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好想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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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好好侍候先生。”主人拍了拍他的脸,朝着客人的方向。 “是,主人。”他伏下身去表示顺从,腰背平直稳当,爬到了客人面前,视线停在面前翘起的鞋尖上,“先生好。” 先生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抬了抬面前的脚,意味无需言说。他便再凑近半步,先低了头在鞋尖上无声吻了一下,再伸出舌头一寸寸舔舐鞋面。 舔到鞋跟的时候,先生用脚在他下巴处往上蹭了蹭,他便知趣地咬住了鞋帮,帮先生把鞋脱了下来。先生把脚踩在他的脸上,他情不自禁地深深呼吸着,伸出舌头来舔先生的脚底。 袜子很薄,口水轻易就浸透,他用口舌侍奉着,把袜子脱了下来放在鞋边,又一个脚趾一个脚趾地去含。他含在嘴里吮吸,用舌头卷走趾缝中的气味,神色认真又沉迷。 先生对主人说,“怎么训出来这样一条好狗。” 主人也许是笑了一下,他说,“捡回来的。也算不上什么好狗。” “yin荡又听话,怎么不算好狗?” “太贪吃了,yin荡过头。听话倒还算听话。” “看来是喂不饱啊?” “是啊,知道有客人要来,摇了一下午尾巴。欠cao。” 他一边舔先生的脚,一边摇了摇安了根毛绒尾巴的屁股,像是在附和着主人的话。 是啊,主人喜欢玩多人,小狗不yin荡怎么能行呢。可惜客人们质量欠佳,所以,再见了,我的一周目主人。 “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他的主人眼里盛着怒火,出言嘲讽。构成来路一贯的混乱喧嚣,尖叫重影。花路上的捕兽夹,美梦中的鬼爪,都出现在意料之中的位置。 曾经防不胜防,一身的溃烂伤口,可如今也已炼成一副钢筋铁骨。分毫不可摧,半步不会让。 他穿着黑T黑裤,牛仔衬衫,走在喧嚷的人潮里。没人会多看一眼。就算有又怎样?他神色平静,步履平稳,像所有人一样。 所以他胸前乳尖上夹着两个乳夹,yinjing被锁在笼子里不得释放,肛门里塞着不停震动着的跳蛋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的脊背上布满交错鞭痕,双臀都被打到红肿,身上残留着被麻绳铁铐束缚过的痕迹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跪在别人面前当奴隶,缩在笼子里当狗,趴下去舔别人的鞋,脖子上栓着铁链到处爬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给别人koujiao,扒开肛门给别人cao,蹭着别人的腿射精又有什么关系。 男人女人,能让他得到快乐,他就去取悦。一人两人,只要遵守规则,他就乐意奉陪。 他漫无目的地看着眼前行人,脑中萦绕着的话语是几年来的暮鼓晨钟。 他们日日来往,什么痕迹能长久留下?钢筋水泥构筑的世界会崩塌,山可平海可枯——细胞坏死、分裂、衰老,人生而后死。 过往的痕迹会在一段时间内留存,但终究要被抹除。若有时“终究”太远,而痛苦逼至眼前,便以生命来换取。得到快乐必有阻碍、必会付出代价,不应轻易选择结束。 他将之奉为圭臬,于是尽情地追求快乐,也接受快乐施与的痛苦——可以选择、可以规避、可以索取的痛苦。他因之坦诚或隐忍,放纵或克制,服从或应允。 他想起一个很美的女人,他在她胸前留下蜡泪与吻,备好了安全套同她zuoai,而她请求他射在她的身体里,并告诉他已购买避孕药。隔日他出门时,门把手上别着一支玫瑰,鲜艳如她的唇,和一滴滴凝在她身上的蜡。 早晨擦肩而过的高大男人,当晚竟跪在了他的腿间,而后被他玩到失禁,大汗淋漓,一身痕迹。事后清洗完,男人请求为他koujiao。他允许了,得到一次很不错的koujiao体验。男人将jingye都吞咽入腹,仰头专注地看着他,“我练习的最大愿望,就是能让您感到满意。”他知道“您”指的是什么。于是他愉悦地笑了,答道,“我也是。” 他被人掌控过,也掌控过别人,了解如何安全地让自己快乐,如何从施与快乐中得到快乐。这是他的追求。那些与快乐无关的痛苦,别想沾染他。 那些妄图在他身上留下永久痕迹的人,烟头烫伤的疤,钉啊环啊穿过的孔,下了安眠药或春药的酒,装聋作哑不顾意愿的玩弄……已随着哀嚎声成为素材库里的反例。 “忱沐。” “啊——”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他有些迟钝地回头,看到一张还算是熟悉的脸,“是你啊。” 大学室友。他大三开始不住寝室,与室友相处不多,毕业后也没再见过面。不过他们关系尚好的时候,室友似乎说过喜欢他呢。 “一个人吗?” “嗯。是啊。”他微笑着回应,同时左手伸进口袋将跳蛋关掉。 “吃饭了吗?一起吃一顿?”对方表情热切,眼神里满是毫不遮掩的期待。 华灯初上,人来人往。路边餐厅里亮着暖光,透出柔软又暧昧的气氛,玫瑰与酒都竞相醉人。 “不了。我回家吃饭。”他站定,和对方保持着面对面的距离,不给一个并肩而行的机会。 “好吧。”失望地垂了眸,又忍不住抬起眼看他,“是有人在等吗?” 他家不在本地,对方知道的。这问题太隐私,有些没分寸了。不过感情当前,理智总难免溃败。 有情可原,他便依旧微笑着,“没有,不习惯在外面吃。我回家自己做。” “啊——这样。” “嗯。你是出来吃饭的吧,我要去超市买点东西,我们下次再见?” “昂,行。再见。” 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离开。既无好奇之心,也不愿予人希望,他未曾回望一眼。 开锁,进门,反锁。等不及脱鞋,他已经跪倒在玄关的地毯上。物体坠落的声响,伴随着塑料购物袋的窸窸窣窣。 他的侧脸贴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鞋柜里的尖头高跟鞋。仿佛油画,仿佛她在窗外。锤纹玻璃给予他幻想,又昭示着他的幻想。 无声地笑了笑,他起身将衣物尽数脱掉。煮饭,洗菜,穿上围裙做菜。将饭桌上的两菜一汤拍下发给她时,他的yinjing已经硬得开始流水。 老师,好想见您。一月怎么才堪堪过去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