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光(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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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牵手到地下车库,汤索言抱着花坐在右侧,陶晓东开车。 陶晓东问道:“言哥……你住哪啊?” 汤索言啊了一声,解锁了陶晓东的手机点开导航。 陶晓东看着汤索言,就是在那笑。 他可没告诉言哥他密码是什么啊。 今天周五,陶晓东换了一条道走,避免了堵车,还算顺畅的开到了汤索言家。 汤索言拿着花,陶晓东主动问:“密码是什么啊,言哥。” 汤索言低声在陶晓东耳边道:“8-2-6-8-2-6” 念的极其缓慢,咬字百转千回的,双唇碰撞在一起发出微小声音落在耳边,随之是呼气,像是一把钩子挠他,真是受不住。 陶晓东立马按下密码,推门进去,身体本能的换了双鞋,站在一旁等汤索言。 过于熟练了。 陶晓东想。 他们同居在一起了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汤索言把花放在桌子上,说:“晓东你自己摆弄吧。” 陶晓东说:“好。” 这是他们的生活方式吗? 陶晓东四处打量,这种感觉莫名有些奇妙。 “饿了吧?晚上想吃什么?”汤索言把外套脱了下来,套上了个围裙。 “你做吗?”陶晓东问。 “对,我做。”汤索言挑眉,随即反应了过来,笑了笑。 “原来汤医生还会自己做饭,跟我想的不一样。”陶晓东说。 “怎么想我的?”汤索言问。 “我以为汤医生就只会拿手术刀?不像是个……会做饭的人。”陶晓东说,主动靠近给汤索言系上绑带。 “没办法,要饲养小猪啊。”汤索言笑着说。 “小猪?谁啊?”陶晓东疑惑。 汤索言转身勾了勾陶晓东的鼻子,陶晓东这才反应过来,“靠”了一声。 “你切盘水果,在客厅等我吧。”汤索言利索洗了锅,随即开火。 “噢。” “刀在哪啊,言哥?” “在厨房墙上挂着。” “噢。” “水果在哪啊?言哥?” “冰箱里。” “言哥——” …… 汤索言笑着摇了摇头,心情很不错。 吃上这一顿还真不容易,陶晓东尝了一筷子,恩恩了一声,称赞“好吃”。 “热吗?换套睡衣?”汤索言问。 “啊……穿你的吗?”陶晓东看着汤索言说。 汤索言轻轻磕了一下陶晓东的脑门,说:“你自己的。” “噢。” 忘了,他们都同居了肯定有自己的衣服。 他把自己当客人了。 这种被提醒的感觉也很幸福。 陶晓东不想走了。 到了晚上,两人在客厅看电视。 陶晓东望着汤索言,汤索言感受到,问怎么了。 “言哥,晚上……我们一起睡?”陶晓东问。 汤索言说:“行啊。”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言哥在追他,却变成了他上赶着想跟他睡。 心情略微微妙,但是一想到要和言哥一起睡,他心跳就开始不受控制,他原本没想这么快,但是,昨晚的言哥突然闯入,那种安心的感觉促使他想要靠言哥更近。 说一起睡就是一起睡,汤索言没想做什么,事情嘛,总要循环渐进的来。 但是陶晓东开始郁闷了起来,自己好像永远处于被动中。 “晓东。 ”汤索言在微亮的房间里轻声叫了一声。 “怎么了,言哥?”陶晓东手环在汤索言的腰上,微微向上看,对上汤索言的眼睛。 其实看不太清。 汤索言手一把捞过陶晓东到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两人的身体紧挨在一起,热意腾升。 “晓东。”汤索言手探进了衣服里,背脊是光滑的,顺着脊骨的中缝抚摸了下去。 “言哥,我们做吧。” 陶晓东开了灯,看清了汤索言,汤索言的眼神是炽热的,像是很需要他。 原来并不是他一个人想要。 无需再多言,两人吻在了一起。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深吻。 是陶晓东失忆后的第一个深吻。 唇舌交锋,记忆也混乱袭来,陶晓东没有理会,他只在乎眼前。 两人位置交换,汤索言看着陶晓东的脸,双手捧着干净的脑门,重重的、再次的吻上了柔软的双唇。 怎么可能不生气。 什么都没忘,就只忘了他。 他不提不代表不生气。 但怎么可能真的生晓东的气。 手掌摸着略微带着刺的后脑勺,他也心疼的,他想问疼不疼?但依着晓东的性格肯定说不疼。 安慰的话全都藏在舌尖。 他要和陶晓东纠缠在一起。 灯再次被关上。 “言……” 水声搅乱了夜色。 月光却是爱热闹将自己的双眼投射床沿,随着床沿欲掉不掉的灰蓝色被子相互探究。 应是月光太沉,连床都发出嚎叫,吚吚呜呜,在静谧的夜是那么突兀。 许是无意,许是有意,被子被推了下去,它特显无辜。 无人将它拉起,就连床都在咯吱咯吱笑它。 被子沉默瘫在地上。 呵。 等着塌吧。 月光爱看热闹,要爬上……那是什么?五颗饱满的珠玉似乎很害怕的蜷缩在一起。 不要害怕。 它会轻柔覆盖。 “呼呼呼~” 窗子关的并不实,传来私家车开过的声音,似乎还有摩托车呼啸而过。 接着又来一辆,但开的慢,声音变得又沉又闷。 还有人鸣笛,鸣笛急促,随后沉了下去。 那五颗珠子又紧紧挨在一起了。 啊,是谁,把灯开了。 月光不甘的隐于光中。 “言……哥。” 陶晓东打开了灯。 “我想看着你。” 汤索言怜惜的吻着陶晓东的唇角,低声说:“好。” 意识在漂浮,像是无数个悬于空中的小碎点,被力量击碎。 8-2-6-8-2-6. 脑子里突然记起了密码。 “言……言哥……密码……密码是……什么……什么意思……言,言哥……” 碎点被击碎也影响了说话的节奏,断断续续的,无力的,陶晓东试图将话说明白。 汤索言手指点于陶晓东的心口,缓慢的念道:“陶陶。” 好像那一指击碎了心口透明的屏障。 整个人跌入了黑暗的漩涡,被搅乱,散碎。 天约摸亮了。 汤索言摸着陶晓东的肚子,还好。 汤索言看着陶晓东,眼神温柔,手指抚上脸颊,来到下巴,喉结,胸口。 开荒了一片草莓地。 当属他的杰作。 汤索言吻了吻陶晓东的手背。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