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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山主与花妖番外之囚牢 微h(闻风语x季明远)藤蔓play

    

    裴清白x谢斯羽

    万花x 纯阳

    ABO设定,天乾地坤泽兑,双恶人

    一

    滴答。

    是水珠滴落在地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雨珠连绵不绝,雨势渐渐大起来。

    哗啦——

    一只脚踩在水坑里,溅起一地泥泞。

    漆黑的夜幕上群星隐蔽,是地下疲于奔逃的两人最好的掩护。

    夜黑雨紧,裴清白背着谢斯羽谢跌跌撞撞向着前方灯火前行。

    那群该死的耗子!自地牢脱出后,他们已经逃了三天了,谢斯羽情热发作几次,脖子后头隐隐几道发红的齿印,都是万花为了临时标记咬的。浩气追得急,为了脱出地牢,谢道长几乎气空力尽,一柄利剑舞得密不透风,这才能护得他们安然脱困。

    只是这柄利刃也仅到此为止了,逃出地牢后,又是几天几夜的逃窜,身为地坤,谢斯羽本就体质偏弱,为了伪装天乾更是吃了很多有副作用的抑制药物,平日里靠着深厚的内力压着不显,这会内力用尽,加上长久被压制的情潮期爆发,简直是雪上加霜。

    神智昏昏间,谢斯羽是被万花强拖着往前奔逃的,到最后更是直接被裴清白背着跑,若不是多了他这个累赘,万花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再度清醒过来,他们已经脱离了黑暗。

    一股舒爽的冷意自脸颊传来,谢斯羽忍不住凑上去汲取凉意。

    “谢道长,谢道长,斯羽!”

    一声厉喝,谢道长猛然惊醒,理智重归大脑,红艳艳的烛光映入眼帘。

    这是个极为简陋的房间,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谢斯羽刚刚正是躺在房内的床上,他迷茫呢喃:“这是哪里?”

    “此处是醉莺楼。”

    ……

    无需多问,谢道长已经从室内暧昧的装饰以及门外传来的各种yin声浪语中知晓了真相,此地竟是一处青楼。枕头略微有些咯人似是有什么东西,谢斯羽疑惑探进枕下摸索。

    “等……”

    裴清白来不及阻止,谢道长已经抽出手来。

    “……”

    “……”

    谢斯羽握着这一柄粗长的玉势,和万花相顾无言。

    尴尬,实在太尴尬了,两人不约而同在心中暗骂。

    即使是在百恶汇聚的恶人谷,谢斯羽也从未去过这种地方,裴清白更是对此地毫无兴趣,只是现下身后追兵如芒在刺,也顾不得许多了。

    将那秽物扔到一边,谢道长脑袋涨涨地疼,逼得他捂住额头:“我怎么?”

    裴清白快步走到床边,给他把脉,沉吟片刻后,眼神复杂道:“谢斯羽,你不要命了么,吃那么多年抑制药。”

    热意一阵阵自小腹而上汇入四肢百骸,谢斯羽压抑着沉重的喘息攀上天乾的手臂试图汲取更多能缓解地坤欲望的信香。

    这次情热期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加汹涌,常年被压制的情欲如同蚀骨之火灼烧着道长的理智,在这种情况下,清醒着开口都极为艰难,谢斯羽极力克制着自己,双手紧攥着万花的手臂,一字一顿道:“帮我……或者,杀了我。”

    情欲袭身的谢道长无法自控,双手的力道几乎捏碎万花的臂骨,裴清白面上却丝毫不显,在纯阳给出唯二选项后,他便这样牢牢盯着谢斯羽,浓密纤长的睫羽遮住了他此时的眼眸,令人无法从眼神中揣测出万花的想法。

    裴清白在认真思考,在地牢里,谢斯羽情热期发作后便自爆地坤身份之后就是这样一心求死,出于一时的恻隐之心以及一个人逃生困难的考虑,他阻止了纯阳的自裁,强行对纯阳进行了临时标记,这不仅暂时压制了纯阳的信期,也同样暴露了自己的天乾身份。

    逃到此地,他们几乎已经算是摆脱了追兵,谢斯羽与他不是同道,平日为了争夺资源更是多番冲突,这样的人死掉,对他只有好处。

    那么,要杀了他么?

    裴清白指尖颤了颤,还未待下一步动作,楼下忽然一阵喧哗声。

    裴清白凝神细听,忽而笑了,他本就是温润如玉的君子长相,这一笑到显出几分风流疏狂来。

    “谢道长,现在没有选择了。”

    万花并指急点纯阳身上几处大xue,谢斯羽登时浑身无力,软倒在床褥上。

    裴清白快速将两人衣衫衫剥个干净塞到床底,又拿过几罐梳妆台上的膏脂,对着自己和道长的涂抹一番。

    谢斯羽神色略显迷茫,向万花投来问询的眼神。

    裴清白指尖挑起一抹嫣红,边往道长唇上抹边解释道:“耗子们来搜查了,为今之计,需将他们糊弄过去。”

    话已至此,谢道长已然明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青楼还有什么比嫖客和妓子更合理的身份呢?

    更何况,他并没有拒绝的机会和理由,谢斯羽闭上眼,准备承受万花将带给他的一切。

    画完易容,裴清白利落爬上床时,看见的就是纯阳这幅如将被献祭的羔羊一般的情态,几乎给气笑了。

    “斯羽何必如此,死尚且不惧,还怕被我这柔弱的天乾标记么?” 裴清白俯身在纯阳耳边缓缓道,“更何况,我却是不想道长死的。”

    “你……”

    谢斯羽睁眼,还未说完,便被随之而来的热吻叼走唇舌。

    一吻罢,裴清白微微起身,两人唇角间牵出一道暧昧银丝。

    万花伸手往下摸索,微凉的手拂过道长下身,带起身下人微微的颤抖。

    光滑的,有弹性的肌肤,昭显着旺盛的生命力。

    裴清白见过谢斯羽杀人的样子,冷漠,无情,带着一往无前的杀意,利刃伤人不沾血,穿着黑白相间的驰冥套,双手起落间,如鹤翼翻飞,一双腿更是形似鹤足,笔直修长,然而一脚踹中人心窝就能带走半条命。

    而今这柄宝剑躺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没有人能拒绝这份诱惑,哪怕是裴清白。

    房内似乎更热了,浓郁甜腻的催情香盈满室内,两道轻纱隔出一片的天地。

    浑噩间,谢斯羽只觉得一切嘈杂都随之远去,只有身上万花的动作依旧清晰。

    其实无需过多前戏,在天乾的信香下,地坤的身子早已做好承受的准备。

    纯阳两条长腿被分开,一条腿被万花抗在肩上,露出早就泥泞不堪的隐秘处。

    不过两指略微抽送,谢道长的阴xue便是水光淋漓,指头稍旋便能刮下一片黏腻yin水。

    “你这是憋了多久啊,谢斯羽啊谢斯羽,你可真能忍。” 裴清白挑眉道,“可惜道长这清白身子,今天怕是要便宜我了。”

    说罢,万花不再耽搁,抽出手指,利落换上身下勃发的凶器,两根挨到一处,倒显得纯阳的那物小巧玲珑了。

    粗大温热的物什抵上纯阳尚且青涩娇嫩的阴xue口,谢斯羽只觉下身阴xue处一股热意,忽起一阵惧意,浑身不住发抖,想合拢双腿阻止天乾的侵犯,腿却因为信香软似棉花。

    万花压抑着天乾的本能,粗喘着气,缓缓沉身破开那道湿滑软嫩的rou道。

    谢道长这处极紧,加之纯阳本身的紧张,即使是地坤的身子遵循本能不断分泌出润滑的体液, 也将万花插进来的阳茎吸得极牢,倒是不好继续深入了。

    “嘶,斯羽,你放松点!” 万花惩罚性地揉捏了把纯阳的翘臀,趁着道长因为这一下愣神的功夫,挺身而入。那道脆弱的嫩膜在此进攻下显得不堪一击,这具青涩纯洁的rou体被万花一举侵入,炙热的,修长的,万花的阳茎几乎全根没入,直接抵到了底部。

    只有些许微痛,随之下身传来一阵阵被塞满的饱胀感,饥渴已久的xiaoxue终于得到天乾货真价实的rou体抚慰,谢斯羽爽得大脑一片空白,手指抓挠着锦被,气息凌乱而破碎。

    裴清白也不算好受,待略微喘匀气息后,他才缓慢又克制地抽送起来。

    在天乾粗大的阳茎进攻下,地坤每一寸紧缩的褶皱都被碾压至尽,xue口更是被撑成圆形,顺着roubang抽插含允吞吐,似一张殷勤小嘴。

    “啊……嗯……”

    好,好满……这种事为什么会这么爽,随着交合的深入,谢斯羽终于忍不住张口喘息呻吟起来,又很快被俯身的万花叼住唇舌,唇齿厮磨间,来不及吞咽的涎水漏出来,从下巴划到枕巾上。

    床榻上更是乱得一塌糊涂,被抓挠出的皱痕,交合处落下的yin水,和空气中馥郁的甜香一起,交织成一副yin乱的画面。

    搜查的浩气推门而入时,看见的就是这好事干到酣处的yin靡,只是还未来得及看清那被压在身下的坤妓是何模样,就被劈头盖脸一顿怒骂,吓得倒退几步,跌出门去。

    门被重重关上,浩气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纪轻的泽兑一脸不忿,还想再敲门理论,赶忙被前辈们拦下来。

    “算了算了,人家正在兴头,我们这确实不对,走吧走吧,我刚刚看了,是个天乾和坤妓,跟我们追捕的都不是一个性别,还是换别处搜搜。”

    嘈杂声逐渐远去,隐在门后的万花这才松了口气,走到床边,掀开床帐。

    床上的地坤浑身都是情欲后的暧昧痕迹,头部被一件中衣掩住,中衣的袖子被用做绳子将纯阳的手绑在床柱上,腿间一片泥泞湿滑,为了遮掩住信香的味道,万花点了许多催情香,谢斯羽吸入了太多,加之恰逢信期,此时仍陷在情欲中不能自拔。

    万花刚走到床边,就被迫不及待的谢道长扯上了床,信期中的地坤控制不住力道,裴清白被重重摔在锦被中,好在锦被够软,不然又是一阵内伤。

    裴清白嘴角抽搐看着撑在自己上方的地坤,几乎是浩气刚走,谢斯羽就利落撕掉了束缚,纯阳道子的身子已经被万花彻彻底底地吃干抹净了,身上满是情欲的痕迹,臀rou更是被揉捏得发红发烫,谢斯羽撑在上方,缓缓扭腰摆臀吞吃着天乾的roubang,内腔因为刚刚那番激烈情事湿滑得不成样子,每一下进出都带出丝丝透明yin液,摩擦出啧啧水声。

    万花由着纯阳自己动作了片刻,只是没有天乾配合,谢斯羽始终没法尽兴,几次撞歪后,道长含怒瞪了万花一眼,xuerou骤然锁紧,夹得裴清白头皮一麻,差点精关失守。

    “嘶——”裴清白搂着纯阳的腰身坐起,“谢斯羽你还真是半点亏都不吃!”

    裴清白顺手按住谢斯羽的腰背,使力往上一顶,roubang狠狠碾压过每一寸嫩rou,贯穿纯阳阴xue深处,谢斯羽惊叫一声,大力搂住万花的腰,xuerou死死绞住roubang,“不,不要,那里……”

    纯阳的喘吟中带着细微不可闻的哭腔,裴清白后知后觉,自己这一下正巧破开地坤xue道深处的腔口顶入了最要命的生殖腔,原本天乾还剩一小截在外的阳根这回真的是一寸不留了,怪不得谢道长反应如此之大。

    短短时刻,天乾强悍的阳茎顶端在生殖器内快速成结,急切地想要对自己的猎物进行最后的标记,清晰感受到这一切的谢斯羽终于恐慌起来,“不要,快出去!这样会怀孕的!!”

    “都做到这一步了,你才开始担心么?”裴清白动作温柔捧起谢斯羽的脸,语调亲昵地说出嘲讽的恶言道,“斯羽,你吃了那么多抑情药,早就坏了身子,哪还有怀孕的能力呢?”

    失去生育的能力,对于一个正常的地坤来说,不亚于天塌地陷,然而谢斯羽却陡然松了口气,整个人顿时放松了下来。

    观察着一切的万花眼带笑意,温柔托起地坤的后脑,伸指描摹着纯阳汗湿的下颚:“谢斯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当真足够有趣。”

    什么?谢斯羽还没有来得及细思,就被随后而至的标记夺去神智,天乾硕大的茎端在地坤青涩的生殖腔内洒下自己的标记宣示着对地坤的占有,谢斯羽只觉得下身小腹处传来一阵阵灼热的胀痛感。

    裴清白抽身的时候,谢斯羽已经昏迷过去了,压抑多年的信期加上催信香,远不是一次标记就能解决的,做到后面,纯阳几乎是一边昏着一边身体本能勾缠着天乾的阳物不肯放其离去,似是要将这多年来没吃到的一次性尝个够本一般,xue道深处的生殖腔内更是吃满了天乾的阳精。

    二

    恶人谷都是些亡命之徒,向来鼓励弱rou强食,因此即使甩脱了追兵,裴清白也不敢这样回谷。谢斯羽的手下都是冲着他剑术高绝,杀伐果断来的,平时是忠诚听话,但此刻谢斯羽这样子显然不合适养伤,裴清白带着他去了瞿塘峡。

    那里有一处他置办的隐秘居所,在那里,两人度过了最要紧的信期,谢斯羽足足在床上待了三天,从醒来就勾缠着天乾不放,直至昏迷过去,进食和排泄都是万花帮忙处理。

    到了第四天,谢斯羽终于清醒过来。几乎是一睁眼,纯阳就开始运转内功,紫霞内劲在体内运转几个周天,道长才猛地起身,捞起枕边的干净衣物就想下床,不料脚刚一触地,腿间的隐秘之地就一阵酸痛,逼得谢道长又坐了回去。

    这一尴尬场面倒是没让万花瞧见,裴清白带着早饭回来时,谢斯羽已经正襟危坐在桌旁,穿着一身简朴青衣,浑身的痕迹都被严严实实遮住,头发简单挽了道髻。梨树下,梨花洁如白云,树下青衣道士垂眸不语,倒是别有一番清爽滋味。天乾对地坤的永久标记是要在射入生殖器的同时对地坤的后颈注入自己的信香,因此裴清白只能算是对他进行了临时标记,但这也足够掩盖谢斯羽身上的地坤信香了,即使是被临时标记的地坤,也能够不受其他天乾的影响。

    裴清白看着穿戴整齐的谢斯羽,不知怎么倒是有些怀念起他不着寸缕时的样子来,困于情欲的地坤哭求着让他cao自己的样子,往后余生估计都很难忘。

    “外面怎么样了?”谢斯羽早就察觉万花回来的动静,一开口就问消息,绝口不提这几日的混乱纠缠。

    裴清白也没多矫情,坐下来将早饭递给道长,开始交换情报。

    饭毕,两人一致决定要早日回去,恶人谷可不是什么慈善堂,他们必须尽快赶回去掌权。

    两天后,恶人谷平安客栈。

    客栈里恶人们高谈阔论,都在讲一周前的阵营战事失利,两大魔尊都同时不知所踪,再不回来,怕是谷内势力又是一番变动。

    然而不过一顿饭功夫,风向又变了,都在讨论两位魔尊相携而归,看样子似有联合之意。

    一位胡须大汉嘿嘿一笑,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探子在,这才压低声音道:“我跟你们说,今天他们回来我也在场,当时鸠医可是搂着血羽剑胳膊回来的,啧啧啧,那腻歪劲,八成是好上了,嘿嘿嘿,鸠医虽是个泽兑,但长得可不比那些地坤差,孤羽剑艳福不浅呐。”

    同伴听了顿时色变:“你疯了!那两位你也敢编排,你要找死可别带我。”说罢,匆匆离去。

    胡须汉子不以为意,嘟囔了两句,也结账离开。不料几天后,被人发现暴毙在房内,死状极惨。恶人谷内的桃色八卦顿时戛然而止,明面上再没有人敢讨论这事。

    恶人谷,议事厅内,七位极道魔尊齐至。

    裴清白是最后到的,一进厅堂就看见谢斯羽穿着身纯黑择芳道袍,内衫边沿镶着红边,眉间一抹红痕,坐在角落一侧,冷面不语看着其他几位吵吵嚷嚷,犹如一只离群索居的孤鹤。

    事情的主人公来了,不管是正在争论的,还是光看热闹的,都齐刷刷看向门口。

    “哎呀,是我来迟了,”见大家都朝着这边看,裴清白笑盈盈地冲着诸人作揖致歉,只是眼底却没有半分歉意。

    这番敷衍做派着实欠打,不空关统领叶禄最见不得这种笑里藏刀的人,当即一拍扶手就发作起来:“鸠医倒是让我们好等!殊不知你对这次的战事失利怎么看?”

    “哦?我怎么看……说到这个我到想问问诸位!”裴清白顿时色变,脸上怒气冲冲,袖袍一甩,扔出一叠信纸来,“此番失利让我和斯羽受尽苦楚,好在倒是阴差阳错成了桩良缘。”说到良缘,万花声音硬生生绕了几个弯,还对谢斯羽甜蜜一笑,恶心得诸人浑身一抖。

    叶禄反应最大,只见他抖了抖肩跺脚:“裴清白你恶不恶心,能不能好好说话!”其他人没说话,只是面上表情都是一样意思。

    此时已经有聪明的拿了信纸察看,越看越皱眉,长歌门的柳桂诗捏着一张信纸问道:“这上面的写的,可是真的?”

    “是真是假,你们一查便知,”裴清白回以一笑,“我没必要拿这种事骗你们。”

    话已至此,到没什么讨论的必要了,之后恶人谷以雷霆之势抓了一批jian细,尸菜田那边肥料都堆成了山,管事的抱怨碾都碾不完。

    散会后,众人三三两两离去,裴清白快步走到谢斯羽身边,一把搂上纯阳的胳膊,身一斜就往道长身上靠,谢斯羽冷着面停步问道:“做什么?”

    周围的同僚纷纷放慢脚步,想看看这俩人的八卦。

    裴清白比谢斯羽还高半个头,此时微微弓着身子强行做大花依人姿态,贴着道长耳边亲昵道:“斯羽~我好想你啊,你没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谢道长耳根微红,语气却从容不迫:“我们昨天才刚分开。”

    “这样么?有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惦念斯羽的心,便是如此吧。”万花笑吟吟说着情话,情意流转于眉目间,顾盼生辉,晃了周围人的眼,也晃了心。

    就这样一问一答间,两人相携着走远。

    叶禄牙疼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手肘戳戳身旁的天乾同僚:“他们这是认真的?”

    被戳到的是柳桂诗,她抱着琴也在关注周边的动静,刚被碰到就立刻闪身避过的同时也意味深长回道:“真不真不重要,重要的是恶人谷又要变天了……”

    闻言叶禄也深思起来:“确实,这黑心大夫管着谷内的药材供应,孤羽剑手下又有一批好手,嘶,不成,我得早做打算。”

    你全都说出来了,做打算又有什么用,还未走远的柳桂诗嘴角抽搐,深深感叹自己为什么会和这种蠢黄鸡是同僚。

    谢斯羽回到自己屋子,一路走来收获了不知到多少惊愕的目光,即使关上院门,仍能感觉到几道好奇的视线几欲穿透门板。

    裴清白就这样鸠占鹊巢占了院中的石凳,自顾自地倒茶喝,茶汤刚一入口,万花眉头皱起,直接吐到地上:“难喝。”

    “你怎么还不走?”谢道长合上门转身问道。

    “我为什么要走?”不想委屈自己喝这种粗茶,万花握着茶盏低头状似认真摩挲杯上的花纹,待到纯阳靠近,裴清白才抬起头来,抱怨道:“你的茶真差,下次换点好的,算了,我送你一点好茶。”

    ……

    见某个万花毫无不速之客的自觉,谢道长身上开始散发冷气,试图威慑住对面的万花,不料万花不按套路出牌,手一伸,拉住道长衣袖,一使力将人扯到身前一把抱住。

    !!!

    “你干什么!”谢斯羽从不曾与人这般亲密接触过,左手心运起内力,就要往万花心窝拍去,同时右手伸向剑柄,结果被早有准备的万花一把抓住手臂,指尖内劲一吐,按在手臂经脉上,谢斯羽顿觉手臂酸麻,动弹不得。

    裴清白一手抓住道长行凶的左臂,另一手环着道长腰身在其腰间使力一按,顿时阻了谢斯羽的纯阳内息运转,接着抓住道长身形僵住的这一瞬间,腰一仰,手一捞,将人彻底搂住,抱了个满怀。

    若不是谢斯羽反应快,及时直起腰,这一下都能直接啃一嘴万花的头发,当然现在也没好到哪去就是了。谢斯羽坐在万花腿上,默默放开摁在裴清白胸口的双手,冷着面俯视他。

    裴清白迎着孤羽剑几乎能杀人的目光,毫无怯意:“斯羽何必对我如此冷漠呢……还是说谢道长不在意自己的小秘密被人知道了么。”后一句万花说的极轻,几乎到了耳语的地步。

    谢斯羽却浑身僵了一下,肌rou绷紧又放松,垂眸死死盯着万花:“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和斯羽做一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好情缘啊,”万花语调甜蜜,眼中带着柔柔春波,好一副情根深种的痴心模样。

    谢斯羽却不买账,继续盯着万花的眼睛重复道:“你想要什么。”

    裴清白依旧那般甜蜜地笑着,开口却全是算计:“此次战事不利,你我都损失了不少,正好借此联合,谢斯羽,我需要你帮我震慑一批不长眼的东西。” 万花的话中透着股威胁的意味,“不然,我并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好,我答应。”

    威胁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利落截断。

    谢斯羽仿佛仍未察觉自己还坐在万花身上,自顾自说道:“我会派人护送商路,保住你的人。”

    “别急,这只是第一点,”裴清白眼皮一动,盘算着得寸进尺,“我与你的关系现在人尽皆知,不妨再做笔交易……道长予我欢愉,我便替道长好好遮掩如何?”

    讲到此处,黑心如万花也不禁也有几分心虚,似是从未听闻此种无耻言论,谢道长僵在原地,良久不言。

    “咳,我还可替道长调理身子。” 微微冷静下来,裴清白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过分,算计着自己的底牌,忍痛开口:“我的医术你也是知道的,谢斯羽你现在身子几乎是千疮百孔,纯靠着紫霞内功支撑没有爆发而已。”

    说到自己的专长,万花也有了底气:“唯有我能治好你!”

    裴清白看不见,讲到医术的时候,自己眼中多了几分真实笑意,像在发光,谢斯羽走神地想道。

    “……我答应你”

    低沉隐忍的回答,似乎是做了极为艰难屈辱的决定,在裴清白眼里,怀中的纯阳几次握拳吸气死瞪着自己欲揍过来,最后还是迫于自己yin威妥协。

    没有人能拒绝这般利益交换,裴清白自信地想,谢斯羽已经被捏住把柄并且有求于我,接下来只需要将自己与他捆绑在一处,未必不能再进一步!七个极道魔尊,还是太多了啊!

    * 道长:仔细看万花是不是有喜欢自己,发现还是没有,捏拳忍住不哭QAQ(我编的,开始胡言乱语)

    三

    “嗯……啊……”

    禁止外人入内的药房深处不断传来暧昧的低吟。

    “不要憋住,斯羽”裴清白把住纯阳被压在药柜的rou臀,下身一个冲刺,顶入谢道长xue道深处后停住,唇瓣凑近地坤耳边低喃:“把你的感受都说出来,我才能更好地知道你想要什么。”

    天乾粗壮的阳具在xue腔微微打转,数次划过令谢斯羽酸爽的那一点,谢道长闻言,搂紧万花脖子,再一番冲击下,终是忍不住开口:“不要……啊……那里!嗯……好,好舒服……”

    在一波波欲潮下,天乾的皮rou中渗出一股浓厚甘甜的信香,刺激得身下的地坤xue道又是一阵痉挛,xue道像发了河一样汨汨出水,又被重重捣进捣出,一小部分yin水顺着臀尖滴落,染得柜面一片滑腻。

    似是腻了这个面对面的姿势,谢斯羽模糊察觉到万花将自己的腿放到地上,将他扶到了柜台上他趴在漆黑的柜案上,谢斯羽腿酸得几乎站立不稳,好在柜台低矮,纯阳得以上半身全都趴在柜面上,唯有圆润饱满的臀部翘起,对天乾风sao露出饱经征伐的嫩红双xue。

    裴清白算着谢斯羽已经多次潮吹,便没有继续cao干地坤的阴xue,而是抵入了上面的那口窄xue,纯阳的后xue经过多次开发,早就熟门熟路,万花刚一进入,便自觉含住吞吃,虽初时有些紧窒,但在裴清白捏着纯阳前xue处挺立的蒂珠搓动捻磨,又对着xue内微微凸起的一点发力狠cao后,进出便顺畅起来。

    谢斯羽被这番前后刺激爽得几乎翻了白眼,双手紧紧扣住柜面边沿,感受着天乾硕大粗壮的茎身每一次都全根没入又抽出,搅起一阵阵翻涌的情潮。

    谢斯羽从来不知道自己身子竟能出这么多水,过于激烈的交合碰撞搅碎他的神智,脑袋传来眩晕感,身子好似在云端起伏,唯有身后的猛烈cao干如此真实。

    这般激情每次到最后,谢道长都是半昏着被万花抱进浴池。在浴池边沿,裴清白熟练地一手按压着地坤微鼓的小腹,一手伸指在xue道内抠挖,帮助谢斯羽将jingye排出,期间又以指满足了几次地坤yin荡的xuerou,然后才在rou腔恋恋不舍的挽留中抽出。

    “呼……呼……”谢斯羽靠着裴清白的肩膀,沉重地喘息着,即使是内力再深厚,每次这般疯狂过后,纯阳依旧觉得十分疲惫,爽到身子瘫软连指头都不想抬起的地步。

    湿淋淋的道长洗净后被万花从池中捞出来,拿着软巾一裹吸净肌肤上的水分,塞进被窝里。谢斯羽把被子往上一拉就想直接蒙头睡,又被裴万花强硬地从被窝掏出来。

    “头发擦干再睡。”

    谢道长头靠着床栏,眯着眼看万花拿着一块细布一点点将自己头发拭干,擦到头皮时指头上还运着内力来来回回按摩着头上的xue道,万花带着层薄茧的指腹揉搓得他头皮发热,揉过之后有种说不出的松快。

    谢道长头搭在边沿昏昏欲睡,突然唇瓣触到一种苦味,直接把他苦醒了。

    入目是一只瓷碗,盛着黑乎乎的药汁,闻起来苦,喝起来更苦那种,正被万花瓷白的手端着抵在自己嘴上,谢斯羽沿着这手往上望,正望进万花的眼里。

    裴清白生得一副如玉君子长相,虽做派阴狠毒辣,却偏生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眼尾天然上挑,瞳仁极黑,与人对视时,总给人一种此人极为温柔深情的错觉,恶人谷觊觎万花大夫的不在少数,只可惜美人虽美,却含毒带刺,敢伸手的无一不死在花下做了药园的花肥。

    此时这双多情目正专注看着谢斯羽,黝黑的瞳仁里清晰倒影着谢斯羽的样子,些许烛光照进眼底,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明知这是株毒花,谢道长一时竟也看痴了。

    可惜这错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怎么还不喝?” 见谢斯羽迟迟不接过药碗,以为他是嫌弃药苦,裴清白皱了皱眉,羽睫掩住眼中神色,解释道:“这药味道没法调,加甘草会影响药性。”

    ……

    谢斯羽接过碗一饮而尽,嘴里苦到几欲作呕,道长面上却不显分毫,他一向很能忍耐。

    不料,突然嘴里被塞进了一粒圆溜溜的东西,舌尖绽出一阵甜味,谢道长不禁瞪大了眼看万花,然后手里又被塞了几枚蜜饯。

    “吃这个可以压一下苦味,”裴清白道,表情有点不自在,“不能再多吃了,会影响药效。”

    谢斯羽看着手心里这几枚黄澄澄的蜜饯,缓缓收拢掌心,蜜饯硌得掌心微痛,谢道长却好似浑然不觉。

    四

    噼里啪啦——

    恶人谷一间密室内,一抹烛芯在燃烧中不断发出声响,几道黑影被倒影在墙上被拉长。

    即使已经做了隔音,室内交谈声被压得极低。

    “你确定这消息是真的?”

    “这些年我收集的线索都在这了,再说了,前面那些站着位置也够久了,总要给有上进心的年轻人让让路,。”

    “我们为何要信你?”

    “就凭你们来到了这里,在座各位都有些心思,不是么?七个极道魔尊,终究还是太多了啊。”

    “姓裴的,别忘了你也是其中之一,哎呀,我倒是忘了,还有你正和那血羽剑蜜里调油呢,怎么?连他你也要下手么?天乾的滋味不错吧,你就这么狠心?还是说血羽剑不行……没法满足你?” 某个字眼被特意重音拉长,回荡在狭小的室内,突然空气中就出现了某种不能言说的气氛。

    “呵——这就不劳您老费心了,斯羽的意思跟我一样,至于行不行嘛,小年轻儿劲大得很,那滋味可十分美妙,可惜您老怕是体味不到了!” 裴清白手指慢慢绕着脸侧的一缕长发,眯着眼扫过那开口的人,声音温柔优雅的,说的话却都含沙射影,跟钉子似的,字字句句往人死xue戳。

    “即使有了合作,裴某却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当然我这人一向好说话,各位还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免得日后有人心怀鬼胎,伤了和气不要紧,最怕的是——丢了性命啊。”

    说着,万花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然而当他这样笑意盈盈慢慢扫过众人时,谁也不觉得恶人谷大名鼎鼎的鸠医会真的不计较。

    “什么?商道被劫了?!”裴清白接到线报后在屋内大发雷霆,“损失了多少!”

    跪在下面的传信使瑟瑟发抖:“没,没损失……”

    “嗯?”裴清白眼神一厉,望向地上的人,“什么情况?把详情如实汇报给我!”

    “是,是谢魔尊,”信使尝试着在万花大夫的怒气中组织语言,“他带着手下帮着我们打退那些敌人,并,并且……”

    “不用说了,” 裴清白冷静下来,出声打断,他快步走过信使身边,向门外走去,“我亲自去问他。”

    “你自己去领一份赏,就说是我吩咐的。”

    话音将落,人已远去。

    眼角余光看见绣着银线的墨色衣角从身旁经过,脚步声逐渐远去,前来汇报的信使这才敢抬起头来,摸摸额头,才惊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热汗:“呼——,裴魔尊的气势竟然这般吓人,比那几位天乾魔尊也差不了多少了,这奖赏可真不好挣,遭了!我忘记告诉他谢魔尊受伤的事情了。”

    裴清白来到谢斯羽的地盘,凭着刷脸一路畅通无阻,毕竟谷内已经无人不知他俩的jian情关系,这个认知在谢斯羽的属下中更加清晰,加之裴某人本身的威名,因此更没有人会愿意得罪这个看似柔弱的泽兑大夫。

    裴清白一进院子,扫了几眼,就发觉这里戒备森严,明面上空无一人。暗地却布满了人手,只是都在院子外,以院门为线,院子内属于谢斯羽决不容外人侵入的禁地,只是这个禁地对万花却是无效的。

    裴大夫一把关上院门,谢斯羽不在室外,他轻敲几下门框示意是自己,然后一把推门而入。

    入鼻就是一股药味,裴清白嗅了嗅,很快分析出其中含了几株治疗外伤的主药,他不禁皱眉,脚步快了几分,绕过屏风。

    谢斯羽闭目躺在床上修养,脸色苍白,手臂缠了厚厚的纱布,看着十分严重的样子。

    裴清白看着眼神一凝,走到床边就立马撩起袖子给人把脉,纤细莹白的手指搭在谢斯羽同样雪色的手腕上,一时竟分不清彼此,裴清白沉吟片刻,细听脉搏,突然就有些无语。

    “谢道长——” 裴清白咬牙切齿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