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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满意地答案,于不朽点点头,继续笑着,一边更进一步凑进胡义,几乎是贴着他的脸,“为了救顾非酋,我连自己都敢杀。”看似天真实际上却透着诡异的笑容在于不朽的嘴角漾开,看的胡义打心底里发怵。于不朽的声音压得极地,原本应该是少年音的他,此刻却声音却带着一丝喑哑,“所以,拜托别让人变成坏人啊。”“什、什么?”胡义的声音有些抖。“什么?当然是杀人啊,我不想进少年管教所啊。”“……”胡义紧紧皱着八字眉,呼吸开始急促,在心里纠结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开口,“我是真不知道顾非酋被带去了什么地方。”“那他被谁带走了?”“不认识,我也是被威胁的啊,对方一群黑衣人,看上去好像黑/社会,我也不敢反抗他们啊。”于不朽全程仔细观察着胡义的神情动作,他确信胡义这话不假,因为一个人就算想说谎,但他的小动骗不了人的。同一时刻,站在不远处的于廿九也同样在仔细的观察着这边,只不过他观察的是于不朽,因为,这个弟弟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说是变了一个人吧,某些地方又完全相似。于家两兄弟听到胡义这么一描述,下意识地互望了一眼,于廿九嘴中轻喃,“黑衣服的……”于不朽也咕哝着:“不可能吧,黑衣服的话……不会啊,爸他怎么会知道哥?”可是,这个城市里附和这条件的组织也就只有于爸爸及手下了,于不朽想了想,顾非酋没可能去得罪其他的类似组织,那就只剩这一种可能了。想着,他快步走到沙发上,坐下,换下医院的拖鞋,穿好自己的鞋子就打算往外走。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被于廿九拉住。“不朽!”于廿九没什么表情,他倒不是担心于不朽伤没好,反倒是担心,他去找于爸爸,这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没办法预料到,“你想好了么?”于不朽不说话,只看着他,那眼神足以说明一切。“并不是说穿黑衣服的就是咱家的人。”“但只有这一种可能。”“可是……你要去见爸?”于廿九语气有些奇怪,这一切都完全说明他对他的爸爸有多畏惧。“为了哥,我做什么都可以。”语毕,于不朽掰开于廿九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快步向外跑去,没几秒钟就消失在医院走廊中。另一方面,被打晕的顾非酋,他被反手绑在一个木制椅子上,等有意识慢慢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是陌生的环境。“醒了?”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还没适应强光,顾非酋有些眼睛被刺地疼,他皱着一张脸,尽力微眯着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窗前,等身影缓缓靠近,顾非酋也终于适应了强光的时候,看清来人,他忍不住惊讶起来。那个苏……?于不朽口中的苏叔叔?男人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但极瘦,宽大的黑色T恤里,露出清晰分明的锁骨,眼尾下垂,黑眼圈非常重,像是没有休息好般,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你是?”顾非酋试探着问。“我叫苏杭。”“你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来?”“咳咳,并不是我把你绑到这里来的。”苏杭有些感冒,他轻咳两声,鼻音就加重几分。顾非酋很郁闷,“那是谁?”“于海山。”苏杭斜眼瞟过来,淡淡开口,“小九和不朽的阿爸。”第11章第十一章顾非酋更纳闷了。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可绳子绑的着实结实,勒的他rou疼,却感觉几乎没有能活动的空间。苏杭在一旁看他,冷不丁突然开口提醒他,“别挣扎了,浪费体力。”他的声音非常弱,完全不像是一个中年男子该有的底气,整个人十分的憔悴,但尽管如此,却没有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外人看上去打上眼还说不定会以为他只有三十多岁。“那他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来?”顾非酋坐在那里把一肚子的怨气暂时撒在了苏杭的身上。苏杭坐回圆桌前,拿起反盖在桌面上的书,翻看起来,“应该问你自己,哪里得罪了海山吧。”“得罪?放屁!我都没见过他!”“你是干什么的?”苏杭也有些好奇,将视线从书本上挪开,移到顾非酋脸上。“学生。”“学生?”苏杭更郁闷了,他在于海山身边二十多年了,这次真拿不准于海山的想法了。“难道是因为不朽?”顾非酋也纳闷,想来想去,只能是因为于不朽了,不然他根本没可能知道于海山这个人的存在的。“不朽怎么了?”苏杭又问。“我要知道一开始就不会问你了!”顾非酋要崩溃,脖颈处因为先前被重击了一棍子,现在疼的不得了。书里的内容,苏杭这下是完全看不进去了,只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顾非酋看苏杭这反应,再加上之前在于不朽房间抽屉里看到的那张照片,旁敲侧击地问,“苏先生,不朽和于廿九是亲兄弟么?”苏杭正想的认真,也没在意顾非酋问这话的缘由,只点点头算是回答了。“那为什么哥哥那么不喜欢弟弟?而且好像不单是哥哥,就连爸爸都不喜欢不朽?”“……”苏杭不说话了,他不是不知道原因,只是他还不知道顾非酋的身份,没有必要和一个外人说那些。“我在不朽房间里看到你和不朽mama的合照,难道不朽是你……”的儿子?“不是。”苏杭丝毫没有犹豫地否认。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仔细端详着顾非酋看了好一阵儿。枯瘦的男人站起来走过去,凑近顾非酋蹲下,瘦的几乎皮包骨的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你和不朽什么关系?”顾非酋不知道怎么回答,确实,他和于不朽的关系有些莫名其妙,还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他说……想和我在一起。”苏杭的眼睛几乎是一下子亮起来的,他来回地盯着顾非酋的眼睛,点着头,一边站起身走到顾非酋身后,试图将绑着他的绳子解开。“那个不朽居然跟你说这种话……”顾非酋耳后传来苏杭喃喃地声音。“你要给我解开?你就那么信我的话?”“不朽从小到大我最知道的,连他mama都没进过他房间。”苏杭心里明镜儿一样,顾非酋说没说谎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海山不喜欢不朽,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不朽mama的死也是因为我,所以,不朽现在还小,我希望你能保护他。”苏杭觉得心里亏欠于不朽是理所当然