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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玄知晓白明玄私下里去查过他与白海棠的之间的勾连,却查出了许多过往,毕竟他二人缠绵时,收拾床褥的丫鬟,有的还未杀净。当年江畔初见,谁也未曾想过,会得如今下场。皇甫玄静坐了片刻,便欲离开,白明玄亦没有留,便就如此,匆匆别过。两人之间的冷战延续了许久,直到有一日,魔教中唯一的少教主,小小的皇甫庆越过层层守卫,跑出院落,一头撞进了白明玄的怀里。白明玄低头看那粉嫩嫩的孩子,不知为何想起数年前,这孩子攥着他的手指,甜甜笑的模样,便干脆将人抱了起来,使了轻功,带他飞了一夜。第二日,晨光熹微,他抱着皇甫庆回了院落,又向依依不舍的他道了一句“再见”,转过头时,却见皇甫玄立在阴影处,对他道:“过来。”白明玄攥了攥手心,却终究控制不住自己,跨步走了过去,阴影遮住了细微的阳光,皇甫玄抬起手细细地看着白明玄的模样,半晌,冰凉的吻覆了上去。二人吻了片刻,皇甫玄便打横将人抱起,使了魔功撞进了空闲的院子,将人压于软塌之上,覆了上去。一夜久违的缠绵,白明玄叫了一夜,最后嗓子痛得出不了声,二人之间的矛盾不见丝毫缓解,却破了相距甚远的冰,只贪恋彼此的rou体。那之后没过多久,便有山下道人上山,只言皇甫庆活不过二十岁,皇甫玄命人杀了那道人,又开始为皇甫庆调教影卫与暗卫。白明玄渐渐察觉,当他靠近皇甫庆时,皇甫玄便会性情大变,完全不复冰冷的模样,他便像上了瘾般,习惯越过层层的守卫,去逗弄皇甫庆那个小孩。初始不过是有趣,到后来,便成了习惯,白明玄渐渐理解了,当年他爹为何总爱养着些人。将一张白纸按照自身的意愿抹上颜色,的确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他便索性在闲暇时分,伪造了诸多手卷,假借孟昀的名字,叫皇甫庆无意之间发现。皇甫庆果然喜欢上了看那些手卷,他却不知晓,那手卷中的学识与引导,无一不出自白明玄之手。白明玄亦在教外收了一个徒弟,名唤南三直,那南三直虽然听话,却蠢笨了些,白明玄调教了数日,便扔在了一旁不再惦念,他将所有的心神都投射在了皇甫庆身上,几乎是迫切地期盼着他的长大。19.白明玄对那道士的话语不以为然,一番探查后发觉背后无人指使,皇甫玄却深信不疑,甚至花费许多力气,寻得了命蛊,叫皇甫庆和苍牧服下。白明玄逗弄那孩子逗出了习惯,亦不愿意叫孟昀的孩子过来碍眼,便从来也没有生出告知一切真相的心思。那些少年时的喜欢,经过这么多年,生出诸多恶意来,便又想叫他过得舒服,又想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平生诸多欲念。皇甫庆经过了那一夜,竟飞快地成长起来,当他贴在白明玄的怀里,道着违心的话语时,白明玄久违地感到难过——这着实有些不可思议。于是便顺从本心,待庆儿更好了些,他收敛了平日的放荡,似洗净铅华般温和从容。数年时光转瞬而逝,皇甫庆亦长成了翩翩少年,那少年在药田里擦了擦头上的汗,望向他的眼神里,有再透明不过的情愫。白明玄本该顺势将人拐到床上,他知晓如此做,对皇甫玄是极大的打击,他便能看到皇甫玄许久未出现的崩溃的模样。但万般手段,竟有些使不出了,隐隐约约有一双手,压着他,提醒他如果这么做,他是会后悔的。皇甫玄亦在这些时日来得勤了,两人rou体交缠之时,皇甫玄却忍不住伸手扣住白明玄漂亮的脖颈。白明玄便笑着问:“你要杀了我么?”皇甫玄却不知为何,总下不去手的,只道:“莫要再为难庆儿了。”他哪里会难为他,他喜欢他还来不及,纵使这种喜欢并非皇甫庆想要的那种喜欢,倒像是对玩物般的。皇甫庆真是个极好的孩子,他分明是骄傲的,却小心翼翼地收敛了棱角。他会在清晨时分,摘一束白色的花,偷偷地插在花篮里,亦会在下山时,买上几样吃食,叫下人不经意间递过去。白明玄自诩轻易不露情绪,偏偏皇甫庆敏感得厉害,他高兴时皇甫庆便笑得眉眼弯弯,生出两个酒窝,他不悦时皇甫庆便如坐针毡,只拿一双眼偷偷地看着他。当时没有诸多感触,经年之后,才能觉察到这些小事的可贵来。许是同皇甫玄之间的过往太过激烈,这些许平淡无波的经历,在白明玄看来,却是小打小闹了。皇甫庆是个好孩子,他知晓白明玄不可能喜欢他,便恪守着底线,做了诸多背地里的事。他唯一的一次出格是在白明玄生辰那日,他知晓皇甫玄不会来后,便鼓足勇气跑了过去。白明玄正在收拾棋盘,却不想皇甫庆径直闯了进来,握着他手腕的手指炽热而强硬,硬生生拉着他向外走。白明玄自然是可以挣脱的,但他没有挣,他也好奇,皇甫庆会做出什么事来,会带他去哪里。皇甫庆拉着他上了一辆马车,便跨坐在车前架马前行。马车走得平稳,白明玄的心境却不稳了,隔着单薄的窗帘,除了马蹄声与车轮辗轧过的吱哑声,亦能听到皇甫庆极小的哼声。那是一个极生的调子,白明玄却能听得出,那是西域人求偶的调子,皇甫庆哼了一遍又一遍,像道了一遍又一遍的喜欢。马车终于听了下来,皇甫庆打起了帘子,极为自然地伸出了手。白明玄低头看了一眼那双白嫩的手,终究没有拒绝,握着庆儿的手下了马车。皇甫庆攥紧了手中的手,拉着白明玄向前,越过一段极短的山路,眼前豁然开朗。眼前是一片不大的桃花林,却有无数花灯点缀其间,亮得耀眼。晚风拂面,带来点点桃花香气,白明玄抿了抿唇,道了一句:“好看。”紧握的手心却出了点点汗意,不知道是白明玄的,还是皇甫庆的。皇甫庆的脸却在灯光映衬下变得通红,他道:“我一直有一个心愿。”“什么心愿?”白明玄含笑去问,似在鼓励。“想抱着你飞,像小时候你抱着我那样。”皇甫庆说得通顺,却忍不住攥得更紧了一些,像是在害怕人勃然大怒,转身离开似的。白明玄收拢了嘴角的笑,就在皇甫庆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轻声道:“好呀。”下一瞬,手腕骤然受力,他撞向了皇甫庆,却又被皇甫庆打横抱了起来。皇甫庆松开了他的手,提了内力一跃而起。“明玄,搂住我。”白明玄的指尖竟在颤抖,他闭了闭眼,便抬起手,搂住了皇甫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