的,最近也没以前那么闹腾,哪都不用改。”“是吗?”怕虞墨是敷衍,沈逸转头又看看刚坐下的方如进,发现对方也是笑笑点头,沈逸这才略带夸张的拍拍胸口,“那就好”,转头他又冲虞墨笑笑,“最主要还是你满意。”之后一连一个礼拜,齐筱都日日来虞墨这报到,有时是带着需要批示的文件,有时是被沈逸特意叫过来换药,相处的时间长了,聊的事多了,齐筱也看出点门道,所以某天趁着虞墨又被沈逸打发着出来送自己时,他大着胆子问对方,“你有没有觉得沈先生变了不少?”“变,哪里有变?”虞墨仔细回想,样子还是那个样子,只是最近病着又差了胃口,人也不像先前那么精神,其他就再没什么。“可我觉得和最开始见到时不一样了”,齐筱记得自己第一次走进病房时,当时里面人很多,可他觉得自己的视线一直被沈逸吸引着,哪怕那时对方病的比现在还重,说个长点的句子都带喘,但是顾盼之间却不见病弱,甚至因为眉眼间太过凌厉,给自己造成这人就是利剑的队长这样的错觉,可如今,那种凛俐的气质没了,换上的竟是有些不太自信,这才让齐筱非常介意,以至于一直盯着沈逸想看个究竟,所以齐筱又问了虞墨一遍,你就真没觉得什么?”同样的话被对方问了两遍,虞墨不想在意都不行,可不管他怎么想,似乎除了体重降了,就真没什么太大改变,可事实真是如此吗?答案是否定的,自从沈逸发现自己会这么无缘无故的病倒后,越发觉得自己是什么事都做不了,所以现在一门心思的就是不想给别人找麻烦,尤其是虞墨。所以病好以后,沈逸反倒不怎么出门,天天就只是窝在房间里看看书,打打棋谱,这下周树青可高兴了,再也不用出去四处找人,让他每天都乐呵呵的,只是这时间一久,他又怕沈逸闷,所以隔几天就催沈逸出去转转,结果几次都赶上风大,回来就咳嗽,让他也没了将人往外赶的心。不过他还是会问沈逸会不会无聊,要不就请人来家下棋,结果沈逸摇头拒绝,”大家知道我有心脏病,就不怎么敢和我下,再说天也冷了,还是不要出去了。”周树青见沈逸竟能如此想,终觉得他也是会心疼自己了,便等到晚上回来时特意在饭桌上提起此事,结果虞墨一听也很高兴,为此还专门和老方小酌一杯,对于这样的结果,沈逸也只是笑笑,事后就越发不出门了,有时十天半个月的,连房门也不出,转眼到了冬天,更是将原本澡堂的生意都直接包给了平常相熟的几个老头,剩下的时间,除了每月15号听听公司汇报,其余的日子便守着秦瑞留下的那台收银机,一坐就是大半天,直到虞墨晚上回来,或者不回来,早早的就睡了,第二天起来照旧闲坐着,一闲就是大半年。直到某天,周树青出门将手机落在家里,电话那头的女人说,“现在我肚子也大了,你必须让他来见我,不然这孩子我就不要了。”“谁的孩子?”问这话时,沈逸以为自己很冷静,可手却是抖的,于是抓着面前的杯子握在手里,沈逸又向那边突然静默的人问了一遍,“谁的孩子?”“你装什么蒜”,对方听到不是每次来见自己的那个老头,声音来的更年轻,以为他们想赖账,便不管不顾的闹起来,“不就是上次那个当兵的,你们明明一起来的,别以为有点部队背景,我就怕了你们,哼,搞大别人肚子是要负责的。“【捍卫者和扰乱的内心-上】当沈逸听明白电话内容时,他觉得自己是愤怒的,一种被最相信的人出卖的愤怒,可那也只是一瞬间的情绪,甚至还没来得急发展成任何一种实质上的伤害,就让理智取代。于是像应付平常出门一样,沈逸换了身还算正式却不显眼的衣物就出了院子,只是临走前,他硬是脱掉了脚上的跟踪器,当然为此他还多花了两分钟。当然并不是说他能打开锁,而是该感谢这东西当初就尺寸不合,所以稍微磨掉些皮rou后,沈逸还是完整的将东西卸了下来,但是刚才残存的愤怒多少还是对他产生了些影响,以至手法简单暴力了些,不过沈逸觉得,这样就不错了,不然曾经有那么一瞬他是准备要么砸坏追踪器,要么剁掉脚的,还好,疯狂的念头也就那么一下下,沈逸还是完完整整的将自己弄出巷子,顺便将跟踪器扔进垃圾箱。好久没有离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当沈逸看到车水马龙的浮光掠影时,才突然感慨原来过去生活的地方竟是那么狭窄,而真实的世界却又那么大,大的可以并排通行七八辆车都不会造成拥挤,可反观自己住了一年多的地方,抬头也就只能看见巴掌大的一块天,出门超过3000米,追踪器就会报警,这么一对比,沈逸才发现是自己把自己活小了,小的都容不下他那一点点卑微的爱情。这么思来想去间,沈逸又觉得不对,为什么自己要去抱怨马路的宽窄呢?明明是自己心甘情愿将自己囚禁在那个家里,如今再来说付出和退让,这不是变态了嘛,于是沈逸又不让自己去想了,可是那些不忿就像蛀虫一样,慢慢啃噬着他的心,并且一字一句的盘问他,“你每天活的像僧人、道士一样清心寡欲,不和人争,也敛起脾气,以为这样就能陪虞墨长久些,再长久些,可如今呢?他需要的还是一个孩子,所以说”“所以说什么?”沈逸自己问着自己,“难道最开始就不应该去做心脏手术,而且去变性?”“别傻了”,坐在马路边,看着穿梭的人流,沈逸无助的笑道,“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