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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这眼神,都有了成年后的神韵。他是认真的。如果是其他小孩,十五岁说的话或许可以说是年少轻狂,可承淮不一样,他向来是说到做到,至少对他郝庞,杜承淮从来没有假意欺骗过。上辈子,他也是喜欢我的吗?可是他到死,都没有听到这个人的一句喜欢。郝庞看着杜承淮,眼底划过一抹悲伤,他喜欢承淮吗?当然喜欢,上辈子喜欢,这辈子也喜欢,他甚至恨不得在骨头上刻下杜承淮的名字。可是他不能和承淮在一起。上辈子家里债台高筑,马上就活不下去的时候,是徐奶奶帮着郝家渡过难关,这份恩情重如山,他怎么能带坏承淮?承淮那么好的人,应该有他的幸福,他应该有一个爱他的女人,生一些可爱的娃娃,传宗接代开枝散叶,而不是跟他一样,一辈子活在别人的冷眼和嘲笑中。杜家那样严谨正直的军人世家,容不下这种喜欢。郝庞只有不断催眠自己,压抑他汹涌的感情。后来杜承淮跟随父亲去了澳门,郝庞却发现自己依然放不下。到了高中,遇到了性格与杜承淮截然不同的张晟高,郝庞想到一个办法。他天天催眠自己,告诉自己喜欢的是张晟高,久而久之,竟然真的有了点效果。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品尝喜欢一个人的滋味,或甜蜜,或苦涩,不论哪种都好,不需要再隐藏起来,小心翼翼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上瘾了。可即便这样,催眠的效果却慢慢消失,等他发现自己快要骗不了自己的时候,他慌了。最严重的时候,他甚至想要尝试约炮,可是到了夜店和gay吧,他却悲哀地发现,他根本无法忍受这些人的触碰,郝庞这才绝望地意识到,他无药可救了。他爱了那么多年的人,终于在他十五岁的时候,说了一句喜欢。“承淮,对不起,我……”郝庞低着头,“你还小,这或许只是一个错觉。”“我很清楚我要什么。”杜承淮笃定道,“小庞,你为什么不敢抬头看看我呢?”“我……”杜承淮捧起郝庞的脸,”你觉得这样做对我比较好?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这样想,郝庞,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你必须相信我,如果杜承淮没有郝庞,那他必死无疑。“郝庞瞪大了眼睛。“给我点时间,我会准备好一切,等我。”杜承淮的眼神格外认真和坚定,郝庞不禁点了点头。“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小庞,我喜欢你,你的答案呢?”“承淮……”郝庞摸了摸杜承淮的脸颊,“我喜欢你,承淮,老喜欢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上辈子没有,这辈子没有,下辈子也不会有。”灯光暗了,郝庞躺在杜承淮的臂弯里,还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毕竟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结果他不仅睡着了,还睡地非常踏实,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口水都流到杜承淮的腋窝里了。两个小孩吃完早餐就去上学,课间的时候,孔曼跟郝庞说写作大赛就在后天,到时候他得和学校的其他参赛者一起坐大巴去省会福市。原则上任何人都可以参加,但是学校派出去的选手不仅报名费和车费学校给报,每个同学还能分到一个可爱的猫猫蛋糕。孔曼还说,本来有希望获奖的只有那么五六个,但是学校包了一辆大巴,为了不浪费,硬是凑齐了一车的参赛学生。郝庞嘴角抽抽,为了利用好大巴愣是多出了二三十份的报名费,如此土豪的做法恐怕只有金桥中学干得出来了吧?也因此,杜承淮捡了个漏,成为幸运的五十个大巴选手之一。杜承淮心情还是不错的,直到……他看到了也在大巴上的张晟高。“嘿,郝庞,你左边有人坐吗?”张晟高来的有些晚,而此时郝庞旁边已经一个女孩子在坐了,他们坐在最后一排,杜承淮右边倒是还有个座位,不过张晟高却像看不到似的。郝庞看了女生一眼,抱歉道:“你坐承淮旁边吧,一样的。”张晟高充耳不闻,他看向那个女生,微微一笑,“这位漂亮的同学,能不能把你的位置让给我呢?”张晟高的长相是极具侵略性的,鼻梁高挺,剑眉含锋,桃花眼微微含笑,再加上那张性感的薄唇,简直就是移动的荷尔蒙。那个女生很快就满脸通红地点了点头,坐到了杜承淮旁边。张晟高如愿以偿地坐了下去。郝庞微微挑眉,小声道:“可以啊,这么会撩妹?”“撩妹?”“咳,就是泡妞。”郝庞没敢大声说,而是倾着身子跟张晟高咬耳朵。张晟高察觉到杜承淮的目光,挑衅地看了他一眼,故意和郝庞更贴近了几分,“你这衣服自己挑的?”郝庞嗯了一声,“不错吧。”红配绿,广场舞标配啊,多喜庆。“太土了,我只见过老大爷这么穿,哦,还有单面街那些老姑娘这么穿。”张晟高捂了捂眼睛,好像郝庞很辣眼睛一样。“有那么夸张吗,商场做活动买一送一,结果买一件大的送一件小的,没办法,我只好拿来穿。”郝庞低头看了一眼,也没有那么不堪吧。张晟高摇了摇头,“改天哥带你去买衣服吧,你的眼光不行,我敢打赌你穿的还是四角裤。”郝庞奇道:“你怎么知道?”“四角裤舒服啊,”张晟高说到一半,郝庞正赞同地点头呢,他又补充道,“适合那里小的人穿,大的人都穿三角裤哦。”郝庞并不相信,“呵呵哒,明明三角裤用的布料少,能包住的就少,嗯,四角裤布料多,包住的就多,懂不懂?”“咦,还挺有道理。”张晟高作恍然大悟状。“是吧,我向来不打诳语。”郝庞笑了笑,从书包里掏出来一包饼干,“你吃不?”“不用了,谢谢。”郝庞哦了一声,掏出一袋话梅,“给你吃。”张晟高看了郝庞一眼,“干嘛,我不爱吃酸的。”“晕车吃,比晕车药有效。”郝庞道,转手把包里的另一包饼干递给了杜承淮。张晟高沉默地撕开包装纸,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嘶,好酸!不过却没有把话梅还回去,而是保持苦着脸的表情,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晕车。”“猜的。”上辈子就知道了,这货一坐长途就吐的不要不要的,每次他都会提前带一包话梅,都成习惯了。张晟高深深看了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