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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带些吃的上来给你?顺便多带些给郭琪,好么?”“也行。”小毛团趴在床尾,看着我关门,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不舍,我不由笑着对它说:“我等会就上来,小毛团乖啊。”“嗯。”然后,在林书良满脸不乐意的注视下关门下楼。墨老爷子在得知画卷之事已有眉目之后,当即念了声佛号。这时墨文思已经回来,他问道:“林先生所开的单子,我东西尚未备齐,可能还需一两天时间,不知道会不会耽误林先生办事?”“问题不大,”我心道,果然开始要探口风了么,“哥哥在开单子时,是照多了数目开的,小墨先生若是能备齐最好,若实在有差,哥哥也会有其他办法。”“噢?不知届时林先生施法时,我能否在旁观看?”我还未开口,墨老爷子就已经喝斥道:“胡闹!这种事是能随便看了玩儿的吗!”我顺着墨老爷子的话继续说道:“墨老爷子说得是,咒术一事本就玄秘,稍有差池,不但无法解咒,反受其害。小墨先生还是请安心等待,此事我哥哥必会替府上处理好。”“那我就恭候佳音了。”墨文思说着,端起果汁对我举杯,我无奈只得也端起杯子,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口。墨老爷子这时笑道:“等事情处理好,颜小先生和林先生不如在B城多留几天,叫文思陪你们四处逛逛,如何?”我笑了笑:“谢谢您的好意,但我们来B城之前,已经有其它地方有约,事情也颇为紧急,所以到时可能并不会在此叨扰。”“没事,以后到B城再来也一样!”墨老爷子笑着,又问,“不知道颜小先生今年年岁几何?我瞧你似乎比文思小了不少。”“我今年已有二十六。”“啊,文思今年也是二十六,可看起来却不如你稳重啊!”我当时实在词穷,不知道要再怎么寒暄下去,就对墨老爷子笑了笑,然后就说已经吃好,墨老爷子忙叫厨娘将已经准备好的饭食递给我,并嘱咐我叫林书良趁热吃。我接过食盘道谢后,墨文思也跟着起身,走到我身边,笑着说:“我来帮你吧?”“谢谢,我自己可以。”我有心想要走快些,可惜墨文思跟得紧,他又是主人家,我不好太过分,只得放慢脚步。墨文思现在看起来仍旧是刚见面时的贵公子模样,他笑着问我:“不知道从渊是几月出生?我是二月生的,你生日要是比我晚,可得叫我一声哥哥才行。”我一听,心想:大约是已经感知到了郭琪的气息没了,所以急着在找下一个倒霉鬼么。“我是正月里生的,小墨先生,我已经到了,此刻您恐怕并不方便进去。”墨文思笑了笑:“好吧,那就明日再会,小颜哥哥。”他大概是有心要令人烦恼,我关门的时候,正好林书良听到了,此刻正瞪着我呢。小毛团早已在床尾来回跑来跑去:“颜颜,来,抱!”“这才一顿饭的功夫呢,就哥哥长弟弟短的。”他坐在椅上,大爷一般地什么也不做,只用负责张口吃东西,可怜我还得站着听他指挥,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要吃那个,喝汤嫌太烫还得替他尝了之后才能喂。小毛团在旁边急得直咬被单:“林林你是大坏蛋!你,你老是欺负颜颜!”我一边喂着林书良,一边哄着小毛团,就在这乱糟糟的当口,郭琪醒了。“呃……你们是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我立刻把碗筷塞林书良手里让他自己吃,然后拿着粥往床边走去:“你别动,先躺着。”过去先将枕头叠好让他靠着,这才拿勺子一勺一勺地喂他吃:“现在觉得怎样?”“好多了,谢谢!”郭琪喝粥的时候,小毛团就蹲坐在我腿上,小小的脑袋随着我的手一来一回地,摆个不停。林书良自己扒拉完了饭,又燃了一道符纸,将灰撒到粥碗里:“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这个房门,知道吗?”他说话时,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很生气的样子。我自然知道他这是在为什么闹别扭,但郭琪不知道,于是这顿饭吃得颇为战战兢兢:“我,我知道了。”我将碗筷洗干净正要送往楼下时,林书良把我按在椅子上,然后拿了个纸符,手印一结,就看到那纸符变成了我的模样。林书良念了咒,就见那人从我手中将食盘接过去,开门下去了。房内我、小毛团和郭琪都觉得十分惊奇,尤其是郭琪,他看着林书良的眼神都变得热烈起来:“林,林先生!您本事这样大,应该能救救文思啊!求求您,求求您就试一下行不行?”“那也只能先看今晚的情况。”说罢,林书良示意他不要再说,随后又往手中镜子里一指,一抹光华从镜面上闪过,我就看到那个纸人正端着食盘到了一楼。一楼客厅灯还亮着,只是不如晚饭时那么明亮。墨文思一个人坐在暗影里,我们都能看得出来,他的视线盯在纸人的身上。等纸人将食盘送进厨房出来之后,墨文思悄然地走到了纸人身后,一把掩住纸人的口鼻,不消几秒,纸人就晕倒在他怀里。这时我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林书良早有准备,不然此刻……我看向林书良,准备向他道谢,却看到他此刻眼神凌厉,看着墨文思的眼神就仿佛嗜血一样,我连忙握住他的手,轻声说:“别生气,我不是就在你身边吗,他没有将我怎样,啊?”“他敢!”林书良说着,嘴唇一抿,冷笑道,“原本还想留他一命,现在看来,竟不用劳烦林书让了,看我不打得他魂消魄散!郭琪,墨文思的出生时间你可知道?”“知道!”郭琪立刻说出墨文思的生辰年岁及出生时间,虽然他脸部消瘦、眼眶深陷,但此刻他眼睛里散发出的光亮,让我心里颇为触动。林书良在看到墨文思将纸人抱进房间之后,立刻捏诀,对着从红布包里拿出的一个古怪东西不断地在念着咒语。我从来未见他有这样的时候,之前他捏决做法时,看起仿佛都是信手拈来,轻而易举间便已奏效。但此刻他额上已有汗不断流下,而我并不敢冒然去替他擦掉,生怕会打扰到他心神。大约过了有小半个钟头,我听到了墨家管家的声音:“老爷,您走慢些,小少爷一直在房里,并未出去啊!”“快!快点扶我过去!”这是墨老爷子的声音,他声音比平时听起来低沉许多,我似乎都能从中听到悲伤的意味。我转头继续看向镜中,墨文思正在将昨天我们看到的古怪东西从心口处拿下,将一沓符纸烧着之后,又拿了把水果刀大小的刀子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