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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踩山野间的山茶花的时候划伤的。前些日子,他问苏秀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代表道歉的,苏秀之不知道。倒是苏闻之说了,山茶花代表着深深的歉意。他就到处寻找有山茶花的地方,总算是在昨天找到了。把花踩过来给万钧,却被他看到自己受伤导致冰冻着脸散发了一整晚恐怖的气息。不过在他可怜兮兮扯着他衣袖解释隐晦的道歉时,万钧明明是软化了的。结果今天一大早的还是很冷漠的样子……万钧绑好了小公子的头发,却瞥见他委屈的神色。顿时就心软了。其实他不是气小公子,他气的是自己。因为一时的赌气,却让小公子受伤了。这让他无法原谅自己。俯下身,贴在小公子的耳边:“我真的没有生小公子的气,所以,别难过了。”顿了顿,又说道:“你难过,我也不好受。”苏明德眼神儿一下子就噔噔发亮,盯着万钧舍不得移开。万钧那颗坚冰似的心,软化得全成了guntang的流水,骨碌碌的往心口冒出,汇至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我去给你拿举荐书函。”苏明德点点头,却是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万钧受不了似的深吸口气,猛地转身将人拉怀里狠狠地吻下去。直把人吻得晕头转向,喘不过气来,才压抑着自己恶狠狠的说道:“小公子啊,你快些长大吧!”苏明德还在晕头转向中,醒不过来。缓过身体里的冲动,万钧才松开他,拿出存放着举荐书函的木盒子。“打开选一封吧。选你认可的。”苏明德犹疑着,选择了谁的那封举荐书函,就代表着被认同到哪一份势力中。这些,倒真是有些难以抉择。深呼吸口气,最后下定决心择定那个选择。坚定的打开盒子,却在开封的那一刹那瞠目结舌——“万钧,举荐书函全被烧了……”第46章第肆拾陆章木盒里原本放着的三封举荐书函只剩下一堆灰烬,苏明德震惊骇然:“谁烧的?”万钧冷然的看着木盒子里的灰烬,猛地合上,仔细观察了木盒上一些细微的痕迹,说道:“这些痕迹还很新,应该是这两天弄的。观测手法生涩,想是没什么经验。”苏明德咬着唇,目光铮亮,如一团愤怒燃烧的火焰。“我去问一下他们,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形迹可疑之人出现在小木屋附近。”言罢,他便转身跑出去。万钧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不语。恐怕焚毁举荐书函的不是什么陌生人,而是小木屋里的人。小公子怕也是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想。万钧一踏出房间,便看见苏秀之背对着大门扬着长剑怒骂苏闻之。再看疯子和尚一脸惊诧痛心无奈,而苏明德则是低垂着头不发一语。脚步停在身侧,苏明德心中一动,抬头,无助而茫然的看着万钧:“苏闻之跑了。昨天我们都出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今天,他跑了。”万钧轻叹一口气,压着他的头往怀里带,无言的安慰。苏明德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伤心,更多的是茫然和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什么苏闻之要这么做?报复他阻断他和杜眉生在一起的事吗?可他们是亲人,连古带rou的亲人。苏闻之这种做法不再是像以前小打小闹,而是一种接近于背叛的性质。“行了!吵吵嚷嚷够了没有?”疯子和尚捂着耳朵呵斥骂得爽快的苏秀之,“与其在这里吵吵嚷嚷,不如想想看怎么再得到一份举荐书函!”苏秀之被呵斥,不像之前反驳,而是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看疯子和尚,在看看失意的苏明德,垂下肩膀,垂头丧气的说道:“都怪我没看好江离。”这一刻,他倒是没连名带姓的叫苏闻之。而是用一种兄长叫弟弟的称呼叫他的字,却更显得灰心失意。说起来,对于苏闻之的背叛,真正难过的该是苏秀之。因为,说到底,苏闻之是他苏秀之的亲弟弟。他踌躇的说道:“要不……我再去跟他们要一份举荐书函?”言罢,竟就冲动的要走。疯子和尚大吼喝住他:“回来!不能去!”苏秀之顿住不解。万钧冷静的解释:“举荐书函他们已经给了,再去要一份你置他们的威严颜面于何地?说是被烧了谁会信?”苏秀之哑口无言。“小公子,你现在便去品香楼。举荐书函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到那儿等我。”苏明德抬头,却见万钧眼中的温暖和坚定。不由自主就信了他,“好。我信你。”转头对着苏秀之和疯子和尚说道:“我们走吧。”此时也别无他法,只能寄希望于万钧。苏秀之自然没什么意见,当场便答应。谁料疯子和尚却摇头道不去。问他原因,仅仅是得到‘倦了便不去’的回答。随后,疯子和尚又摆摆手道:“你们去吧。去吧。晚了就赶不上时辰了。”苏明德和苏秀之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先赶去品香楼等待万钧。当他们离开后,万钧看向凝望着松林的疯子和尚。“昨天你并不是一整天都出去采药了。后来是提早回来了吧。要不然今早不会这么精神。”疯子和尚不置一词。万钧边走出去便说道:“小公子是真的喜爱调香,别阻拦他。”疯子和尚一阵苦涩,在除他之外空无一人的松林中听了好一阵的风声才叹气。万钧说得没错,他是在中午的时候回来了。恰好就看见苏闻之焚毁那些举荐书函,只是他没有出来制止。也许私心里他是真的不愿意苏明德太多涉及香道。.苏明德和苏秀之赶到了品香楼,苦于没有举荐书函无法进去参赛。又眼看时间快要到了还没见万钧身影,当下真是急得嘴巴快要长泡了。偏偏屋漏逢连夜雨,杵在大门口的两人引来了不少人注目同时惹来本就打算看他们笑话的于行峰等人。于行峰打着扇子围着苏明德边转边啧啧声叹响,那故意揶揄嘲笑的样子真的很欠揍。“怎么?没有举荐书函进不去?哎呦呦,这都进不去还谈什么斗香魁首?不若你现在同我好生道歉,哄得我高兴我便不追究赌约的事。如何?”闻言,苏明德眼神立时晦暗下来,“原来是你做的!”于行峰笑得更加得意,“不然你以为是谁?不过说回来,难得你们苏家出了个痴情种。”苏明德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他问:“你用杜眉生引诱了苏闻之?”于行峰耸肩,道:“我不过是说会替他把眉生姑娘赎出来,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一点犹豫也没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